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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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学完全使用手册-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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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再也不吭声了。这等于是向李氏皇族发出的决战宣言,明知你是冤枉的,但要的就是冤杀你,暴政之下,谅你也无话可说。有人看来俊臣如此凶蛮,就在门上也写了一句:“你不要凶蛮,数数你的日子还剩下几天。”来俊臣看到门上的字,立即提笔写道:“一天就够了。”

对于来俊臣来说,他的心中是没有是非黑白公平等诸多概念的,他认同的就是弱肉强食,认可的就是血腥杀戮。他认为这个社会的法则就是如此,这就是他的人生价值,这个价值观在他心目中是极为牢固的。所以,虽然他执迷于此,但心里却从未迷惑。所以当来俊臣作恶多端,群臣忍无可忍的时候,武则天就让另一个叫周兴的酷吏来审理来俊臣的案子。周兴此人更是阴诈,他事先不说来俊臣已经被“双规”了,反而热情地请来俊臣喝酒,席间问:“我有个难题,正在审一个犯人,可是他抵死不招,该当如何是好?”来俊臣哈哈大笑,说:“这有什么难的?你弄一只大瓮,让受审之人坐在瓮里,下面生着炭火,慢慢地烘烤,不管你问他什么,没有不招的。”周兴大喜,就立即搬来一只大瓮,下面生上炭火,然后说:“现在你被指控谋反,不管你招还是不招,先进瓮里再说。”这就是成语“请君入瓮”的来由。

相比于迷的状态,处于惑状态的人,却是全无主见,六神无主,简直是动辄得咎,处处碰壁。

晚清年间,有一个名武旦叫余庄儿,色艺双绝。光绪皇帝对他欣赏备至,就将其召至宫中,宠爱有加。有一天,余庄儿在宫内演完《十粒金丹》后,还没有卸妆,光绪皇帝便召他到内殿,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光绪对隆裕皇后说:“此人可称是文武全才。”可是隆裕皇后讨厌余庄儿与光绪并肩而坐,认为光绪此举有失人君之望,就将此事告诉了慈禧太后,慈禧太后生气了,就要追究此事。

光绪皇帝畏惧慈禧如畏虎,惊恐之下,就将事情全都推到了余庄儿身上。他居然以余庄儿所佩带的倭刀是真刀为名,按大清刑律,以御前持械的罪名将余庄儿赶出了宫,并让侍卫将余庄儿押送刑部。余庄儿悔之不迭,就重金贿赂刑部官员,刑部也知道余庄儿冤枉,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余庄儿病死上报。此后,余庄儿隐姓埋名二十年,直到满清灭亡,这才敢稍稍和人接近。

在这里,光绪皇帝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最典型的惑,他心无主见,价值观念错乱,喜欢余庄儿的戏,就宠爱他。但是在光绪皇帝的内心中,却全无半点对余庄儿的尊重,所以一遇到麻烦,就立即翻脸诬陷余庄儿。这不是光绪的人品有问题,而是他的思维不清楚,余庄儿在他心中的位置十分紊乱。宠爱余庄儿的时候,他认为余庄儿高不可攀,以自己能够与其比肩而坐为荣。一旦感受到恐惧,余庄儿在他心中又被丢在了最低的位置,巴不得快点解脱。这种待人接物全无主见的表现,当然让他举止失措,行止不端了。

自我意识迷乱,心无主见的年轻人,在官场上最是难堪。清朝知名才子袁枚,号随园居士,他的诗文才气横溢,风格清新,是后世天下读书士子追捧的偶像。而袁枚也以奖掖后进为荣耀,即使是年轻人一篇未写完的文章,零零星星的几个句子,也能够得到他的赏识。于是年轻士子四处奔走,希望拜于袁枚门下,公卿豪族也以与袁枚相结交为荣,甚至有琉球、高丽等国之人,以高价求购袁枚的诗。在这种情形下,一个年轻士子得幸拜于袁枚门下,心情激动之余,就刻了一枚印章:随园门下士,以身为袁枚门下弟子而自豪。

但等袁枚死后,有关他的负面评价越来越多,到后来墙倒众人推,袁枚已经沦为了读书人的败类,人人以攻击他为光荣之事。这时候袁枚的那名弟子将“随园门下士”的印章毁掉,另行刻了一枚,上书:悔做随园门下士。

对于这个年轻人,世人多持鄙夷不屑之态度,称之为无耻。然而人们错了,这个年轻人恰恰不是无耻,而是因为纯真,善良,所以才沦落到了无耻的地步,遭到世人的讥笑。试想,如果此人真正地厚颜无耻,那么他只需要不再提起袁枚,这就足矣。他自己不提,难道谁还能够逼迫着他表态吗?但是这年轻人傻就傻在,别人不提,他自己却非要提,甚至不惜用一枚“悔做随园门下士”的印章,来提醒别人他都干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

这年轻人何以如此愚蠢?

仅仅是因为他善良,他纯真,心中却全无半点主见。袁枚声名日重的时候,他一心一意地追随袁枚,而当袁枚遭受到世人的讥谤的时候,年轻人的心一下子就陷入了混乱之中。他深切地认为自己是被袁枚欺骗了,没有能够识破这个大坏蛋的真面目,这让他痛心疾首。痛定思痛,痛何如哉?结果就是他再制第二枚印章,以提醒自己擦亮眼睛,不要再被坏蛋所骗。

可怜的年轻人,他是真心实意地在反省自己。因为他内心中的价值观念错乱,没有主见,缺乏认知这个世界的最基本眼光,所以当他真诚地反省自己的时候,留给别人的印象,却是一个极尽卑劣的形象。

这就是处于“惑”之状态中的年轻人的悲剧,只因为他们真诚,对的真诚,错的也真诚,而由于他的真诚缺乏心灵力量的支持,所以才会被人恶毒地讥讽为无耻。更可怕的是,年轻人在这种“无耻”的事实面前,甚至连辩驳的能力都没有,一切只因为,他们内心处于无尽的惶惑之中,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对,什么又叫错。

第68章 “惑”的成功境界

当一个人的自我人格形成之后,也就形成了一整套价值评判体系,他能够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又是无足轻重的。这样一来,他居处于这个世界之中,就能够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价值判断说起来实际上很简单,首先是明辨是非。我们早晨起来,肚子饿了,这时候我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拿起刀子,出门去抢食物;另一个是拎起锄头,自己去耕种。前者是恶,后者是善,任何人都能够做出明确的选择。

但在后者的选择上,还会分支出更为细小的分项。同样是拎起锄头下田耕作,你种玉米也是种,种青菜也是种,可是种哪种作物,最能赚钱呢?在这里,你进一步做出的选择,就是最为典型的价值判断,可能是玉米更赚钱,也可能是蔬菜更赚钱,可到底哪一个真正能赚,这就取决于你对时局做出来的研判。

可如果你无法对时局做出研判,那又如何?

OK,恭喜你,你正处于惑的心理状态之中,你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也不知道什么是错的,不知道什么是有价值的,更不知道什么是无价值的。这时候的你,就会陷入极度的惶恐之中,莫衷一是,东寻西顾,浑不知如何是好。

南宋年间,权臣秦桧主政,在悍然杀害了民族英雄岳飞之后,就与金国和谈。金国承诺,把黄河以北的土地归还于南宋,此外,为表诚意,金国还将靖康事变中被金国掳走的显仁太后送归南宋。宋高宗赵构在得知显仁太后已经上路的消息之后,就命令参知政事王次翁与显仁太后的亲弟弟韦渊,到边境去迎接。

这时候的显仁皇太后,正在金兵的押送下,从金国向金宋边境走。但是皇太后被释放的时候,金国没发遣散费,老太后身上一粒银子也没有,吃也没得吃,喝也没得喝,而且还受到金国押送士兵的抱怨。于是老太后就向押运她的金国士兵们借三百星黄金,并答应说一到金宋边境,就立即加倍归还。押运士兵大喜,就让老太后写好了借据,大家凑足了三百星黄金,交给老太后。老太后再把这些黄金送给押运士兵,委托他们照料自己一路上的吃喝。就这样一番折腾,风餐露宿,终于顺利地抵达了金宋边境,见到了前来迎接的参知政事王次翁。

双方一会面,金国押运士兵就要求王次翁先拿出六百星黄金,然后才肯移交老太后。王次翁一听这个要求,登时傻了眼。

要知道,这王次翁是参知政事,虽然贵为副相,但手中根本没有财权,让他去哪儿弄六百星黄金去?

而且王次翁这个人,虽然年龄已经很老,但是他的脑子,却始终停留在惑的阶段,没有能够顺利进化。也就是说,这个人活了一辈子,内心中的价值观念系统始终没有建立起来,遇事迷迷糊糊,浑浑噩噩。虽然他为人迷糊,可也有吃饭的权利,更不能否定他有当官的资格,要知道在这世界上,脑子糊涂的官员数目,远多于脑子清醒的官员。他既然迷糊,那么遇事必然地没有主见,不知如何决策。所以眼前这桩事,一下子就让他傻眼了。

与王次翁同来的迎驾官员们就商量说,迎接老太后事大,金银的事小,应该支付金兵六百星黄金,先将老太后接回去再说。王次翁却只是摇头不止,这倒不是他不想迎回太后,而是其他官员说话并不承担责任,一旦他做主支付了黄金,等回去之后,这笔钱财务账目上怎么个走法?弄个不好,到时候宋高宗一翻脸皮不认账,那么这笔钱就得由王次翁自己来掏,可他哪又掏得起?

这王次翁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只是不停地流泪——举凡脑子不清醒,缺乏主见的人,遇到麻烦的时候,那是一定要流泪的,因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王次翁不敢做决断,金兵就不肯交还老太后,于是双方就在边境线上僵持住了。这一僵持,竟然就是半个月的时间。整整半个月里,宋金双方对峙于边境线上,双方的朝廷里全都乱了套,金国认为南宋背了盟,南宋则认为是金国背了盟,都认为对方准备进攻自己,紧张得不得了。双方的军事将领都要紧急调动部队,摩拳擦掌地准备大战。

这个节骨眼上,一个叫王映的官员赶到了边境线上,问清楚了情形之后,险些没把他的鼻子气歪了。这王次翁明显是脑子有毛病,就为了区区六百星黄金,他竟然硬是让老太后在金国士兵手里又待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若是稍有变故,那王次翁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的。气恼之下,王映自己掏了六百星黄金,终于把老太后从金国士兵的手中买了回来。

显仁老太后终于回来了,秦桧急召王次翁,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耽误这么长时间。王次翁的回答让秦桧目瞪口呆。他说:“走的时候,相爷你也没吩咐我付钱啊。”

【文】听了王次翁这句话,秦桧这才醒过神来,感情这王次翁,脑子还真是有毛病,领导没说要做的事情,他居然不知道临机决断。

【人】正要发火,秦桧却突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意识到,是这个没脑子的王次翁救了他,倘若王次翁稍有心机,那么他就会立即支付六百星黄金,以讨好显仁皇太后,然后再在路上下点工夫,那么他就会在皇帝赵构的心里,居有一席之地,此后必然会和秦桧分庭抗礼,搞不好,将来两个人争斗起来,说不定谁输谁赢呢。

【书】事实上,秦桧之所以选择王次翁负责这项工作,看中的正是此人脑子里缺乏清醒而明确的价值评判意识。看看王次翁其人,秦桧把权力送到了他的手上,他居然没有意识到,却因为六百星的黄金哭了半个月,这种人……

【屋】秦桧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而在宫里,被委屈了半个月的显仁皇太后怒不可遏,向皇帝赵构控诉了王次翁不忠的表现。赵构大怒,立即传旨,要将王次翁斩首。秦桧却急忙上前拦住,他可舍不得杀王次翁,此人如此之缺心眼,尚有大用。

秦桧再次派王次翁出使金国,这次他果然又派对了人。此前南宋赴金国的使者,虽然个个聪明过人,但是由于金强宋弱,在与金国谈判的过程中,没有一个能够占到便宜,回来后个个都担负了“有辱国尊”的罪名,被流放边荒。此次秦桧派了王次翁,这人却是脑子糊涂得紧,遇任何事也不敢拿主意,只是冲着金国人不停地哭泣流泪,搞得金国人束手无策,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王次翁“载誉归来”,总算是让宋高宗稍微地出了口气,可他还是讨厌这个人。朝廷中那么多精明人都干不了的事儿,偏偏就他这个糊涂人能办成,你说这叫什么事啊!为了避免宋高宗找王次翁的麻烦杀了他,秦桧绞尽脑汁,替王次翁办了退休手续,让王次翁回家养老。而且,此后秦桧每年都要往王次翁家送礼物,担心王次翁缺少衣食。后来王次翁老死了,秦桧又要求宋高宗抚恤,还给王次翁的儿子们都安排了官职。

史书上说,秦桧其人,奸诈阴险,朝廷中遭受过他暗算的官员,不知有多少,唯独对这个王次翁,殷勤备至,呵护有加,二十年来始终如一地善待他。别的官员为巴结秦桧,不惜称呼秦桧为父亲,却犹自得到不到秦桧的欢心。而王次翁只不过是占了一个惑字,只因遇事从来不敢拿主意,却偏被秦桧高看一眼,几欲以父执礼待之。究其原因,是因为心境中处于迷惑状态的人,同样也是淡漠于权力的争夺。诚如老子所说,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正是因为王次翁处于不争之中,所以他才得到了一切。

然而王次翁不是不争,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去争。在官场之上,知道如何去争而不争,是一个境界,但这个境界远不如压根不知道如何去争更容易打动人。如果一个人甚至连巨奸秦桧都能够打动的话,那么,在这个世界中,他岂不是予取予求吗?

所以,处于惑状态之中的人,万万不要自怨自艾,诚如古人所说,但教方寸无诸恶,虎狼丛中也立身。在一个争权夺利的官场之上,你的惑就是最大的优势,没有人愿意放弃你而选择更为精明的同僚,这就构成了你人生成功的必然前提。

第69章 做官是正直人士的责任

晚清年间,一个教书先生在教孩子们读书。他先叫起来一个孩子,问:“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孩子回答:“出人头地做大官。”教书先生大怒,狠狠地惩罚了这个孩子,并谆谆教导道:“以后你记住,谁再问你的人生理想,你就这么回答:‘为国家出力,为民众解忧’,听清楚了没有?”

到了第二天,先生又问:“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孩子响亮地回答道:“为国家出力,为民众解忧。”教书先生大喜:“那你打算怎么做呢?”孩子回答道:“出人头地做大官。”教书先生气结:“怎么又是做大官?”孩子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不做大官,何以为国家出力,又何以解民众之忧?”

这虽然只不过是一个笑话,却真切地道破了世事的真相。大凡一个人,无论是否有着救国救民的理想抱负,总归是要进入官场,打拼一场的。有的人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打拼,有的人胸怀报国志愿而打拼。然而官场是遵遁其固定的法则与规律的,绝不会因为你的道德价值观念不同而不同。

这个意思就是说,许多胸怀壮志一心为国为民的人,如果不熟谙官场的规律法则,那么他的志向,他的抱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空梦一场。

同样地,一个人也许人品很卑劣,志向极浅薄,但如果他弄懂了官场上的法则与规律的话,那么他就可以一帆风顺,青云直上。规律与法则这个东西,是相当客观的,客观就意味着冷酷,意味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是所有有志于国家的人,必须要明确的。

人类历史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劣币驱逐良币,小人驱逐君子。

什么叫劣币驱逐良币,小人驱逐君子?

就是说,那些一心为国为民的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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