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快把衣服换上,这外面冷着呢!”嗅了嗅鼻子,吴嗔立马从储物扳指中取出一件皮制披风给季凯披上。
“死不了,走咱们爷孙俩去那边走走!”季凯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囚服,但却不受冬日一丝寒气,不过还是将披风披上,毕竟这是吴嗔的一份心意。
“恩!”当年季家家主离奇失踪,季凯更是为了自己进了天牢,如果当年季老选择留在氏族里,曾今显赫的季氏家族也不会沦落到今日的地步,想到季老为自己做的一切,吴嗔心里总是暖暖地,自然不会去反驳季老的提议。
为了防止天牢中人逃跑,或狱外有人劫狱,天牢的城墙修的很高,纵然是化髓境高手也无法翻越,更是在天牢外十里之地拆除了一切房舍,不过这样光秃秃的也不好看,毕竟上梁府那可是一国中心,因此种植了大量松木,如今松木长成形成一道林带将天牢包裹起来。
看到季老大步向着松林走去,吴嗔也管不了马匹了,当即跟在季老身后走了进去,不出片刻爷两的身影便消散与松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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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季老离去
岁寒三友,松、竹、梅。松,竹经冬而不凋,梅则迎寒怒放,因此在文人墨客笔下方才有这一雅号。
走在茂密的松林中,呼吸着林间清爽的气息,吴嗔心里原先放不下东西不由的放了下来,不知这份感觉是因为身前的季老,还是这份难得意境。
“接招!”走在吴嗔跟前,季凯没由来的一拳,直径向着吴嗔胸口砸了过去,看似缓慢的拳速却在转眼间抵达吴嗔身前。
“哗哗……”
抵挡是来不及了,一个懒驴打滚堪堪避开这一击直拳,一击未中恐怖的劲力直接撒在身旁的松树上,受了这能贯穿一切的拳劲影响,有着成年大腿粗的松木从中拦腰截断,向着吴嗔躲避的地方倒了下来。
“给我开!”望着从头顶倒下的松木,以及胸前即将砸来的砂锅大拳,吴嗔不由双脚一蹬,包裹着真气的双手向着松木打了过去,转瞬间松木四散而开,纵然有飞溅的松木阻挡,那平凡无奇的砂锅大拳还是向着吴嗔的胸口砸了过来。
望着不断向着胸口砸过来的拳头,吴嗔双脚落地之间便抬腿一脚向着季老的胸口踢了过去,意图用着一脚之力挡退季老一往无前的直拳。
“习武之人,讲究一为始,一为终。一而再,再而三,彼竭我盈便是这个道理!”面对吴嗔仓促的一脚,季凯明显没有放在眼中,那一拳还是那样直直的向着吴嗔胸口砸去,仿佛这一拳从击出便注定要打在吴嗔胸口一般,在整个过程中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放开自己的目标。
收腿,后退,再出拳,见到季老非但没有收拳意思,拳劲反而越来越大,一股狠劲从吴嗔心底窜了出来,连续三个动作可以说是在同时间完成的,不过这个时候,季老的拳头已经距吴嗔的胸口不足一尺之地。
“轰!”双拳相接,在接触的那刻吴嗔便感觉自己像被牛车撞了一般,整个身子根本不受控制向着身后抛了过去,不知砸断了多少颗松木后,吴嗔的身子方才停下,一阵阵剧烈的痛楚从背脊窜起,整个人仿佛都散了架一般,至于之前接拳的右手不禁开裂,红彤彤的血将整个衣袖染红。
“一万两千斤拳力,机缘不错,甚至比一般武圣高手的肉体机能还强,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我拳力最鼎盛的时候,也不过一万四千斤的样子,相比你的拳力高出二千斤,可就算多出二千斤,也不至于将你打成这个样子,如果我真下杀手你还有机会活吗?”季老枯瘦的身子走到吴嗔身旁,蹲下身用一双充满着睿智的眼神,静静地望着靠在松树干上的吴嗔。
“咳咳……没有!”抚着胸口吴嗔咳嗽了几声,方才将话说了出来。
在之前的对拳中,吴嗔清楚的感受到,刚才那一拳季老并没有使用任何真气,完全是依靠肉体的力量来扛,但不知为何在吴嗔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在那一刻吴嗔要面对的仿佛不再是一拳那么简单,仿佛是整个天地,这种感觉很怪但又十分清晰,难道这就是凌驾一切力量之上的武道奥义吗?
“你是不是认为刚才一拳,老夫使用了武道奥义,我告诉没有,因为你在奥义之下根本没有活的可能,看哪里,苍穹之手!”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了,季老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水潭。
左手轻轻一提一握,一股无名的威压从空间里传荡出来,只见水谭中原先流淌的泉水在这一刻尽数倒流,不仅仅倒流而且还不断的向着天空升去,最终随着季老爷子的一握,成片的水幕从中间爆开,化为一道道水箭向着四处射去,但凡被水箭射中的事物无一例外爆开,松林之中不由弥漫起一阵阵淡淡的土香。
“呼哈,呼哈……”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这样大口喘过气,试图以这种的方法平复心中的惊恐,不管面对什么纵然直面生死,吴嗔也不会感到这般无力。但当面对季老这随意的一提一握,吴嗔原先心中的侥幸全部化为乌有,原先接季老那拳吴嗔心里多少有些不甘,但现在吴嗔知道季老要杀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念头的事。
“三系修士,孰优孰劣不好说,但每一道的威能却是不同,武道真正的强大是后期。武道先天之前为人道,先天到武圣为天道,突破武圣晋级人仙后便为神道。人道护身,天道杀敌,神道霸绝天下,这也就是为什么武道越往后越难修的原因。”拍了拍吴嗔的脑袋,季老坐到了吴嗔身边。
武道三道人道,天道,神道这样的说法吴嗔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果不是看到季老那霸绝天下的力量,吴嗔还真难以相信这种说法。在这说法之下,原本自认不俗修为,但在武道大道上不过刚刚是混个自保罢了,这是何等的失落何等的妄言。
“哈哈,你小子,别人不清楚,难道老夫还不知道,一年的时间连续突破练皮,练器,化髓,固本,四大境界晋级培元,这个速度虽不能说宇内第一,但千年之中也是难有的存在。当日将《南山寿宗拳》传给你,便是想给你一个自保的机会,但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将此练到今天的地步,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爱抚的摸了摸吴嗔的脑袋,季凯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为什么这么说?”失落是难免的,但想就此击败吴嗔却是不可能,当听到季凯略显失落的话后,吴嗔心里多少有些疑惑,难道自己修炼到这个程度还是坏事一桩。
“想听个故事吗?”季老从自己的储物器物中,取出一瓶还未开封的酒壶,用手切掉瓶口陈分的封泥,独自一人灌了两口。
“想!”看到季老的神情,吴嗔知道季老接下去要说的,很有可能关于十一年前的靖国之变,而且这一部分内容只有季老一个人知道。
“六十年前,有一个男孩出生在狮河市,他出生的那一天给全家都带来的快乐,不过这欢乐的日子只维持了三年,三年之后这个男孩被宗氏接走,开始接受训练以便成为家族下一代领导人,从那以后这个男孩的童年只有练武,读书,学习各种各样的事情等着男孩去做去学。每年只有祭祖的那几天男孩才可以看到父母,也只有那几天男孩的脸上方才有笑容。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十三年,直到这个男孩变成一位青年,这样的日子方才结束,为了增加男孩的阅历,他的家族将刚刚成年的男孩送去了沧州。
在沧州的日子是开心的是高心的,因为沧州府内还有很多同龄人可以结伴同游,失去了家族的束缚,青年的交际范围越来越广,不出半年青年身边便聚集了一帮子情投意合的朋友,而且其中还有一个青年最喜欢的女孩,但那个时候青年不懂得如何去表白因此失去了机会,直到三年后家族将男孩调回了本部,并为青年定下一门姻事,匆匆五年青年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但他却从未碰过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半分,不是本人有问题,而是心中有那一份坚持。
五年过后,男孩因有事再去了一次沧州,本该一个月完成事青年愣是用了三天解决,因为他心中那么坚持已经与他自己一个挚友结婚还诞下一子,对于这段坚持的崩溃,青年消失了,这一消失便是三十年,三十年间男孩将一些的心意全部投入到武道之中,一次次的在绝境中打破肉身的限制。
三十年一过,但世外的一切都变了,家族之中兄长离奇失踪,自己心爱的女子病入膏肓,纵然千般不愿万般不肯,已经变成老人的男孩还是答应了心爱之人离世前最后一个要求,保护好她只有八岁的外孙。
男孩便是我,那个女子便是你的外婆侯云,我季凯这辈子做错的唯一件事便是将自己的幸福抛弃,不过还好你外公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不再早在四十年前我就一拳将他打死。好了,答应云儿的我也做的差不多了,你小子也该自己面对下面要发生的事,这是我的灵魂珠以后遇到难事,便捏碎找我,我还要去看看老朋友!”拍了拍吴嗔的肩膀,季老站了起来望着西方不由落下一滴眼泪。
“季爷爷,不管你为什么守护我十年,以后你就是我吴嗔的亲爷爷!”听到季老与自己外婆间的感情纠纷,吴嗔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对于季老为自己做下的那些事,吴嗔依然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你小子,我一直都将你当成孙子看待,到现在才将我当成亲爷爷,伤心啊!这是《南山寿宗拳》的后半卷,别人一直都认为这《南山寿宗拳》是一本地级中阶功法,实则不然其威力之强……算了还是你自己去领悟吧,还有一个人想要变强就要不断历经生死,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修士根本就是一个菜鸟!”原本按季老的性子,早已潇潇洒洒的离开,奈何吴嗔给季凯的感情太深,不由多唠叨了两句。
望着季老离去的身影,吴嗔心中不但没有将季老拉进自己的阵营感到失落,反而对这位重情重义的干爷爷越发尊敬,向着季老离去的方向挥了挥手,吴嗔这才站了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肉体上的伤势已无大碍,见识了那恐怖的神道之威,吴嗔对于武道一路越发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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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朝会'二更求收藏'
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日,一年朝会的最后一条,今天一过整个朝会便会停止十五日,直到来年一月十号方才重新开朝。在这十五日里,整个大陆都会进去一个修养期,就算是逢到战事兵祸都必须要往后挪了挪,依此来表示对于修士先祖的尊敬。也不知道为何,在昨日中午时分,宫里的洪公公亲自前来磬院,送上一枚亲王令,并通知吴嗔今日寅时前往午门外等候,参加今年最后一趟朝会。
朝会作为一个国家最高的决策机关,有着严格系统的规定,但凡能够踏入太和殿议事的官员都没有一个亚于三品的存在,就算是皇室宗亲在朝堂内没有担任任何职务的都不能贸然参加,不然会引来种种非议。
寅时,太阳没有升起,整个午门之外显得异常清凉,自遥远的西面吹来的寒风在午门广场前卷起一阵阵气旋,不少与会的大人不是披着厚实的皮制披风,就是抱着炭炉窝在轿子里,或是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边讨论这什么,至于吴嗔则一个人静静地靠在皇城城墙上,把玩着手中那没金辉色的亲王令。
在没有及时通讯的情况下,令牌成为一种记录身份的最佳物品,或许很多人不认识朝中的大臣能人,但对于他们所独有的令牌却是了如指掌,不管是在朝堂中还是哪里,想要活的更好,你可以不认识本人,但你绝对不能不认识令牌。
亲王令作为一个帝国最高规格的令牌之一,承载着无尽的含义,在和平年代亲王令是身份权势的象征,在动乱的年代里亲王令直等于军权,就算是辰星帝国建国四百年来,同一时间出现的亲王令也不过只有七块,如此的帝国中连上吴嗔手中的这块可有嗔字的亲王令,总计合起来只有五块,另外四块分别是太子吴峰的储字亲王令,寿亲王吴源手中的寿字亲王令,禄亲王吴盛昌手中的禄字亲王令,以及恭亲王吴裕手中的恭字亲王令。
实际上对于今日早朝的内容吴嗔多少已经猜出来,不过就是走一个过程,得一个封号,那一个领地,原本吴嗔认为这一切最起码还要登上一两月的光景,却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看来此事背后的水还不浅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吴峰打的什么算盘!”掂了掂手中的亲王令,吴嗔直起身来将令牌挂好,毕竟一会上朝时还要用。
望了望午门前已经站着不少大臣,吴嗔也不想一个人待这,朝李景逸李大官员所在的那堆人群扎了进去,看到吴嗔出现在这里,与李景逸一伙的七八个虽然有所有惊讶,不过想到近日朝堂内发生的事情,大多都反映过来,知道吴嗔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不少喜欢玩太极拳的大臣,就象见屎就滚的屎壳郎一般凑了过来,亲切的向吴嗔打着招呼,说着些赞美的词语,但真正明白朝野情况的大臣则仅仅是前来问候了一句便离开了,毕竟如今的辰星帝国可不是吴盛元一个说的算啊,背后还有一个庞然大物在干扰,对于这种隐晦的事情身为人臣多少有些无奈。
“各位达人,早朝开始了,请各位大人们进来吧!”闭合的宫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殷红色袍子的老太监扭着腰走了出来,传统的公鸭嗓将整个午门广场上寂静的氛围打破,看到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花公公,众人都识相的排起了长队按照各位的职务不同依次走进宫中,至于吴嗔则走在最后面,虽然前门很多认识吴嗔的官员对此很不解,但却也不好就此劝解吴嗔。
“哟,这不是我们的嗔殿下吧,怎么今个也来参加朝会啊!”花公公一边看着走进宫中的大臣,一边清点着手中的名单,当看到一切都如往常一般,正准备合上名册的时候看到了最在最后后面的吴嗔。
“花公公好久不见啊!怎么多年来花公公辛苦了,以后还望花公公好生指点一番!”吴嗔走在最后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花公公乃是武功侯的哥哥,现在又是宫中九妃,吴盛元身前的红人,对于怎么一个精明的狠毒的老太监吴嗔可不想与其结下什么仇怨,毕竟进了宫门断了子孙根多少心里有些扭曲,这种人不能拉拢就算可更不能得罪,亲切的握着花公公的枯瘦的手掌,一叠百纹面值的银票不动声色的塞进了花公公的袖子里。
“哟,瞧殿下说的,能够为陛下娘娘办事,这可都是咱们奴才的福分,怎么能说辛苦呢?”花公公也是有一身武力在身的老太监,纵然没有翻开点点到底有多少,但心里最少也有个数,对于眼前这位虽然不能说是翻身吧,但最少也将成为亲王的嫡皇子花公公一般也不会得罪,今日第一次又得了怎么多好处,花公公的心里早就笑开了花,原先板着的老脸也不由的融化开来。
“唉,辛苦乃是肯定又的,花公公就不要谦虚了,我听闻九妃长得美若天仙,只有耳闻却不能一见,不知公公能够安排一下。”对于罗国的公主,刺杀武功后的幕后人九妃,吴嗔很想就见识一下,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很有可能成为一个未知的因素,单一的面对吴峰吴嗔有把握,但如果这个未知因素出来搅合,那可是一件相当头疼的事情,因此吴嗔的第一步便是要了解这个女人。
“九娘娘可是一直唠叨到殿下,奈何一个在宫中一个在宫外,不过殿下要是想见也不是不可以,且让奴才安排一下可好!”能爬上这个位置,那不是收钱收出来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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