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魂了(完结+番外)by禾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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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回魂了(完结+番外)by禾韵-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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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完这些事务花了不少时间,楚枭又要赶去军营里训兵,于是从房里换上铠甲后便冲冲出来,走得太急,没看清楚门口有东西,自己力气又大,那东西似乎就被一脚踢远了。
  
  “ 三——三哥!”
  
  白雪皑皑间,有童音传出,被踢远的小人因为一身白色小袄,陷进雪地后就与雪色融在了一起。
  
  小童口齿不清的叫着他的名字,慌乱的在雪地里挥舞手脚,楚枭皱眉不动,看着那软肥的身躯在雪地里扭曲蠕动,终于蠕动到了他脚边上。
  
  “ 三哥,三哥,你,你要去哪里?”
  
  软肥的脸,不灵敏的笨重身子,别说像风华绝代的离姬了,就连老二都不像,楚枭用手指捏住小少年的脸,用力一挤。
  
  “ 三锅——”
  
  楚枭开怀笑了,又用一根手指往小少年鼻尖上一戳。
  
  从小喜欢缠他,这也不是坏事,虽然以后这孩子终究也会是老二那边的人。
  
  “ 你跟着我做什么?三哥要出去了,你要是想跟着去,就再长高一点。”
  
  腿被紧紧抱着,这种年纪的小孩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啊,楚枭当时也只是十五六岁,还留着一点少年心性,不信被一个胖子拖住,腿用力蹬了几下,却还没将腿上的那图东西给甩下。
  
  “ 给我下来,没时间跟你耗。” 他开始不耐烦了。
  
  “ 三哥,三哥,三哥——”
  
  小少年唏哩哗啦的哭了起来,眼泪鼻涕都蹭到了楚枭的靴上,一直坚持的,赖皮的叫唤着。
  
  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他,似乎一直都是,他怎么没有留意过呢。
  
  他从不会温情款款的待人,所以也没有理由享受这种近乎固执的温柔。
  楚枭之前一直是这么有自知之明的坚持着。
  
  被动摇的感觉很不好,根基都在纷纷散落,眼部都被什么东西陌生的压挤着,可能是雪落在了上面。
  
  对了,就是雪,雪化了,成了水,就是这样而已。
  
  眼前茫茫一片,并不是当年爵爷府里的雪景,但雪簌簌落下的声音似乎依旧徘徊在耳侧,他阵阵看着上头轻柔飘动着的东西,繁复华丽的如此熟悉,自己却无法一下子反映过来那是什么。
  
  然后耳边隐约传来瓷碗摔在地上的声音。
  
  “ 皇上——皇上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去做手术,小时候车祸把牙齿弄断过,本来不是太明显,然后过年的时候又更严重了,一定要去做了不然太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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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也学人开了微博,如果有好消息俺会通知大家的




14

回魂,第十四炮 。。。 
 
 
  就这么回来了,不费吹灰之力,甚至中间连一丝痛苦都没有。
  
  因为实在太顺利了,所以难免就觉得不真切,直到御医们激动的用力掐着他身上的各处穴位,楚枭才彻底从残留的梦境里清醒过来。
  
  “ 皇上,皇上……您听得到微臣的声音吗?” 掐动穴位的手是颤抖着的,御医即惊又恐。
  
  楚枭喉间似有硬物堵住,大概是昏睡多日的缘故,一时间没办法马上开口说话,便慢慢对着床边的人们眨眨眼。
  
  御医们从生死线上爬了回来,全数松了口气,一个个激动难耐,殿里的婢女太监们也全部人都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高呼万岁长命百岁,神明护佑。
  
  因为他醒了所以这些人就无需受责罚,保住了命,甚至还可以受到嘉赏。
  
  所以才会像这样恭敬,这般狂喜。
  
  如果是以前,楚枭或许没其他感觉,天底下的人只要敬他惧他就好,这其实就是身为男人最高的荣誉了。
  没有真情实意其实并不会让他觉得很失落。
  
  “ 朕……睡了多久了?”
  
  喝下了汤药,化解了喉间干痛,楚枭沉沉问身边殷勤伺候的大太监。
  
  “ 回皇上,从御书房那日算起,已经过去八天了。” 太监总管阿乌轻声细语回了道,然后继续为楚枭抹身。
  
  楚枭往外头瞟了眼,“ 朕醒来的事,岳王不知道吗? ”
  
  阿乌一愣,随即答:“ 宫里已经有人去通知了,岳王大概很快就可以赶到。” 
  
  薄唇一掀,楚枭哼了一声。
  
  阿乌心思灵敏,“ 骑马的话从岳王府来宫里也要一炷香,若是乘轿子的话花的时间就要久些。 ”
  
  阿乌见圣上眉目森然,苍白冷峻的脸上并不见什么其他的情绪,无喜无悲,便也不敢多做猜测。
  
  “ 皇上……左右丞相都在外头候着了,您现在……”
  
  楚枭没有首先召见自己的心腹大臣,他以为楚岳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这儿,然后用激动发红的双眼看着他清醒过来。
  
  或者说,是他本身希望能这样。
  
  可是青年一直没来,他能空出来的时间也就这些了,并不是他现在没这个耐心。
  
  “ 让他们先进来。” 
  
  楚枭上身披着狐皮裘袍,半靠在床头,看着心腹大臣们鱼贯而入,大臣们脸上的严肃神色很快冲淡了心口那小小的不愉快。
  
  “ 朕病着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朝中想趁机作乱必然有,但肯忠心不变的也不少,他觉得很欣慰: “ 接下来有什么想法,说给朕听听,嗯……伊修,你先说。”
  
  “ 臣觉得,陛下不如利用这次机会,来一个……引君入瓮。”
  
  虽然是刚刚清醒,但楚枭并没显露出任何疲倦虚弱,反而因为左相的这一句话而神采奕奕起来,笑意沾眉梢,“ 那你们想请谁进来,嗯?”
  
  都是一起打拼过来的兄弟,说话也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左相也跟着微笑起来,“ 这就要看,圣上配合的如何了。 ”
  
  “ 皇上,炼丹的事千万不能再尝试了。” 
  
  楚枭长呼了一口气,一意孤行的后果他已经享受到了。
  
  “ 朕不会了。”他对自己保证。
  
  他之前的日子过得太狂妄了些,以至于都忘记了老天爷才是真的老大,要他死就死,要他的魂飘去哪儿就是哪儿,自己到关键时刻半点话语权都没有。
  
  衰老不过是在提醒他,做人还是应该谦卑一点。
  
  正在和几位大臣商量之后要做的事,大殿门口就传来吵闹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想闯进来却被拦住了,楚枭做了个手势,臣子们都默不作声起来。
  
  侍卫们跟在楚岳身后,对这个闯进来的人毫无办法,只能跪地谢罪。
  
  楚枭一下子心口就像发胀了一圈似的,有些松荡。
  
  楚枭也偏着头看了过去,目光越过那些大臣们,准确的落在楚岳挺拔的身姿上,
  门口逆光,青年的表情他看得并不真切,只觉得像跟柱子一样呆伫在那儿,略带傻气。
  
  哑巴当了几天,一到了青年出现的时候,楚枭就习惯了不出声,等着对方开口。
  
  倒是大臣们忍受不住这寂静的沉默,出口责备:“ 岳王殿下,皇上并没有喧您,您这样闯进来太有失体统了。” 
  
  青年的脚似乎往前轻微踏前了一步,长袖微动。
  
  楚枭咳了声,有些倦怠地:“ 行了,你们先退下,岳王留下。” 
  
  自己被爱慕着这个想法还是没有得到确认,目前只是他的猜测而已,首先两人的身份关系摆在那儿,其次他也真的想不通,自己有哪点值得青年这般痴缠。
  
  这跟战场上不同,只要是敌人的话一切就好办,好歹对方意图明确,他只要专心制敌,分个胜负就行了。
  
  楚岳弯下腰,与楚枭平视,脸上是最近瞧惯了的憔悴,眼睛湿湿润润的。
  
  楚枭沉住气,他就要等着对方开口才罢休。
  
  “ 皇兄。” 青年半跪在了床边,声音嘶哑的:“ 皇兄,您都睡了八天了。” 
  
  “ 怎么,不耐烦了?” 
  
  跟平常毫无区别的语气,并不见得有多温柔,楚枭看着依旧跪着的青年,他其实也知道青年并不是他原先猜测的那样,只是他一时间不晓得该用什么面目来应对青年的温柔。
  
  “ 别老跪着,朕叫你跪了吗?起来。” 
  
  楚岳的眼睫毛颤了颤,还是听话的站了起来,背脊挺直,楚枭心头一烦,他并不是想命令青年什么,只是习惯难改。
  
  但他也明白,至少应该试着改一改
  
  于是他试着弥补: “ 地上凉,坐这儿。” 
  
  手指就在床边敲了一下,青年微红着的脸上带着诧异和忐忑,往楚枭指的地方坐了下去,然后又趁他闭眼的时候,又往里挪了一挪。
  
  楚枭半闭着眼,就当没看到青年那些小动作。
  
  其实人就是这样,在对一个人心存不满怀疑的时候,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不对的,是居心叵测的。
  
  可一旦顺眼了,就觉得事事都很合自己口味。
  
  抛去自己那个奇异的猜测不谈,这样听话得让他心头发软的弟弟,他想要一直留着。
  
  “ 听左相说,前几天你遇刺了,是不是?” 
  
  楚枭感觉到青年在强忍着什么,努力的在藏起心绪波动,可是楚枭已经看厌了青年在朝堂上一板一眼的稳重和平板,这样的人放眼宫里遍地都是,他想要的不是这种表情。
  
  楚岳垂下头的速度太快,看得出仓促: “ 嗯,是的,那两个刺客已经被制服,臣弟将那两人送去刑部处理了。”
  
  “ 哪里受伤没有。” 
  
  低垂着的脸上有浅浅的阴影,高挺漂亮的鼻梁,没办法挑出一点毛病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很赏心悦目,无论什么表情。
  
  “ 还……还好。” 青年有些吞吞吐吐,脸上有几分要发红的意思。
  
  楚枭眉头一紧,他当时这么辛苦拼命的保住楚岳,明明就毫发无伤,吞吐个什么,不悦道:“ 什么叫还好?伤了就是伤,没有伤就是没有伤,两个刺客就能闯进岳王府,你府上还养着那么多废物做什么?”
  
  “ 臣弟知罪。” 
  
  “ 朕又没有责怪你你知罪个什么。 ” 
  
  明明青年是他以命相护的,可现在再怎么提及这码事,对方也不会知道,楚枭最恨就是这样糊里糊涂的无名英雄。
  
  一比拿不出台面的糊涂烂帐,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有谱。
  
  “ 皇兄。” 
  
  楚枭听着这称呼,怎么听怎么觉得还是那声三哥听起来舒坦烫心,懒洋洋应了声:“ 有话就说,别支支唔唔。”
  
  楚岳无声笑了起来,嘴角眉梢都呈现弯弯的弧度,“ 您醒了真好。”
  
  “哪里好?你说有哪里好?”
  
  楚枭故意刁难,看青年为难的样子十分有趣,但现在跟以前状况不同了,欺负狠了是绝对不可以的,但逗一逗肯定无伤大雅。
  
  他也想证实自己的猜测到底是真还是假。
  
  淡漠的语气让青年原本笑意盎然的脸忽然的就奄了下去,噗通一声,脸色沉重的又跪下去了。
  
  “ 臣弟失言,皇兄恕罪。 ”
  
  这样动不动就请罪的姿态让楚枭有些恼火,皇帝做久了,骨子里就有一股居高临下的霸道,就算说起软话来也不像,开一个玩笑都让青年变成惊弓之鸟。
  
  “ 别跪来跪去,朕还没归西。”
  
  “ 叫你坐过来就坐过来,是不是排场大了,还要朕去请你不成?” 
  
  楚岳的拘谨僵硬让他心头冒火,没胆子的家伙,在岳王府的时候是怎么叫的?那里有胆子叫三哥,这里怎么就缩成皇兄了?
  
  那些让人心头软得不行的甜言蜜语,敢对着像自己的男宠说,怎么就不敢当面来上几句?
  
  楚枭忽然的就感觉到疲倦无力,本来刚醒来的人就应该静心休息,他这一醒就开始忙活,一刻没消停过,本来对着臣子们还不觉得累,楚岳一来,他就倦得想伸懒腰再睡上一觉。
  
  “ 阿岳,你过来,朕有话跟你说。”
  
  自然而然就显得疲弱起来,他尽量再用虚弱的眼神看着楚岳,果然见青年眼波颤动,脸皮都绷紧了。
  
  如果能经常看到楚岳这种心痛的表情,他也不介意偶尔服软一下。
  
  楚岳重新又坐回了床边,那么近的距离,越发显得青年的声音温柔透彻:“ 皇兄,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猝不及防地就把手按在了青年的右手之上,看着楚岳神色有变,楚枭心里就舒坦起来,竟比刚才太医端来的药还管用。
  
  “这几天,辛苦你了。 ”
  
  楚岳诚恳回道:“ 臣弟份内的事。”
  
  嗯,这话中听,也的确是份内的事。
  
  楚枭于是就更加和颜悦色起来: “ 朕这次也算死过一回了,想明白了很多事,朕晕着的时候,你猜朕看到了什么? ”
  
  楚岳视线乱飞,从楚枭的手飞到自己手上,摇摇头,“ 臣弟不知。”
  
  “ 老人都说人死前会都会看到自己一辈子犯过的罪孽。” 楚枭躺在一堆软枕间,头微微仰高,慢条斯理道:“ 朕看到了以前的爵爷府。”
  
  楚岳猛地抬头,像是要说什么,但大概是不好揣摩圣意,头一垂,又沉默下来,楚枭等了半天不见有人接话,只好自己继续道:“ 阿岳,朕身边的人已经不多了。 ”
  
  受了感染一样,青年也低沉起来:“ 皇兄别乱想了,您身边有太子,还有好多人会陪着您。”
  
  自己手掌覆盖下的血肉是发烫的,但青年面容还依旧保持着镇定理智,自己这些刻意营造出来的伤感还不足以打破青年现在脸上的面具。
  
  “ 如果……如果皇兄不嫌弃臣弟,臣弟也会一直陪着皇兄的。” 
  
  楚枭眉毛一挑,静听下文。
  
  青年弯低了腰,虔诚似朝拜:“ 只要皇兄不嫌弃阿岳。 ”
  
  自好几天前,楚枭就有了想捏捏掐掐青年的冲动,不过限于当时情况不能随心所欲,现在他可以随意的用手掐了把楚岳的脸侧。
  
  心里存着一股想欺负对方的狠劲,一时力道就控制不好还掐红了,楚岳依旧埋着头,吭都不吭一声。
  
  楚枭看着那块红痕,又用手慢慢摩挲了几下,就像面对特别喜欢的宠物,欺负完了还要慢慢抚毛,恨不得把对方弄得没有办法才行。
  
  明明红痕只有一点,却像墨迹似的在扩散,楚枭看到自己的手指,枯瘦似骨,竟然还有股腐朽的味道。
  
  而对方还那么朝气足足,血肉饱满,目光清澈。
  
  不知怎么的就伤感起来,楚枭将收回来的手放到被子里。
  
  “ 朕不嫌弃你。” 
  
  就算腐臭成白骨,也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他是……绝对不可能自形惭秽的。
  
   

作者有话要说:枭叔就是一扭曲的BT

… … 谢谢大家忍受俺的速度……




15

回魂,第十五炮 。。。 
 
 
  因为是武将出生,身体底子还是比常人要好些,配合各种药材滋补调养,静心养了三四天后就能够下床活动了。
  
  寝宫里点着提神的熏香,两个貌美的宫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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