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之伪装成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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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之伪装成羊-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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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毅,你最喜欢谁呢?”
    “主子”
    季末分开影毅的腿:“什么样的喜欢?”
    影毅屈起腿,用自己发烫的肌肤蹭着季末,答道:“嗯。。。我是。。。主子的剑”
    “如果主子想要和你白头到老,嗯,就像夫妻一样,你说好不好?”季末凑近影毅的耳畔,吻他的耳廓。
    影毅的身体明显静止起来,哑着嗓子答道:“不可以,不可能……”
    季末悬起的心,被这样的回答吊的不上不下,他轻呼一口气:“你讨厌主子?”
    “不,因为我是。。。主子的。。剑。。”只能是剑,被他握在手中,作为他的利器,成为让他无坚不摧的存在,而不是成为他的弱点,当他不舍得这把剑的时候,我就白白地从杀戮和生死之间来到他身边了,所以不可以,而他将来会遇上另一个让他可以舍弃生命的存在,所以不可能……
    季末的声音降了几个度:“无论怎样,你是我的,无论身还是心”
    不管可能不可能,无论可以不可以,既然你只看到的我,那么爱上我也是早晚的事,所以,不要否定,不要逃离。
    季末挺身而入,影毅闷哼一声,迷蒙的脑子疼的一个清醒,竟然恍惚间看到主子裸着身躯,在自己身上律动,黑发白肤,身躯如同上好的白玉雕琢,恍若神祇,脸庞清俊温润,眼睛微微眯起来,抿着唇,沉迷在□□之中,却又仿佛极为清醒,高贵而野性……
    主子的腿是修长有力的模样,影毅缓缓反应了一会儿:“主子,你的腿?”
    影毅的痛觉神经很迟钝,季末停住了身躯,堵住了影毅的嘴唇,影毅肯定这是一个梦,一个关于主子的春梦,主子的腿很好,主子吻了他,这是一个把他的肮脏心思剖露得彻底的梦!
    影毅往后退,脑子疼得厉害,想要推开季末,季末按住影毅的胳膊,影毅发现自己竟然推不开,主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力气,自己怎么能做这样的梦,真是该死!
    季末的身躯又开始动了起来,黝黑的眼睛攫住影毅的眸子,那深处压抑的疯狂,让影毅顿住了身躯,忘记了呼吸……
    “别逃,影毅,我想要你”
    快感一遍遍冲撞着影毅的理智,他看着梦中的季末,他魂牵梦绕的主子,咬着自己的下唇,直咬得血迹淋淋……
    季末的眼底,黯淡一闪而过:“就这么难堪吗?”他哑着嗓子问。
    宁愿痛苦,也不愿沉沦……
    不可以沉沦,影毅想着,原来,他想要的这么多,地上的蝼蚁,凭什么渴望天上的神祇,水洼永远不能和海洋并肩。
    所以快醒过来,影毅!
    可是这个梦境真实得出人意料,也漫长的让人留恋和难熬,影毅知道了自己这样的心思,只想着要扼杀掉自己的念头,可是季末的表情那么,那么伤心,那种风轻云淡之下的伤心,他一下一下都顶撞着那个让人疯狂的点上,仿佛想要使尽浑身解数,让身下这个人丧失理智。
    影毅死死咬着唇,季末掐住影毅的腰,在他的身体上留下吻痕,影毅偏开头,不看季末,季末一把扭过他的头,吻上血淋淋的嘴唇,温柔却又疯狂:“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影毅,我命令你!”
    影毅瞪大眼睛,看着季末,心疯狂的跳动起来,脑子一空,压抑的快感喷泄而出……
    主子,我一直都在看着你,除了你,没人能让我的视线停留。
    可是,世上的一切,都有不可跨越的距离……
    草与树,花与云朵,泥土与星辰,还有你和我。
    奢望这个的我,不知道用什么让你停留,远方的风景那么美,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在此驻足。
    影毅的浑身发软,酒精让他的精神昏沉,季末却好像食髓知味,不知疲倦,影毅睡过去了,迷迷糊糊仿佛回到那一幕,主子拥着他,倒下悬崖,白色和黑色的衣摆纠缠,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耳廓,他对自己说,他对自己说什么,模糊的声音仿佛变得更加清晰——
    “如果有幸重来,别来寻我……”
    影毅惊醒,腰间箍着一双手,影毅的身体很好,只是觉得下身那个地方有点疼,他疑惑着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连刚才的梦都突然淡起来,主子的脸朝着他,睡脸一如既往的安详。
    当影毅发现自己浑身□□时,他的呼吸一滞,他轻轻扯开季末的双手,很意外,十分顺利就扯开了,陌生的房间,凌乱的衣物,还有自己满身的吻痕,影毅呆愣了几分钟,他不敢去想那个可能性,季末的身躯掩盖在被子之下,他抖着手,想要掀开被子的一角。
    “嗯,影毅,你醒啦?”季末突然醒过来。
    “主子”影毅的表情空白,哑声回道,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
    季末眨眨眼:“你不记得昨晚上的事了?”
    影毅下意识就一跪,昨天晚上的记忆十分混乱,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过去与现在,可是现在的一切让影毅觉得只有自裁才能谢罪了,他一个侍卫,竟然与主子行了床笫之事,而且主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主动,一定是他,不知羞耻……
    “起来,影毅,你起来”季末看着影毅说道。
    影毅的手刚摸到地上的剑,听见主子说起来,随便从地上拿起一件外衫,遮住□□的身躯,他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季末淡定的语气,让他不知道主子是不是气急了,可是昨天那个青衣明明在屋内,难不成自己把他赶了出去,把不能行走的主子抱到床上……
    影毅越想,脸色越白,他心目中主子是天,他行了大不敬的事,千刀万刮死不足惜,可是他不能死,他还没有看着主子好好的。
    季末看影毅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不过影毅的重点在这上面,倒是让季末开心,主仆之情也没关系,只要他不厌恶,不逃避,他有的是时间来耗,有的时间让他动心……
    那么要不要告诉影毅自己的腿好了呢?季末一扯嘴角,垂下头:“影毅,过来”
    影毅走到床前,季末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臂,搂住了影毅的脖子:“你不想对我负责?”
    影毅看着主子近在咫尺的那张好看至极的脸庞,僵直又无措,听见主子的话,愣住了……
    季末微垂下眼帘,凑过来,亲吻影毅的脸庞、唇角、下巴、鼻尖,然后迎上影毅的嘴唇,影毅下意识伸出双手,抵在主子的胸膛上,想把他推开,他打算捅自己一剑,他一定还没睡醒……
    季末却不给他机会,搂紧,用力又温柔,影毅大睁着眼睛,看着主子毫无瑕疵的脸和脸上沉迷的表情,既推不开也无法回应。
    季末皱眉,懒懒抬眼,一只手捂住了影毅的眼睛:“回应我!”
    影毅停滞的心跳此刻就像安了马达,快要奔出心脏,冷肃的神色彻底崩塌,脸色都红了起来,特别小力气地推着季末,主子若是欲求不满,这楼里干净的人那么多,影毅自然会乐意去帮主子寻几个,影毅这样杀戮为生的男人,吻起来那如温香软玉。
    “我命令你,影毅!”季末嘴唇还贴在影毅的唇上,无奈道。
    然后那舌头又闯了进来,影毅尝试着主动用舌尖与之触碰,简直就像浑身触电,战栗传到四肢百骸。
    季末满意地在影毅的眼尾啄了几下:“既然你也没有那么介意,便要对我负责,配吃陪喝□□,如何?”
    影毅垂下眼:“属下的一切都是主子的。”
    季末笑笑:“那是自然。”
    两人穿戴洗漱完毕,影毅将季末抱到轮椅上,季末搂着他的脖子,像个得到喜欢的玩具,就舍不得撒手的孩子,又接连亲了好几下。
    影毅向来瘫着的脸,从耳廓红到脸庞,眼睫颤了又颤。
    “影毅,好容易害羞,本就是要解毒,你我本就是世上最亲近的人,那劳什子事我只愿与影毅做,别人碰我,我都觉得无法忍受,影毅不要这般害羞。。。。。”
    季末想了想,凑近影毅的耳朵:“以后,我还要影毅帮我……”
    影毅没说话,将主子推出门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果然不是梦,心里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只当主子还小,误把信任当爱情,但是,这世上只要主子要,只要他有,他就会毫不犹豫奉上去,他从来不求回报,心里也早就有失去的思想准备,现在这样他已经觉得三生有幸,以后,有了真正值得喜欢的人,自己还是那个侍卫……

☆、第二十九章

一推开门,青衣已站在门外,他垂着的头瞬间抬起目光直直迎向季末,季末一笑,青衣走进门,将门带上,跪下:“愿为主子效劳!”
    影毅静静看向青衣,看着他的眼睛,季末手指摸索着轮椅,从底部拿出一个小布包,被层层包裹,他递给青衣,青衣拿过药,毫不犹豫地吃下,季末的指节轻轻敲击轮椅
    敲到第十下,季末缓缓说道:“你只有半年的时间,我成功,帮你平冤,你失败,只好死,这个交易我怀着十足的诚心,你也是,我感觉到了,愿你成功。”
    季末示意影毅向外走,影毅默默推着季末离开,楼外马车备好,季夜已经在昨夜离开。
    “影毅,你不问我吗?”季末突然问影毅。
    “属下不需要知道主子不想让属下知道的事情。”影毅淡淡答道。
    季末偏偏头:“影毅,你可以问我所有事情,只要你想知道,我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季末轻轻触碰影毅的手:“你是我唯一一个可以毫无保留信任的人”
    影毅默默把主子抱上车,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的眼睛如此沉静,就连温柔这种情绪也微不可查,季末突然思念起醉酒的影毅,还会哭呢,但是现在的影毅,依然让他心动。
    “影毅,亲亲我,好吗?”季末仰头看着影毅。
    影毅愣了愣,看向主子,将主子放在马车中铺好的软垫上,让他坐得舒服点,季末的目光攫住影毅的一举一动,影毅安置好季末以后,微微抿唇,单膝跪下,嘴唇蜻蜓点水般落在季末的额头,季末端坐着,像一个等着接受老师夸奖或是接受新年礼物的孩子,影毅的吻如此清浅而虔诚,一触即分,不带欲念,却让季末忍不住地笑容扩大,脸庞微微红起来,清润的脸庞,明亮而夺目。
    “每天早上,好吗”季末拉住影毅的袖子。
    影毅轻轻颔首,终是没忍住,指腹轻轻掠过季末的额发,然后退下……
    如季末所料,皇上开始频繁地宣季末进宫,不久就下旨,让一位亲近的大臣来教导季末,将其十年未学的知识补上,并常常与爱子促膝长谈,宣神医之徒为季末的病情多加用心,药材只管从宫中拿取,真言美得嘴都歪了。
    季末表现得十分恰到好处,既不过分聪明,也不十分愚笨,让人觉得好拿捏,又不像扶不起的阿斗。
    与此同时,冷清的四皇子府里渐渐变得热闹起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班人马都来见识四皇子是何方神圣,然后大家都很开心……
    很好,小虾米一只,有很大的胜算。
    很好,不算太笨也不算太聪明,好拿捏。
    很好,性格软弱,可以欺负。
    很好……
    如此同时,边塞战事初起,朝中鼓励青壮年参军,给每个参军的人家免税收外加补贴,轰轰烈烈的报效国家的热潮掀起,明争暗夺的军权争夺才刚刚开始。
    影毅才刚走进院门,便听见真言的大吼声:“这样的机会,当然要抓!”
    季末的声音淡淡:“你可以确定那个人可信,他无父无母,对自己的命也不爱惜,这样的人不好拿捏,纵使可立军功,却也可能倒戈,这个险我不想冒,棋子已经打进军营,这招险棋……”
    现在的季末,步步稳棋,少有兵行险招的时候,真言
    反而像是被季末以前的风格给感染上了,什么都想一搏。他又是个急性子,皇帝不急太监急,季末不急他就急!
    “季末,我们多一分胜算都是好的,你输不起,那个人可信不可信,我们再看,但是那兵权我们必须稳稳握在手里……”
    季末眯起眼睛,指尖又开始轻轻敲击轮椅,缓缓道:“让影毅去”
    真言惊讶地瞪大眼睛:“你舍得?”
    “有何舍不得,距离长点的同生共死罢了”季末抿了口茶,淡淡道。
    真言呵呵一笑:“真浪漫”
    “我去告诉他”真言站起身。
    “不用,我来说,你回去吧!”
    影毅推开门,主子正看向他的方向,影毅从真言的话中,推测出主子的意思,他很开心,他终于可以拿起剑,为主子厮杀了,是的,他很开心……
    影毅的表情依旧毫无波澜,季末招招手,影毅走到季末的身前,季末拉住影毅的衣襟,吻了上来,他吮吸得很用力,影毅轻轻俯身,偶尔回应,大多数时间是静静地,包容地感受主子的气息。
    季末擦擦影毅的唇角:“去参军吧,影毅,我在朝堂,你在沙场,为我厮杀!”
    影毅跪下,郑重而忠诚:“属下遵命!”
    影毅抬头,看向季末,身上冷厉肃杀的气势,在那一瞬间,显现出来,此时,尘封的剑,要展露于世,掀起腥风血雨……
    “我知道的……影毅,我知道”季末终于微微笑起来。
    你来的时候,就在等着这一刻,如你所愿,我等你归来,上穷碧落下到黄泉,你都不会是一人……
    “我会一直看着你,我的影毅”
    “恩”
    影毅离开那一天,季末就在他的身后,看着影毅骑上高头大马,背负着乌黑的剑,一身黑衣,头戴幕离,身躯笔直瘦削,像是踏上征途的孤狼。
    你如何走来,也以相同的面目离去,只不过背后,有人在留恋你的背影……
    影毅一扬马鞭,转身离去,没有回头,他知道自己会成功。
    季末看着他的背影远去,面容淡然平静,紧握的拳头鲜血淋漓。
    他终究要把他拉进漩涡,他的无怨无悔,他的心疼不舍,但是,他既然想陪自己走下去,一开始就无法置身事外……
    一切纠缠交错,重合的轨迹与错开的线条,又会走向哪里,我不知道……

☆、第三十章

边疆的捷报频传,影毅的书信,几个月一封的习惯从未改变,从来都是说自己很好,主子要注意身体。
    季末又一次收到影毅的信,就匆匆从宫里回到府里,青衣成功地成为了暗香楼里的头牌,季回对他很是喜欢,上个月就把他领进了府里。
    季末去洗了个澡,头发披散着,如玉的脸庞上勾起笑,小心翼翼撕开信,信里的每一笔每一划似乎还带着边疆的烽火,字体修长凌厉,字如其人。
    季末站起来了,皇帝十分好心的帮季末扶植势力,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季回的敢怒不敢言,小动作频出,而边疆的战火愈演愈烈,皇帝的目光会移向那些有能力而又背景干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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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医又开始给战后的人清理伤口了,如今战火猛烈起来,每场战役之后,死掉的人数都是千百来算。
    伤病的士兵□□的声音让清秀的小军医神色更加怜悯起来,动作越发轻盈灵巧。
    “哎哟哎哟哦!”一位高大黝黑的士兵,叫得分外得惨。
    小军医怒骂道:“有什么好叫的,你伤得不算重!”
    一边说着,一边用绷带包扎他腿上的刀伤。
    王虎憨憨笑了下:“俺就是想让你心疼俺一下”
    “想得美,心疼也轮不到你!”小军医随口应了一句。
    目光停在下一个伤员身上,他注意他好久了,这样好看的人,感觉就和那些只有武勇的人不一样,那种气势和浑身的气息,叫人移不开眼,他伤到了左臂和右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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