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望婉儿,同样一声不吭,我的心凉凉的,这是什么情况?
我伸手握住婉儿的小手,那手心就像刚从冰窖里取出来一样,透骨的冰凉,脸色也有些苍白,不由担心的问道:“婉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婉儿抬眸回视着我,扯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摇摇头,应道:“姐姐,我没事。”
“是不是因为尉枫他。。。。。。”我压着声音小声的试探道。
“不,姐姐,我知道尉枫大哥他一直都是只将我当成妹妹看待,我会放下的。就像姐姐说的那样,感情的事最是不能勉强,强扭的瓜不甜嘛,婉儿懂的。婉儿看得出来,尉枫他喜欢晓怪姑娘,呵呵,原来他喜欢的是那种个性洒脱的女子,而婉儿却不是。。。。。。”婉儿小声的嗫喏道,言语之间似在强调,也似在提醒着自己。
“婉儿,我曾经跟练妍珊这样说过:‘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有时候既然知道无法勉强,就要懂得适当的去放手,或许放开之后,你会在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姐姐希望婉儿以后能够幸福,更希望你能自己去把握幸福,抓住幸福!”我牵着婉儿的手,带着一脸憧憬的笑意,淡淡的劝慰道。
婉儿眼中似有盈盈泪意,她望着前面那个线条优美,却充满肃杀气息的身影,笑了!那笑意带着释然,带着祝愿,轻轻的点点头,反手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侧首应道:“我明白了,姐姐!”
第一百四十九章 对弈 〔求订阅 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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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天翊城的皇宫笼罩在一片斑斓之中,金碧辉煌巧夺天工的宫殿在夜幕华灯下显得巍峨却充满灵逸。
养心殿的大门外走过一队巡夜的御卫军,步伐划一,机警而尽职。那扇紧闭的宫门微微的透出一抹亮光,片刻之后,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粉色锦缎宫装的女子,描眉画黛,妆容精致,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彦喜哈着腰,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扶着她一步一步走下石阶,还在一边提醒道:“娘娘,小心脚下!”
刚下石阶,就有太监抬着一架撵轿过来,彦喜扶着女子上轿,笑嘻嘻的跪安:“柳嫔娘娘您坐好,皇上交代奴才了,晚些时候摆驾长春宫!”
柳嫔脸上带着一丝娇羞的笑容,缓缓放下轿帘,如黄莺般动听的声音隔着轿帘从里面传来:“有劳彦喜公公了!这大过年的公公也没休假,尽心尽力的伺候着皇上,本宫都看在眼里。小容。。。。。。”
站在轿子旁边的婢女小容闻声忙应道:“奴婢在!”
“将本宫的那枚玉扳指赏给彦喜公公吧!”柳嫔坐在轿中淡淡的吩咐道。
“娘娘。。。。。。奴才谢娘娘赏赐,可是这扳指是皇上赏赐给娘娘的,奴才不敢。。。。。。”彦喜闻言,眼中闪着精光,既惊又喜,忙不迭的躬着身子。颤颤的说道。
“呵呵,皇上赏赐给本宫的,这本宫要赏给谁就自然是本宫说了算。再说,彦喜公公在本宫眼中比之这枚扳指,更重些。你就不必推搪了!”柳嫔掩嘴轻笑,盈盈笑声如珠盘玉落,婉转柔媚。
彦喜闻言,诚惶诚恐的接过小容递过的锦盒,哈着腰,感激的谢恩道:“奴才涕谢娘娘赏赐!”
柳嫔见彦喜已经将扳指收下。亦不再多言,笑着用锦帕压了压鼻翼两边的脂粉,轻轻地说道:“走吧!”
小容机灵的朝抬轿的太监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轿。
彦喜目送着那顶华美的宫轿渐行渐远,喜滋滋的打开锦盒的一角,偷偷的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欢喜和惊诧:“这枚墨玉扳指,色泽油亮。纹理通透,价值连城呀!这柳嫔,不愧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宫妃,出手还真阔绰!”
彦喜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收进怀里,清了清嗓子,又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太监总管的姿态。昂着头,慢慢的踱步走上石阶,还不忘朝戍守在养心殿外面的御卫军们吩咐道:“好生看守着!”
皇帝凌延正在殿中与岳安王凌齐下着围棋。二人皆是低头不语,望着黑白相间的唐木棋盘。黑白两子似乎势均力敌,彼此牵制,互不退让,正是陷入僵局的时候。
皇帝剑眉微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锐利的眸光轻轻的瞟了一眼同样陷入深思的岳安王。伸手取过茶几上的茶盏,抿了一口。那蹙着的眉似乎更深了,抬眸扫向刚刚进来的彦喜,冷冷的说道:“这茶凉了,重新沏一杯!”
彦喜听着皇帝的口吻似乎有些不悦,这毕竟是自己的失职,没有伺候好,及时的为主子换上一杯热茶。他忙堆着笑脸,恭声应道:“奴才该死,这就去重新帮皇上和岳王爷沏壶新的过来!”
岳安王似乎全然不在意茶水的温度,他手中的白子刚刚放下,顺手就端过一旁的茶盏,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笑道:“这温度刚刚好啊,喝点凉的,头脑才会越发的清明,说不定还能想到化解皇兄的棋招,哈哈哈。。。。。。”
皇帝凌延闻之,眉眼之间略略松开,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齐弟刚刚下的这一子确实妙哉,朕还未曾想到这凉了的茶还有这醒脑的功效,呵呵呵。。。。。。”
二人相视一眼,彼此露出会意一笑。
“朕还没有恭喜你呢,雪儿诞下皇子,齐弟可是荣升为人家的外公了!”凌延轻轻的捻起一枚黑字,不动声色的放在棋局的一角,眯着眼睛说道。
“呵呵,不知不觉,臣弟都觉着自己老了呢。也到了含饴弄孙的年龄了!”凌齐面色从容,眼中却略略的带着一丝的惆怅。
“唉~~,齐弟这话说的,若是你都自觉老了,那朕比你年长,可不是。。。。。。”皇帝故意说得无限感慨,让凌齐见了不由摆摆手,恭维道:“皇兄乃苍天之子,人中之龙,岂是我等可以相较的?”
彦喜已经将重新沏好的热茶送了上来,刚刚走进内殿,一股茶香就扑鼻而来。凌延笑着接过茶盏,朝岳安王说道:“齐弟尝尝这茶汤,是烨儿从宫外带回来的,朕喝过一次,觉着不比这宫中的贡品差!”
凌齐含笑接过彦喜恭敬递上的茶盏,轻轻的掀开杯盖,吹开上面的浮沫,送到嘴边抿了一口,眯着眼睛,让茶汤在口中慢慢的漾开,回甘,喉结涌动,睁开双眼,点点头赞道:“果真是好茶,入口醇香,不苦不涩,难得的佳品!”
凌延眼中闪着熠熠的神采,双眸紧紧的睇着岳安王,笑道:“此茶还有一个绝美的名字,叫临冬飘雪!”
“临冬飘雪?”凌齐有些惊诧的反问道。这茶叶中竟带着飘雪的名字,是故意还是巧合?
“嗯!”凌延面色沉静,望着楠木窗外在长廊处摇曳着的霓虹宫灯,眼神透着飘渺,淡淡的说道:“烨儿送这茶来的时候,说这茶树竟是在冬季迎雪盛放,在大雪过后才由茶农采栽。混着雪花炒制而成。朕忽然想起那个如冰雪般晶莹剔透的女子,就像那茶树一般坚韧,不管受到怎样的伤害都能傲然绽放,一时感触,就给这茶取了这个名字。”
凌齐听着皇帝淡淡的似是呢喃的话语,内心一阵冷笑。像茶树一般坚韧,不管受到怎样的伤害都能傲然绽放?可笑,若然有人能为飘雪遮风挡雨,她又何至于早早就香消玉殒?飘雪,那个深深埋藏在他心中。那个让他爱到骨髓里的女人,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她是带着怎样的痛苦,怎样的遗憾离开这个人世的。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他不会让他们好过。就算现在的皇后已经被禁足,但他觉得这样的代价还不够,不够惨痛,不够抵消他心中万分之一的痛。
“好名字!”凌齐轻声附和道。修长的手指又稳稳的在棋盘上落下关键的一子。
皇帝收回思绪,望着已经风向大变的棋盘。脸色稍稍有些讶异,眸光闪烁,望着棋盘怔怔的陷入一阵沉思,半晌,恍然了悟,一声爽朗的大笑在殿中传荡:“哈哈哈。齐弟果真是深谙棋道之人,朕自认为从一开始就以步步为营,却不想齐弟更是棋高一着。不知不觉就将朕引入套中。这一局,你赢了。哈哈哈,朕罕有敌手,但这一局,朕输的心服口服!”
“皇兄过奖了。若非皇兄胸怀心事,臣弟有怎会有机会赢皇兄一把?皇兄。这难得可以五日免朝,您还在挂念着朝中之事?”凌齐笑眯眯的问道,眉眼之间一片关怀!
“嗯,这天下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各国之间都是蠢蠢欲动呀。朕真的老了,觉得有些心力交瘁!”凌延斜斜的倚在案几旁,彦喜机灵的拿过一个团福绣花靠枕垫在皇帝的身后。
“望京那边战况如何呢?”凌齐略带担忧的问道。
“彼此对峙。之前练弘文叛变的时候,望京那边也有一次正面的交锋,双方各有伤亡,眼下望京那边正是入冬以来最为严寒的时候,大雪已经一连下了七日,冰封千里,西玥那边自然也不敢再有任何侵扰的动作。眼下袁承奂闭关不战,西玥那边也没有再攻城,进入了彼此对峙的状态。”凌延幽幽一声叹息,紧接着又笑道:“歇战怕是暂时的,烽火再次燃起,只是时间的问题!”
凌齐了然的点点头,开口说道:“皇兄对练弘文只是圈禁,若是按罪论处,这刑罚是不是。。。。。。”
凌延看出了凌齐对自己在处理练弘文叛变事件上态度有些不满,表面上看,练弘文叛变欺君,圈禁确实是不合逻辑的处罚,但是他们都看不明白自己这样做的理由。
“在他举事之前,其实朕和烨儿就已经知道他的大半计划了,只不过为了请君入瓮,只好配合着他演一场好戏。当日他借着祭祖的理由携带家小回蜀州,之后带领私兵攻进天翊城,但由始至终,练源非都没有出现,到目前为止,还有练源非这条漏网之鱼流露在外。朕将练弘文圈禁,而不是处死,就是为了留着他的性命,将他的残党一网打尽。”凌延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丝疲惫。
“原来如此,还是皇兄深谋远虑!”凌齐露出恭敬一笑。他抬眸望了一眼天色,慢慢的站起身来,拍了怕略有些褶皱的长袍,笑道:“天色已晚了,臣弟也该出宫了,再晚,宫门就要下钥了!”
“若晚了,就留在这宫里!”凌延扬起头,轻轻的睨了岳安王一眼。
“皇兄勿笑,臣弟认床。哈哈哈。。。。。。”凌齐淡淡一笑。
皇帝一听,也是笑着摇了摇头,朝彦喜唤道:“送岳安王出去,夜深了,多掌几盏灯!”
彦喜恭谨的点头应道:“奴才遵旨!”转身朝岳安王凌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王爷,您请!”
岳安王颔首,朝皇帝躬身行了一礼:“皇兄,臣弟先行告退了!”
皇帝淡淡的笑着,摆了摆手!
第一百五十章 美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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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蜜丝,你要去哪里?”格里塔拉望着一袭火红色长袍的阿蜜丝晃悠悠的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甩着手中的缰绳,准备扬尘而去。
阿蜜丝闻言回过头来,竟看到身穿着黑色锦袍的南羌王格里塔拉站在不远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她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从马背上跃下,淘气的做了一个鬼脸,笑道:“你怎么会来?”
格里塔拉脸上却是带着一股愠怒,他运气腾身而起,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落在阿蜜丝的面前,不由分说就将阿蜜丝卷进怀里,紧紧的搂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你就想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格里塔拉咬着牙,强忍着胸中的怒意,可是那紧紧搂着伊人腰肢的手背上青筋暴凸,却是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感受,声音有些颤抖,有些低沉。
“我没有一声不吭呀,格里。我不是留下了书信告诉你了吗?我要回西玥几天,有好长时间没有见王兄了,我想他了!”阿蜜丝挣扎着逃出格里塔拉的怀抱,一脸天真无邪的笑意让人不忍再对她多生一分怒意。
格里塔拉满眼温柔,抬起那双布满薄茧的大手,轻轻的捧起阿蜜丝清秀靓丽的容颜,痴痴的凝望着:“阿蜜丝,你应该知道我的心的,见到你的第一眼起,这颗心就被你肆无忌惮地掠走了,聪明如你,怎会感觉不到?不要对我若即若离,留下来。留在本王的身边,好不好?”
阿蜜丝明亮清澈的眸中满满的倒映着的都是格里塔拉那张满含深情的俊颜,她愣愣的,似是无措的望着他,望着他渐渐靠近的脸,听着他渐渐有些粗重的喘息,直到格里塔拉那丰厚温润的唇覆上她的。
阿蜜丝长长的睫毛在风中颤动着,那双黑色的瞳眸倏然睁大,万分惊讶的凝视着格里塔拉。
格里塔拉轻轻地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扬起一个充满魅惑的笑容。眼神有些迷离,连着声音都显现出淡淡的迷魅:“阿蜜丝,闭上眼睛!”
阿蜜丝茫然失措。却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格里塔拉凝望着阿蜜丝光洁如玉,红若樱桃的小嘴,再也无法抑制,俯下身子,含住那片柔软。
他的右手轻轻的托着阿蜜丝的后脑。一手紧紧的扣住她的纤腰,让她紧紧的贴在自己灼热的身躯上,温润炙热的压迫感让阿蜜丝不由微微的蹙起黛眉,格里塔拉全情投入,在阿蜜丝的樱唇上辗转厮磨,丝毫没有留意到阿蜜丝垂在身侧的紧握成拳。强忍怒意的双手。
这个充满索取,充满恳求的吻究竟进行了多久,阿蜜丝已经不知道了。她只知道若不是格里塔拉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唇,她是不是还能控制自己,不将那股强行压制着的怒意爆发出来。
品尝着口中残余的甘甜,格里塔拉深情的凝望着阿蜜丝,见伊人脸颊微红。不由心下雀跃,拉着阿蜜丝的手问道:“留下来好吗?留在我身边。本王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爱你,疼你。”
阿蜜丝抬眸望着一脸认真的格里塔拉,微微一笑,那笑意在格里塔拉眼中犹如日暮流光,炫灿绝丽。
“格里身边不乏女人吧?你知道的,阿蜜丝向来不喜欢被束缚,要我成为你后庭中的一员,我做不来!”
“你会成为一个例外,不必整天呆在后庭。本王允诺你,让你可以随意进出南羌的王庭,跟随在本王的身边,如何?”格里塔拉眼中满是宠溺,似乎只要阿蜜丝答应留下来,这些规矩都无所谓。
“你就不怕为了一个小小的我改了后庭的规矩引起众怒?到时候,我可承受不来这样的压力。。。。。。”阿蜜丝故作苦恼,低着头抓起出在肩上的小辫子,自顾自的玩起来。
“哈哈哈,你这小妖精还有承受不了的压力?”格里塔拉大手搂过阿蜜丝的纤腰,从后面将她紧紧的纳入自己的怀中,俯身在她的耳侧说道:“规矩都是人定的,本王要为谁改变,就为谁改变。谁敢有异议,就给本王从后庭中滚出去!”
“呵呵呵,格里你真无情。她们可都是你的枕边人,阿蜜丝真担心有朝一日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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