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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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一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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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不是一个人有感觉,身后的宁静元也尴尬了。他的心在砰砰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好奇怪。
  慕安之忽然间转过了头,他本来是要和晋元说话的,没想到,俩人的嘴巴无一丝缝隙地粘合在了一起,唇贴着唇。
  这个动作持续了一会,宁静元率先推开了慕安之,慕安之不防备,撞在了门上。
  “啊,好疼,晋元。”慕安之呻吟着,他的后脑撞在了门框上。
  宁静元瞧着慕安之不像是做戏,而安之的叫声又把他的愧疚勾了出来,一时间,房内一阵混乱,宁静元心甘情愿地揉着安之的伤处,心中却比更慕安之更痛上几分。
  亲吻事件在慕安之受伤后,俩人默契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起。有些事只是俩人间的秘密,外人是不需要知道的。
  三人在天一阁休养了两天后,离开了扬州。
  扬州城外,离别亭。
  “秀才,回去吧,我有空来看你。”
  “瞎子,我总有个感觉,你这一去,怕是回不到扬州了。”
  “怎么会?我钱还在你手里,以后肯定要来找你的。”
  好说歹说,劝住了酸秀才再送三人一程,三人终于上路了。
  ------题外话------
  无语了,我把昨晚发章节的时间设为今天,晕死了,亲们,不好意思了!
  


    村中诡事

  离开扬州,他们下一个目的地便是原州,从原州取道,到达新州。原本慕安之时担心参加不了武林大会,可如今他的任务已完成了一半,而离武林大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对他来说足够充足,因此一路上他倒也不急了,和宁静元游山玩水,吃遍美食,若是旁边没有林悦儿这个小蜡烛在,那就更妙了,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
  一天,他们远远望见前面有个村子,看来晚上不用露宿野外了,要知道,这些天,他们几个因为贪恋景色,经常找不到住宿的地儿,只能找个山洞或树林凑合一宿,吃些兔肉和野果垫肚子,苦不堪言。
  三人来到村子近前,才发现,这村子好像是个荒村,不见人烟。三人对视一眼,觉得有古怪。他们走的道儿,一向是旅客商人的必经之地,怎么会有荒村的出现?
  “可能是天灾导致的,咱们先进去看看吧。”宁静元提议道。
  说的也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三人一步一步往里走,心中隐隐约约有着疑惑。“这村子是被人烧了,而且是在不久前发生的。”
  “烧村?那村民呢?难道......”慕安之不敢往下想了,村民们应该是遭遇不测了。
  “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能令人做出这种残忍的事?”
  林悦儿的问题显然是得不到答案了,有时候不是只有仇恨才会驱使人做出令人发指的事情,可能是为了灭口,不过这个猜测,俩人并没有说出来。
  “咱们今晚还住这吗?”
  宁静元不由给了林小姐一记白眼,这小姐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会时不时冒出些傻话呢?
  慕安之发了话:“去村外找个树林,睡一晚,明天早点启程。”
  作为三人中闯荡江湖最久,资格最老的慕大侠已经说了,剩下的俩人只能恋恋不舍朝外走去,顺便隔会回头看眼。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可口且带着农家特色的菜肴,半软的米饭,温暖的床铺,本来这些他们该在今夜拥有,可惜,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蛋,放火烧村,断了他们的念想,泪流满面啊!
  想到这,宁静元和林悦儿不约而同起了个念头:别让我抓到你,否则爷/姑奶奶非让你吃上一年的兔子肉和野果不可。
  快到村口时,三人忽然听到了阵似有似无的哭声,在冷风中飘荡,渗得人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搓搓都能当柴火烧了。
  林悦儿不自觉得往慕安之那靠去,她有点害怕。不过,换做任何人,站在这片可能埋了几十户人家,几百个人的尸骨烧焦的土地上,都会打颤三回吧。
  “慕大哥,你说是不是那个出来了?”林悦儿天不怕,地不怕,连她老爹都得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可是她偏偏专在晚上出没不用脚走路的鬼物。
  宁静元听完后,讽刺道:“现在才刚太阳落山,哪来的鬼啊?”
  林悦儿躲在慕安之的身后,还嘴道:“保不齐这村的人死的冤,怨气重,白天也可以出来呢,说不定他们是想吸活人的阳气,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越说越离谱了,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想之。”
  “你不怕,你去啊,我们不拦你。”
  宁静元本不是容易激动的人,奈何今日的事情太过古怪,而且他也有心教训那个丫头,种种因素下促使宁静元抬起脚朝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他刚走了两步,一双手拦住了他的面前,硬生生地阻止了他。
  “晋元,我和你一起去。”
  这句话,在宁静元的心中好像投入块大石,激起了千层浪。不是没有想过要求安之和他一起,但是他在出口前先否定了,他和安之只是朋友,没必要安之为了他的任性去冒险,他打算单独前去探个究竟。
  宁静元不知该说些什么,感谢的话说出来实在太矫情了,而且对他和安之的关系也是一种亵渎,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眸中有着坚定不移信念的男子,安之会懂的。
  三人中的主心骨走了两个,剩下一个纯粹是个打酱油的林悦儿也淡定不了了,她连忙跑了几步,追上他们的步伐。“你们等等我,我也去。”
  三人边走,边紧握各自称手的武器,准备一有不对,就对敌人来个迎头痛击。慕安之和宁静元把三人中武功稍逊一筹的林悦儿护在中间,免得她遭了敌手。
  越往里走,他们发现里面的房子被火烧的并不如外面般惨烈,还剩下了个壳子矗立着。这不由令他们欢喜,或许有幸存者也说不定呢。
  有了这个认识,三人的胆子倒放开了。慕安之细细听着,和他们说道:“哭声好像是从村子的后面传来的。”
  这个村子靠山而居,哭声正是从山中借着风飘来的,到了他们这里只能时有时无地了。“我们进山。”
  三人加快了脚步,甚至用上了轻功。转眼间,他们便站在了山脚下。山不高,而上山的路也不陡,山道有着许多人或畜走过的痕迹,看来这个村子的人是以打猎为生,靠山吃山了,山中应该很安全。
  哭声渐渐从小变大,越来越清晰可闻,他们要找的人就快要见面了。找准了哭声的来源,三人小心地走了过去,唯恐踩着了什么,惊动那人。
  路在他们的脚下逐渐变宽,他们见到的植物也不再单一。山中十里,景色各不相同。原本,三人对这话只是熟悉,但是如今三人亲身到了山中,亲眼看到,才知其中的韵味。野花遍地,绿草起舞,大树参天,小动物们的身影时不时在草丛中闪现,而又惊慌逃窜,对他们这些平常只把山当成一个落脚点的人来说,都大叹可惜,原来最美的风景就在他们不经意间溜走了。
  过了会,他们找到了人,一个一身白的男人跪在一座墓前烧纸,哭泣,哀思沉重。慕安之把目光落在了墓上,墓是刚建造的,墓土是新的。而且这墓大的出奇,里面葬得估计不止一人。
  “后生,你家谁死了?”
  林悦儿看不是鬼怪作祟,胆子也回来了,想起她在村口时丢了面子,哪能不找回场子呢?于是,她出声打破了墓前的静寂,证明了她不是个胆小鬼。
  后生本来在专心地哭泣,却被林悦儿这声,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地磕着头,“乡亲们,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一定要擦亮眼睛,找那坏人报仇,别来找我,我一定每年清明给你们烧纸。”
  “后生,你说什么呢?转过身来。”
  后生僵直着身子慢慢转过来,他见到了三个大活人,“你们不知人吓人会死人的?”
  林悦儿吐了吐舌头,不屑道:“你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呢?”
  后生被林悦儿的话激怒了,他骂道:“小小女子,美若仙女,内里却是个毒妇,像你这样的人,才不该活在世上?”
  “你......”林悦儿词穷了,打又打不得,骂由骂不了,她只能拉着慕安之的袖子,求助。
  宁静元道:“林小姐,别闹了。我们还有正事。”说完,不动声色,把慕安之拉了一把,把他的衣袖从林小姐的爪子里解救了出来,自己拉住了慕安之另一边的衣袖。
  “小哥,我们是过路的客人,不知村子发生什么事了?”
  那小哥不等说完,又开始嚎啕大哭,哭声震天,惊起了栖在树上的鸟儿们,拍着翅膀,用尽力气尖叫着,仿佛也为死去的人在哀鸣。
  “小哥,不要哭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小哥被二人的言语劝住了,把村子发生的惨事告诉了他们。“诸位,你们看到这座坟了吗?这是我们村三百五十个村民的墓,可是里面却找不到他们的尸骨,他们都葬身在五天前的那场大火中了,尸骨无存,什么都没有留下,我想为他们建个衣冠冢也不可能了。”
  唏嘘一声,三人也为村子里死去的村民们叹息。如果他们可以早点到,是否能救下一村人的性命呢?答案是否定的,他们心中都清楚,若是世上真有“如果”一说,恐怕也不会有人后悔一生了。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连叶。”
  “连叶?冒昧问句,你家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叫荷花?”
  “公子在说笑吗?我家里兄弟多,没什么妹妹,现在家中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连小哥,我想知道村里的大火是如何起的?”
  “说来话就长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山洞,慢慢说吧。”
  说完,率先带头走在前面。
  


    灭村惨祸

  连叶领着不熟悉山中地形的三人到了一个山洞里,山洞是猎人们平时用来歇脚的,如今倒便宜了他们。山洞的外面用茅草掩着,一般倒不容易发现。
  进了里面,一口大锅摆在中间,还有些碗散落在地上。连叶手脚利落地把碗捡起来,边收拾边说:“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我一个男人,也不会做家务活,所以这些日子基本上是凑合着过的。”
  慕安之道:“连小哥,你给我们几个找了个住宿的地儿,我们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埋怨呢?”
  “那就好,我还怕你们身子精贵,不习惯呢。”
  接下来,慕安之和宁静元去外面打猎,林悦儿和连叶在山洞里收拾东西。或许是林悦儿的毒舌给连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也不敢和人说话,闷头干活,洞里的气氛诡异地安静。
  “哎,我说,你能不绷着张脸,好像谁欠你几百两银子似的?”你不说话,我偏偏逼着你讲。
  连叶仿佛没听到林悦儿的话,手上的活不停,连个眼神都吝啬地不肯施给人。忙完了,他才有心情看坐在一边百无聊赖的女子,长得是好看,但是嘴巴像浸了盐水似的,说句话都能令人齁上老半天。
  “你看什么呢?”林悦儿察觉到连叶的目光有意识地往她这边扫,不用想,肯定是在骂她。
  “没。”
  连叶说完,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这下,轮到林悦儿好奇了,毕竟洞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若是没人陪她说话,岂不是要自说自话了?
  “连叶,你在干嘛?”
  “没。”
  一个字彻底打消了林悦儿想对连叶示好的可能,原本她想借着说话来使连叶忘记他们间的不愉快,聊着聊着一个陌生人都能成为朋友,何况他们应该不算是陌生人吧。无奈,连叶不理会她的一番好意,她的打算落空了。
  林小姐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或者称为孩子气再恰当不过,你不理我,我发了狠,不和你说话。于是,慕安之和宁静元回来时,见到的是俩人各自窝在角落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人进来,林悦儿抬头一看,是慕大哥和晋元。她趁机要求道:“慕大哥,下次我跟你去找食物吧,晋元留下来陪着连叶。”她可不想再和连木头呆一块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慕安之倒对林悦儿说的条件没什么不满,但是宁静元却不甘心,当然他的解释是他和慕小呆一向是负责食物这块的,俩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为什么你一句换人我就要心甘情愿地让出我的位置呢?
  “我不同意,林小姐是大家出生,我怕她会分辨不了食物的好坏。”这话说得委婉,大家都不是不通之人早已听出宁静元话中隐含的讽刺。
  “晋元,老娘以前哪里得罪你了,干嘛处处和我作对?”
  三人游,在他人的眼中,看起来风光无限,对慕安之左拥右抱羡慕嫉妒恨的,事实上,慕安之的苦楚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了。不知什么原因,晋元和林家小姐不对盘,从刚开始的吵架到后来的直接动手,吵吵闹闹,好不热闹。而最尴尬的当属慕安之,他有心偏向晋元,可是林小姐一弱女子,出门在外,两个男人必定是不能合伙欺负她,那有违江湖道义;若是站在了林小姐这边,晋元肯定会怨他不顾朋友之情,而且偏偏俩人一有矛盾专爱找他处理,弄得他一个头比两个大,两边得罪不了,只能做墙头草,两边倒。
  所以,鉴于以往用血泪换来的教训,在俩人口水乱喷前先打断了:“好了,这有什么好争的。林小姐要是愿意,下次和晋元一起寻找食物吧,我留下。”
  “和他/她?”俩人转身一同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慕安之。
  慕安之顿时感觉自己身上压力重大,一个说不清,很可能晚上不用睡了。“江湖有位前辈曾说过一句名言,男女一起干活,才能有干劲。既然两位都很想去充当找食物的角色,索性一起出去。”
  “我怎么没听过那句话?”
  “是啊,小呆你确定不是在敷衍我们?”
  “当然不是。咱们还是做饭吧,我和连叶都饿了。”
  连叶小声说道:“干嘛扯上我?不关我的事。”
  不过,他的声音实在引不起专注的三人,被无视了。接下来,三人也不在争执了,团结起来,一起利用打猎所得的野兔和果子做起了晚饭。
  饱餐一顿,慕安之道:“连叶小哥,你把村里的事说给我们听,如果是人祸,在下几位倒可以帮你一把。”
  说起村里的惨事,连叶还未开口,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三人面面相睽,心中了解是戳中了人家的伤心处,可是不弄清,难道放任村民们白白死去,由着凶手逍遥法外,就算是连叶不想,九泉下的人也南安啊!
  “连叶,你别哭,把事情说清楚了。”
  “我们这个村子叫做鸣山村,村里的人大都姓明,因而村子里的人甭管远近,都有些亲戚关系。我爹是鸣山村的村长,受村人的尊敬。我是家中的幺子,也是最受宠的一个。可是,在五天前,我生活的村子,我的家人被一场烈火吞噬了生命,魂归黄泉。其实,慕大哥说的对,大火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宁静元道:“你们村是不是冲撞了大人物,才招致了祸患?”
  “天地良心,我们村的人都是本分人,虽然其中不乏有些无赖、泼皮,但也不会起放火烧村丧尽天良的念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天前,太阳刚落下时分,村子里来了一伙人。我们村子离官道近,一些客商错过了宿头,没地方住,都会奔咱们村来。那天来了三、四十个人,村民以为他们是来投宿的,心中窃喜,但因为人少屋多,每个人又巴不得一股脑地把人全往家里带,好多赚点钱,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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