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爱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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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爱瘾爱-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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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是谁说的从没把我当男人?”白皑萧嘴上一步不饶。

    “嘻嘻,是不是昨晚你把他累坏了?”沈梨若眯着眼蹲在白皑萧身前,盯着他一层层泛红的面颊露出得意的笑容。

    “沈梨若,你到底是过来这里干嘛的!”白皑萧心想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或者是…看在自己根本就打不过她的份上早就想动手了。

    “别这么敌意的看着我…”沈梨若拍拍白皑萧的肩膀:“我也是为郑先生高兴,这些年他始终孤独一个人,谁也入不了他的心——我还从来没看到过他对谁有对你那么紧张,可惜你这小子向来生在福中不知福,脚踏两条船还自怨自艾——”

    “停!”白皑萧怒道:“我什么时候脚踏两条船?”

    “佳轩的事你怎么解释?”沈梨若轻哼了一声:“他为了你现在连警察也不做了,看这架势就是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唉,我也不是说你不好,感情这事难言对错。”

    “我对不起佳轩,但我绝对不会将他对我的好来无限度地无耻利用。龙行社面上盛况风光,暗地里漩涡湍急,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力量保护他。”白皑萧叹了口气道,面对沈梨若招牌式的伶牙俐齿质问入心,他承认自己很难招架。

    “你不用跟我解释保证,虽然我没怎么谈过恋爱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沈梨若笑道:“人么,都会空虚寂寞冷,连郑先生都不例外何况是你这样自由缺爱的毛头小子?”

    “你提到唐衣的言语令我好奇万分以至于我暂时不打算追究你称我为毛头小子的无礼言辞。”白皑萧瞪大眼睛:“你刚刚才说唐衣跟我在一起令你们深感欣慰,我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客套的我都很开心…但是,什么叫做空虚寂寞冷,他也不例外?”

    “你难道不知道他以前的事?”沈梨若警惕得闭了口:“我以为他都告诉你了,你既然不知那抱歉我不能多嘴。”

    “不就是跟我父亲白谨谦谈了一场惊世骇俗感天动地最后生离死别的恋爱么?”白皑萧满不在乎得揶揄一连串:“那又怎样?”

    “呼!”沈梨若擦了擦冷汗:“原来他真的什么都告诉你了,那我的话也就好说了——你与郑先生相爱归相爱,就不要把佳轩当备胎了。话糙理不糙,尚佳轩是个善良无私的人,纵然不会像海拓南那么偏激和变态,但失望久了心理还是会产生变化的。”

    “首先你给我搞搞清楚,我白皑萧要是有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心思,我宁愿天打雷劈。”白皑萧怒道:“我知道尤其是你这样的郑唐衣本命党,一心一意唯他是从,看谁都觉得配不上你心目中神一样的男人…但我跟他之间的是真的不容他人置喙。就算我拥有了你弟弟的心脏,也不能成为你能随意教训我的理由!”

    “这个他也告诉你了?”沈梨若的眼神黯淡一瞬,旋即扬起刘海。

    “你先听我说!”白皑萧不爽被她打断话语:“其次,对于尚佳轩我一贯以来欣赏与感激。承认对他有过动心,也试图好好在一起——但这是我跟尚佳轩之间的是,你干嘛扯上海拓南?他背叛了唐衣得到了龙行社,从这一连窜的的阴谋和手段背后不难看出他是个冷血决绝的阴谋家。我跟随他不过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这道理你们懂海拓南懂我自然也懂——但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空虚寂寞还偏激变态,你该不会是想说海拓南曾跟唐衣有过去,最后发现永远无法取代我父亲在唐衣心里的地位,恼羞成怒这才对唐衣采取了疯狂的报复?”

    沈梨若的眼里满是惊诧,她停顿了几秒钟轻启朱唇道:“你不是都清楚么,还问什么?”

    “清楚…”白皑萧的嘴唇抖动着,“我不清楚!你是说…我猜的这些都是真的?”

    “他…郑先生他不是什么都告诉你了么?他跟你父亲的事,跟海拓南的事…这些你不都知道?”沈梨若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嘴巴闯了祸:“你…是不是不知道海拓南的事?”

    “郑唐衣!”白皑萧从沙发上拔起,一把踹开卧室的门:“你给我说清楚!”

    “白皑萧你别这样——”沈梨若后脚跟进去,拦住正要发难的白皑萧:“你这冲动的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过去的事就不能好好冷静谈谈么?”

    “冷静?”白皑萧望着郑唐衣一脸茫然的表情,冷笑险些呛出绝望的泪水。

    “小萧,你怎么了?还有梨若——你怎么才刚来就能跟他发生这么大的冲突?你之前怎么向我保证的?”

    “郑先生对不起…”沈梨若小声道:“我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有什么不该说的,”白皑萧轻蔑得望了她一眼:“既然当初能做,就不要怕光明正大得说。”

    “小萧,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郑唐衣捂着肩膀,刚刚被他忽然扯起来,伤口处又是一阵阵难禁得疼。

    “你跟海拓南曾经在一起过?为什么骗我?”白皑萧看了沈梨若一眼:“你先出去!”

    “我不!”沈梨若上前一步拦在郑唐衣的床前,像只护食的猫儿一样对白皑萧怒目:“有我在你别想伤害郑先生。”

    “梨若,你先出去。”郑唐衣轻轻咳嗽两声:“这是我跟小萧之间的事。”

    “可是——”沈梨若回过头来,一脸为难溢于言表。

    郑唐衣一挥手,禁止她多说。

    屋子里恢复到两个人的平静,郑唐衣示意白皑萧先坐下:“我没有欺骗你,海拓南的确是我当年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也的确在四年前背叛了我,进而得到了龙行社。至于我们之间是否有过一段插曲…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罢了。”

    “有没有必要应该我说了算,你怎么可以故意隐瞒我!”白皑萧抓住他的肩膀,一时情绪难控竟将他推在床头上。

    郑唐衣的表情因伤痛而略微扭曲,他轻轻呻吟一声,默默转过头去:“隐瞒一段过去的错爱本就是我自己的权利,这世上每一对恋人都未必会把曾经说得干干净净明明白白,你又何须对我如此苛刻?”

    “这不一样!”白皑萧看着他肩头的白色绷带深处再次渗出鲜红,赶紧放下强制的手掌:“你明知我身在龙行社,明知我跟海拓南有扯不清的往来关系——”

    “所以我苦口婆心得劝你离开这条路,所以我派出信任的人守护着你陪伴着你…小萧,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曾经的错误,但至少现在你应该给予我一些信任吧。”郑唐衣闭上眼晴,长长叹了一口气。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无法建立的信任

    “那么,你忽然愿意跟我在一起…究竟是真的喜欢我,还是因为害怕我跟海拓南走上同样因爱生恨的路才甘愿委身?”说出口的话就如无法撤回的泼水,白皑萧懊恼之极。看着郑唐衣毫无血色的虚弱面孔,他发誓只要对方肯辩解,无论什么自己都宁愿相信。

    可是郑唐衣偏偏用一幅看开一切的淡定神色举目以对:“如果我说,确有害怕悲剧重现的缘由,你肯不肯为我离开龙行社?”

    “你承认了…”白皑萧嘴角浮现一丝冰冷的苦笑,他猛一扬手给了自己一个激烈的耳光!

    “小萧你别这样!”郑唐衣拉住白皑萧的手腕,被他狠狠推开。

    “你费尽心思周转在我身边,甚至不惜亲自出马…原来只是害怕第二个海拓南横空出世,怕我极端得站在你的对立面,把你好不容易洗白了的社会地位重新蒙上血腥。你怕我伤害沈梨若,也怕我利用尚佳轩,却从来都没有真心实意得为我想一想!郑唐衣——有没有人说过你是这世上最善于玩弄人心的魔鬼?”

    “你跟海拓南不一样!”郑唐衣喘息一声,立起身子按住白皑萧的肩膀。

    “当然不一样,”白皑萧的手扶上郑唐衣的脸庞,在他的眼角腮边轻轻停留着:“你跟海拓南在一起的时候,是想要试着接受他吧。纵然无法成就一生所爱,却有过真情实意…而对于我,只不过是控制的手段罢了。当我离开龙行社的那一天,回到你身边像只乖巧的宠物,也就意味着我对你再也不会有威胁了。那时候,你一定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你一定要这样想么?”郑唐衣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没有人可以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如同没有人会带给一个根本就不相信爱情的人一段美好的爱情。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真意…你可知道,我要走出这一步,我要说服自己相信对你的情感又要付出多少努力。你的质疑——打碎的其实不止是你自己的心。”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昏迷的时候为什么还会叫我父亲的名字!”白皑萧跪坐在床上,双手攥着被褥的力度仿佛要滴出水来。

    “我说你还是孩子,你从来不承认。”郑唐衣单手撑在床面上,摇了摇头慢慢立身下地:“三年没见,你个子比我高,身材更强健,握枪杀人的手或许连颤抖都没有一丝一毫。站在一个与年纪不相称的权力高度,甚至手握生杀大权。可你根本就不懂人心,也不懂爱。”

    “我是不懂!就因为我不懂,才会这么多年对你念念不忘!”白皑萧激动吼道,一咕噜下床扳住郑唐衣的肩膀:“但我至始至终都明确的承认对你的感情,一心一意得跟你在一起,从来没有用过欺瞒的手段!”

    “那你为什么认定我就不是这样?”郑唐衣回身甩掉他的手臂:“两人在一起重要的不是要事事透明到没有空间,而在于愿意为对方装多少糊涂。活着的人和已逝去的人之间明明就不具备可比行,是你一定要让瑾谦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

    “可你无数次的欺骗和隐瞒在先,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白皑萧的手按在郑唐衣的肩膀上,瞬间湿腻腻的质感让他心里一惊。几番用力挣破了枪伤,此刻他半边肩膀已经染得鲜红。

    “你说爱是一辈子的事,却连这样一点容忍和理解的风险都不愿意承受…”郑唐衣冷笑道:“白皑萧,其实看错的人是我…”

    郑唐衣转回身子欲开门出去,忽然一晃便栽倒在地。

    “郑先生!”沈梨若正厚颜无耻得贴在门外听,眼看门呼啦一声被拽开,浑身血迹的郑唐衣木头一样倒在她面前。

    “白皑萧你到底要逼他到什么地步!”沈梨若扶起郑唐衣,急急伸手一探他的额头:“烫的跟火炉一样!快去拿冰袋啊!”

    “啊?哦…”白皑萧傻站在原地半天没能反应过来,这会而回了神才拔腿冲进厨房。

    沈梨若撕开郑唐衣的衬衣,用止血带扎在伤口上:“经纬开的药在哪?”

    白皑萧又放下冰袋去取药箱:“他…他怎么样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要不要快送医院…或者,或者叫刘医生过来——”

    沈梨若没好气得白了他一眼:“刘医生早就辞职了,四年前被你妈打得脑震荡一直在国外疗养。我说你简直就是个克星,怕你害了佳轩没想到连郑先生你也不放过!家壁的心脏活在你这个恶魔的身体里,我倒宁愿他走的时候齐全点。”

    “梨若…不要说这些了…”郑唐衣微微转醒过来,“有水么?”

    白皑萧放下药箱又去倒水,看到郑唐衣苏醒过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伤口是擦着锁骨动脉过去的,经纬虽然缝合的很好,但一定叮嘱过不可以乱动…”沈梨若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真的就像两个刺猬,怎么都撂不到一个笼子里去。”

    “沈梨若…他就拜托你了…”白皑萧看了看时间,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我还有事出去。”

    “你还有没有人性?都这样了你还要去出堂会?”沈梨若手里的剪刀一掷而出,直挺挺得扎在梨木房门上。

    “我知道你会照顾好他的,何况——我觉得我们两个也应该冷静下。这几天我不回这边住了,你多费心。”白皑萧把剪刀拔下来丢在餐桌上:“梨若姐,谢谢你。”

    一个姐字让沈梨若正要脱口的尖酸谩骂统统倒流回气管里,她无坚不摧的外表在冰冷生硬的伤疤下就如同开水煮冰一般兹兹融化。

    直到郑唐衣一声呻吟,沈梨若才发现自己下手勒得太紧了。

    “梨若…认了吧,你跟我还有佳轩…注定都拿他没有办法的。”郑唐衣仰望着天花板:“现在龙行社内部矛盾两极分化,海拓南对小萧的手段已经十分明显了。告诉佳轩那边跟警方衔接好,我们随时都要反击。”

    “你不怕白皑萧恨你?”沈梨若收拾好药物,帮他从白皑萧的衣柜里拽出一件干净的衬衫。

    “等他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什么都会理解了。”郑唐衣闭上眼睛。

    “郑先生为什么不好好跟他解释呢?”沈梨若叹了口气:“看你们这样子真揪心,你明明那么在乎他——”

    “独立的人格是会游离在爱之外的,我宁愿为他付出性命也不愿为他失去自我。因为真正的默契是不需要矫情和歇斯底里来证明。”郑唐衣说这话的时候依然闭着眼睛,以至于沈梨若无法通过目光看得出来他心里是希望多一点还是心痛多一点。

    白皑萧在堂会上一直无法集中精力,脑子里满满得都是郑唐衣鲜血淋漓的身影。他漫不经心得翻看着地龙堂去年的账目,最后交给负责内务的下属。

    “萧哥,其实弟兄们一直有话要说。”由于白皑萧看起来精神不振,会议一度陷入死气沉沉的局面。第一分社社长秦天终于按耐不住说出了心里话:“自从萧哥升为堂主,我们墨龙堂上下一心——”

    “这种官腔就别打了,咱们是黑社会有什么就直说吧。”白皑萧示意他坐下说。

    “我们都觉得现在墨龙堂是树大招风,四面临敌。虽然做小弟的不该多问上层的指示规划,但一个月灭掉水龙堂,还没等到完全吃干抹净就又接了地龙堂——这样夸张的速度已经让其他堂口的兄弟都人心惶惶了。”

    “是啊萧哥,若说是水龙堂原堂主贪污会款被大哥下令诛杀倒也让兄弟们信得过,”四分社社长吴昊接话道:“但我们墨龙堂向来生意主力都在信息情报和娱乐场所上,受了水龙堂以后也算人多力量大。但地龙堂这种暗杀绑架也要我们接…是不是有点…”

    “地龙堂的人一向独立又臭屁,根本不好管——汪三土死得蹊跷,跟中信海运的事貌似与萧哥也脱不了关系…萧哥,你可知道外堂的弟兄们有些话已经说得很难听了。”这说话的是第一分社的副社长刘清楷。

    “这些话,是你教他们说的吧?”白皑萧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得敲击,然后转过脸来面向自己身边的陈豪。

    “萧哥,这也是我一直想说的话。”陈豪见一眼就被拆穿,有点尴尬:“我知道背后议论老大是什么后果…但墨龙堂有今天是我们兄弟俩一根骨头一块肉搭建起来的。南哥在半年前突然露面,接下来就是一连串惊天动地的作为。萧哥,我觉得这事有蹊跷,再不讲出来怕要出大事了。你可知道金龙堂的堂主下个月就要宣布退休,带着一家老小连移民的手续都办好了。青龙堂的副堂主正在拉拢人心,看样子是忌惮我们这边急速扩张的势力欲求自保。”

    “这事我也听说了…”

    “萧哥,听说七年前龙行社那场大劫难,也是始于各个中堂之间自保独立,互相倾轧。”陈豪叹了口气:“我就是想不通,南哥用了这么久才得到了现在的地位,为何看起来是要让悲剧重演?”

    也许他只是想给一个人看到吧。白皑萧冷笑一声,拳头捶在办公桌上砸得茶水乱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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