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仗剑任疏狂by墨式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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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仗剑任疏狂by墨式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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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明白再待也没什么意思,这才站起来。方才跪倒了一片的风雅颂人众,竟无一人留下。
树倒猢狲散,就是这个意思吧。
季独酌长叹一声。
逐渐远去的人群中,忽然有一个人跑了回来。
那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额头贴在地上,大声说道:“楼主平日待我们不薄,我们本不该背叛您。 但,父亲犯下的罪必定要报应的儿子身上!楼主,请您务必记得──父!债!子!偿!”
听到他的话,季独酌一惊。那一日在古铜的日记里,也曾看到“父债子偿”四字。他知道此间必定另有 隐情,于是挣扎着起身,要上前细问,然而那人身子一歪,软倒在地了。
老刀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摇头道:“死了。”
第十四章。 谁家兴废谁成败 1
客栈老板今日就像做了一个梦,先是噩梦,然后又变成了美梦。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风雅颂聂长老就站在 他眼前,老板满心仰慕,发现这位名人长的并不是传说中的三头六臂,甚至连可以说一点特色都没有。
或者,没有特色的长相,才是人上人的长相?
只是,当他领着聂长老走到季独酌所提的那一幅字前时,这位人上人露出快哭出来的表情。
老板咂咂嘴,果然人上人是深不可测。就像之前见到的那个病弱公子,居然是风雅颂的主人……
怀着对名人的尊敬,客栈老板忍不住小小的八卦了一下:不知道金光闪闪的风雅颂主人是不是也像普通 人一样上厕所蹲大号?
完全不知被人八卦了去的季独酌此刻正躺在床上,任小奴儿把他剥光看光豆腐吃光。
他看看自己已经赤裸的上身,再看看即将完全赤裸的下半身,哀叹一声:“小奴,再这样下去,我的贞 操会不保……啊!”
话还没说完,一根银针已经封了他的极泉穴,针扎的极快,季独酌疼的哀叫了一声。
小奴儿每只手里都捏着十根针,二十根银针在季独酌眼前晃来晃去,他撇着嘴角,一脸不情愿:“七表 少爷,麻烦您安静会儿。”
“不安静的话,你会封我哑穴么?”
“啊?”小奴儿微一愣,“为什么封你哑穴?逼毒又不哑穴。”
季独酌被他问得沉默了一下,转过头,对着床内默默流泪……家主,您真不是故意的么?派这么一个一 本正经的仆人来,调戏起来都没成就感。
身后传来小奴儿还在克尽职守的解释:“家主说了,杜鹃血无法可解,就算是回天丹也没有用。但家主 派了小奴来,小奴总要替七表少爷解了这个毒。”
“哦。”季独酌无力的应了一句。
“小奴我想,但凡天下的毒药,若要至人死命,总要是有一定剂量的。这杜鹃血虽然毒,若帮七表少爷 渡一半毒出来,应该就没生命危险了。”
你可以不用解释那么详细,我对医药没兴趣……季独酌继续流泪:“小奴,拜托下次不用叫我‘七表少 爷’了,听起来实在太拗口了。”
“啊?”小奴又是一愣,“那叫什么?季表少爷?独酌表少爷?”
季独酌的悲伤逆流成河:“算了,随便你吧……”
指如点星。
燕山贝家家传武学名叫大抟杯手,是一门指力的学门,求的是运力如山,出指如电。此刻把这门武学用 在疗伤上,小奴儿手指翻飞,无数银针顺着血流的顺序刺入季独酌的七经八脉。
小奴将季独酌拉起身,双手同他双手对上掌,道了一句:“七表少爷,有点疼,麻烦忍着点。”
岂止是有一点疼?
季独酌疼的都快哭了。他天生脉弱,此刻更是只觉得一道火辣辣的热力顺着自己手心直烧入心口,瞬间 ,四肢都像掉进油锅里煎了起来。
疼,疼的入了骨髓,好像硬生生把人剁碎了,再揉成一团。如果非要忍受这种疼,他反倒宁愿三个月后 一命归西。
心里有了抵触,小奴儿的内力不顺,没办法带动他血脉的流动。但此时他已发功,如果半载停下,毒气 反噬,只会立刻取了季独酌的性命。深知这一点的小奴儿暗一咬牙,更用力的催动内力,强硬的冲破季 独酌体内的阻碍。
一世风流的季独酌终于很没形象的叫了出来:“救命啊啊啊……”
听到这一声喊叫的江鄂心头一惊,推开房门冲了进来,正要询问出了什么事,却只见小奴儿大喝一声, 同时,季独酌身上那些银针被内力一冲,便如散花一样向四周刺来。
江鄂一招铁板桥逼开迎面而来的一根针,牙齿咬住侧飞来的一根。只听嗒嗒嗒嗒数声,那些银针悉数刺 入四周的墙上。
而在此时,季独酌赤裸的双肩一颤,呕出一口黑血,人便昏倒在床上了。
江鄂吐掉嘴里的那根银针,走上前去,用被单裹着季独酌,抬眼见,看到小奴儿的右手蒙了一层紫气。
“这是……?”
小奴儿放下袖子,遮着自己的手,向他解释:“没什么,是我把七表少爷身上的毒转了一半到我身上。 ”
江鄂疑惑的打量着季独酌,问道:“这样便可以了么?”
小奴儿摇摇头:“转掉一半毒后,虽不至死,但从余毒仍在,此后茶酒仍然都要戒。”
“若要让他戒酒,恐怕有点难……”江鄂苦涩一笑,掉转头仔细的盯着小奴儿,“我对茶酒都没执念, 把他身上那一半毒转到我身上来吧。”
第十四章(2)
“你?” 小奴上下打量了一番江鄂,然后摇摇头,“若是别人,这个办法到不是行不通,只是……七表 少爷天生脉弱,我强渡了一半毒过来已是极限,若是再想把另一半逼出来,只怕他先会经脉尽断血管爆 裂而死。”他说着,人从床上跳下来,手在空中一挥,数十枚插入墙里的银针刹那间回到他指尖。他套 出一个红布包,把银针收好,这才又说,“我曾听我家主人说起过,七表少爷生下来不久,老楼主发现 他不能习武,本想直接溺死了他,是老刀抱着七表少爷在雪地里跪了两天两夜,老楼主同意才留下了七 表少爷。”
听到他的话,江鄂微微一愣:“啊?不是因为季独酌气跑了先生,老刀才抱着他求情么?”
小奴儿睁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江鄂:“你是从哪里听到这种玩笑话的?七表少爷小时候可是出名的老 实。我家主人说,如果不是被硬逼上了楼主的位置,估计七表少爷还是任人揉遍搓圆的个性呢。”
江鄂心头大震,低下头来看着季独酌的侧脸。原来,那一日在剑库里,他竟不是在骗他……
这个人,实在太爱说谎了。
因为他太软弱,所以他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包裹起自己,他要在别人眼前成为一个无懈可击的风雅颂 楼主。于是一个谎言接一个谎言,一个个的说下去,直到他自己也忘记究竟哪个是真实,哪个是谎言。
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
“他不喜欢风雅颂主人的位置么?”过了很久,江鄂才问出这一句。
“这个我们做下人的没权利说,”小奴儿摇摇头,“不过,十三年前,整个江湖元气大伤,风雅颂也毁 了一半。能在短短的十年内复原并壮大,我家主人说,不会有人比他做的更好了。”
话说到这里,彼此无言,便没了下文。小奴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恪守着下人的本分退下了。江鄂转过 头看向季独酌,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醒了。就那么平静的望着床头,眼角是湿润的水痕。
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不用问,交流早已不止依靠语言,他为风雅颂付出的其实已经太多了。江鄂低下 头,轻轻地亲他的眼角,他的睫毛刷在他脸上,微微的痒。
季独酌闭上了被他亲吻的那只眼睛,嘴唇轻轻的颤抖,直到那人修长的手指顺着衣服的缝隙摸了进来。
这般甜蜜的时刻偏偏有人来煞风景,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江鄂和季独酌一惊,竟然像十六七的少 年人一样,双双红了脸。叹了口气,江鄂用衣服给他擦干了眼泪,可他眼眶里,仍旧是红的。
聂平仲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季独酌只能装做睡了,转过身背对着他。却听雅长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江 鄂哭诉:“一字千金,一共四十八个字,四万八千两雪花银,楼主他是想让涉江剥了我的皮吧?……男 人,男人,说白了,就是难做人啊……”
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破涕为笑。
于是转过头来,笑眯眯的说:“这个容易,我教你个办法。把那四万八千两银子全换成铜钱,告诉老板 只许他一个人担回去。保证他不想要那些钱了。”
时价一两银子换一千钱。
聂平仲面色扭曲的看着自家楼主,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楼主,你狠。”
江鄂在一旁笑看着他,一针见血:“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吧?”
季独酌眨眨眼,叹道:“既生瑜何生亮啊……”
第十四章(3)
之前聂平仲猜想这两人逃亡了几日,现下多半累了,便吩咐店家烧了热水。此刻天色不早,三人说笑了 一阵,便有小厮送洗澡水上来。聂平仲是过来人,他乍一见到江鄂和季独酌眉梢眼角的情愫,猜到这二 人肯定已有了关系,此刻眼前送来洗澡水和浴桶,自己怎么也不方便太多谈,寒暄了两句,就告辞了。
江鄂见聂平仲这般小心翼翼,不免失笑:“你家养的手下真不错,走的时候也不忘给我们关门。”嘴上 说着,人走到季独酌面前,一伸手就给他解衣服。
被他调笑了去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江鄂的手指这么一摸上自己身上的衣扣,想到方才未做完的事情,季 小楼主脸又红了下去。
怎么也没想的剥开季独酌无情坚强的外衣,里面隐藏的其实是一个又别扭又容易害羞的家伙,江鄂用一 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炙炙的目光直视他的眼睛,笑道:“你这个样子,真像个含羞带怯的新媳妇。”
季独酌嘴角一撇,啪的拍开江鄂的手,自己走下床。他身子仍虚,才刚扶着墙边走了两步,那人从身后 贴过来,一把便把他抱了起来。
又不是没抱过,又不是没做过,但……身后被一根又硬又热的东西贴上时,还是忍不住从脸一直红到脖 子去。想到当初给江鄂下了软筋散色诱的时候,自己明明还是一派从容谈笑的大家风度,现在……
果然……果然是因为现在终于肯付出自己的感情么?
有了情,就会害羞,就会脆弱,就会换来对方的感情。
季独酌乱七八糟的想着,身上已经寸缕不留。江鄂调好水温,尽量避开他的伤,把他放进桶里,然后自 己也一同脱了衣服,迈进桶里。
一只浴桶坐了两个人,两个人大腿贴着大腿,膝盖碰着膝盖。季独酌低头去看,清澈的水里,江鄂那里 一柱擎天,自己这里也好不到哪去。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洗澡洗澡,一个人才是洗澡,两个人么,那叫 鸳鸯浴……
江鄂拎了一条巾子,沾了热水,谨慎躲开伤口,给他擦上半身。
温热的巾子顺着下巴慢慢的下滑,盘旋过脖子,擦过锁骨,动作如爱抚,温柔的折磨人。季独酌才要张 口抗议,那手巾却停了下来。温热的水熨贴在乳尖,隔着薄薄的巾子,那一边是男人的指尖。
!!!,心跳不止。
震动乳尖,带动手巾,一直传到江鄂的手指上。
爱情真是磨人的事情,甜蜜且苦涩,明明近在眼前,却叫人思前想后,患得患失,裹足不前。
季独酌微微一笑,红着脸,偏着头,斜挑双眉。说不清是羞赧还是引诱,轻轻动了动小腿,摩擦着江鄂 的大腿内侧。手指也顺着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肢体一路攻城略地,侵入他的腿间,旁敲侧击的包裹住他 的阳具。像是之前那一曲《上邪》,灵动的手指如蛇,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在他的阳具上弹奏着。
江鄂狠狠地瞪了季独酌一眼:“你不要乱动。”但他嗓音压抑,已经暴露了理智的边缘,他在喘息,重 重的喘息。说着,手已从季独酌的乳尖上移开,伸回桶里,拉出他的手,叹道,“我不想让你的伤口进 水。”才要抽回手,不想手已被那人回手攥住。
季独酌的眼里带情色的水痕,引着江鄂的手,摸到自己身下。江鄂心头一颤,一根手指在季独酌的引导 下,借着水的润滑,已闯入他的体内。
想抽出来,又舍不得。这该死的磨人的妖孽!他脸上一片羞涩,却按着自己的手,就那么自然的抽插着 。
头发半垂下来,贴在面颊上,季独酌笑的多情妩媚。他的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胸膛,捏着乳尖。“你刚 才是不是这样捏的?你上次咬这里的时候是不是这种力度呢?”他轻轻问着江鄂,头凑过来,伸出舌尖 ,一笔一划描摹江鄂的唇角,“你喜欢我上次用嘴唇帮你做的感觉么?”
似乎,这种时候再忍下去就有几分假了?
江鄂在心里喟叹道。
他把手指从季独酌的体内抽出来,拉着他起身,用干布巾替他擦干了水。
季独酌迈出桶外往床走,刚到床边,就被江鄂捏住双臀,猛地从后面冲了进来。他一惊,江鄂的手已从 双臀摸到腰上,把他整个人按倒在床沿上。
先是试探的,慢慢的抽出,慢慢的深入,用肉体的交叠刺探他的内心。那日在古铜的密室外,江鄂的剑 在顶在季独酌心头,都是怕受伤的人,都是诸多机巧的人,他没有半分真心,自己又何尝有过一丝实意 ?
缓慢的厮磨哪里满足的了饥渴的身体?季独酌拉住江鄂的手,十指交缠中,要他为自己手淫。他实在太 爱江鄂的手指了。这手掌常年握剑,长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摩擦在阳具上微微的疼痛中带着铺天盖地的 酥麻,快感顺着尾椎一直攀升。
江鄂抬起他的一条腿,在他体内重重一顶,引来那人自喉头的一声残破的呻吟,他掰过那人的脖子,狠 狠地啃着他的嘴唇,身下的律动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越来越急。
季独酌被他做的四肢酥软,只能艰难的攀住床沿,他觉得自己的肉体随时可能顺着床沿滑下去。
从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不穿上那一身伪装?季独酌不断审视自己 的内心,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清楚。
这场激烈的性爱中,什么都不该想!
他只要把自己赤裸裸的交给另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这就是他母亲花了一生等待的、他父亲一生都不 曾领悟的,爱情。
碍着季独酌身上的伤,江鄂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尽兴,虽然他已经在季独酌的身体里结束了两次,而季独 酌在外面射了一次,又在他的嘴里发泄了一次。
洗澡水冷了,又换成热的。
江鄂终于还是抱着他在桶里洗了个平安的澡。等两个人重新穿回衣服,江鄂一脸正直无辜的监督下店里 的下人们抬了桶出屋,这才将化成水一样的季小楼主搂在怀里,温柔的吻他头发。
“麻烦你快点康复吧。等你全好了,我一定要做到你三天下不了床。”
身后隐隐发麻,季独酌咳嗽一声,决定彻底无视某人的调戏。
搂着季独酌坐了一会儿,见他眼皮开始打架,江鄂又亲了他一口,这才把他塞进被子里。
走到桌前坐下,剔亮油灯,江鄂掏出些之前问客栈老板讨的竹片摆在桌子上。季独酌看的奇怪,打着哈 欠问了声:“你做什么?”
江鄂向他一笑,从怀里翻出那爿素白扇面:“你不是爱惨了你的扇子么?我今天要了些竹片,一会儿帮 你把扇子修好。”
季独酌嗤之以鼻:“就你?”
江鄂知道他的别扭脾气,并没因为他的轻蔑而生气,轻声说:“季小楼主啊,否则你以为我和我娘那四 处流浪的那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季独酌微一愣,心头漫上一阵酸楚。
江鄂手中捏着竹片,垂下睫毛,整个人融在昏黄的灯光中:“白天,我和我娘一起在街头卖过艺,我娘 唱曲,我给人拿大顶。晚上的时候,我们接些缝缝补补的活。
“那时候,我们四处流浪,当然点不起油灯这奢侈东西,手里的活就借着晚上的星光。现在我一闭上眼 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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