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一脸安稳的父亲,现在脸上充满痛苦。诚还是第一次看见父亲露出这种表情,突然感到非常害怕。
「……薰的事情是发生在我碰到你妈之前。」
父亲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鬼泽村里没有一个人不沉溺于薰的身体,我真的不愿再回想起那个女人的事。」
父亲的话让诚感到惊讶不已,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自从他出生以来,父亲总是摆出父亲该有的模样,诚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像这样露出男人的表情。他很吃惊,没想到尚吾的母亲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深植在父亲心中。父亲还没忘记尚吾的母亲,诚实在是无法想象这名女性多么有魅力。父亲是个稳重又温柔的人,绝对不会走上偏路。但是,尚吾的母亲居然能让这样的父亲露出这种表情。她是一位个性如此鲜明的女性吗?
「可是……可是她生了哥哥……对吧?」
诚像在挣扎一样低语着,父亲露出自嘲的笑容。
「她说她想要我的血脉,所以我们就结婚了。但是……」
当父亲深深叹一口气时,母亲恰好回来了。母亲一回来,马上打破紧绷的气氛,父亲露出从咒缚之中解放的表情,放开诚的手。不过,诚一直被父亲紧握的手已经变红了。
(想要爸爸的血脉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耶……)
如果是「喜欢」或「爱」的话,他还比较能理解,但是,他不晓得父亲的话里究竟有没有感情的成分。诚无法理解,为什么两人会因为那个字眼而结婚。
「诚,差不多该回去了吧?傍晚好像会下雷雨的样子。」
母亲没察觉到诚和父亲之间不安稳的气氛,开始收拾准备回家。诚听见母亲的话,往窗外一瞧,发现乌云开始笼罩天空。最近的天气很容易说变就变。
「……如果想知道更多事情,就去问景山吧,我是不会说的。」
诚回去时,父亲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景山指的应该是八寻的祖父。
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离开了病房。
第六章:再访鬼泽村 Again
因为母亲很想回故乡一趟,诚也想回去,所以尚吾只好说自己陪他们回去。恰好导演受到国外煤体邀约,大约有一周的时间不在国内,而且又遇到盂兰盆节,剧组也不会进行拍摄。尚吾因为还有其他工作,所以只能休息四天,然而这已是他难得的连续假期。
机位几乎都已经客满,他们只能买到早上的班次。为了配合尚吾的休假,他们决定赶在尚吾开始休假的隔天出发,为此诚紧急整理了行李。诚当然也会担心独自留在东京的父亲,但因为警方考虑到户越或许会出现,所以有派人站岗,因此应该没有问题。而且现在比起父亲,诚还比较担心尚吾。诚得救应该让户越咬牙切齿,他下一次肯定会把目标锁定在尚吾身上。
「你们很久没回来了,也来扫墓吧。」
母亲大概想借此去扫墓,开朗地这么说道。
他们一大早就从公寓出发,起程前往四国。虽然尚吾以前近乎固执地不愿意让诚回到鬼泽村,但是食鬼草已经被烧掉,再加上还没抓到户越,所以尚吾现在大概认为如果他们分开的话,诚应该相当危险,因而尚吾针对返乡这件事,甚至还表态赞成。
「我事先拜托了八坂太太帮忙打开门窗让家里通风,不晓得她记不记得呢?」
母亲在出门前似乎拜托邻居做这些事情的样子。对于已经习惯住在东京的诚而言,把钥匙交给邻居保管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粗心大意行为,但在乡下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举动。
他们在中午抵达机场后,就租借车子开车回家。因为途中一度搞错路,所以原本只要两小时的路程,他们却花费三个小时。长途旅行其实很疲惫,但是一放下行李后,母亲就像一分一秒也不能浪费一样,立刻带他们去墓地,结果诚和尚吾得负责除草。母亲则说她还要打扫家里,所以又立刻回去了。虽然诚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不过因为很久没来扫墓,所以也心甘情愿地乖乖配合。
矶贝家的墓地在山里面。震耳欲聋的蝉叫声,以及快把肌肤烤焦的太阳,让诚想起以前的事。
「哇……杂草也长得太茂密了吧!」
相隔已久的除草作业连尚吾也看呆了。他们赶在太阳下山前洗刷墓碑和除草,一下子就过了一天。
他们会回到鬼泽村,常常都是因为发生不好的事情,所以诚很高兴他们两人能像这样一起度过平稳的时光。要是父亲也在的话,应该更令人开心吧。
「满身都是泥巴,真想早点回去洗澡。」
诚在尚吾的催促下回家,途中还遇到村人,彼此打了招呼。他们也遇到童年玩伴朱实的父母,诚拜托他们转告朱实说,自己明天会过去打招呼。诚还有事情想问朱实。他想知道因为食鬼沼事件而死亡的爱理,以及应该身负重伤的八寻,后来都怎么样了?地方新闻有报导吗?还是被掩埋在黑暗之中?
此外,也有其他让诚烦恼的问题,亦即父亲叫他去问景山的事。
他可以直接询问关于尚吾母亲的事情吗?诚和八寻的祖父景山并不怎么熟稔,这样景山会愿意对诚说出事情的真实经过吗?
关于这件事情,诚希望能趁尚吾不在场的时候询问。他自己是很想知道实情,但他不晓得尚吾是怎么想的。或许只有诚不晓得,尚吾其实早就知道了。关于这些事情,诚也希望能够趁今晚和尚吾谈一谈。
尚吾只要碰到关于他母亲的事,就会和诚保持距离,不过诚是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尚吾是因为母亲的事才这么阴郁,那么诚真的很希望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用完餐、洗好澡后,他们离开主屋来到别舍。别舍以前是尚吾的房间,但是尚吾离开家后,就换诚在使用,现在屋内依然放着诚的私人用品。诚对母亲说自己很累想睡觉后就回到别舍,发现尚吾早就在床上睡着了。看样子尚吾比诚更累,正发出鼾声熟睡。大概是很热的关系,尚吾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只穿一条短裤。
诚不忍心吵醒露出疲倦表情熟睡的尚吾,他轻轻钻进棉被里,靠在尚吾身旁。在东京时,因为尚吾的床是超大尺寸,所以诚一点也不觉得挤,但是两个人睡诚的床就显得很狭窄。现在虽然是晚上,感觉还挺凉爽的,不过明天早上可能就会汗流浃背吧。
诚心想还是再铺一张床好了,就在他打算下床时,突然有一只手绕过他的腰部。他知道尚吾醒了。
「哥?」
「嗯……」
尚吾发出想睡的声音,贴在诚的背后。
「我才躺一下就睡着了……是因为睡眠不足吗?」
尚吾打了个哈欠后,把脸埋进诚的头发里。诚闻言很在意,把身子稍微往后转。
「哥,你睡眠不足吗?」
「不知道是谁的关系,害我有点睡眠不足。」
「是我的错吗?」
诚吓了一跳,坐起身子。没想到他为了让自己安眠而睡在尚吾的床上,却导致尚吾睡眠不足。
「对、对不起,我……」
「笨蛋,不是那样啦。」
诚用悲痛的声音低喃着,不过尚吾立刻打断他的话,咬了他的颈子一下。诚吓了一跳,缩起身子。尚吾温热的吐息让诚觉得耳朵很痒。
「虽然我很难过你受到精神上的打击,但也很高兴你可以睡在我身边。只不过每天都一起睡,对我而言真是有如酷刑。我光是闻到你的味道就勃起了……」
诚瞬间满脸通红。他总算明白尚吾的意思,不自觉地在意起尚吾搂在自己腰上的手。
「诚……虽然这里还算是在家里……不过稍微做一下也不行吗?这里应该和妈妈的房间有段距离吧……」
尚吾贴着诚的耳朵低语。诚对突然加快的心跳声感到很焦躁,摇了摇头。
「不、不行啦……要是被发现……」
「抱歉……我已经勃起了。要是不能进去,让我稍微摩擦一下也好……」
诚听见尚吾这么说,全身变得僵硬。尚吾将诚睡衣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掉,然后把自己的裤子脱到膝盖附近,两人的腰部紧贴着。
「哥、哥……」
尚吾硬挺的性器压在诚的臀部附近。虽然诚很担心尚吾会不会直接插进来,但是尚吾只是用性器慢慢地从诚臀部的密穴摩擦到阴囊而已。
「大腿合起来……」
在尚吾的催促下,诚把尚吾的性器夹起来。尚吾的性器渐渐膨胀,压迫在诚敏感部位附近的东西热了起来。尚吾呼出温热的吐息,诚的密穴慢慢变得湿润。一想到那是尚吾滴出的液体,诚不禁全身一颤。
「你也勃起了吗?」
尚吾眼尖地发现诚的反应,把手伸向前方。那个部位明明还没被搓揉,却已经半分勃起。当尚吾的手一握住,立刻变大了起来。
「我、我的……没关系啦……」
诚连忙制止想要动手的尚吾,小声说道。
尚吾没有强硬地抚弄诚,而是慢慢摇动腰部。炽热的硬块在诚的两股之间来回摩擦,让诚轻轻呼出一口气。
「哈……哈……」
每当尚吾的龟头滑过臀部的密穴,诚就觉得很舒服,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尚吾滴出的液体反而让密穴附近湿湿滑滑的,连诚自己都知道后方入口已经一张一合。
「诚……看着我……」尚吾边移动腰部边要求般地低语。
诚一把脸往后转,尚吾就用舌头舔着诚的嘴角。
尚吾的手从诚的睡衣下摆滑进去,不断抚摸他的上半身。
「嗯……啊……」
尚吾一捏住诚的乳头,诚的身体立即一颤。尚吾搓揉着诚平坦的胸膛,然后又用拇指和食指捏起柔软的乳头。
「嗯、嗯……」
诚的乳头一被尚吾用手指逗弄就立刻挺起。尚吾的手指不断玩弄诚敏感的乳头,还吸吮着诚的嘴唇。诚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酥软的麻痹感从尚吾挑逗的地方扩散到全身,令诚的呼吸紊乱。
「噫……哇!」
当诚感到一阵恍惚时,密穴突然被插进手指,让诚发出高八度的声音。
「哥,那里不行啦……我没办法憋住声音……」
要是再继续下去,诚就要到达极限了,这令他焦躁地说道。诚作势要离开尚吾,尚吾只好拔出手指。
「没用你这里……就变得好紧哦。」
尚吾遗憾地用手指来回抚摸着密穴,再次把硬挺的分身压在诚身上。尚吾加快动作,呼吸也变得相当急促。他不断摆动腰部,同时一直抚摸诚的上半身,让诚也兴奋了起来,两人的呼吸声在昏暗的室内相应和。
「好像快射了……」
尚吾贴着诚的背部,就像在抽插一样摆动着腰部。诚也忍不住了,配合尚吾的动作摩擦自己的前面。
「呼……哈……哈……啊……」
床铺发出嘎嘎的声音。尚吾察觉到诚在摩擦前面,就拉过诚的手,让诚转身面对着自己。
诚和尚吾面对面后,两人的腰部紧紧相贴,使两人的性器相互摩擦。尚吾粗大的性器因经常使用而呈现暗色,散发出一股猥亵的感觉。这样的性器和诚不成熟的性器交叠在一起,让他感到慌张并且心跳加快。
「啊……哈……啊……」
尚吾的大手焦急地套弄两具性器,这样的举动让诚感到非常舒服。他闭上眼睛,并且拼命用手捂住嘴巴,避免发出太大的声音。
「你也快射了吗?」
尚吾用手摩擦着两具性器,露出性感的眼神问道。诚微微睁开眼睛,不发一语地轻轻点头,然后紧抱着尚吾。
「嗯、嗯……」
诚一抱住尚吾,尚吾立刻堵住他的唇。尚吾一边热烈亲吻诚,一边激烈地套弄两人的性器。
「……嗯!」
诚的腰部一阵一阵抽动,忍不住射精了。就连射精时,尚吾都像在榨汁一样用力套弄着诚,让诚不禁背脊一震。因为诚的嘴巴被堵住,没办法顺利呼吸,这令他满脸通红,发出含糊的声音。
「呼、哈……哈……」
尚吾也跟着脸色一变,把精液射到手中。两人的嘴唇终于分开,彼此都呼吸急促,黏稠的精液滴了下来。
「诚……」
尚吾不给诚平缓呼吸的时间,再次贪婪地亲吻他。诚回应着尚吾的吻,身体无力地靠在对方身上。
当诚因为酷热而醒来时,床上已经没有尚吾的人影。
诚更衣后走到主屋,母亲帮他端出了早餐。母亲转述刚刚尚吾说要在这附近逛一下就出门了,但如果只是出去逛逛,尚吾应该不会丢下诚出去。诚一想到尚吾肯定是去询问户越过去住在村子里的事,连忙吃完早餐,追在尚吾身后出门。
在村子里如果要询问关于户越的事,最适当的人选是地位几乎等同于长老的景山。诚猜测尚吾应该是在那里,连忙赶往景山的家。
「小诚。」
前往景山家的途中,诚遇到了童年玩伴朱实。
「好久不见。你是因为盂兰盆节,所以才回来的吗?我听说你爸受重伤,身体好一点了没?因为伯父转到东京的医院,我也没办法去探视他。」
朱实还是老样子,用沉稳的口吻问道。她给人的印象虽然很朴素,却是个意志坚定的温柔女性。诚这才想起因为朱实也在公家机关上班,所以她和父亲是同事。
「嗯,爸爸下个月就能出院。」
「是吗?太好了。」朱实露出安心的表情笑着。
由于有许多事情想问朱实,诚左顾右盼后,把朱实拉到树荫下。
诚抬头看着湛蓝色的天空,用衬衫的袖子擦擦汗水。蝉的叫声很吵,闷热的天气让他有种晕眩的感觉。
「朱实,关于八寻的事,村子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诚单刀直入地询问一直很在意的事。朱实闻言,低头叹了一口气。
「虽然是引起一阵骚动,但村子还是和平常一样。至于食鬼草,因为有很多对此感到畏惧的村民,所以很多人觉得相当痛快。你还记得那位滩医生吗?他好像救了八寻,但之后并没有警察或新闻记者来到村子里。」
「为什么?杀害丰喜和爱理的不是……」
诚皱起眉头。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哦。大概是因为这样,景山的力量也变弱不少。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拜食鬼草之赐才能这么威风,那里一旦不见了,他就没有收入来源,真是活该!不过,不管是电视还是收音机,都没有提到村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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