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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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血梦-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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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距离反复触碰着对方肌肤,虽然只是换个药罢了,但司空翦依旧如吃到对方豆腐一般,心头跳跳,既暗喜又心虚害怕。擦洗、抹药、包扎,默默进行了好久,一直没人说话,司空翦只觉得气氛渐渐暧昧到了他难以招架的地步,终于先开了口:“对了!今天在那个旅店发现了人头,和……感觉是你的包裹。”
  “怎么知道一定是我的?”温淼不记得有什么上面写了自己名字,虽然确实是他的——外出做事时候,除了必要武器,不喜多背东西。当然有的人是比较喜欢全带走,比如张甄。
  “只是我的感觉罢了,呵呵~”包裹里有司空翦很熟悉的四角飞镖——和那枚后来经常被他藏在袖子里抓着玩儿的很像。提起飞镖,就不得不想到山谷,想到山谷,司空翦就有一个非常想问的问题:“对了!那个…一直很奇怪啊!!火龙柱图纸,你最后怎么会没拿走??不能是忘了吧?感觉,你做事还是挺仔细的……”大概知道是刻意留下的,但还是想确认一下,要是能听对方亲口承认这么做只是为了他,好就更好了!会觉得心头很暖,很渴望这种感觉。
  
  “……拿就拿了呗,问这么多作何?”
  
  司空翦当然不甘心:“不是,小弟…小弟好奇心重,想不明白的事总控制不住的老要想,听说老这样容易得头疼病,还望大哥可怜小弟,说一说。”边说边柔柔太阳穴,似乎头疼马上就要发作。
  
  沉默片刻,温淼开口道:“‘凭你实力能拿到的东西’。”还了司空翦当时给他图纸时说的那句话。若要凭实力拿图,那夜,温淼认为是自己输了——愿赌服输,仅此而已。只是,他断不会亲口对司空翦说这么好听的话罢了。
  
  (说明:要说温淼这是表达自己一份兄弟情义,也有。但是,如果他承认愿赌服输了,这图纸就是司空翦的东西了。温淼当然不可能拿本来就是对方的东西再去尽自己的情义。故而,这里代表温淼丝毫没考虑这点。)
  
  “啊??”司空翦一愣,挺困惑,“我…什么地方这么有实力啊?”
  “你觉得自己很有实力的地方很有实力。”温淼没好气道。(指一定程度的有勇有谋)
  “哎呀?我不觉得……我很有实力的地方你体验过啊??”言罢,垂眼自顾自露出马脚地猥琐笑起来。于是再抬眼时,对上对方冷到冰点的双眸,一吓,慌忙改口,“嗯,我最有实力的地方…就是清理伤口换药呀!!大哥体验过的!我现在就在展现实力,展现实力!嘿嘿~~”(司空翦自觉有实力的地方:Kiss、OX之类的,……b)
  
  伤口一被重新扎好,温淼就管自己钻进了被窝,似乎又要睡觉。调暗了油灯,司空翦开始收拾换下的脏布条。忽然想起了自己买的白锦袍,微笑:那就留着下次再试吧?不知道那种颜色的对方肯不肯穿……反正,在他幻想中,穿上肯定是相当好看的!万分期待能看到儒雅公子风格的对方~(暗乐ing)
  
  正此时,门被“咚咚”叩响,“司空。”还没等司空翦答应,那人就自顾自要开门而入,不过,“怎么还锁门了?”于是门再被叩响,“司空?是我,开开门。”
  
  唐鹤!!!!!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司空翦已经下意识灭了油灯(做贼心虚的表现)——Md!手贱!“啊?正要睡啊~你等等~”一边应答,一边把被子使劲往温淼身上堆。这一瞬他只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温淼锁眉回过头,眼神询问他打算怎办。
  “没事!你躲好!放心!”一边低声道,司空翦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脱了外袍。于是又听得“咚”一声,袍袖里一个物件掉到了地里。司空翦的心肝再狠狠一颤,扑上,捡起,塞入书桌抽屉。
  
  “快点啊?磨叽什么呢?”
  “穿衣服裤子啊!!难不成裸着出来?!!”扯掉发带,松了腰带,回头再看,温淼已经躲入了被子里,连着鬼紫也被拿入了被子,基本看不出什么了。司空翦过去开门,一边提裤子扎腰带,一边嬉皮笑脸:“老弟,想哥哥了?”过去,他登青楼第二次找同个姑娘时,最喜欢用的句式。脱口而出后很后悔(因为会被其他人听到),但现下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哈哈,是啊!没事小弟哪好意思搅扰?”唐鹤抬一抬眉见招拆招,言罢就又要进屋。
  司空翦一把拦住:“外边说呗!…屋里闷热,哥想吹吹冷风。”
  唐鹤微微皱眉,扫视了圈刚灭掉油灯的屋子,笑道:“小弟怕冷,哥进屋赤膊吧?”
  !!一咬牙。“老弟…今天是怎么了?……暖烘烘的屋子,有床,独处,你还逼我宽衣解带?哦……看来是,整日奔波着搜人,把哥都奔傻了啊?”话说的越来越暧昧,扯开袍子亮出胸膛,轻笑着凑将过去,对着人耳就吹口热气,低声道,“快进屋吧…哥也真是很想你……”言罢,缓缓敞开屋门。
  
  唐鹤一言不发掉头就走:“侧厅找我。”
  
  司空翦长舒一口气。
  
  *******
  
  理好衣衫,扎了头发,匆匆来到侧厅。发现,原来宋奉也在,那二人正坐在桌边等他。司空翦心底再次强烈不安:为什么是唐鹤亲自来找他,而不是让宋奉来?为什么已经打算叫自己来侧厅了,唐鹤却故意硬要进屋??
  强作镇定地到走到桌边,司空翦感觉宋奉看自己的眼神似笑非笑。“宋爷也在么?”司空打个招呼,转向唐鹤,“不知老弟有何要问?”
  唐鹤叹口气,开口。他问的,却只是关于陆善的事。
  司空翦勉强心安。
  不一会儿,萧速也出现了。四人一阵交流,基本确定了,那个不知名的人物,继承了二十年前惊悚江湖的封人艳艳“换脸”秘术!凭司空翦说的“匕首”和“山谷下死人”,大家又确定此人九成做过“陆善”。
  “你说,他能变成咱中间的一个么?”司空翦皱眉。
  “不好说。”宋奉锁眉。
  “那今日起,大家记个暗号吧?”萧速提议。
  “嗯,防备个万一。”司空翦立刻同意,“记个啥好?”
  “找个好听好记的吧?”唐鹤边思考边开口,“要不…‘寒雪梦,春秋缘’?”
  “什么意思?”宋奉追问。
  唐鹤微笑道:“‘寒雪’就是寒雪了。‘雪梦’就是…”边说,他边蘸了茶水写了“血盟”二字,“‘春秋缘’当然就是……”于是又写下了“春邱、元”。
  “哈哈,挺有意思!”宋奉大赞。
  萧速点了点头。
  司空翦笑道:“人生就如一场梦!大家也确实今生有缘!!” 
  
  (注:寒雪帮起的暗号,当然就是偏向自己,叫“寒雪梦”了。不过作为小说名,本人还是折中地一边谐音一个字:寒血梦)
  
  *******
  
  次日,迷迷糊糊地再次醒来,温淼感到人舒服了很多,脖子上的肿胀感退去了大半。坐起身,屋里没人,远处书桌上放着包子袋,地里有桶水,桶缘挂着布巾,床头整齐叠着两条衣服:里衣与烦人的白外袍。无视那两条衣服,一瘸一拐地去扫荡了食物,洗簌,回床继续睡觉。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晚上只不过是在司空翦注视下完成这个过程,洗簌前多一个清理伤口换药的环节。一心一意地让自己快点好起来,他好早日离开。(主要还是夜长梦多怕被发现,之前已经有好几次危险情况了)
  
  第五日晚,司空翦帮温淼换完药。
  “感觉差不多能走路了。这几日太感谢你照顾!来日……必当为报。”不喜欢做这种模糊的承诺,因为讨厌日后被别人抓着做他无法做到或者不想做的事。但他犹豫了下,还是承诺了,因为和司空翦相比,觉得自己已经太小气。
  !“你要走了??”纵然这两天一直被宋奉、唐鹤的态度折磨的精神疲惫,但司空翦听到了还是心头难受,不想对方走,不想说再见。
  “就明后日吧。搜城五日也该差不多了,之后我自能应付。”顿了顿,温淼笑着拍拍对方肩,“真的很谢你!看来你我命中注定要当好兄弟~”在此刻,因为确定了马上就要离开,之前对司空翦的某种顾虑顿时成了无所谓,所以忽然对对方又亲切起来。唉,其实只要司空翦不乱想自己,他完全能爽快说出“必当为报”的!
  
  “你确定伤都不要紧了?再多住几日也没事的……呃…那后日吧?”司空翦只能如此说道,“我好替你准备盘缠马匹……”不小心撇到了放在床头的白袍——对方只偶尔穿过里衣,还从没碰过袍子,唉……
  
  “好。银两就麻烦你了,马匹我自己去买就行。来南元,我加倍还你!”洗漱完,擦干,钻回被窝。
  “唉,你这说的什么!别客气么……”
  探出头,温淼又微笑着望向司空翦:“我以后,不出来做事了。只做淳爷保镖。”
  “为什……”反应过来,顿时心头大暖。
  “不想和你打架呗~你有点儿自知之明吧~”对方也立刻做出了如此明确的解释。
  “切!”司空翦笑了,转身去收拾水桶,感觉脸上有点热。唉,那自己这回算是满足了??
  “来南元的话,我请你吃饭~”床里人又笑着追来一句。
  
  ************
  
  第六日傍晚,夜色渐降。焦躁地听完众人一无所获的汇报,唐鹤疲惫地从侧厅走向自己房间,身后跟着萧速。
  “去吃饭吧?”萧速开口。近三日一直是他跟着对方,不管怎么劝慰,还是明显感到对方情绪一日比一日低落。
  “我觉得人已经不在江城了。你怎么想?还继续搜吗?”
  有同感,但萧速实在不想那么说:“出城门,已是绝对的一个一个排查,按理说不会漏过……”
  “换脸那个,太说不准。只是那温淼……” 突然想到,“难道也被了换脸,跑了?!!”太好了,这下可以彻底死心了!
  不想却听到:“应该不能吧?那种人,是不会为了保命做这种事的。”
  “可挨家挨户地已严查了四遍,没出城他还能去哪里?!”
  “那……再搜搜?”
  “md!你到还要我去哪里搜?!搜江城知府吗?!!”无法控制地激动起来。
  “不是!”萧速忙抓住对方手腕,叹口气,终于还是道:“那就算了吧。”也许对方只是想听他来说这句话罢了……当然,还是马上换上了轻松微笑:“没事!咱下次再来过呗~”
  唐鹤渐渐平静下来,垂眼抽回了自己的手,顿了片刻,抬头回以一笑:“谢了……明日,最后一次搜城。你去吃吧,我先睡小半时辰。”言罢,他立刻进屋关了门:为什么泄愤发火?!他唐鹤怎么可以做这么没品的事?确实输在自己,那就该独自安静地品尝苦果,记住失败,重头再来。
  
  在萧速回身的一瞬,宋奉也转身走向吃饭的厅堂。头三天一直是他跟着唐鹤东奔西跑,这三日他也是品尽搜人的焦躁苦闷。徐岚、王端死,大家又这么拼命地忙了这么久,最后却是这么个结果?很理解唐鹤的心情,他心中也很难过。
  跨入厅堂,正碰见司空翦叼着一包子,捧一牛皮纸袋出去。于是,宋奉随手夺过——这两日和司空翦说笑还是很能调节他的心情——笑道:“小哥偷什么回去吃呢?”
  “喂!”司空翦抓下口中包子,来抢袋子,心虚郁闷,“这几日跑的这么累,不多吃点怎么行!”
  “哦……”宋奉已经打开了袋子:好家伙,今晚最好的牛肉肯定给这小子一人就抢走了一半!除了牛肉,里边还有两个大包子!!皱眉,“你吃了这么多么?还尽挑好的?……”继而反应过来,凑近暧昧道,“哪家的姑娘这么能吃啊~”
  “我自己吃的!!”司空翦夺回袋子,狠狠瞪他一眼,“你开玩笑敢来点新花样吗?!”言罢,直径出了厅堂。
  
  宋奉望着那个背影,很不爽:好小子,竟然还嘴硬地给自己脸色?那天唐鹤也去看过了,也确定他屋子里一定藏了人!大家(唐鹤和他)只是看在是个人性趣爱好份上,同时也是想照顾司空翦面子,才什么都不说!这小子竟然还没自觉的这么嚣张!
  不过……此刻,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片刻前听到的那句“搜江城知府”,心念一动,再联想到那夜司空翦突兀的换职要求和雅间里的血迹……难道,当时他真是在乱指方向?!!难道,真正的方向应该是小雅间?!!!
  宋奉,在这一瞬,有点被自己吓到。不过,不管怎样,他今夜无论如何都有一件事要去确认,并且,他真心希望,那是假的。
  




☆、(七)

  戌时过了三刻,司空翦再次回到自己屋内,意外发现,温淼这次竟没在睡:裸着上身单盖条被子(盖到腰际)靠坐在床里(睡觉时候不喜欢穿里衣)。“没睡?”司空翦笑道,没点油灯,他和之前一样,脱掉里衣,披上条干净外袍,挂上布巾。
  “睡太多了不困。”(非常实话,之前很多时候,只是不困也躺着罢了)
  “哦,那正好!和你说个事儿,明日还要搜城。”刚才所有人再次被叫去侧厅,详细说了明天要做的事。
  “什么?!”温淼一愣,继而笑道,“够执着,不给他逮到到太不够意思了,呵呵~”
  “不到最后别笑啊,指不今夜就给逮了!”司空翦笑道,“回来细说,我先去洗漱~”
  “嗯,快去~”
  
  单披个外袍,司空翦爬入被窝,靠坐到床尾外侧(这两天,二人一人床头一人床尾凑合着睡)。屋里依旧没点灯,月光透过薄薄窗户纸头映射进屋,正照到外侧床缘。司空翦望向对方,就算都在阴影里,他依旧能清楚地看到对方胸前的巨龙。其实很有意思,那人平日里穿衣喜欢严严实实地一直裹到脖子,但在这五六天时间里却颇有点死活不肯穿衣服的意思?呃…难道是因为全被自己看过了,还摸过了(仅指‘纹身’),所以无所谓了?还是说,这其实是在诱惑自己呢?看着那条随着结实胸膛一起一伏而更显张力的“巨龙”,没开口谈正事,司空翦思绪已经管自己飘到别处溜达了一圈。
  纹满祥云的左臂正随意地驾在支起的腿上,左肩已经不用再打布条了,如今还打着白布条的只有脖子……大概,因为离别在即,司空翦今夜是再也管不住自己的眼了。此刻,他大脑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复制保存眼前的一切细节,方便日后享用。以至于,温淼开口和他说话,他都没反应,直到被对方狠狠踹了脚,才呆呆“啊?”了声——大脑总算被强行重启。
  “和你说话呢!在想什么呢?!”不悦。
  收回目光,司空翦锁起眉头,露出一副深沉模样:“在想搜城的事……我看,你还是再等两天再走吧?”这是洗漱时候熟虑过的,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我们的搜城,非常细致。你别想心存侥幸。”从目光投射出的力度可知,他真没在说笑。
  静默片刻后,温淼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后日。”(原来是打算明日的)
  “这么急干嘛?”司空翦挺郁闷。正此时,透射进来的月光似乎有一丝晃动,于是他下意识转头查看,一边继续道,“再等两三日岂不更好,到时候城门的守卫也更松……”他感到一侧窗缘似乎有点变厚?
  “别,还是后日,之后我去别处也可躲得。”
  心生疑惑,司空翦聚起目力仔细观察,一边回应道:“没事!多呆几日真没事……”突然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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