《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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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界-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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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飞起身,“然后你攒钱把叶承那里坑的5000块换了吧。”
    杨一乐:“!!!”
    宋蒙:“啊哈哈哈哈……没错!你得先还钱!”
    既然杨一乐是顾寅故人的徒弟,那秦飞等人也不可能真把人送进局子里,只能跟叶承打了声招呼,说了一下情况。叶承也没太在意那笔钱,当时会报警也只是他一声冲动,所以听秦飞说了杨一乐的情况后,很快便答应了去撤案。
    杨一乐留了下来,本来秦飞打算让他住他那里去的,但是宋蒙觉得秦飞跟这个小骗子住一起不安全,便把人扣在了他们事务所住。
    秦飞走出事务所,刚下了楼道,就听到身后的顾寅开口问道:“他刚刚提的并不是杨泰的要求,你何必理会他。”
    “算了,他也听不容易。”秦飞笑了笑道,“而且你还跟人家师父认识,不管他也不太好。”
    顾寅:“我只欠那姓杨的一个人情,也只会还他一个人情。”
    秦飞失笑,“有必要算那么清楚么?我真算起来都不知道欠你多少次人情了,你不会也要我一个不差地全还清吧?”
    顾寅看着秦飞,眸色转深,随后嘴角微微勾起,“我只要一样东西。”
    秦飞一怔,回过神来顿时感觉自己面上有些发烫。顾寅要的是什么,秦飞自然是清楚的,他求的是能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第74章 请君入瓮01

杨一乐就这么开始了在书吧打工的生活。
    杨一乐是一个在学习上相当灵活,懂得变通的人,跟着沈薇上了两天班,他就已经能把书吧的工作做得井井有条了。
    只是杨一乐这人神棍当习惯了,总是一副随时随地想发展他神棍业务的状态,虽然有沈薇看着,他的业务没能真的发展起来,但因为他,原本安静的书吧变得有些闹腾起来了。
    来书吧的客人倒也没什么不满,反而还有一些对卜卦算命感兴趣的,每次来书吧都能跟杨一乐掰扯个半天。还有就是那些对星座热衷的年轻女孩,会跟杨一乐扯一些星座的话题,杨一乐居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
    在三月将要结束的时候,何释东新学期的事情告一段落,时间基本稳定下来,便来书吧继续做兼职。在听说谢哲离开后,他心情有些失落,毕竟是相处了一年的朋友了。不过何释东想了想,也就马上释然了。谢哲那种高学历的精英型人才,那种大企业才是适合他的,如果他真的一直留在书吧工作那才叫奇怪呢!
    何释东跟杨一乐相处了两天,发现自己跟这个新同事非常合得来,才两天,两个人就跟多年老友般,凑在一起能唧唧歪歪说上好久。
    不过杨一乐也不是那种是谁都能好好相处,处事圆滑的人,对上宋蒙的时候,情况就会像滚油遇上冷水,每次只要宋蒙来书吧,凳子还没坐热,就能马上跟杨一乐磕起来。
    总而言之,随着杨一乐的到来,秦飞感觉自己的书吧简直是一天比一天热闹,总有一天能关了书吧开酒吧的节奏。
    就在这样吵吵闹闹的日子里,三月转眼便走到了尾声。
    晚上九点,书吧关门,跟往常一样和顾寅一起回去。
    回到住处,秦飞开了门,正要进去,却发现玄关处的地上,放着一封牛皮纸的信封。秦飞一愣,弯腰捡起来后,刚好顾寅进屋开了灯。
    暖色的灯光照亮客厅,手中的东西也变得分明。那确实是一封牛皮纸的信封,或者应该说是一封信,信封的厚度,里面显然是装了东西的。
    只是谁会给他寄信?现在这个时代相互之间联系大多都用手机,而不会采用这种寄信的方式。信件这种东西,除了缴费单外,到他手中的,他也就只见过学生时期收到过的情书。而且这封信也有点奇怪,牛皮纸信封上面什么都没写,也没有邮戳跟邮票。秦飞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将手中的信来回翻了好几遍。
    “谁寄来的?”顾寅扫了一眼秦飞手中的信,开口问道。
    “不清楚。”秦飞说着,手上已经开始拆那个信封了。
    信封里面有一张信纸,和两张角落印着拍摄日期的照片。秦飞先看了一眼照片,却在看清照片上的内容时,骤然变了脸色。
    顾寅看到秦飞极为难看的脸色,快步走到秦飞身边,很快他也看到了秦飞手中的那两张照片。
    一张照片上是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顾寅不认识,还有一张照片上的人,顾寅却是认识——谢哲。那照片上的谢哲面色蜡黄,双眼无神,坐在一把木椅上,从照片中看出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狭小的房间,几乎跟废弃的拆迁屋差不多。从谢哲的状态和那糟糕环境,显然并不是他本人自愿留在那里的。那么,也就是说——谢哲是被人关押在那里的!
    秦飞展开信纸,开始看上面的内容。
    ——见信好,没想到你没死在当年我那诅咒之下,我感到很意外。不过,我现在庆幸你还活着。a市,静候再次与你重逢。
    信上就那么两行字,依旧没有署名。然而,寄信人的身份却在那两行字的内容间昭然若揭。
    顾寅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眉头紧紧地皱起。
    给秦飞下诅咒的人,那也是十八年前企图谋害他的那人。
    顾寅一直在找那人,那么多年来那人却一直藏匿身份隐在暗处,但那并不代表那人怕了。他那样做,只是不想跟顾寅正面交锋,并不是因为实力不济。顾寅不介意自己受点伤收拾那人,那人却有着必须避免自己受伤的理由,因此造成了他那么多年的退避躲藏。
    但是——就算那人退避,他依旧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人物,而这个危险人物现在却直接找上了秦飞。
    “别去。”顾寅抽走秦飞手中的信和照片。
    秦飞抬头,看到顾寅眼中那浓浓的担心,但最后却依旧摇了摇头。
    “这是陷阱。”顾寅道。
    “就算是陷阱我也得去。”秦飞伸手,去过顾寅手中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顾寅不认识的那个青年,“你知道这人是谁么?”
    顾寅没有出声,秦飞便继续往下说,“他是张知心新的孙子,叫张铎。”
    张铎的照片,秦飞在张知新那里见过张铎的照片,在张知新下葬的时候,隔壁的墓碑上也有张铎的照片,所以秦飞一眼就认出照片上脸色苍白的青年就是那个张铎。如果照片上这人不是那个张铎,那么那个人也就没有必要特地地把这照片寄给他看了。
    “张铎……他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死在诅咒下,死跟我之前中的一样的那种诅咒下。张知新说过,张铎死状跟清水镇残尸案中的残尸一样,死无全尸。而这前两天拍的照片,上面的张铎,模样几乎与他十五年前的照片一样,完全没什么变化,这绝对不正常。”秦飞认真地看着顾寅,“那人把张照片寄给我,或许是一种警告,不按照他说的做,谢哲便会是下一个不知道变成了什么的张铎。”秦飞顿了顿,最后坚定道,“不管怎么说,谢哲都是我朋友,我要去a市把他带回来。”
    顾寅看着已经决意要去a市的秦飞,长长地叹了口气,“谢哲是我的情敌,我一点也不想救他。但是,我不可以失去你。”
    “抱歉,我任性了。”
    “你可以一直对我任性。”顾寅抬手拂过秦飞耳边的碎发,指腹擦过他耳朵的轮廓,“那人也是我的敌人,十八年前他曾想取我的性命,你不去a市,我还是得过去一趟的。”
    “他十八年前曾经想取你性命?!”秦飞微微睁大双眼,连顾寅在他耳边的那只手也忘记去躲了。
    “嗯,十八年前,在清水镇……”
    顾寅简单地把往事跟秦飞讲了一遍,并没有深入,但足够让秦飞感觉到那人的可怕。
    ……
    第二天一早,秦飞和顾寅两人便坐上开往a市的火车,前往那个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去的是非之地。
    自从十八年前,顾寅出事后,对于那人的调查就没有中断过,但那人十多年没有现身和活动的痕迹,直到这两年才不知原因地出现了几次,也是那么几次让顾寅抓住了调查方向。而随着那人活动的次数增多,败露的线索也就更多,能查到也就更多。
    纵鬼耿家的本家就在a市,而顾寅的朋友耿博文便是耿家的继承人,但是到了a市,顾寅并没有去耿家借住的打算,也没有联系耿博文。自从排除任家的嫌疑后,顾寅就把怀疑对象转到了耿家和戚家,顾文清这段时间就主要在查这两家。这次秦飞会收到那人的信,顾寅怀疑可能是这段时间紧密的让那人不耐烦了,所以主动出招了。
    耿家有可疑性,如果来的只是顾寅自己一人,他或许会选择住了耿家,若那人真是在耿家,他能够早点发现。但有秦飞在,顾寅就不敢冒险了,于是选择了一家普通的酒店。
    顾寅就要了一间房,理由是为了保护好秦飞,秦飞必须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但进了房间,就看到一张床,秦飞就开始怀疑顾寅说的理由了。不过,眼下张铎是什么回事还不清楚,谢哲人在哪里也丝毫没有头绪,秦飞也就没有这个心情跟顾寅去抗议。一张床就一张床,他俩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那信上说,a市,静候再次与你重逢,那意思暗示了对方会主动找来。只是对方不主动找过来,他们也没办法找到那别说样貌,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但是,连着几天,秦飞都没有等到那人找上来。那人既然给他寄了那种让他不得不来的信,那他必然有安排眼线盯着他们,所以秦飞一点都不认为是对方找不到他们才不出现。那人不出现,他们也不能就那么离开。
    毫无收获地等了三天,秦飞在不安和担忧中,只觉得心神俱疲,若不是每晚跟顾寅睡在一起,总能莫名地安下心入睡,晚上再连续失眠三天,秦飞本就不怎么好的身体,怕是要坚持不住了。
    来到a市的第四天,是清明节。那人依旧没现身也没消息,干等着也没事做,张知新的墓地便是在这a市,秦飞出去走走,顺道给他扫个墓,毕竟自己曾经叫过他一声三舅姥爷。

  ☆、第75章 请君入瓮02

秦飞和顾寅是打车去的墓地,祭奠的花束是在墓地附近的小花店买的。这一天小花店难得地排满了客人,秦飞等了好一会,才买到花束。
    清明节是扫墓的日子,一进墓地,就能看到不少同样是来扫墓的人。秦飞抱着花束,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朝着张知新的墓地走去。没多久,秦飞找到了张知新的墓碑,不过此时,那墓碑前正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老人,他身形削瘦而佝偻,脸上的颧骨明显得凸起,一只眼睛瞎了,没瞎的那只却是死气沉沉的。
    看到这人,秦飞微微一愣,他之前参加张知新丧礼的时候,并见过这么一个人。不过,这人也可能是张知新有事未能出席丧礼的朋友,趁着清明来给他扫墓,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
    那老人转过头,在他那有些阴翳的目光下,秦飞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然后过去把花束放在张知新的墓地前。张知新和他隔壁张铎的墓前,已经放了不少的花束和贡品,想来是他们的家人已经来过了。
    “我以为我会走在这姓张的前面,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要大老远地跑来给他扫墓。”那老人自嘲了一句,随后看向秦飞,“你是秦飞?”
    秦飞意外地看了一眼那独眼的老人,“我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想我们并没有见过。”
    那老人用没什么温度的眼神看着秦飞,“这姓张的,曾经刻意跑我这儿来要镇魂符,就是为了一个叫秦飞的人。而会来给这家伙扫墓的,像你这个年纪的,就我戚老三所知,这姓张的亲朋好友里没有这号人。”
    “戚老三?戚家三爷?”顾寅突然开口道。
    “你知道我?”戚老三目光转向顾寅。
    “自称戚老三,又能制镇魂符的,那便只能是戚家三爷了,这并不难猜。”
    这老人正是张知新生前的好友,来自飞符戚家的戚老三,人称戚三爷,和戚家当家是同胞兄弟,但性格孤僻古怪,不怎么参与家族的事务,而是自己在d市开了一家香烛店过日子。虽然这戚老三可以说是属于戚家边缘的人物,但毕竟也是戚家人,是目前还未排除怀疑的对象,顾寅面上不动声色,却是已经开始警戒他了。
    这戚老三出现得时机不巧,正是那人用信引秦飞来a市这个节骨眼上,这让顾寅不生疑都难。
    “哦?这么看来你也是有些来头的。”戚老三打量了一会顾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顾寅。”
    “顾家那个继承人?还真是个大人物。”戚老三不咸不淡地说完,便对顾寅不再感兴趣,那有些阴翳的视线重新转到秦飞身上,“我听张知新家里人说,他死的时候,是跟你一起在清水镇?”
    “是……”秦飞轻声道。
    “他为什么会死?”戚老三继续问道。
    这一次,秦飞没有接话,只是垂眸看着墓碑上张知新的照片。
    “哼!你现在有顾家继承人这样的大人物护着,这死了的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反正你还活着……”
    “戚老三。”顾寅阴沉的声音打断戚老三的冷嘲热讽,随后冷笑道,“你问这姓张的为什么会死?那是因为他自生心魔,懦弱无能!”
    戚老三冷冷地回视顾寅:“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这姓张的为了一己私欲……”
    “顾寅!”秦飞朝着顾寅摇了摇头,随后回头看着戚老三,道:“每个人选择的路都是不同的,三舅……张知新他只是选择了一条自己想要走的路。他走到那里便是结束了,还没结束……如果有机会,我会替他结束的。”
    秦飞侧头,看了一眼张知新旁边的墓碑,那墓碑上,张知新的孙子,张铎笑得一脸灿烂,与他收到的那张照片上面色苍白的青年像是两个人,然而——事实却是同一个人。
    秦飞走向顾寅,顾寅依旧面色不善地看着戚老三,秦飞上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他没反应,依旧盯着戚老三。秦飞叹了口气,伸手牵住顾寅的手。
    手心相触,顾寅先是一愣,随后反握住秦飞手,顺着他的力道,转身往墓地出口走去。
    戚老三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没有阻拦,也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顾寅说出张知新为了一己私欲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张知新的心头的那个结,他一直都很清楚,是他那个魂魄不知所终的孙子张铎。尽管并没有详细听到张知新为什么会死的原因,戚老三也已经能够猜个大概了——是张知新为了他的执念,伤害了那个叫秦飞的孩子,而不是他先前所猜测的,被秦飞牵连受害。
    那样的真相,秦飞本可以理直气壮地他面前痛斥张知新的行为,但他却没有,甚至没有指责张知新做错了。
    “他在维护你,不想你死了也不得安宁,他是个温柔的孩子。”戚老三在张知新墓前蹲下,从外头口袋里掏出一叠镇魂符,放在张知新墓前,“他给他求这些镇魂符怕是不够还你欠他的了,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
    秦飞牵着顾寅走出墓地,没有直接打车,而是沿着来路,慢慢地往回走。
    秦飞一直没开口说话,就那么沉默地往前走,走过三个路口后,顾寅轻轻握了握秦飞的手,开口道:“你心情会不好,刚才就不该拦着我告诉那戚老三真相。”
    秦飞笑了笑道:“要尊老爱幼。”
    顾寅轻哼一声:“就他也配让我尊敬?”
    秦飞想,顾寅这性格,要他尊老爱幼真的不太可能,估计他自己家里的长辈都没有那个荣幸。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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