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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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教父之过-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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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温双手捂脸做小女人状,“啊!这么明显吗?人家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
  居然还用上了“人家”……
  “你等一下,我要整理下心情。这么重大的事情,我要先喘两口。”她拍拍胸膛,还真的煞有介事地深呼吸了两口,满脸粉红泡泡道,“我要结婚了!”
  “咳、咳咳……”施译被她吓得呛了起来,“这么突然?”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他还没跟你说!”斯温撅着嘴,又笑道,“不过没关系,他一定是想我亲自告诉你。毕竟这种重大时刻可是女人的唯一一次。”
  “……”他勉强把那句“又不是破||处”给咽了下去,“新郎是谁?”
  斯温又神秘又甜蜜地一笑,两手托着腮帮子,甜美饱满的嘴唇一张一合,缓缓吐出两个字,“杜唐。”
  “不可能!”施译霍然站起身,冷冷地居高临下看着斯温。
  斯温被他吓了一跳,从幻想中跳出来,有些不悦,“施译,我知道你一直很恋父,可是你总得为杜唐着想!他总要结婚的!”
  “我告诉过你,他有对象了!”
  他俩这一闹,在原本就很安静的店里就显得十分突兀,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看。斯温前倾着身子拉拉施译的胳膊,“别闹,先坐下来慢慢说。”
  施译面无表情地坐下来,“这事不可能,你别想了。”
  斯温也被他这阴阳怪气的态度给恼了,“你说不可能没用!杜唐已经答应了!一个月以后我们就会结婚!”
  杜唐已经答应了!
  杜唐答应了!
  他答应了。
  他居然……答应了。
  一时间,施译满脑子都是斯温的那句话,颠来倒去,就好像卡带了似的,怎么也过不去这个坎。他茫然地睁着双眼,不想看到斯温那张幸福的笑脸,便机械地转动脖子,将脸朝向窗外的人民广场。正是周末,广场上人流车流,川流不息,即使隔着玻璃,他也能感受到外面的那份熙熙攘攘。那样热闹的,充满生机的街道,那样忙碌的,充满希望的生活。阳光和煦地照着,风温柔地吹拂着。小孩子手上牵着的大气球被风一吹,吹跑了,远远地飘着,渐渐飘高,施译的目光机械地随着那个气球向上,心好像也绑在气球上,渐渐飞高、飞远。渐渐消失不见。
  空落落的,像个毫无生机的布娃娃。
  明明是那样好的人生啊,却在此时,戛然而止了。
  杯子打碎的声音突然将他惊醒过来,他吓得浑身一颤,本能地去寻找声源。原来是一个小孩子把被子打碎了,服务员正在收拾。他勉强朝斯温一笑,“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祝你幸福。”
  他推开椅子,椅子在瓷砖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刮擦上。他直挺挺地走了出去。外面正如他在冰冷空调大厅里感受的那样,暖烘烘的,阳光均匀地洒在他的头发上,脸上,胳膊上。施译微微仰起脸,像是呼吸这广场上的空气。他走了两步,在教堂外面坐下,背后就是教堂的大门,大敞着,里面有些人在祷告,似乎只要施译愿意,他就能走进去,皈依上帝,获得一切罪的救赎和解脱。
  可是他背对着他,感受着这广场上闹哄哄暖洋洋的氛围,静静地放空了一会儿,施译掏出手机,拨出杜唐的号码,对方很快就接了。
  “喂?还在值班?”
  “嗯。”
  “我想你了。”
  “……再等我一小时,安排下工作。”
  “嗯。”施译挂了电话,双手插在裤兜里,无所事事,索性就进了隔壁的八佰伴,在一楼的专柜晃了半天,最终进了一家金店,掏光浑身上下仅剩的四百块钱,给杜唐买了颗系在手腕上的路路通,红色的绳子编的,衬着黄金的珠子,系在杜唐白皙的手腕上一定很好看。施译把东西收好,又用零钱打的回了家,很平静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浑身不找寸缕地躺在床上,等杜唐回家。
  杜唐刚开始看他窝在被窝里,还以为他生病了,探了探他的额头才放下心来,轻笑着捏捏他的鼻子,“怎么了,怎么睡在床上?哪里不舒服?”
  施译从被单里伸出两条匀称的充满美感的胳膊,“我说过我想你了。”
  杜唐便俯□来抱住他,衬衣的料子摩擦着施译□的胸膛,触感十分舒服。杜唐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施译嘻嘻笑着一颗一颗解开杜唐的衬衫扣子,目光如火,与杜唐的眼神纠缠在一起,“是发、骚,爹地。”他将杜唐的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扯出来,一手就探进他的□,隔着内裤用整个手掌包住那鼓鼓囊囊的一包,而后将滚烫的嘴唇印上杜唐的左胸,他的心跳清晰地传来,这让施译产生了一个错觉,就好像……在吻着他的心。
  多么可笑的错觉!他甚至从没有读懂过他的心!
  杜唐半趴在施译身上,由着施译解开他的裤子,亲吻他的胸膛,甚至在施译一把抓住他,将他压在身下时也没有反抗,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想做top?”
  施译重重咬了他的嘴唇一下,“错,是骑乘啊爹地!”
  吻继续肆虐在杜唐的身上,他急促地喘着气,接着就感受到皮肤上落上了一滴滚烫的液体。
  “……施译?”他扣住施译的下巴,强迫他仰起脸。此刻那张好看的小脸上布满了却布满了泪痕,杜唐一手抹着他脸上的泪珠,低沉着声音问,“怎么了?”
  施译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咧开一个没心没肺的笑,手指捻上杜唐的ru头,“因为骚得不行了,爹地,干我。求你干我。”
  作者有话要说:如标题。。。。一边看玛丽苏吐槽贴一边写的,如果我的文风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走向。。请找苏妹子报仇。。。照例二更,我先清洗下身上的苏阴影。。。。。。


☆、杜主编就算失恋表现的也是很内敛的。

  施译后来再也没敢回忆那天的细节,但偏偏,在他远渡重洋,只身一人在异国他乡之时,那一天的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历历在目,鲜活得犹如昨天。第一次是骑乘,第二次是传统式,第三次是后入式,后来他再也动不了了,却还是求着杜唐,“不要停,爸爸,不要停。”
  事实上他从来不在性事中用这个称呼,但那天他突然发现,当他们拥着彼此,当杜唐的□一次次贯穿自己的身体时,那两个字眼就仿佛喷涌到火山口的岩浆,他无法阻挡,无法吞咽,只能哭着一次次叫他,爸爸,爸爸。
  杜唐的眼神依然是那样火热,那么动情,□裸地写着欲望和爱。施译一手将他的刘海都拂到脑后去,就算□的频率再激烈,他也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他紧紧地、一眼也不愿错开地,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去,仿佛用视线咬着他。
  每一次没顶之时,那三个字都涌到嘴边,仿佛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在这样彼此交融的时刻,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大声告诉他!但最终,他只是微微张着嘴,动了动唇,却一个字也没说。
  最后一次时,杜唐咬住他的耳垂,“说出来,施译,说出来。”一声一声,仿佛哄骗,放佛诱惑,仿佛渴求。
  施译眼眶里蓄满了泪,一颗一颗砸在枕头上,手臂上,他嘶哑着嗓子,“我爱你,杜唐,我爱你。”
  他感觉到深入在体内的那一根突然涨大了一圈,几乎能感觉到表面青筋的跳动,接着,一股滚烫粘稠的液体喷射进了自己身体的深处,仿佛彻底占有。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我爱你,施译,我也爱你。”杜唐伏在他的肩头,喘着气,但字字清晰,温柔呢喃。
  施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那一刻心脏所能承受的情绪仿佛达到了极致,他愿猝死在此刻,温柔地,永远留在此刻。
  彼此都清理完后,已经是深夜,晚饭都还没吃,施译的肚子饿得叫起来,杜唐便下床去给他煮了面条。施译像是打定心思要撒娇到底,他啊地张大着嘴,“喂我。”
  杜唐宠着他,真的笑着把面条吹温了以后送进施译的嘴里。他微微低着头对面条吹气的样子真的很孩子气,热气熏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面孔更显温柔。
  施译突然发现,杜唐最近很爱笑,真的很经常笑,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那样从嘴边溢出来的笑,让看见的人都要融化,连心都要跟着他那份幸福一起颤抖。
  他是应该幸福,应该爱笑,应该多笑。
  毕竟,他要结婚了啊……
  “跟你说个事。”
  杜唐浑然没有察觉到施译沉静的脸和眼神,随意地嗯了一句。
  “斯温要结婚了。”他紧盯着杜唐的脸,一瞬间的微妙变化都不想错过。
  杜唐先是一愣,接着哦了一声,沉默几秒又笑了,“她从小就盼望着嫁人,是个非常顾家的女人,她老公很有福气。”
  施译的眼里已然铺上了一层寒冰。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他这话问得蹊跷,但杜唐今天似乎是心情太不错了,竟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轻笑着说,“有,你想听什么?”
  施译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他转开话题,“斯温结婚该送些什么?”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
  “那以前你结婚时最希望别人送什么?”他拨弄着摆在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玩意儿,是从宜家买来的木头人,能随意扭关节摆姿势的那种,“我还蛮好奇的。”
  杜唐圈着他,看他摆弄,“没有,无所谓。”
  施译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无所谓,你等一下。”他下了床捡起扔在地上的裤子,先摸左边的裤兜,空的,再摸右边,摸出来一个小盒子,他钻进被窝,打开盒子,取出那颗路路通,“今天路过八佰伴无聊买的,你要不要我就自己带了。”
  杜唐把手腕往他面前一戳,“帮我带上。”
  施译细致地将他系上,仔仔细细欣赏了一会儿,看样子挺满意,沉默半晌又道,“其实不该送这个,应该送点更有意义的。”
  杜唐一锤定音,“谢谢,我很喜欢。”说得很真诚。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也不知谁先没了声,总之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施译醒来时杜唐已经出门了,由于调了班的缘故,今天他又得去值班。施译一个人慢吞吞地穿戴好,洗漱好,又折回卧室里,在床上脑袋空空地呆了半晌,空洞的目光一一扫过屋内那些他很熟悉的摆设,接着他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让他一个小时候派人来楼下接。
  他在屋里转了好几圈,虽然昨晚上已经反复想过要带些什么了,但真到了这关头,他却又茫然不知所措起来。最后他把所有重要的证件都找出来,一一摆在地板上,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掰着手指头来回数着,又闭起眼睛仔细回忆一番,看看有没有遗漏,最后,他简单收拾了一两套自己比较喜欢的,这季节穿的衣服,全部一股脑地塞进背包里,往背上一背,两手空空的,真是一身轻松。
  收拾好东西,他又一一地转过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任何一个犄角旮旯他都没有放过,每一个地方都有记忆,有记忆就有不舍。他抚摸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摆设,甚至在自己房里把最喜欢的一个模型拆了又重新对了一遍,但还没对完,老爷子派的人就到了。他不敢让人家多等,任由那些零零碎碎的零件散落一地,拎起背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防盗门在身后砰地一声锁上,他下了楼梯,上了车,直视着前方,一直到车子驶出小区大门,上了大街,混迹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他才感觉浑身脱了力一般,紧紧闭上了眼睛。
  同一时刻,杜唐从报社大门出来,正要开车回家,却接到了杜晗的电话,让他赶紧回家一趟。他原本想打个电话和施译说一声,但料想不会耽搁很久,又不想让施译多想,干脆就没说。
  进了杜家大宅,大厅里人居然聚得很齐,甚至连三弟杜清也在。他很久没有踏进杜家了,一时间竟有些不自在。
  老爷子杜城坐在上首,示意杜唐先坐下再说。
  “什么事。”杜唐喜欢开门见山,速战速决,他不想施译等太久。
  “老大,喜事啊。”杜秦先开口喊道,结果被老爷子一声咳嗽给硬生生给震了回去。杜将军今年已经六十好几了,也从一线退了下来,但戎马一生,那份威严和气势仍在,整个人给人感觉十分硬朗正直,稍稍带点儿古板。
  “杜唐,那件事已经解决了,你可以回家了。”
  杜唐沉默着。
  “怎么,难道你真想为了施家那小子自立门户不成?”
  杜唐蹙着眉,仍然没说话。
  杜将军威严的目光静静停在杜唐的身上。他有三个儿子,二儿子杜秦走了老路,混军区,三儿子杜清经商,唯独他最欣赏看重的大儿子杜唐,当初为了一个兄弟的遗孤居然真的净身出户,安安静静做起了“知识分子”。早在杜唐决定自立门户的那一天,杜将军就和他明白说过,要出去,可以,出去了,就不再是杜家的儿子,杜家的资源、人脉、名望,他一分一毫都不能用,但如若有一天,他不得不回家来借助杜家的势力,那么他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永远的自由。杜唐毕竟才是最像他的那个,有着无比坚毅的心性,崇尚秩序,说一不二,心思缜密,性子冷淡,这样好的一颗苗子,真放任自流,杜将军是不舍的。
  而现在,如他所料,他回来了。虽然目的仍然是为了那个臭小子,但是……
  “你应该结婚了。”
  杜唐心里一震,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但仍是淡淡拒绝,“我自己有数。”
  “我今天找你来,不是和你商量,我已经替你答应了施家的提议,下个月,你就和斯温完婚。”杜将军端起一盏茶,呷了一口,并没有再看杜唐的反应。
  下个月……和斯温完婚?!
  “跟你说个事。”
  “斯温要结婚了。”
  “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你结婚时最希望别人送什么?”
  “其实不该送这个,应该送点更有意义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突然问那些奇怪的问题。
  怪不得,怪不得昨天他的反应那么激烈,激烈到绝望。 
  他一声一声说着“杜唐我爱你”,宛如哭泣,那时候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用着怎样的眼神?杜唐紧紧闭上眼睛,然而没有用,一切都是空白,他看不清他的神情,听不到他声音里的颤抖,感受不到他的绝望。
  他阻止他拔出来,喘着气微笑说,“别拔,再放一会儿。”
  他说“爸爸,你背背我好不好?”他背着他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又一圈。
  他说,“我小时候特别想就让你这么背着我一直走,走到我们两个都变成老头子了才好。”
  施译,施译……
  你是不是在恨,即使是在最后时刻,我也不肯告诉你实话,仍然想着欺你、瞒你?
  杜唐紧闭着眼睛,却无法阻止施译那双无声问着“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的眼睛,依然是那样明亮,干净,但那深处藏着的,分明是最后一丝绝望的期待。
  杜唐霍然站起身,“我不会同意的。”他无视背后那一声声质问和惊呼,雷克萨斯的马达轰鸣声好像从未有此刻这样激昂,让人听了血热沸腾,而坐在车里面的那个人,却已经手脚冰冷得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
  杜唐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拨打着施译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对不起……
  无论杜唐拨打过去多少次,话筒里都只是机械地传来那句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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