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男的幸福记事——EvolLyn
1
小若恶毒的眼神从凯凯身上砍过去,理所当然地想从他身上刮下二两不值钱的肉。
“小人鱼?”他的嘴巴更毒,“你是从哪个坟里爬出来的僵尸?谁还看这种小儿科的东西。”
凯凯笑著看他:“可以改编一下嘛,这个立意还是很好的。”
“那麽一个傻女人的故事,有什麽立意?”小若的目光凯凯了然,那是一种仿佛看尽天下不平事的并视男人如粪土的眼神。
凯凯完全无视他的刻薄,幽幽道:“哦,本来主角有笔酬金可以拿……”
小若的手先於大脑有动作,凯凯继续幽幽地道:“你抓我抓那麽牢做什麽?”心里却在笑。
“多少钱?”小若的目光转成一种热情地期盼地状态,“亲爱的。”
凯凯一哆嗦,心里的笑被泪水淹没。
有钱就是亲爱的。
叶小若是个美人,那眼睛,那眉毛,那嘴唇,那鼻子,拆开来看并无半分特别,可是组合在一起,就是那麽赏心悦目那麽清丽可人。
只是这美人未免太刁毒,但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叫豔若桃李冷若冰霜,众人无知,真当他是个冰雕玉琢地美人。
若依凯凯的话,就他?
简直是生生荼毒了冰雕玉琢四个字。
众人好生羡慕他美人在侧,凯凯那眉头恨不得打结成个“∞”的样子,忍了两行热泪,道,好说好说。
个中艰辛,英明如凯凯只得安慰自己说,区区小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足为外人道也──
人後自己抹眼泪。
凯凯当个文艺部部长那才叫个辛苦,每年晚会都焦头烂额地想节目,偏偏小若还泼他冷水,心理素质直线上升,坚韧到了极点。
小若美人随时叫嚣要罢工,凯凯好说歹说把文艺部的预算又拨了一些出来,总算满足了某人狮子大开口的无耻行径。
坐在KFC里面凯凯看著小若,只点了一杯可乐,面前摆著一本民法60讲,为了力求节约书是理所当然的盗版,字小得好比苍蝇,凯凯心里感慨了“中国盗版事业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一百便啊一百遍,自行决定要给小若买眼药水。
凯凯终究忍不住要开口:“好看麽?”
小若白了他一眼:“视需要而言。”
“怎麽讲?”
“我时常会觉得这本书上的字各个狰狞无比,面目可憎──完全是教条,”小若喝了一口可乐,“但是有时又觉得它十分有用。”
“有用?”凯凯不解。
“考试的时候。”
凯凯扑倒在KFC的塑胶桌子上,於脑海中瞬间为中国法学本科教育树了一座不朽的丰碑,上书“误人子弟”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小若拿笔戳他的头,引来一个含泪的哀怨眼神。
“别装死,给我买个蛋挞。”
凯凯忍不住泪水狂飙,小若拿起书就砸:“操,你他妈眼睛是泄洪池啊!!!大男人哭个P!!见了就烦!!”
大男人泪眼汪汪地随风而去,身体力行了一把这世间不平事。
小若还不忘在後面叫:“我要黄桃的黄桃的~”
凯凯越发觉得这个世界惨无人道,所谓人权是那天边的天边滴一朵浮云,飘啊飘飘到最後变成了雨云,专下在下水道阴沟或者化粪池,没一滴是落在水源区造福人类。
满足的享受完有著黄桃蛋挞和可乐以及空调设备的自习之後,小若满意地带著自己的忠犬回了宿舍,其间引来无数暧昧的眼神,权当作空气,古人云,非礼无视。
先不说篡改先人的言辞是因为初中语文不曾及格或是涉及到侵犯知识产权──说时迟那时快,小若刚要开门就被宿舍里以急速扑出来并仅著底裤一条的某人给撞个正著。
凯凯不愧是忠狗,把小若往身後一拖,怒吼:“陈靖你发什麽疯!!”
哪知陈靖泣不成声,一个劲地把自己往凯凯身上挂。
小若翻著白眼看著他,钦佩他这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举动──即使忽略此二人在身高上必然的不可否认的差距,仅出於视觉上的考虑,这样的行为也是值得唾弃的。
寝室里一步三飘又出来一人,面容端正,衣冠楚楚,手持一测量仪器──俨然是一把胶尺。陈靖一见此人,立刻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指,咬牙切齿道:“禽兽。”
对方妩媚一笑,停下脚步,斜倚在门边,作西施捧心状:“儿大不由娘~~~为娘的心好痛啊啊啊啊啊~~”那几个“啊”字高低起伏绵长悠扬,有如魔音灌耳,饶是功力高强如面前此三子者,也不禁手抖。
小若的行动比思想更快,一句“杨扬我X你妈”就此响彻楼道,隔壁寝室一人开门而出,奉送一副了然的眼神。
杨西施更加悲恸,哭诉著“叶小若我儿,娘亲好伤心啊~~~~~”扑进小若怀中。
一时间哭叫声怒吼声,声声不绝,响彻这所政法大学的某栋男生宿舍,直引得睡觉的拿被子捂著耳朵,打电脑的把耳机塞得更紧,看书的恨不得以头抢地尔──
凯凯大怒,一手拎一个,拖进门内,以免血溅当场,剩下一个在後面善後关门。
楼上有人下来,见小若要关门,赶紧贴著门钻了进去:“借水借水。”
换来对方一记白眼。
宿舍里乱成一团,那借水的赞叹著:“果然是人间难得几回看啊。”以借水之名行骚扰之实。
四人齐齐面露凶光,把那人逼了出去。
关门,放狗。
小若端坐在自己的位置,问:“娘亲,请问你是如何将陈靖一堂堂七尺男儿逼上绝路的?”
杨扬俏目一翻,还未答话,陈靖又哭著上前抓著他的腿不放:“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不待说完便被凯凯把他从小若身边拖开拳脚相加。
小若看了一眼,见动作幅度不至於出人命,便轻描淡写关切凯凯一句“小心手疼”。
陈靖有怨诉不得,拖著一身伤痛趴倒在自己的凳子上,状如死尸。
杨扬嘲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乖乖从了本宫量完乳距不就相安无事了?”
陈靖诈尸:“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恶行,我我我──”
凯凯插嘴:“就是嘛,杨扬你也等著晚上啊,夜黑风高正好杀人越货。”
小若点头:“是啊是啊。”
“我这不是怕晚上有月亮麽?”杨扬叹了口气。
“有月亮才好变身啊,狼人吸血鬼超级塞亚人,还量什麽乳距?直接XXOO算了。”凯凯又道。
杨扬道和小若对视一眼,同叹:“人才啊你,超级塞亚人也算上了。”
“话说,我一直觉得悟空和贝吉塔之间有暧昧情愫啊……”陈靖既而尸变,瞬间复活。
“那我还觉得最游记里面那四只关系有问题……”
“也?三藏不是跟悟空从此过著XXOO的幸福生活了吗?”
“那红孩儿怎麽办?人家一直看好他跟悟空。”
“吓?悟空不是哪吒的原配吗?”
“你们都错了,据我所知他们是7P关系……”
“那四只就算了,加哪吒和红孩儿,哪还多冒出来一个?”
“悟净不是有个哥哥吗?近亲相奸啊!!!!”
众人应声:“果然。”
有人说,这不是一屋子四个GAY麽?
这个……
根据我们的杨扬同学解释,在这短暂的人生当中,由於我们对自身性取向的暂且不明决定了我们在这一阶段,无法简单的认定我们是GAY……
如同社会主义还停留在初级阶段,我们也将处於并将长期处於这样的历史时期,现在请光荣的称呼我们为──
同人男。
其余三人鼓掌。
2
“命比纸薄──”杨扬总结道,那表情是痛心疾首的。
“扬少,你这是何苦啊何苦?”陈靖在床上探出一个头,“帮我拿条裤子。”
扬少哭倒:“你都不叫我娘,不孝子啊不孝子──”
那不孝子继续指手画脚:“娘,你哭够了没,把内裤给我。”
把一条运动短裤甩上去,扬少道:“你这是什麽品位,如此低俗──”
不孝子忙著把裤子套上去,然後在扬少头顶晃悠起他那两条长腿──
不用介意,他们宿舍里的床下面都是各人用的桌子,现在扬少坐在陈靖的凳子上,看著坐在自己床上的陈靖无知地出卖色相。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娘你果然有眼福。”小若偕同凯凯自习归来,带著四个人的午饭推门而入,扬少眼尖:“女儿,超市与食堂仅一步之遥,何以今日吾等四人要以方便面果腹?”
“因为人多。”凯凯把方便面丢在自己的桌子上,然後问:“我今天怎麽又成你女儿了?”
“你这个不孝女,为娘的就知道你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难收~~~”扬少扑上去检视方便面的口味,“我要青椒牛肉的。”
“有没有香菇鸡肉的?我最近脸上在长痘痘。”
“酸辣牛肉是谁的?”
凯凯开了电脑,顺便举手。
剩下的还有一盒是方便粉丝,不用问,是小若的:“儿,你竟然喜欢吃这个口味的?”
扬少举著那肥肠味的粉丝感慨:“想那小龙女吃的也就是蜂蜜,那才叫不识人间烟火啊,儿子你虽也是国色天香鱼雁杀手,始终是差了一截。”
“那是因为蜜蜂都不蜇她,金庸不会写她是如何驯养蜜蜂的──如果那样的话,小龙女就成了华山县古墓村蜜蜂养殖户,杨过肯定就跟郭靖搞年下攻了。”陈靖作俯!状。
“靖哥哥,请你移驾,我已经不想再从你的裤子缝里看著某样东西晃来晃去有碍消化。”小若从陈靖床下走过。
扬少邪恶地一笑:“你竟然不穿内裤。”
“没洗。”
“难怪我一个星期都没在上课的时候见到你,原来如此。”凯凯在电脑面前头也不抬。
陈靖爬下床,忽然想起一事。
“对了,为什麽你刚才一直在念著命比纸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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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在这边更新应该要快些;明天要上班;速度会变慢些;但是下个星期实习结束我就可以很华丽的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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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少哀号:“养儿不孝,你居然现在才问,你怎麽对我一点都不关心?”
“你爱说不说。”陈靖兴趣缺缺,把方便面里的调料包拿出来,撕开倒在面饼上。
手持一张面值为一元的人民币,扬少把上面多出来的字念出来:“法轮神功造福人民,望大家在此签字退党,行动起来,推翻共产党专制统治。”
其余三人凑过来看,果然,那字是印在纸钞上的。
“我们要签字吗?”凯凯问。
另外三个人黑线。
“你入党了吗?”陈靖问。
凯凯恍然大悟:“对啊,我根本没入党,我连团员都不是。”
剩下的两个扑倒:“重点不是在这里好吗?”
拍著扬少的肩膀,小若语重心长:“你给他们提高下思想觉悟,团支书。”
扬少吸了一口气,开始声情并茂:“当西方列强以一种蛮横的姿态侵入我国领土掀起瓜分的狂潮,历史证明,腐朽至极的满清政府,资产阶级改良派,资产阶级革命派在无力解救处於三座大山压迫下的人民群众;在五四运动之後登上历史舞台的无产阶级担负起了解救中国人民於水深火热的历史任务,而新民主主义革命後新中国的建立更是人民的胜利,在现如今共产党历经了曲折与探索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得到了进一步发展──”
“够了,请你简明扼要。”陈靖打断他。
“总之是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孩子,不要让西方腐朽思想和愚蠢的法轮功把你本来就不太好的大脑。”小若进行总结。
“文科生是多麽诡异的生物啊──”凯凯感慨。
扬少摇头:“党和国家就教育出你这样的──白痴。”
小若安慰道:“他不是白痴,只是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二人齐齐感叹。
陈靖看了看饮水机:“居然没水了?”
扬少一脚踢在他腰上:“下去抬水。”
“这是五楼。”
“废话,我住了两年了,我当然知道这是五楼!!!”扬少不屑道。
“我只穿了一条内裤。”
“你放心,就算你不穿也没人会强奸你。”
陈靖假哭,冲上去欲图寻求救兵,凯凯与小若无视之。
开玩笑,难道要他们俩去把水抬上来?
陈靖冲了出去,口中喃喃“暴政啊暴政”,“赤裸裸的虐待”。
等他到了一楼的宿管那,他才发现人生是残酷的──他忘记拿水票了。
陈靖只好哀求:“阿姨,我下午上课给你带过来行吗?”
那中年妇女翻了一记白眼,爱理不理:“同学,这麽几栋宿舍里住了那麽多同学,要是各个都像你这样,我的工作就难办了。”
没办法,陈靖风风火火地冲上去拿水票,又跑下来,累死累活地把水给扛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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