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元敏从内堂出来,手里捧著一柄流光溢彩的匕首,小巧精致,黄金铸鞘,上面镶满了各色宝石,把柄处更有一枚龙眼大的珍珠。
娘啊,这把匕首未免太夸张了点吧。
元敏笑:“别看它张扬,却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器。你小心藏著就是。”
卢君见跪下接了。
元敏欲言又止地道:“这东西,跟了我几十年,是昔日一位朋友送的。剑……有子母,你手上这把是小的,大的,他给了他儿子。你在外行走,若有缘碰到,也是个信物。”
卢君见讶然抬头,他若没听过父辈昔年的情仇恩怨,此时便听不出他娘在讲什麽,偏是知道了,更知其意义,便恭敬道:“儿子会好好带著它。”
“好,好。”元敏一叠声,却什麽也讲不出来了,挥挥手,放了他走。
屋外,天色微曚,水岚正捧著他的东西,站在一边等他。
“多谢姐姐。”这些年,水岚在他身边,照顾他良多,甚至知道牛大出入他房内,亦帮他守好秘密,不曾泄露分毫。这份忠心和体贴,卢君见怎麽不感激?
水岚笑道:“车子已经备好了,公子保重。”
卢府的角门外,停著卢家大公子那辆美貌的马车,并马匹拉车的骏马。
卢君见接过东西,朝水岚躬身一礼,跳上马车,挥鞭而去。
细碎的风铃声在晨光里洒了一路。卢君见放眼望去,仍是岭溪熟悉的街道和房屋,但是心态不一样了,便觉人都随著轻车飞起来。
马车滴滴答答朝小安巷方向跑,路上少行人,只一两个在河边洗衣淘米的妇人,回首看见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公子驾著辆华丽的马车,如画如幻,飞驰而过。
作家的话:
拍手!完结!
码字的时候,总是一不小心就写长,这回有点急著刹尾的感觉,因为不知道继续写下去会怎样了,呼呼。
没有大纲,别写边想的害处啊!
谢谢大家忍受著诸如错别字多多,行文太跳跃,人物太人品了吧种种雷点,继续追文……
拥抱一个。
不知道下一篇写哪一个。
还要看这篇的补充交代的,可以点开《番外》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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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初涉修真界 1。1
经过这几年卢府的修养,卢君见当然不是个顾前不顾後的小毛头。
他不仅叫水岚帮忙准备了两个人路上一应需要的水啊,食物啊,换洗的衣服啊,还有书啊,金银细软啊,和卢弼时留给儿子的一盒子暗卫召唤令。
如今,他不会武功,牛大武功一时没有恢复,万一路上碰上什麽意外,有个依傍的护身符,总没有错。
何况,卢君恩那小子,虽然家族荣誉感有点,也肯认他这个哥哥,但是有时候黑起心来不管不顾,手段毒辣,跟地痞流氓没啥区别。他手上若没有个一二法宝,以後想压制这个弟弟的时候,可不好办?
什麽叫大哥。
关键时候要拿得出手。
所以,卢君见毫不客气地把卢府最重要的秘密装包袱带走了。
小安巷毕竟是小民小户聚集的地方。
卢君见华丽丽的马车一进来就有些挤,好在他的马比较灵,他的赶车技术还能凑活,跌跌撞撞停到了昔日牛家的门口。
卢君见抽下鞭子,马昂著头颅高高叫了声。
屋子内没啥反应。
卢君见皱眉。暗想,他没有嘱咐七号把人救了後,送小安巷这边来吗?
呃……好像忘了说。
牛大不会这麽笨吧?自己不会回来?
还是救人没有成功?
初获自由的卢大公子胡思乱想著,跳下了马车,握著马鞭,踢门就进。
然後,看见哭笑不得的一幕。
院子仍旧是脏乱差的。
没有任何人收拾过。
歪门残桌破木头,蜘蛛网四处罩。
一个比四周更脏乱差的汉子蓬头垢面地抱著脑袋缩成个球,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
睡得打呼噜。
卢君见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屈尊贵脚,踢过去。
牛大歪倒地上,脑袋重重摔上了石阶,他喉咙里咆哮一声,跳了起来。
睡觉被打扰,格外狰狞的面目,一对上卢君见,马上低眉顺目,就差耷拉下尾巴了。牛大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儿子?”
卢君见忍笑:“怎麽,不想见到我。”
牛大冲上来,就一个熊抱。
“脏,离我远点。”卢君见的嘟囔可一点没用,在牛大怀里,他就是个软绵的娃娃。
牛大一张臭嘴上下拱拱,把卢君见满脸舔的都是口水,才恋恋不舍放开卢君见的嘴巴,摸著卢君见的脖子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咦?”卢君见一颗心跳得飞快,他现在一靠近牛大怀里,就有些手脚发软。
牛大确认似得摸著他:“我被关在牢里几天,你一次都没来看我,倒是你弟弟,来了几趟。”
卢君见失笑:“若不是我给他们银子,你以为他们不会棍棒伺候你?我若多去瞧你几眼,我弟弟可想拿刀捅你了。你又什麽不满?”
“晚上救我出来的人,贼凶,叫我滚远点,越远越好。”牛大戚戚然道,“我除了这里,不知道去哪里,我知道是你叫他救我,可不知是不是你叫我滚远点,越远越好。”
“可是,我来了,你在这里睡觉……”卢君见摸了摸牛大下巴上丛生的胡渣子。
“我想来想去,想得头都疼了。你要是不来,我就去你家找你。”牛大拿胡渣子去磨卢君见的嫩脸,手更直接探入了儿子的衣服里,他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闻见儿子的香味了,有些急。色。
卢君见啪地拍开他的手,掉头就走。
牛大忙跟上。
卢君见站在马车前,笑著对他说:“你来驾车,我一晚没睡,累了,要休息下,你别吵我。”
牛大见卢君见不理他,直接钻进了马车里,不仅愣了:“我们去哪里。”
“你想带我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吧。”卢君见的声音越来越轻,“离开岭溪,越远越好。不远点,二弟追上来了,可走不了。”
牛大随著卢君见的声音,越靠越近,耳朵都快贴到车帘子上了。他傻傻地问:“你要跟我走?”
卢君见气道:“呆子,你听不懂人话吗?”
牛大兴奋地脸庞一阵扭曲,气沈丹田,大吼一声:“好!!”勇猛地跳上马车,他体重,马车著实往前一倾。
马鞭扬起,两匹骏马疾风一样穿巷而出。
卢君见揉了揉额角,觉得以後头疼的事情一定很多。
卢家大公子的马车,岭溪谁人不识。城门刚打开,早早排队的马车轻松就通过查审。
此时,负责向卢家二公子递送大公子离家出走交待函的水岚姑娘,还在漫不经心地浇花喂鸟,打扫院落。
1。2
卢君见这一觉,睡得长久,醒来时後腹内空空,往窗外一看,竟然已经是夕阳西下。
目力所及,遍是寒鸦野树,荒草凄凄,残阳如血,给万物都洒了一层金衣。
景色虽好,但是一家民居都看不到,只耳边风声呼啸。
卢君见觉得要问上一问,便探出头去。
“嘿嘿,醒了?”牛大的反应比他更快,猿臂一捞,已经把卢君见按在怀里。
“这里是哪里?”卢君见感觉不妙。
果然,牛大摇头了:“荒郊野外,看著都差不多。”
卢君见眉头跳了跳:“你不知道,还往这个方向走?”
“来的时候,师兄带路,我是想带你去见师傅,可不知道回去的路该怎麽走?”牛大摸了摸头。
“白长了脑袋。”卢君见只好问,“你报个地名。”
牛大想了想,说:“睚眦山。”
“有叫这样名字的山吗?”卢君见皱眉,“在哪个地界附近?”
牛大叹气:“山名是师傅取的,师兄说本来就是个无名的小山头。我只知道在西边,却不知具体位置。”
卢君见真是服了他了,气得一语不发。
牛大慢吞吞道:“反正我们在一起,总会找到的。不如四处走走。”
卢君见想想,目前只有这样:“四处走走,当然好。你的武功没恢复,我才担心,你的师傅或许有办法。”
“师兄比师傅厉害,师兄说能慢慢恢复,师傅也不定有更好的办法。”牛大毫不在意,“内力可以慢慢回来,若碰上什麽危险,我有暗器和毒药,不担心。”
卢君见奇怪:“那你怎麽会被衙役轻易抓住?”
牛大咧嘴:“儿子叫我别胡乱闯祸,我怕一不小心把他们全给药死了,你会气得不理我了。”
卢君见莞尔:“你下手不能掌握好分寸吗?”
牛大惭愧:“我不知道被师傅骂了多少回,走到哪,哪被祸害得寸草不生。所以出山前,师傅叮嘱过,不要轻易下毒。幸好,他们不知道我师门毒药的厉害,只当是些瓶瓶罐罐,也放在牢房里,我出来的时候就顺手带回来了。”
“嗯。”听他这麽说,卢君见也没觉得什麽好担心了。
马车这麽大,找个地方停一宿,睡觉不成问题。
正这麽想著,便觉察到有一物顶在自己後面蠢蠢欲动,可不是牛大的孽。根?
卢君见装作不知。
那物越来越硬,越来越火烫,快把布料都烧融了,牛大的手按著他的身体,越来越紧。
粗重的呼吸就响在耳边。
卢君见叹了口气,他自己也心痒难禁,便摸著牛大的手,示意放行,往後靠近牛大的怀里。
马车慢慢缓了下来。
一阵衣服的悉索声後,巨龙挣出束缚,直接顶到了卢君见光溜溜的屁股上。
卢君见支起身体。
牛大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抹了抹卢君见的後头,手指探进去搅了搅。
马车滴滴答答往前走。两个人坐在颠颠簸簸的马车上,那手指蛇一样在後穴钻动,专门往那销魂的一点上挠,不一会儿引得滑润肠水沁出。
牛大拍了拍卢君见两瓣白!,扶起,掰开,由著自己的蟒物顶进个头,正欲使力,那马车上下一晃,卢君见一屁股坐了下去,倒吸一口气,刚好坐了个结实。
牛大大喜,摸了摸契合处,没出血的样子,便欢腾地开始纵著性子戳刺。因为在马车上借力的原因,冲进脱出的落差大,勃勃的顶入得比平常深,花穴似被撕裂般疼痛酸麻,剧烈的感觉却令食髓知味的卢君见贪恋。
後穴不舍地绞缚包裹住闯入的客人,不让离开。
一节节收缩,夹得牛大舒爽不已,兽性大发,恨不得整个人挤进儿子柔嫩湿热的体内。吼声不断。
卢君见贪婪地扭腰迎合,打著颤儿的双腿更分开了些,深深的穿刺令他疼痛,更令他满足,紧闭的嘴唇微微张开,透出销魂蚀骨的呻吟。
牛大激动地狠抽了下马儿,两匹骏马在林间飞快地奔驰。牛大随著马的节奏,一下一下蛮横地刺入卢君见的身体,直把卢君见折腾得双目迷离,近乎失神。
林间风景优美,胜在没有人烟,两个人再怎麽荒唐,看见的是草,听见的是风,便毫无忌惮了。
这回在一起,是真的决定一直在一起了,欢。爱间,眼相对,心相对,恨不得都融进对方体内,再不分一丝一毫间隙。
牛大满足地抱住了怀里的卢君见,只觉天上地下无一不好,即刻死了也没关系。他不禁放声大笑,笑声在林间不住回荡。
卢君见心内柔软,只用缠绵的行动表示了回应,任牛大需索妄求。
1。3
卢家得知大公子离家出走的消息,已经是当天黄昏。
水岚觉得自家公子应该走得差不多远了,就按照卢君见之前交代,把留书送到了卢君恩手上。
卢君恩的脸色堪比万花筒。
一直肖想已久的东西真的属於自己了,却没有应该有的欣喜若狂。反而有种莫名的恼怒。
无名之火顿生。
有燎原之势。
被留下了。
以为卢君见跟自己一样看重的东西,你来我往争的不亦乐乎的东西,却忽然被告知,对方其实一点都不在意。弟弟,哥哥在逗你玩儿呢。
如何不气愤。
可,毫无可以怪罪的理由,更连个怪罪的对象都没了。
卢君见潇洒地挥一挥手,连句话都没当面讲,彻夜就走了。
卢君恩啪地拍桌子,就要喊人去追!
知情识意的水岚马上添一把火:“大公子已经走了一天,二公子这时候要追,怕追不上了。我们连大公子要去哪里也是不知道的。”
就算知道,也是追不上的,因为当事人自己都迷路了,正你侬我侬地干脆在林中做起了逍遥的野鸳鸯。
卢君恩一下子迁怒,盯著水岚,责问:“你不知道早点报信吗?”
水岚失笑:“奴婢是服侍大公子的啊,大公子怎麽说,奴婢自然怎麽做。虽然奴婢也不想大公子走,但是奴婢人微言轻……”
这一连串的奴婢绕得人抓挠不得。
卢君恩哼了一声,又重重在椅子上坐下。
卢临却乐了:“昨晚还好好地啊,怎麽没个预兆就匆忙走了。难道……是君恩你昨晚对大哥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卢君恩可以大声说自己什麽都没做,但是他的脸先他的心臊红了。
卢临狐疑地看著他。
卢君恩一想到自己竟然亲手剥了大哥的裤子,大哥细腰白臀,以及鲜红欲滴的那朵蝴蝶胎记便扇动翅膀飞进了他的心里。指间滑腻的触感和鼻端若有似无的香气,魂迷的陌生感令他生生冒出了冷汗。
“不对啊不对,我虽然特地拐他去见你。是希望你们俩扯破脸,把话讲开。”卢临细语喃喃,“我没想著把他逼走,也没想著把你逼得疯魔了……卢君恩,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昨晚谈了什麽话?”
卢君恩这回镇定了心神,咬了咬牙道:“没什麽特别的。不会告诉你。”
这时候,若叫卢君恩拍马去追,他都不敢了。
这份悸动的心情,令早以为自己百花丛中过的他,迷茫,胆怯,畏缩了。昨晚在脑中一闪而过,强迫压抑下的古怪情绪,直到这时候才现出了脉脉纹络。
外面西坠的金乌,爆发出即将熄灭前的浓烈光芒,染地一天一地血红一片。
府衙里的牛大逃脱了。没有惊动任何人,因为卢家大公子早已先一步拿银子打点妥当。
等到卢君恩知道,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究。他知道大哥肯定是跟这个人跑了,一想到这个人对大哥存的是什麽心思,大哥却心甘情愿给他做老婆去了,卢君恩的心,跟这外面的一天一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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