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问道:“你想告诉我你不能说话?”张强连忙兴奋的点点头,这大块头的领悟能力还真的不差。
张强又用手指了指兽人,兽人有些疑惑。“是让我说么?”张强连忙点点头。
野人露出一脸为难的神色,野人的身份其实并不光彩,他是被驱逐的兽人。兽人一直都是群居生活,大家一起为生活奔波。
可是野人出生的那一天,野人的母亲难产死掉,三天后挣开眼睛,居然有着《安达与黑暗神的三千战争》里面和黑暗神一样的眼睛。
诗歌里面说,当黑暗神金色的双眼睁开,太阳被吞噬,天地间只剩下一双兽瞳,大黑暗时期到来。伟大的兽人安达,用自己的血肉换取了宝剑,刺瞎了那双妖眼,太阳又重新出现,光照大地。
野人的金色眼睛吓坏了村里的人,村里的祭祀说野人是黑暗神的转世,因为诗歌里面说,黑暗神被刺瞎双眼,失去了法力,对于兽神怀恨在心,扬言要在后面的无穷岁月里面虐杀兽族。
野人的父亲看着自己伴侣拼死生下的孩子,拒绝了村里祭祀,抱着野人一起被驱逐村落,永生不得归来。
而野人也真的和其他小兽人不大一样,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和父亲一起狩猎了,力大无穷,臂力超群。
十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去世之前告诫野人,不要回到村落,一个人好好的林子里面生活。从此以后,野人就真的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从前和父亲一起生活的时候,父亲总会和他讲,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的漂亮温柔,俩人的生活是如何的美满甜蜜,每一次讲这个,父亲的脸上都会洋溢起一种让野人不懂的表情,后来野人才知道,那个表情叫幸福满足。
父亲去世后,只剩下野人一个人,野人最开始还牢记父亲的吩咐,远离其他兽人远离村落,但是对于群体的渴望,被承认的渴望,野人终究还是偷偷的跑到了村落附近,在暗处偷窥兽人村落们的生活,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存在,野人也是一个苦命人。
想到这些回忆的野人,并不想和眼前的雌性讲,万一雌性被吓跑了怎么办。
十年了,十年孤寂生活让他不想破坏这份天赐的宝贝,还是第一次有雌性和他笑呢。张强看着陷入了回忆的野人,有些不解,野人脸上的哀伤连他都能感觉到,真不知道野人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
有着同样感觉的张强,拍拍野人的手臂,权当做安慰。
野人开口了:“夜风,夜风,我叫夜风。”张强乐了,这和自己还真有缘,张张嘴,用口型比划道:“张强,张强。”
兽人张嘴,随着张强的口型变换,还真的发出了那个声音:“藏枪。”
张强一瞬间,忽然有了落泪的冲动,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于名字会有这样的感情,那是自己存在的印记,证明所有的事情不是自己臆想的。
张强想到清风村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叫自己风,不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哪里去了,但是张强不想要顶着别人的身份度过一生,因为夜风那不伦不类的发音,张强决定不回村子里,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想到这里的张强冲着夜风点点头,继续张嘴比划自己的名字,夜风的发音也逐渐变得准确,夜风很高兴自己能和雌性有这样的沟通互动,更加高兴雌性告诉了自己名字。
那是一种被接受的感觉,被承认的感觉。夜风有些低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两个发音:“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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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死亡与新生 。。。
第六章死亡与新生
张强咧咧嘴,显得很高兴。而清风村的的林,情绪却是越来越低落,夜晚的森林远远要比白天恐怖,那些食肉动物闪着异样的眸色,在黑夜里寻找食物或者成为食物。
但是为了找到族人,清风村的武士队还是举着火把,向着周边危险的林子进发,因为害怕野兽的袭击,亚兰专门叮嘱了武士们,一定要紧紧跟着同伴,每三个人一组,背靠背,防止野兽的袭击。
亚赛也在这次的寻找队伍中,亚兰本来是不同意的,毕竟亚赛还是一个幼仔,但是亚赛很执着。
对着父亲亚兰说道:“我和风是伴侣,风出了事,作为雄性,我怎么能什么也不做。”亚兰听了亚赛的话,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孩子真是长大了,居然开始学会承担责任。
于是,亚兰也加入搜寻队。搜寻队的兽人们不敢大声呼唤,只能仔细注意经过的每一寸地面,看是否能够得到风的讯息。火把的光把兽人的脸,映的忽暗忽明。
亚赛紧紧跟在父亲的身后,心中翻腾着很多感觉,有夜闯外林的好奇,有第一次参加到武士队的激动,有被父亲认同的尊重,但还有一丝无法忽视的愤怒。是的,愤怒。
亚赛在窗外听见了村长和他的伴侣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想到风那个雌性,居然是因为不愿意和自己结成伴侣,而离开村子,踏进外林。亚赛觉得自己被深深的侮辱了,被一个有残缺的,性子懦弱的雌性侮辱了。
对于亚赛来说,他的路一直是光明而又通畅的,除了那个小时候定下的娃娃约。
娃娃约是受到兽神安达的祝福的,没有意外是不会解开的。兽人对于兽神的尊崇又是那么的高,怎么会违背神的意思?所以,尽管不情愿,亚赛还是在心里把风看做了自己的雌性,虽然亚赛不喜欢风。
但是,想到这里,亚赛握紧了拳头,那个雌性居然落跑了?亚赛很是愤怒。
其实小时候,风还是很喜欢跟在亚赛身后的,林很早就对风说过,那个个子高壮的雄性将会是自己一生的伴侣。在幼小的风心里,每次看见亚赛,都会觉得很自豪。
但是风不会说话,他不能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很胆小,但是他也很敏感。他知道周围同伴们对于他的态度,也能感受到亚赛似乎并不是那样的喜欢自己。开始的时候,风默默的跟在亚赛身后,就像是一道影子。
但是小孩子,那就是恶魔,带着天真的残忍,他们从来不会觉得内疚或是学会体贴他人。风 被一次一次恶意的嘲笑,被一次一次踢倒,连带着跟在风后面的两个小兄弟,也受到了不公平的遭遇。
而对于风承受的那些,亚赛一直冷眼旁观。亚赛对于风受到的欺负心知肚明,但是亚赛并不觉得那些欺负,有什么严重后果。
最重要的是,看着风被欺负,自己心里也会舒服一点。很别扭的心态,但是很真实。既然安达的旨意无法违抗,那么看着风被人欺负,亚赛觉得压在心口的大石就会松快不少。
亚赛从来不欺负风,但是在风被欺负的时候,亚赛也从来不会解救风,亚赛只会在旁边看着,看着风黑兮兮的双眼,染上了泪光。
后来,风什么时候不在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亚赛有些记不清了,倒是风的那两个兄弟,开始跟在自己身后了。
亚赛虽然对于风的遭遇袖手旁观,但是对于风的那两个兄弟,也说不上什么心思,居然把瑞威和瑞虎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内。
瑞家兄弟对于亚赛的接纳很是感谢,似乎从风被欺负的阴影中脱离出来,对于亚赛很是崇拜。
风后来总是一个人悄悄的躲在屋子里面,很少出来。没有交谈,也没有玩伴。如果不是林时不时的和风说话,风可以一个人静悄悄的坐上一天,宛如一尊毫无生命力的瓷器。
风没有任何的特长,他对那些不感兴趣,他只会发呆,冲着人们微笑,安详自在的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面。
有时候,林进来的时候,会发现风嘴角含笑,双眼闪亮,似乎是想到什么好事。但拍醒风,风的眸子迅速的暗淡下去,冲着林扬起一个形式化的笑容。
让林担心不已,林有时候会拉着风,絮絮叨叨的说上一些事情,风有的时候会听,有时候听着听着又进入了自己的冥想世界。
林除了叹上一口气,也就慢慢随着风去了。风和自己的兄弟没有什么话说,形如陌路。
瑞斯作为父亲,偶尔也会过来看看,但是兽人的天性还是让瑞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伴侣林身上。
对于风,瑞斯只有心痛和宠溺。风,就和他的名字一样,过于飘渺,毫不留恋,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这便是风的生活,便是张强来到这个世界之前,风的生活状态。
就在张强留着口水,躺在兽皮上呼呼大睡的时候。亚兰发现了一块碎布,布料只有雌性才会穿,而在外林,显然不会有什么雌性。
但么,只剩下最后一个答案,这块布料是风的,仔细寻找附近的蛛丝马迹,亚兰又找到了一丝凝固的血液。
联想到之前的碎布,还有这干涸的血液,一个未成年的,体弱的雌性在这片杀人的丛林里,又会有什么下场,自是不言而预的。
恐怕是遭遇了不测,亚赛顺着火光,也想到了这一层,有些不忍,道:“只是受伤,又没有看见尸骨,父亲,我们是不是要在找找?”
亚兰看了一眼亚赛,以为亚赛接受不了自己伴侣去世的消息,说道:“外林的动物多数凶猛异常,有的体型庞大,性情各异,很多动物就连成年的雄性也是能直接吞噬。”
剩下的话亚兰没说,可是大家都明白,恐怕风已经葬身在野兽肚子中了。附近野兽的爪印,似乎是在证明了亚兰的猜测。大家摇摇头,拿着碎片,反身回村子。
林看见了亚兰手里的碎布,还有那欲言又止的猜测,直接昏倒了。瑞斯赶忙抱起自己的雌性,匆忙的放到屋子的床上。
瑞威和瑞虎找到了亚赛,有些犹豫的问道:“亚赛,那是真的么?”
亚赛点点头,“父亲说外林的动物很凶猛……”瑞威瑞虎低了头,有些难过,自己的兄弟就这么的没了。
不论心中有多大的悲痛,遭遇什么样的事情,太阳还是会照旧的升起,新的一天还是会固定的来临。林接受了风去世的消息,神情很是悲痛,帆不得不过来劝说自己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林,你不要这样,风只不过是遵从安达的召唤,回到了安达的身边。”
“我对不起那个孩子,从来就没有好好的对待过他,没有给他一个健全的身体,让风不得不遭到别人的嫌弃。”林的声音很低,但是吐字清晰。
帆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风是安达的恩赐,我从来没有见过风那样漂亮的孩子。也许啊,就是风太贪玩跑到你的肚子里面,一下子出不来,安达一生气就惩罚他。如今安达的也消了,念起这么漂亮的灵魂,又召唤回自己身边呢。”
“是么?要是那样也好,风实在是太苦了。”林听完帆的话,一脸急需肯定的表情,而后又化为伤心。帆握住了林的手。
夜风从来没有举得这么开心过,一个雌性,真是兽神的恩赐。张强下定了主意,准备和这名野人混。但是在张强少的可怜的认知中,兽人似乎是群居性群体。
那夜风为什么就是一个人呢?看夜风的样子,似乎是自己生活很久了,没有部族的标示。而夜风也不谈自己的身世,这让张强有些好奇和不安起来。
夜风还不知道张强的想法,他只是开心有人陪。夜风许久不曾说话,说话的声音透露着点怪异和别扭的强调。夜风其实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因为自从父亲去世,回归安达的怀抱后,再也没有能够回应他的事物了。
生活像是一把刻刀,慢慢雕琢着每一个人,夜风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例子。尽管夜风很少说话,但是在观察力方面,却细心的让人觉得恐怖。
张强的衣服在奔跑过程中撕破了一部分,肩头的那个地方丝丝缕缕的。张强想起来,夜风这个家伙一见面,就把自己的裤子扒下来了。虽说问这个问题有些尴尬,但是张强好奇啊,忍不住问了出来。
短短的一夜,张强发现了夜风一个天赋,这个野人真的是有学唇语的天赋啊,自打跟着张强的口型知道了张强的名字,在一些比较简短的词上面,夜风居然能够明白张强的意思。
也许正是这个方面,坚定了张强的信心,有人理解自己的意思真是太好了。再也不用像傻瓜一样,在那里比比划划的。
张强的问题,让夜风磨骨刀的手滑了一下,锋利的骨刀在夜风的手上留下了伤口,争先恐后的冒了许多小血珠。
张强也被吓了一跳,这骨刀还真是锋利,怪不得能够一举击杀那头野兽呢。夜风对于身上的这些小伤口并不在乎,居然连看也不看的就想拿起跌落在地上的骨刀。
倒是张强想到,伤口万一感染怎么办?看着夜风毫不在乎的态度,也懒得说话,拿起夜风的手,身子凑了过去。张强的动作,让夜风楞住了,任由张强拿着自己的手。
张强一抓过夜风的手,心里就不舒服上了,人比人,气死人啊。和夜风的大爪子比,自己这双手都算的上纤纤玉手了。
被自己的比喻恶心了一下,张强还是看了一眼夜风手上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补昨天的,今天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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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们回去 。。。
第七章我们回去
伤口不是很大,但是有些深,张强看了看,把自己的袖子扯了过来,撕破了,小心翼翼的缠在了夜风的伤口上,呼吸打在夜风的掌心,让夜风的心狂跳不已。
雌性对于雄性总是有着难言的诱惑之情,更何况夜风这样早已成年,却从来没有发泄经历的成年雄性呢。
夜风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血气上涌的厉害,张强包扎完伤口,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还别说,看起来还真的像模像样的。
张强抬起头,准备好好说一下这个大个子,居然这么不小心。
可是一抬头,就看见夜风的神情似乎很激动,哪怕隔着一层胡子,张强也能感觉到夜风呼出的热气,急促又带着热气。张强想问夜风究竟怎么了。
夜风的眼睛牢牢的钉在了张强的身上,金色的眼睛越发的亮了,带起几分妖异的色彩。张强在上一个世界里虽然没有结婚,可是作为一名男人,夜风眼里闪现野兽一般的欲望,这可就不会看错了。
张强心里响起了警钟,怎么就忘了自己现在的身子是个漂亮的雌性呢。看夜风的样子,已经是成年很久了吧?一个成熟雄性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应该是没有接触过雌性吧?
那么自己之前的举动,岂不是惹火烧身?张强不敢轻举妄动。
他知道,这个时刻的夜风就是一个点燃了引火线的炸药包,任何不适合的举动都会加快爆炸的速度。张强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