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云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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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云倾天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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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子,你别怕……你别抱着那马脖子啊……”那孩子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呆了,紧跟着云深追了过去,但是却怎么都追不上那匹疯马。
  眼看着马儿冲进了树林,云深灰心地想着,怕是这下小命要赔进去了。正这样想着,忽然整个人被人从背后捞起,问问落在一个人怀中。

☆、10、暗箭难防

  “怎么是你?”看着抱着自己的顾惜云,云深一阵惊呼。
  “几番救你怎么连句谢谢都没有。”顾惜云笑嘻嘻地看着怀里的云深,马儿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颠簸的感觉顿时小了很多,云深觉得舒适了很多,人也高兴起来。
  “好嘛好嘛,谢谢你啦。”云深在马鞍上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咧着嘴笑得开心,“今天你怎么也来了。”
  “你忘了,我可青木将军保荐给皇上的此时也在京城中当差,自然是要随行的。”
  “是吗,好了不起啊。”云深一个白眼丢给他。
  “哎呀,小公子,你没事吧?”后面好不容易追上来的那个孩子,大口大口穿着粗气,看着马上的两人,焦急地问。
  “我没事的……都说了你和他们一起去狩猎去吧,不用跟着我的。”云深笑起来两颊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可爱极了。
  “那怎么行,小公子你不会骑马,要是等会再出现一次方才的情况奴才就是有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呢。”那孩子不满地责备着云深。
  “行了,你先去吧,这里有我呢。”顾惜云恰逢适宜地一句话,正中云深下怀,一个陌生人跟在自己后面,云深总觉得做什么都放不开,也不能好好玩,有种在被人监视的感觉。
  听了顾惜云的话,那孩子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当中,皱着眉头思忖着自己究竟要不要听话。
  顾惜云就怕这种慢性子的人,做事思考都是慢吞吞的,看他迟迟不开口,顾惜云不耐烦地打发道,“我可是皇上钦点的副将,如果我都保护不了云深的话,你以为你在这又有什么用?”
  一句话吓到了那孩子,愣了一下,轻轻欠身,闷闷地策马离去。
  “真是的,你刚才太凶了,人家也是好意。”看着他委屈的背影,云深有些不忍,便轻声责备了几句背后的人。
  “嘿,现在你这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我打发他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出口拦我啊。”
  云深说他不过,只好郁闷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再开口。
  “方才听皇上说你只有十岁?怎么看着像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一样?”顾惜云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总瞧着云深看起来比真实的年龄要大一些。
  “红尘沾染地多了,人就变得更世俗了,看起来就更老了些。”这晴天的一阵微风吹起他肩头上散落的发丝,看起来煞是好看,只是多了些哀伤在里面,看得人觉得有些心酸。
  “什么时候出宫去?”顾惜云拉了一把手中的缰绳,两人在一个漂亮的小湖畔停了下来,云深望着那粼粼的水波看呆了,知道顾惜云把他报下马去,才以反映过来,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像是个孩子一样冲向湖畔去。
  只有看着他玩水时那天真的样子才有了写孩童的影子。
  “快来啊,这真的好漂亮。”说完,他三两下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后背的纹身震惊了顾惜云。
  刚想跳入水中好好快活一把,整个人却被顾惜云拉了回来,裹进衣服里。
  “云深,你背后的刺青是哪里来的?”云深疑惑地回头看到顾惜云震惊的表情。
  “你们怎么都对我背后的刺青这么感兴趣。”手攥紧了披在身上的衣服,云深摇了摇青白色的唇,身子颤颤发抖,“原来戏楼的师傅给的。”
  “怎么可能……你背后所有的图腾都是他刻上去的吗?”顾惜云严重的不可思议让云深不禁有些疑惑,他记得那夜慕容御疆看见他的背后也是同样的震惊,他突然好奇自己背后究竟刻画了写什么。
  衣服滑落,乳白色的肌肤映入眼帘,云深来到湖边,转过头去将后背对着湖面,隐隐地看到了些复杂的花纹,那样子虽有些诡异,但那几株罂粟却妖娆地极为好看,“真好看……”
  一声惊叹脱口而出,只是话音还未落,顾惜云再次给他披上衣服,像是想隐藏什么宝贝一样,将他紧紧包裹在衣服当中,那平日里那样厚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记住,日后绝对不要轻易和人同房,绝对不要轻易在身前更衣。”
  “为……为什么?”云深愣愣的看着他,忽然顾惜云情绪激动地抓着他的两个肩膀剧烈地摇晃着。
  “答应我……答应我。”
  云深噗嗤一笑,拍了拍顾惜云放在他肩头的手,“好,答应你。”一边说,一边掂起手中的衣服,慢条斯理地整理好。
  “云深?!”随着一声熟悉的呼喊声,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出现在二人面前,慕容御疆骑着高头大马飞奔到云深面前,一个飞身稳稳落在云深面前,长臂一览,将云深拥入怀中。
  “我没事,你放开我,快要喘不过来气了。”被抱在怀里的云深,两个小拳头推搡着面前的胸膛,慕容御疆的力气太大,他快要窒息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安生呢,特意找了与你同龄的孩子来陪你,你倒好,这么不听话,伤着了没有。”慕容御疆放开他,忍不住开口责备。
  “你这么急做什么?这不是有顾大哥在这里呢吗?”云深笑意绵绵地看着眼前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的人,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很多温暖。
  慕容御疆这才看见站在一旁的顾惜云,脸色沉了一下,随后笑颜依旧,看着云深那活蹦乱跳的样子,总算了松了一口气,挥手示意众人继续,然后蹙眉对着云深道,“至于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好了,免得你再给大家填什么乱子。”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惜云一眼,“干的不错。
  慕容御疆皱着眉头的样子,像是个老头子一样的,云深不禁咯咯直笑,听话地把手递给他,“好……”
  接下来的事情令人始料未及地发生了,一只离弦之箭直直插入云深的胸膛,那单纯而好看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整个人瞬间软了下去。
  “云深?!”伴随着慕容御疆的惊呼声,众人均倒抽一口冷气,那支箭的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就连站在旁边的顾惜云都无法判断那支箭的来源。
  云深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他看到慕容御疆跳下马来将他紧紧拉住,周围的一切先是扭曲不堪,随后便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倒下前看到的那个远处的身影究竟是谁,是谁要害他?又是谁,将他锁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是谁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心里,让他如此心痛?还有那嘈杂的声音,那胸口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

☆、11、塞北皇朝来使

  “陛下,边关急报。”乾清宫内,慕容御疆背手而立,龙榻上一个消瘦的身影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地上跪了一地的太医。
  就在太医们焦头烂额地替云深诊治的时候,常年驻守边关的定远将军刘侯麾下的一名副将马不停蹄连夜赶来,一进门就跪倒在慕容御疆前面。
  “陛下……”夏侯勇连夜赶来,气都不匀了,一下子轨道,眼睛都在冒金星,大汗淋漓,惊了慕容御疆一下,瞧他风风火火的样子,想来以为边关出了什么变故。
  “可有什么大事发生?”慕容御疆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云深,唇边的笑意透着一股深秋的清冷,理着云深两颊沾湿的发丝,声音中带着些浑浊,却依旧从容而淡然。
  “塞北皇朝来使,希望前来拜访我皇。”
  笑容陡然一转,讥讽道,“塞北皇朝?他们几时也想与我朝乾国和平相处了?怕是盯着青州的那些个乱民了吧。”
  目光锐利而阴寒,抚摸着云深额头的双手却轻微而温柔,“陛下说的极是……”
  天子面前,众人都显得那么渺小,夏侯勇瞧着眼前的年纪轻轻却威严有加的皇上,没有胆量妄加议论,只得顺着慕容御疆的话说。
  “他们何日启程?”
  “明日启程,半月之后来京。”云深冷不丁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慕容御疆赶忙回过头去,接过宫女手中的帕子仔仔细细地将那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擦干净,片刻之后,夏侯勇再度开口,“不过此次倒有些奇怪之处。”
  “什么奇怪之处?”慕容御疆侧目瞥了他一眼,将帕子递给下人,一步步来到他面前,清冷的声音划过夏侯勇的头顶,“起来说话。”
  “谢陛下。”
  慕容御疆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床边同样焦急的皇后,侧过脸来,“我们去上书房谈,有劳皇后了。”
  天外的月色清冷的有些怕人,夏侯勇抬头望了望那轮明月,正所谓月圆人思家,夏侯勇已然不记得自己是有多久回到过故乡了,尽管亲人均已不再,自己自幼跟随者将军长大,京都仍旧是他整日在塞外守望在心中的那盏明灯,灯火不惜,希望不惜,生命也断然不会随随便便熄灭。
  “有多久没回来了。”慕容御疆冷淡的声音传来,像是一道寒光照进心间,把那隐于心中多年的角落点亮,夏侯勇看着那个背影一怔。
  “有十余年了。”
  如此简短的对话,如此匆忙的首场,夏侯勇看不懂眼前的人,这位少年皇帝,正值壮年,那眼神中的冷漠却那样让人心寒,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情,都那样难以揣测,从儿时便是这样,他曾在骏子府匆忙见过一眼眼前的人,那时的他也不似如今这般寂寞。
  上书房传来的点点龙涎香,让夏侯勇从自己的回忆当中清醒过来,眼前之人,早已不是那个曾经的孩童,而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帝王,一个所言所行都牵动着天下的人物。那些时光早已不再了。
  “说说吧。”慕容御疆右手轻轻托腮,唇角笑意微恙,那笑容似是那攒动的火苗一样忽隐忽现。
  “是。塞北皇朝自定北之战之后便杳无音讯,听说陛下当年登基之时,塞北皇朝也历经动乱,一位非常神秘之人凭空出现,新帝登基,此人功高,成为塞北皇朝有史以来第一位宰相,传说此人行踪神秘异常,极少在人前露面,而此次来使告知,这位神秘的宰相,也将同行而来。”
  “神秘人?从未露面的宰相?”慕容御疆嘴角的弧度渐渐张大,一种莫名的兴奋和不安一齐冲上喉头,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慕容御疆第一次觉得如此慌张。
  “这些日子,你先留在京里,随后亲自护送这位宰相离京。”
  “是。”
  “你先下去吧。”
  夏侯勇走后,慕容御疆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冰冷,右手还在不住地颤抖,内心丝毫没有平静下来。“来人啊。”
  “参加陛下,皇上有何吩咐。”进来的是个眼生的小宫女。
  “你叫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那小宫女听了慕容御疆的话,似乎并不怕他的样子,笑眯眯地抬起头来答道:
  “回避下,奴婢名唤穗荣,是今年新晋的宫女,刚分到了上书房当差,陛下自然是没见过。”
  “你去将李少凌将军叫来,让他即刻来上书房见我。”
  慕容御疆木然坐在龙椅之上,心中空荡无物,周围除了烛火摇曳的劈啪作响,安静地令人觉得可怕。
  李少凌原本正与夫人品茶论画,一接到急召,披上衣服就马不停蹄往上书房赶来,“叩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喊了两声,都未的到慕容御疆的回应,他斗胆抬头看去,却发现此时的慕容御疆正痴痴地看着摇动的烛火,他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皇上……微臣接到急召便匆匆赶来,敢问陛下是合适如此焦急?”鼓足勇气再次开口,这一次,眼见着慕容御疆身形晃动了一番,迟迟开口。
  “少凌,半月之后,塞北皇朝使臣来京,朕要你格外加强京城的警备,另外,传令下去,命人加派驻守青州的人手。这些日子真要你密切留意塞北皇朝的动响,直至他们离京,朕不允许任何闪失,如有闪失,朕要你全家陪葬。”
  李少凌为官多年,这将军也是慕容御疆亲封的,他从未见到慕容御疆的脸色如此难看,话语如此决绝阴狠,“是的,臣定当全力以赴。”
  交代完之后,慕容御疆有种被他掏空的感觉,浑身疲惫不堪,李少凌呆在慕容御疆身边多年,算是慕容御疆的身侧的亲信,他看见慕容御疆的表情,马上告退,不带丝毫迟疑。
  “臣告退。”慕容御疆侧卧在榻上,疲累地摆了摆手,随即混混沌沌地坠入梦中,那浑噩的感觉似是一场梦魇,折磨着慕容御疆的神经,那夜,他数次惊醒,便再无心睡眠。

☆、12、故人来访

  天色微明,慕容御疆了无睡意,便只好起身吩咐人更衣,再次来到乾清宫,未叫众臣跪拜,只是匆忙来到云深床前,那瘦弱的人儿脸色越发变得乌青,根本毫无好转的迹象。
  “你们这群饭桶,为什么人还是没有醒来?”慕容御疆勃然大怒,吓得那些太医各个跪拜叩首谢罪。
  “陛下息怒,射中小公子的那支箭,恐怕箭头淬有剧毒,小公子此时昏迷不醒正是因为这种毒性所致,臣等无能,只能暂时保全小公子的性命。”
  慕容御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骨节咯咯作响,嘴角的笑容妖冶地可怕,“把顾惜云给朕叫来。”
  “陛下消消气。”皇后款款而来,双眉微蹙,一只手轻轻搭在慕容御疆的肩头,“这样好的孩子,一定是福大命大的。”
  话音刚落,顾惜云拉着一个男人推门而入,“陛下,围场的刺客已经抓到了,陛下想怎么处置?”
  那人被顾惜云狠狠摔在地上,趴在地上挣扎了一阵,抬起头来之时,虽口含鲜血,却仍是笑的洒脱。
  “慕容御疆……我杀不了你,现如今落入你手,随你处置。”那话说的慷慨激昂,也不过是个阶下囚,慕容御疆冷哼一声,走到他面前,攥着他的衣领将他提到自己面前。
  “朕不要你死,死了就没意思了。”一字一句寒锥一般字字诛心。
  话音刚落,身后踏上的云深忽然一阵翻腾,痛苦地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来来回回在床上打滚,痛苦的**声不绝于耳,两个守在床边的太医,赶忙上将他按住,云深并未安静,反倒大声嘶嚎起来,那喊声凄厉地渗人。
  “哈哈……”那人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原来阴差阳错竟上了你的心上人,怎么样?心痛了吗?哈哈……”
  那狂妄的笑声,混合着云深痛苦的嘶嚎,折磨着所有人的神经,慕容御疆终于容不得这人在这里混闹,命人将他暂行押候在大狱之中。
  “皇后,你下去休息吧,张太医杜太医,你们留在这里,剩下的都退下吧。”
  昏迷的云深,如同一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慕容御疆只得派人将云深四肢固定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才筋疲力尽地再次昏倒过去。
  好容易控制住了几近失控的局面,所有人都累得筋疲力尽,慕容御疆斜靠着床岚昏昏欲睡,忽而,一阵香气钻入鼻尖。一双金边银靴子踏进房门,径直来到云深面前,将一锭黑色药丸放入云深口中,随即,抱着云深飞快离开乾清宫。来人前脚刚走,慕容御疆缓缓睁开双眼,一抹不着痕迹的笑容浮现在嘴角。
  “王爷……”云深从一片昏沉中醒来,惊见来人竟是成亲王,“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怎么样,我的黑蝎毒感觉怎么样?”笑容满是戏谑,被丢在墙角的云深,手捂胸口,面如土色。
  “那射伤我的人是你派来的?”
  “哼哼,我若不这般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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