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从马车中迎了出来,这一来二去间的巨大反差,立马便是将吴嗔贵族子弟的形象烘托了出来。
“四位爷,不知今日想玩些什么?”龟奴这种心理扭曲的人物,是天下间将趋炎附势四字理解的最为深刻的一类人,从蔡中行方才一番所为来看,立马明白过来这群人的来历,以及有以何人为中心,对于这种一出手就是五纹银钱小费的主顾,龟奴岂敢不尊,连到到手的银钱都没来得及掂量,便已恭敬的走到吴嗔跟前半躬下了身子。
“玩什么,我们是来办事的,你们说是不是?”怪味的望了龟奴一眼,吴嗔饶有趣味的向着身后的诸侯撇了一眼,之后狠狠地拍了拍龟奴的肩膀,这方大声向着稻花香的大门口走去。“赶紧的,春宵一夜值千金,抱得美人入怀房,岂能浪费了!”
稻花香,作为云南城中最大的娱乐会所,在这天高皇帝远的云州郡内,此地可谓是聚集了黄赌毒,三教九流之人。整个稻花香前后上下一共分成三块,前面是青楼,后面是还是生死场,至于下面则是赌场。
可以说在这稻花香里,只要你有钱,有足够的银钱,你就能享受到你想要享受的一切,包括杀人的乐趣。
一进稻花香的大门,一股浓浓的胭脂水粉味便已从门帘后面飘散出来,对于这份浓郁的味道吴嗔不是非常适应,但想到今晚要做的事情却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性气,跟在龟奴身后缓缓走了进去,很快四人的背影便已经被欢乐的人群所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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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钓鱼!
稻花香作为云南城内最大的娱乐场所,能够在这鱼龙混杂之地树立多年而不倒,绝对有其的道理。
当吴嗔走进稻花香的时候,按照情报,情理推算,正是这一夜中最为闹腾的时候,楼上的妓女们正各自拿出自己的手段,招引着从城中四面八方而来的豪门宾客,楼后的生死场也正在上演着一日中最为血腥,最为残暴的凶杀画面,至于地下的赌场则更为热闹,不知有多少赌徒正红着眼睛,手搂妓女们纤手的腰肢,看着桌面上成山的银钱移来移去,却总是移不到自己面前,反而是自己口袋的银钱不断地往外流淌……
奢靡,糜烂,罪恶之气不断从此地散开,纵然是佛门已经修炼成金刚不坏之体的僧人,误入此地亦是会被此中的红尘之气所卷,虽不至于被四周的环境拖入其中而不能自拔,但至少要图损些许元气。
眼前的一切俨然就是佛眼中的人间红狱!令人无限堕落的地方!
与正堂稍座一番,吴嗔便留下诸侯,霸王两人与楼上参与所谓的花魁竞赛,至于吴嗔则带着蔡中行顺着一处隐蔽的楼梯,走进赌场之中。
望着那一双双越来越红的眼睛,望着桌面上压下的赌注,饶是吴嗔这等身份的人物,亦是为此地庞大的交易额感到惊讶,不过就算这样吴嗔还是慢慢地朝着最里面那桌最为闹腾的移动。
稻花香,乃是沾龙堂与紫水轩两大势力联合经营的场所,上下三处的经营不知要给二家的口袋中带去多少的银钱。
可以说,凡是进入此地的客人,不管运气是好是坏,都只有掏钱的份,绝迹没有拿钱的可能。
“荷官,你这个怎么玩?”
望着最里面那桌不断将钱收入桌下的荷官,吴嗔扶着一把宣纸腾龙扇缓缓走了过来,但凡吴嗔所过之地蔡中行都会以恶仆的身份将四周的客人挤开,稍不见待蔡中行便会将一身恐怖的内息震荡开来,让这些客人纷纷退步。
“这位少爷,不知你想怎么玩?”
能够在这种地方当上荷官的人物,要么就是一手千术了得,要么就是一身武艺强悍,不然绝迹镇不了场面,同时还需要一双精密的眼睛,望着从人群中强挤出一条的蔡中行,以及蔡中行身后的吴嗔,荷官哪里还不知道来的这种人属于哪种?当即躬声说道。
“大!小!原来是赌大小啊,不知是三个骰子,还是六个筛子啊?”
从蔡中行身后走出,用着手中的折扇敲了敲桌面上“大”“小”两个大字,吴嗔也不顾得别人的感觉,直径找了一张座位坐了下来,而也就在同时,蔡中行非常适时的从衣袖中取出一叠面值在百纹以上的银票放在桌面上,“这位荷官,我家少爷从小就喜欢晚上两把筛子,这次出来也就是想见识见识民间的玩法,还望荷官不要见怪!”
蔡中行的口气听似平缓,但却不免带着一股傲气,加之吴嗔表现出来的稚嫩,让人一看就不难觉得这是一对来自于大家族中的人物。
“当然,不过这位少爷要玩,却不可这样,毕竟来者皆是客!再说了,一个人玩,可没一群人玩的有趣!”荷官不但是一个妙人,显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当即分理了吴嗔与蔡中行的关系,当即向这吴嗔投去了一个视好的眼神。
“这!”蔡中行听闻荷官的话,显然是一份温怒袭上心头,就待说什么却是被吴嗔一只手按了下来。
“钟管家,你这是何必呢,赌博这种事情就是群众事件,人越多,赌注越大,也就越好玩,今夜万万不可扫了我的性子,不然要你好看!”按下蔡中行的肩膀,根本不等蔡中行反应过来,吴嗔便是大大咧咧的招呼周身人群就此坐下,至于蔡中行扮演的管家则是被众人直接无视,阻隔在了场外。
“少爷,开始了!”荷官瞄了一眼,在人群外略带怒火的蔡中行,微微一笑便已经将桌面上六枚横放的筛子丢进了筒子里,之后不断与空中甩出诸多花样,摇散筒子里的筛子。
“哗哗……”
玉石制成的玉筛与阻隔神念的黑铁制成的筒子,在荷官人的手中不断摇晃,阵阵玉筛与筒子相撞的响声不断从虚空中响起,最终以一声沉闷的重击声落于由檀木制成的桌面上。
“这位少爷,你第一次来这里,按规矩你先压!”对于方才一番费力的表演,荷官显然是用了不少心神,对于这种富家子弟荷官之前并不是没有见过,不但见过而且还成功的从这些少爷手中将钱搞到手,而且还倍得这些少爷的欣赏,不得不说在做人做事上这位荷官已经相当老练。
“我这个人喜欢大,那就给我压大!”
荷官的技巧在吴嗔这等武圣强者眼中,只能用一个烂字来形容,不过在这一刻吴嗔眼中还是流出一份欣喜之色,仿若是个找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随意的从蔡中行放下的银钱中取出几张放在大字上,整个过程中吴嗔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倒扣的筒子以及单手按在筒子上的荷官身上。
“各位下注吧!”
看到吴嗔已经下注,而且一下注就是三百纹钱,荷官的眼神不由再一次一亮,不过如此神情之上却是没有太大的改观,不知这点却是毫无遗漏的落在了吴嗔和蔡中行的眼中。
荷官仿若是这方桌面上的霸主一般,一言落下这些早已难挨不住的赌客们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筹码,也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巧合,这局压大的人显然要比压小的人来得多。
“开了!”
显然吴嗔突然的强势插入打破了这方赌桌上的热闹,不过饶是这般随着吴嗔大手笔的压出,这份破碎的气氛已经有了回笼的势头,至少如今桌面上的赌资比之方才那一句要多出了三成不至。
三,二,六,五,四,二!
二十二点!
大!
随着点数一出,整个赌桌上的气氛再次回来的巅峰,至于扮演着管家角色的蔡大军师则完全被众人忽视,所有人的心神都在这刻回到了赌桌上。
……
“大!大!大!”
时间的流逝,赌桌上的气氛越发浓烈,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下注的人也越来越大……
望着赌桌前,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以及众多跟着少年押注压在大字上的银钱,而与小字上却是一点银钱都没有……
刚才高兴一时的荷官,此刻却是被满脸冷汗打湿,看着前面那价值起码超过万两的白银,他的脸色那是一片惨白,双手死死的压在装着骰子的盖子,哪里还敢打开。
今天他已经输出去几万两了,这一个时辰之里,眼前的这名少年,除开第二局,第三局输过外,此后的每一局都能够准确的猜中,不管自己如何做手脚,最后都还是输……
最开始,还有很多人不相信他,并没有随他压在一起,可是到了后面,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压,这赌注是越来越大,可是自己却怎么摇,怎么做手脚,都无法扳回一局,哪怕仅仅是一局……
现在桌面上已经有一万多纹两银子了,这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这可相当于赌场一日的收入了,要是自己这一局再输掉,按照紫水轩,沾龙堂的规矩,自己还不要被拔了皮?
他不敢揭,也不能解,双手死死的压住盖子,手心之下尽数被冷汗打湿……
“开开开……开……”
周围的赌徒们疯狂的叫嚣着,他们从来就没有像今天一样快意过,一直以来,都是输多赢少,可是今天,因为这名少年的出现,让他们赢了好多好多,而且看这势头,还会继续赢下去,总算可以将自己以前输掉的本全部赢回来,虽然这群人并不在这些银钱,但至少可以买个痛快。
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越发感到吐气,众人的情绪也就越发高涨,一个个都急促的催促荷官开筒。
时间一点点流逝,对于激动的赌徒而言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候,但对于压力之下的荷官却感觉过了几十年,几百年一般,终于荷官再也承受不住四方扑来的压力,一手揭开手中的铁筒,六个筛子分别是三,三,四,六,五,四!
二十五点!大!
又输了!……呆呆的望着手下筒子里面的筛子,荷官的脸色急速转变,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再最后一口逆血从荷官的口中吐出,没有丝毫的间隙荷官直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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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收钩
赌场中的情况,作为一方大佬的金腾龙,亦是沾龙堂与紫水轩于此的看门人,早已发现了此地的变化,不过在此之前金腾龙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为了一点小小的赌资而发怒,但如今随着荷官的倒下,台面上银钱的巨大树木,金腾龙再也坐不住了,不然此事一旦传出别说对上面的交代,但说这稻花香的声誉也算是被人砸了一半。
“没用的东西,给我拖下去!”
再也坐不住的金腾龙,亲自来到楼下,顺着人群分开的道路直径到来赌桌前,心中不由一阵暗骂,不过与表面上还是做得想到到位,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跟在身后的打手将荷官带下去。至于金腾龙本人则占到赌桌前,以一种非常大气的态度望着赌桌另外一头坐着的吴嗔。
随着荷官因不负重压而倒下,此后金腾龙的到来,原本狂热的赌徒们眼中的血色慢慢的消停下来,能够来着下注玩乐之人,哪一个不是在外场有名有字号的人物,自然认得清眼前的情况,不过这个时候却已经没一个让开,反倒是少数人带着一种完美的笑容望着赌桌上的两人,显然是想看看今日这位砸场子的少年,与这处赌场的管事间如何将今夜之事处理完善。
“这位少爷,今天看来手气不错啊!”感受到四周传来不良的目光,金腾龙的脸皮不由微微一皱,不过也仅仅是一皱而已,皱动之后立马将话语对准了吴嗔。
“呵呵,是啊,我这手气一项都好,管家你说是吧!”吴嗔此刻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得了夸奖的少年,一双眉目望着人群之后的蔡中行,至于搭在赌桌上的双手则非常兴奋的搓着。
“少爷的手气一项不错,这点不假,不过少爷你今天玩的可是有点过头了。”蔡中行面对周身传来的目光毫不在意,推开身前拦着的众人大步走到吴嗔跟前,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赌桌对过的金腾龙,那架势显然就是一有不对就会爆然出手的样子,令人看得心中不由渐起三分忌惮。
“呵呵,这位少爷手气既然如此好,不知可愿意与我金某人赌上一把。”
一个先天武者作为管家的家族,一个看似毫无修为,与赌桌上一出手便是三百纹银钱的公子哥,一连串的问好不由浮现在金腾龙的脑海中,加之蔡中行眼中那份清晰可见的傲慢之情,公子哥眼中那份大气,纵然是见多识广的金腾龙,在感受到蔡中行身上散发出的恐怖威压后,亦是不由感到一份心悸,潸然一笑的同时语气上不由弱了三分。
“哦?不知这位想怎么赌,少爷我一项是来者不惧惧者不来的性子,要赌就按尽兴你说是不!”接过蔡中行帝国来的熏香,凑在鼻尖闻了闻了,一番享受的摇了摇头,吴嗔这才接下了金腾龙的话语。
“你我各摇散骰子,看谁要的骰子点数大,最大的便是此次的赢家,至于赌注就定在三万纹银钱上,不知这位公子敢不敢赌上一赌?”
一个势力气象未成前,或许还会在乎这些银钱,但等到气象大乘后确实不会在在乎这些,他们在乎的而是皮面,忌惮纵是有的,不过金腾龙却不得不考虑更多的事情,如果这件事没有被怎么多看到,金腾龙或许就已经收手了,毕竟对于稻花香的盈利上来说三万纹钱并不是什么大数字,关键的缺失在面皮上。
“三万纹?”吴嗔对于这个数字眉头不由一皱,作为经手人吴嗔非常清楚,今晚一个时辰里赢了多少钱,加之之前带来的赌本,一共是三万四千纹,三万纹这个数字绝对是金腾龙核算过才提出来,而非随口胡说,越发如此吴嗔心中的念头也就越甚,微微一笑吴嗔便开始不断的从怀里将银票拿出来,重重地砸在桌面上,“这里面一共是三万四千纹钱,加上我脖子上这枚玉佩,一共算起来绝对过四万纹的样子,不知贵庄敢不敢赌!”
“公子豪爽,本庄自然不会不跟,这里是五万纹钱的银票,四万对五万,公子不愧!”
三万变四万,四万翻五万,望着赌桌上成叠的银钱,以及那些白花花的碎银,围观的众人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整整九万纹的赌资,不说是罕世巨赌吧,至少也是云南城建城以来最大的一笔赌资,而且两者之间赌约的方法又是极为简单,仅仅是摇晃骰子比大小,如果是平时这件事或许会被看做儿戏,但从如今遵行赌约的双方来看,这场赌约绝对不是一时冲动而起的,想到少年及其管家从到来到如今所做的一切,所有清醒过来的人都绝对这背后隐藏了一件阴谋,不过饶是感知到这点,却是怎么也不想到这场阴谋来自哪里,包括此刻做庄的金腾龙。
“公子我们一起吧!”随着金腾龙的挥手,两个黑铁制成的筒子,以及十二颗玉骰,便是从手下人手中递了上来。
“好,我先开了!”
既然大家都聪明人,到了这个时候演戏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起身接过筒子吴嗔直径将六枚玉骰投进筒子中,之后反扣上筒子握与手中。
“公子大气,来!”
不怕有备而来的,就怕不知对方所图什么,金腾龙感受到吴嗔身上气质的变化,体内一颗悬疑的心不由慢慢的沉了下来,扫过桌面上余下的六枚玉骰投入筒子中。
“哗啦啦……”
没有丝毫耽搁,两人同时摇动了手中的筒子。
黑铁筒,玉石骰,皆是隔绝神念的物品,不过这种所谓的隔绝也不过仅仅是阻隔中阶,高阶修士的神念,想要完全阻隔武圣强者的神念却是不可能,最多是起到一丝模糊的功效,但这仅仅对于没有修成拳意的武圣强者,相对于吴嗔这种存在却是没有丝毫的作用,不过任谁也想不到堂堂一届武圣强者会到此玩这番手段,所以这场赌博金腾龙输定了。
规矩大家都认知,认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