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能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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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谁能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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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吻?”
  “十九岁。”
  “哇靠!第一次也是在十九岁么?”
  “是。”
  “什么感觉?”
  “他夹得有我很疼,然后就痿了。”一个星期后才敢试第二次。
  “哈哈,政政你真是太可爱了。”
  阿信笑的捂肚子:“叔叔我比你早些,在十六岁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了。”
  他回忆起来无不感慨:“十六岁,真是个好年纪啊,我没有惊慌也没有恐惧,因为时间都被用来想男人的身体了,我每天夜里都幻想着有一个强壮的男人架着我的腿狠狠的干我,所以,现在那么多人骂我骚损我浪,没男人的鸡啵就活不下去,不是没有道理的。”
  阿信阴阳怪气:“报歉,我又粗鲁了。”
  他继续道:“十七岁那年,我终於美梦成真,在一个大我二十岁的男人下面被。干。出了血,事后他夸我那里贼水灵,哈哈,又没汆稀也没女人的功能那地方怎么可能水灵。”
  李政笑了,阿信也笑了,笑的像个孩子:“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
  “父亲在我十三岁时就去世了,我不想他,也没有哭,因为他总是打我骂我,还时常报怨是我和弟弟拖累了他,而母亲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嫁。”
  李政:“你的母亲很爱你们?”
  阿信迷茫了:“我的第一次就是她给我找的,为了给弟弟买书,那个男人给了她五十块钱,别惊讶,我是自愿的。”
  “报歉……”
  “不……我很开心,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讲过,”阿信的眼神很清澈:“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自小看够了父亲对母亲的殴打,我从来就不曾祈盼过爱情,也不希望爱,可是亲情……除了亲情,那是最后一样证明我没有麻木彻底的情感。
  既然有了第一次,也不差第二次第三次,每一次男人从我身上下来,母亲都会很心疼很温柔的搂着我,她哭着说,小语,都是娘没用,娘对不住你。
  我信以为真,为了钱我卖力讨好身上的每一个男人,后来弟弟上了高中,负担日益沉重,我来到城里,收入比以前高了很多,只要能挣到钱,我不会计较身上的男人是谁,有几个……
  直到有一天,我被人关了三天三宿,病的很重,很痛,我好想家,想母亲的怀抱,想弟弟乖巧的微笑……只有我的家人才能让我忘记身上的痛苦。”
  阿信还在微笑,就像是在讲着别人的故事:“那一天,我拿着没舍得看病的钱回到家,在外屋听见里屋的母亲跟弟弟说:别碰你哥的东西,很脏……”
  “……”李政心里不是滋味,轻声道:“别说了……”
  阿信摇头:“我不难过,真的一点也不难过,人世间这点破事儿,一旦看开了就会发现伤害过你的人都不值得你难过,而被伤害了的你不是身家不够强大,只是内心不够坚强。”
  阿信指着自己的心:“我很坚强,因为没人能闯得进来,所以谁也伤不了我这里,但是,这里同时也很乏味很空洞。李政,你之所以觉得难过,只能证明你有心……很牛掰吧!服不服?”
  李政反问:“我难过?很明显吗?”
  “不明显吗?”
  李政发自内心的点头笑道:“服了。”
  “哈哈哈,你终於笑了,不得了了,知道你笑起来两大酒窝有多迷人吗,这要是再过个几年魅力就没得挡了!!来政政,让叔叔再香一个!”
  说着他在李政的额头上吧叽了个响,弄得李政哭笑不得。
  阿信老太太似的盘腿坐起来,挺兴奋的:“真是好啊!叔叔很后悔刚刚没能成功拐你滚床单,不是没接过帅哥的活,却没一个像你这么吸引叔叔的,但我更后悔刚刚邀请你滚床单,一旦有了肉体的交易,似乎就无法再坦诚交流。”
  就如同李政与沈岩,很多话、很多事,都是不能说的。
  李政坐起来,拧开水喝了一口:“有一个女人也曾这么直白的邀请过我,只要我和她上床,她就答应在生意上拉我一把。”
  阿信眯眼:“我赌你拒绝了她。”
  “是,我拒绝了,”李政低头看向腕上浅浅的咬疤:“但我拒绝不了金钱的诱惑,于是我恳求那个女人,我跟她说:帮我这一回,倘若你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那她答应你了吗?”
  “答应了,她是我的恩人。”  
  债也就是这样欠下的。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即使没有那个女人的帮助,早晚有一天也会出人头地的。”
  “但是不会那么顺利也不会那么的快,如果没她的帮忙,我可能还在为明天的货款而奔波,”李政目光清朗:“我很清楚自己所走的每一步,即便是知道未来有一天会付出代价,也依旧会把握住那时的机会,我会更加努力赚更多的钱。”
  多到沈岩的父亲无法拒绝他,多到梁家的权势压不住他!
  可是……这世间没有如果,更没有后悔药,晚了,都晚了……
  命运掌握在他人手心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
  等待结果的每一天就像是犯人等待审判官的宣判,分分秒秒的数着,李政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第九天,沈岩打来电话约李政在医院附近的餐厅里见面。
  “我还是决定陪学姐和孩子出国,李政,对不起。”
  李政问他:“如果我跟你说,我得了癌症,你会为我留下来吗?”
  良久……
  “我是个男人,得像个真正的男人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李政讥讽:“原来你一直以女人的身份在我身边。”
  “过来吧,我们再见一面。”
  “好,不过我希望见面地点改在上次的酒店套房里,不用废话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
  李政看了下手腕上……墙上的钟:“我大概午夜一点左右到,脱光了,麻溜在床上等着。”
  。
  沈岩不仅脱光了在床上等着,润滑都自己做好了。
  李政边解裤带边问:“要带保险套么?”
  沈岩摇头,主动跪下,张口含了过去,李政揪住沈岩的头发毫不怜惜的甩到床上。
  “唔……”
  沈岩闷哼出声,狼狈的咬紧牙头,跪伏下来挺起臀部冲着李政,身后随即传来初进入时的痛感。
  沈岩咬住床单,扭臂送胯极力配合身后的冲撞,身后的人停了下来,他还在扭,就像是一场滑稽的哑剧。
  李政忽然退出来,抽出湿巾擦干净下身。
  沈岩不知所措:“李政……”
  李政扣上腰带,拎起外套转身往外走。
  “李政,”沈岩慌乱跳下床,从后面抱住了他:“李政……”
  除了不断的唤着对方的名字,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忘了我、原谅我亦或是他最想说的你会等我吗?
  说什么都是错,无法获赎的错!
  李政回身,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希望,转瞬又黯淡下来。
  他蹙起眉头将沈岩抱到床上,抽出纸巾一声不吭的为他清理下身。
  沈岩泣不成声,天真的问:“还做吗?”
  “见到你就痿了。”多好,终於是对你没欲望了。
  “你会去送我吗……”
  “你当我是活佛么?”
  “那你还爱我吗……”
  “我爱你你可不可以不走!” 
  “我不会忘记你,永远也不会!”
  “别跟我玩得到心得不到人的傻B情操!”
  “那你会忘记我么?”
  “我也许不会忘记你的名字。”
  “你一定恨透我了,会恨我一辈子吗?”
  “你不值一辈子,我也不会傻到为难自己一辈子。”
  “是我配不上你……”
  “我同意,非常同意!”
  “你以后会和别人上床么……”
  “当然!就像你也会和别的男人、女人上床一样!!”
  “不要……”
  “去你妈的!!我不仅和别人上床,我还会抚摸他们的身体天天在他们耳边说我爱你特么爱死你们了!!!我还会很温柔的抱着他们没皮没脸的挣钱给他们花,谁叫我就是这么傻逼这么的爱犯贱!!!!!”
  “不要,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求你……”
  “为什么?我不仅要说,我还要祝福你多子多孙生活美满婚姻和谐父慈子孝,替我向你伟大睿智的爸爸转达我诚心诚意的祝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
  李政攥紧了拳头,仿佛是在忍住最后一口心血。
  “沈岩,从现在开始……我不爱你了……”
  “……”
  再见了,沈岩……
  恭喜你……
  终於是自由了……  

☆、三十块一宿

  “啊啊啊啊!狗子来了,他又来了!!!俺娘说大娘们儿不正经,搞破鞋有脏病,他哥和他都被染上了!”
  “你看啊,他身上都烂了!哇……!!埋汰人!!他还看俺们,吓死俺了!!”
  “他眼睛跟兔子似的,是不是要爆炸了!!”
  “快跑啊,赖小狗来啦!!!哈哈哈,大脑袋小细脖,黑咕溜啾,像你爹个懒子球!狗鸡啵灯!他哥是大驴懒子!驴鸡啵灯!!”
  “错啦!他是小土憋儿,小王八盖儿子,小狗子,你缩个头儿让我看看呗!!”
  “对呀,脱裤子让俺们看看呗!!你个小黑鸡啵!”
  “啊啊啊啊啊啊!!操|你妈!!赖小狗,你等着我告诉俺娘去,你往俺身上尿尿!!!   。
  “去去去,一个个的毛还没长齐呢,都跟谁学的嘲白人!!沾几滴尿点子哭什么玩意!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放学后,身高尚还不够的少年腿掏大梁底下,斜踹着他村长老爹的老式横梁自行车,驱散了哄闹的孩子群,其中也包括满身癞癞疮的狗子。
  少年见状放倒自行车,抡起书包甩开腿三步并两步揪住了赖小狗的背心。
  赖小狗见挣扎不开,哇哇大叫起来:“啊啊啊,别碰俺,别碰俺!!”
  “啧!”少年唬着脸,抬腿罩着赖小狗的屁股来了三腿:“不是叫你这个点儿在小树林里等俺的么,敢躲俺!!啧,你还躲,再躲!把你腚帮子踹四掰!”
  赖小狗吓到了,急忙弓身捂住屁股:“俺、俺有脏病,俺不想传染给乃。”
  “……”少年气得又来了一腿:“舌头捋直再说话,告诉你多少遍了,你那是下河洗澡被癞蛤蟆子窜的疮不是脏病。”
  赖小狗缩脖儿,低头对手指还是很担心:“要是传染了可咋办,俺不想害你。”
  “再废话揍你!”少年学着大夫的架势摸摸赖小狗的额头:“还有点儿烧,你那对爹娘呐,是责任不负,以后长大就Bei养他们了。”
  “嗯,”赖小狗抠抠夹肢窝搓出小泥条托在鼻子下嗅了嗅:“哥,俺长大以后挣一百亿一亿兆养你。”
  少年拍开他的臭手:“养俺?还一亿兆?俺以后自己会挣大钱!用不着你个小狗崽子养!”
  赖小狗子不服气,抻长脖子气鼓鼓争讲:“那你就攒着不花,花俺钱呗!”
  “拉倒吧你!”少年从书包里翻出盒消炎药和一盒退烧药,挤出四片喂小狗子:“一口气皮儿了嘎叽的吞下去,不许吐……啧!傻啊!!谁让你嚼的!!”
  “哎呀,哎呀!咳咳咳……!!”赖小狗子哭汲尿相张开嘴,满嘴的羊粑啵蛋儿色儿:“苦……皮儿是甜的,俺还以为里面也是甜的,哇……!”
  赖小狗子狼哭鬼嚎。
  “哎呀娘哎,”少年双手捏住赖小狗圆鼓鼓的小肉脸向两边扯,气得直呼哧:“你都愁死俺了!!!”
  。
  三年后
  
  李政出差,说好了半个月回来,都半个月零六个小时了,连通电话也没有,太让人放心不下了!
  狗子主动播了通电话:“喂,哥,啥时候回来啊?”
  “……”电话那头,李政的声音略微低沉,不耐烦的样子:“飞机晚点,晚上八点左右才能到。”
  “嗯,八点钟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回去后还得到公司取些材料。”
  “明天取呗,折腾来折腾去多累。”
  “马上登机,我撂了。”
  “……”
  狗子对着断机音不停的手机,咂巴咂巴嘴自言自语:“我还没说完呢,晚上想吃点啥……”
  。
  李政和狗子现在住的房子是雅姐帮忙找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个阳台,坐公车大约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到达李政新开的装修公司。
  公司成立不久,也许是之前失败的经验丰富,短短几个月内,公司在李政的掌权下已是渐入正轨。
  李政到家十点半多了,候驾多时的狗子赶忙跑过去为他拿拖鞋。
  “哥,吃饭没?”
  “吃了,不用你,鞋我自己脱,”李政蹙起眉头:“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
  狗子笨拙的挠挠头:“我不困,让我陪你唠会儿嗑呗。”
  “我累了,明天还得早起。”
  “哦。”
  。
  李政洗完澡吹干头发,裹着睡袍上了床。
  他抬手刚要扯灭台灯,卧室门被推开条缝,狗子身上包了条戴孝似的白浴巾,贼头贼脑探进半个脑袋:“嘿嘿……”
  “……”
  狗子像个鬼似的小步跺到床边,然后他解开浴巾光不溜丢不请自来的掀开薄毯钻进去,翻身用屁股顶顶李政:“就做一回呗。”
  “……”
  李政牙齿磨的嘎吱作响:“狗子。”
  “嗯?”
  “我……”李政三思三思再三思,深吸气劝自己别动气,从牙缝里挤说道:“我说,我累了,听懂了吗?”  
  “可是我想……”
  “出去。”
  “要不亲个嘴儿也行。”
  “……”李政嘴角直抽哒:“出去!”
  狗子一点也不长眼力架:“哥,你敢不敢留我在你被窝住一宿?”
  李政没忍住,甩了他一脆巴掌,厉声道:“滚出去!”
  “……”
  狗子撩起毯子下床,捡起浴巾:“你头疼,要不要我给你……”
  “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
  狗子抿紧唇,坚难的咽咽唾沫,转身离开,在走到门口时,他顿了一下,然后垂下头,哆嗦着关上了门。
  李政捂住额头,闭上眼睛试图冷静下来,却不知越想越气,暴躁难安。
  。
  “赖狗子,跟我说说现在才几点,三天两头请假不是迟到就是早退,这班儿你想要还是不想要了!”
  “老板,对不起我必须得出去一趟,要不我明天多加两个小时的班。”
  “放屁!!加班是你想加就能加的么!就你那二把刀的技术,要不是看收拾卫生挺像个人样,我都不雇你!”  
  “那你扣我工资好了,对不起老板,我真的有急事,对不起对不起!”
  。
  狗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李政的装修公司,险些一头扎进王助理波涛汹涌的怀里。
  王助理踩着恨天高气冲冲指向茶水间:“人在茶水间呢,我还没见过这么……这么……反正,她要是再闹下去,我就要叫保安了!”
  以王助理的好教养,实是不知该如何形容狗子娘。
  狗子点头哈腰向王助理道歉,一溜烟飞奔进茶水间。
  。
  狗子娘又谗又懒,以往的来钱道无非就是打打小麻将,东赖一口西赖一口,然后攒点钱再去搭个小白脸风流一宿,如今皮松老态,小白脸吊不着,也没人带她打麻将了,这两年唯一的来钱道就是搭伙结派勾搭村里村外的老爷子,老东西们有的老伴死了,有的老伴还活着,有的儿女常年不管的孤寡,咸逼咧咧的老不死们,走两步都晃悠,鸡啵揽子抽抽地跟特么炸蚕蛹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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