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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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是炮灰-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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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进了房间,见到沙发,以为是客厅,再见到床,虽然情况不对,但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无语了一番。
  方妈妈忙不迭地给他泡了茶,说:“你来就来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太客气了。嗯……阿析他,没什么事情吧?”
  方妈妈对夏扬的突然造访有些不放心,一般哪有孩子的朋友独自到家里来玩的,要么就是和父母都已经很熟,要么就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夏扬笑了笑,谦恭地拿出那一套早准备好的说辞:“没什么东西,我来南方出差,经过附近,就替泽析过来看看你们。”
  方妈妈松了一口气,道:“这才几天啊,就这么不放心。他爸最近都挺好的,没什么大问题。哎,我去给他爸打个电话,让他下班后多带点酒菜回来,你中午在这里吃饭,啊。”
  夏扬从方妈妈的话里听出了点什么,皱了皱眉,问道:“叔叔还在上班?”
  “是啊,”方妈妈以为夏扬是从方泽析那知道了方爸爸的病情才过来探望的,便有些忧愁地说,“我也叫他别去上班了好好在家养着,他那样动不动就头痛的,叫人不放心。可他闲不住,说自己五十岁都不到,哪能这么早就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他固执惯了,我劝不住他,大概阿析也劝不住,你可别去跟阿析提啊,那孩子压力够大了,每次看他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可我总觉得他心事很重。”
  夏扬点了点头,果然知子莫若母。
  听方妈妈的话,应该是方爸爸生了病,不能太操劳,会头痛。
  夏扬想了想,将方泽析的阴暗品性通通出卖了。
  他说了一些方泽析与表面反差巨大的性格和习惯,但也都是往好了说,也提到他工作压力大,却很难得地能在自己面前放松。
  方妈妈担忧地听着,最后说:“我看镇上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大学毕业了家里给安排工作,我们却什么忙都帮不上,他爸还生了病,全是阿析的担子。阿析工作辛苦,他怕我们担心,也从来都不说什么。幸好有阿扬你这么个朋友,有个人能说说心里话,比憋着可要好多了。”
  可能农村人对疾病都有些避讳,夏扬打了半天太极也没探出到底是什么病,心里有些担忧又有些焦急,斟酌了半天,最后说:“我有个关系很好的医生朋友,要不带叔叔过去看看。”
  “阿析也说过阵子安排好了就带我们再去检查一次,我是支持的,这事不能嫌麻烦也不能怕花钱,我们都还不老。可……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市里的水平还不够,听他爸说那瘤长的位置实在很不好,他怕连儿子成家都见不着……”方妈妈说着就落了泪。
  夏扬听到瘤,心里一惊,忍不住起身抱了抱方妈妈,安慰道:“没事的,咱们再去好的医院查查,说不定能有什么转机。我现在就给朋友打电话,让他给我们安排一下,早点过去。”
  方妈妈点了点头,看夏扬准备打电话,便起身去烧饭。
  竹签儿,你就是为了这个,才要和我分开吗?
  夏扬觉得心情有些沉重,方泽析已经选择了妥协,他却不能也这样放弃。
  他所知晓的还太少,但不管怎么样,目前最需要重视的,是方爸爸的病。
  他不想拿方爸爸的生命开玩笑,但他相信,他一定有办法处理好。
  他希望能一直都和方泽析在一起,而不是就这样结束。
  夏扬拿起手机走到屋外,入眼的是一片开阔和辽远的田野,郁郁葱葱,欣欣向荣。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写得没有味道,很平,没什么冲击性。
  这段卡了好几天,不过倒不是卡这里,我之前还有个画蛇添足的想法,幸好最后醒悟,删了。
  所以写完这段已经赶不上平时发文的时间了qaq。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没什么想说的,有点累……
  夏扬去乡下的那一段不算赘述,环境的描写将来会有用到,不妨大家来猜一猜~



☆、62

  中午的时候方爸爸下班;带了很多新鲜的鱼虾。
  夏扬忙和他打了招呼,谦和有礼地叫着叔叔。
  方爸爸在镇上工厂里做仓库管理,他读过一些书,认得字;普通话也说得不错,还懂点电脑,平时看电视喜欢看新闻和体育频道,跟夏扬交流起来居然没多少障碍,算得上相谈甚欢。
  吃饭的时候夏扬提起了去检查的事情,说想要知道瘤子的详细位置,好和医生说明情况。
  方爸爸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我把片子给你吧。”
  看过片子,夏扬才终于知道是脑瘤;他看不太懂,但也知道那位置大概是手术的禁区。
  和医院约好时间,并说服了方爸爸,夏扬在方家又住了三天。
  方爸爸虽然有文化,但也没怎么出过远门,让他带着方妈妈一起辗转坐车登机,夏扬不太放心,还是决定过几天和他们一起走。
  他托人买了三张机票,便安心在方泽析家住了下来。
  乡下的空气果然很好,和北方不同,南方的空气很湿暖,会从皮肤渗透进来,温温的,像一条宁静柔和的溪流,脉脉地淌过心尖,滋润且温暖。
  和方泽析的某部分气质出奇地相似。
  方妈妈很好客,将装饰一新的卧室给他睡,又铺了干净的被褥,还微带歉意地说:“被单都是旧的了,这套阿析过年时用过,我刚洗了收起来,阿扬你不介意吧?”
  夏扬忙说不介意,等方妈妈走了以后,他扑进方泽析的床里滚了两圈,忍不住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想你了,想撸。”
  方泽析在几千里之外收到短信,顿时抽了抽嘴角,他正每天都悲秋伤春着呢,夏扬怎么一条短信就把他的文艺小清新全打成了**黄暴范。
  夏扬等了半天没见回复,再接再厉又发一条:“竹签儿……竹签儿……你答应要叫我老攻的,还没叫呢……来叫一声听听。”
  ——“你喝醉了吧?次奥!咱们分手了!”
  夏扬心情很好地咧嘴笑了,回了条“来,一起撸”,然后关机抱着方泽析的被子蒙头大睡。
  留下那头的某人纠结难受辗转反侧了好长一段时间。
  夏扬在乡下无事可做,除了和方妈妈聊天,就是去外面散步,日子过得很惬意。
  那些村民在夏扬的眼里无疑是贫穷的,可他们却也是喜乐的,守着方寸之地,安安稳稳地过着节俭的日子。
  他们热情好客,在这个充满各种未知危险的社会中,却依然对陌生人毫无防备。
  村子里通了水电,却还有不少人用着古老的炉灶,烧饭的时候鼓风机呜呜地响,他们将枯枝和木片放进炉膛里,很有技巧地保持着不同的火候。
  夏扬忍不住拍了一些照片。
  其实这个村子很普通,大概只是南方众多偏远山村的其中一个,它破破旧旧参差不齐,比不上那些位处水乡的名胜古镇。
  夏扬却觉得很喜欢。
  方妈妈告诉他,那片绿色的田野种的是油菜花,等到清明,就能开出黄灿灿的花朵,这一大片错错落落地开,大概能一直持续到四月下旬。
  可惜夏扬来得有些早,看不到花开。
  方家爸妈收拾好了行李,跟着夏扬去镇上打车。
  方泽析仍不知道消息,他们却这样毫无疑虑地跟了来,夏扬忍不住在内心叹道:太好骗了!
  他这回是死也不坐大巴了,直接拦了辆难得载客过来的出租去市里。
  出租车从边上另一个小镇拐上高速,夏扬瞬间觉得自己娇气的脾胃得到了拯救。
  方泽析却每年都这么捣腾一回。
  真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心疼之余夏扬还觉得心情很好。
  临上飞机的时候,夏扬才给方泽析打电话。
  那边响了好久才接起来,开口一句“你好”将夏扬窒了一下。
  他苦笑了一下,用欢快的语调说:“我们四点二十的飞机,六点半到,我查了天气预报,还有些冷,你带两套羽绒服来给爸妈暂时披着,晚上我再按着尺码去买两件。”
  “你……你说什么?”方泽析的声音里满是震惊。
  夏扬依旧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明天你看看能不能请个假,和医生约好是早上九点。”
  “你……夏扬……”震惊过后,方泽析有些慌乱,声音里带了些无助的恳求。
  夏扬明白他在想什么,心里有些难过,放缓了语速,轻声说:“我知道的,你放心。”
  下飞机后,寒气扑面而来,南北温差实在太大。
  幸好夏扬定的航班有机位,不需要在露天里挤摆渡车。
  方泽析抱着两件羽绒服等在出口,夏扬看到他,忍不住就想去拥抱。
  半个月未见而已,却真的太久了。
  方泽析瘦了一些,面色有些疲惫和苍白,看到他们时露出一个微笑,依旧温和优雅。
  他把衣服给父母穿上,然后对夏扬说了声谢谢。
  他的疏离让夏扬感到难受,但也不好说什么,帮忙提着行李上了车。
  方家爸妈虽然有些累,但见到儿子还是很开心,絮絮地说着话。方泽析便时不时地答上几句,他要开车,大多时候还是夏扬在和他父母讲话。
  车子进入汇莞区,夏扬转头对方泽析说:“去我的酒店吧?我给咱爸妈安排了房间。”
  方妈妈听着那句“咱爸妈”有些别扭,不过又想起那些看过的电视剧,北方人总习惯叫好朋友的父母为咱爸咱妈,也就很快地释然了。
  快到酒店的时候,方妈妈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建筑有些手足无措,忙说:“阿析,阿析,我们今晚就住这地方?”
  “嗯,这是夏扬的酒店。”
  “别别别……这地方,我看着门就紧张,那些人开着好车进进出出,我们这大包小包的,多像刘姥姥。”
  “噗。”夏扬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泽析也弯起嘴角,颇为无奈:“只是酒店而已,大家都这么住。”
  “别啊,真要住这种地方,你多少也要让我先打扮打扮,吹个头发化个妆,再穿身过得去的衣服……现在这个样子……不行不行,我们换家小点的旅馆吧?”她又转过去推了推方爸爸,说了句方言。
  方爸爸听了,道:“是啊,我们不习惯,住着都会不舒服。”
  “哎,阿析你不是租了房子吗?多大的?方不方便让我们住过去?”方妈妈突然想起来,说,“你在外那么久,我们还没看过你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呢。”
  方泽析沉默了一会儿,说:“地方不大,不过可以挤一挤。”
  夏扬看了他一眼,心中忐忑,方泽析却还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车子到达小区后,方泽析将父母先送到楼道口,让他们到里面避着风,才去停车位停车。
  夏扬也没有下车,说要帮着提行李,却在车子离开他们的视线后,立刻抓住了方泽析的手。
  肌肤相触,熟悉感汹涌而来,方泽析手一抖,方向盘差点打滑,他淡淡地说:“放开。”
  “不放。”
  “我开车呢。”
  “哦。”夏扬放开了手,问,“那面墙……”
  “早拆了。”方泽析冷冷地回答,熄火下车。
  夏扬觉得心脏有些刺痛,却不知道方泽析正在极力克制。
  不见面还好,一见到他就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拥抱,想要亲吻,甚至想要狠狠撕咬,留下印记,永不消散。
  方家爸妈看着那个小房子,啧啧称赞了几句,方妈妈有些后悔,她给方泽析装的新房也有这么大,样式却弄得那么土。
  赞叹过后,他们有些犯难,方泽析家只有一张床,客厅和沙发都很小,而其他空间又大多塞得满满的,方泽析要睡,就只能把茶几竖起来放到厨房里,在那块地毯上打地铺。
  方泽析看着夏扬笑意盈盈意味深长的表情,总觉得这人怎么还是这么欠扁。
  地毯又怎么了?他就是喜欢,不行吗?!
  夏扬却说:“那样厨房就不方便烧东西了,再说,泽析也不是小孩子了,一家人这么住着总不太方便。要不泽析先暂住我家吧,他以前在我家玩得晚了,也常常留宿。”
  方泽析看了他一眼,这说辞编得,太冠冕堂皇了!
  那哪叫常常留宿,明明就是夜夜笙歌!
  话到这份上,方泽析只好点了点头,说:“我先住夏扬家吧,也就这附近。”
  方妈妈想了想,说:“也行,那就先打扰阿扬几天吧。”
  她又换成方言低低地嘱咐了方泽析几句,大体是不要太叨扰人家,勤劳一些,有些事能揽就揽过来做了。
  方泽析微笑着点头,给父母说了电器的用法,并让他们有事就打自己电话,然后和夏扬一起出了门。
  两人并肩走着,方泽析却刻意地保持着距离,在电梯那个密闭的空间里,他能感觉到夏扬的呼吸,轻轻地拂过,将他包围。
  那些熟悉的气息,让他的心跳都有些失常。
  他难受地保持着镇定,到楼下的时候甚至觉得腿都软了,于是将车钥匙递给夏扬,说:“你来开吧,我有些累。”
  夏扬接过钥匙,默默地看着他直接钻进后座。
  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到酒店的时候方泽析才说:“我去开个房间就好。”
  夏扬却直接将车开进地下室,进了专用车库。
  “夏扬!”
  “去我家住吧。”夏扬语气很软,态度却不容置否。
  方泽析叹了一口气,跟着下车。
  又是一次电梯,二十六楼。
  方泽析默默地看着数字变化,夏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突然转身将夏扬压在了墙上,狠狠地亲了下去。
  亲吻一旦开始,就再也克制不住,方泽析有些粗暴地蹂躏着夏扬的嘴唇,迅速撬开牙齿,将舌头探了进去,紧密贴合,纠缠吮吸。
  “夏扬……我想你……我很想你。我根本就没办法……夏扬……”方泽析的吻里还带了些淡淡的烟草味,激烈狂热,宣泄着这些天来的压抑和思念。
  他没有办法,他每天都在克制,可每天都停不了思念。他喜欢夏扬,这种喜欢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深入骨髓的爱恋,默默滋长,盘根错节,移除的时候疼痛到不能呼吸,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焀开了无数个细小的血洞,千疮百孔,再也不完整。
  只有拥抱才是本能,从身体到发肤都熟悉得犹如自己的一部分,有个声音一直在脑海中叫嚣,告诉他那是他缺失的部分,离不开放不下,必须找回来,无论如何。
  于是肌肤再次相触,才觉得满足,才觉得安心。
  他以为分开很容易,却没有料到会让他那么难过。
  他想夏扬,每天都想,很想。
  夏扬被亲得几乎没有机会开口,只能用鼻音应着,抬手捧住了方泽析的脑袋,将手指穿进他浓黑的发尾中。
  电梯门打开后,方泽析推着夏扬到了屋外,却仍不放开,将他按在门上颤抖着手输入密码。
  两人没走几步就双双滚在地毯上,热吻加深,身体碰撞,情欲升腾。
  方泽析眼中一片迷乱,急促的呼吸让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有些疯狂地扯开夏扬的衣服,摸索着对方的身体。
  离家好几天,夏扬关掉了暖气,此时肌肤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方泽析顿了顿,支起身体。
  夏扬睁眼看他,却见他的表情已经恢复成了暗自压抑的平静。
  气氛有些怪异,方泽析开口道:“对不起……我冲动了,你……别介意。”
  他起身想走,却被夏扬一把抓住,翻身按在了下面。
  “方泽析!”夏扬恨恨地咬了他一口,却又舍不得咬得太狠,牙齿接触到皮肤就换成了舌尖,轻轻地舔舐吮吸。
  方泽析觉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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