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孟寅枫还是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湘凝。”
“嗯?”
“你的衣带开了。”他困难地说出这句话。
陆湘凝低头看看,这才发现,便笑了笑,大方当着他的面伸手去系。
躺着系不太得劲,陆湘凝导弄了半天也系不好,时紧时松,孟寅枫按住她的手。
“我帮你吧。”
“好啊。”陆湘凝又翻了个身,将头发捋到身前,露出自己雪白的脖子。
孟寅枫舔了舔嘴唇,颤抖地伸出手去,许久,才将带子系好。
陆湘凝竟大胆地伸手放到胸前,试了试,松紧刚好。
这一动作无异于是星星之火,落在了那燎原干草之上。
孟寅枫的手抚上她的长发,她的肩膀,却没有向下,而是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双峰。
陆湘凝后背一僵。
她只要挣扎一下,他就会放手,孟寅枫这样想着。
陆湘凝只是僵硬着身体,到底没有挣扎。
孟寅枫大胆地揉捏起来,同时向前探了探,吻了吻她的后颈。
这样揉捏了许久,他将刚系好的带子解开,又将手从她的衣摆下方伸进去,扯开她系在腰间的肚兜带子,扬手一扯,便将那肚兜从衣衫中扯了出来。
陆湘凝始终一言不发,由着他为所欲为。
直到完全褪去两人衣衫,皆不着寸缕,孟寅枫突然伸手,将她掰了过来,使她与自己面对面,两人皆侧躺着。
陆湘凝满脸娇羞,不敢看他。
孟寅枫伸出手指,端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很久,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他的一只手仍在她胸前,另一只手缓缓抚摸她的身体,她的肩膀,她的纤腰,她修长的腿,还有那腿根的隐秘处。
陆湘凝缩了下。
孟寅枫突然伸出手指,捏住那两片花瓣,轻轻揉了起来。
陆湘凝惊得张大了嘴巴,孟寅枫趁机伸出舌头,与她痴吻了起来。
几乎吻得两人都快喘不上气来,孟寅枫松开她,低头吻住她的双峰,陆湘凝咬住下唇,眼底雾蒙蒙的。
孟寅枫在她身下的手探出一根手指,找到那处蜜/穴,探了进去。
陆湘凝又是一阵战栗。
两人均无经验,孟寅枫挑弄了许久,才终于弄出湿意。
他撤出手指,大手覆上她身后的浑圆,紧紧地抱住她,两人小腹紧贴着,让她感应着自己早已站立的某处。
陆湘凝用力咬着下唇,孟寅枫见了,抬头重新吻上她的唇,同时抬起她一条腿,将自己慢慢顶了进去。
陆湘凝痛得直皱眉,孟寅枫奋力吻着她,想缓解她的痛楚。
他们面对面拥着,使得他无法深入,他一个翻身,将陆湘凝压在身下。
陆湘凝瞬间白了脸色。
孟寅枫可以感觉到,那象征着她纯洁的嫣红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了下来。
他们身上盖着被子,其实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光看被子的起伏也可以想象到那香艳的画面,偏偏尹浔在异空间看着他俩,脸色波澜不惊,呼吸都没半点变化。
薛唐红着脸捂住他的眼睛,尹浔这才转过身面对他,眼睛仍被他蒙着。
薛唐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道:“非礼勿视,懂不懂。”
“上次花净初和沈沐彦在一起的时候,你不是看得挺开心的?”尹浔也不拿下他的手,由着他蒙着,别以为他那天不知道。
“那怎么一样,花净初和沈沐彦都是男的,看看有什么关系,陆湘凝可是个女的哎。”
“有什么区别?”
“两个男的在一起,常人只会存着看热闹的心思参观,一男一女可不同,会喷火的。”说着,薛唐摇摇头,“你没碰过女人,不会懂的。”
闻言,尹浔勾了勾嘴角,略有些轻蔑的意味,“你怎么知道我没碰过女人?”
“哎?”薛唐一惊,缩回了手,看着他的眉眼,“你碰过女人?”
他看千金坊没几个女子,尹浔又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还以为他没碰过女人呢。
尹浔也不说破,淡淡移开视线,面无表情。
“这孟寅枫分明是喜欢陆湘凝的,怎的后来又成了挽月驸马?莫非陆湘凝就是挽月公主?可是如果她就是公主,孟寅枫后来又怎会那般颓废?”薛唐道出疑问。
尹浔依旧静默站着,不言不语。
薛唐设想着种种可能,最后忍不住叹了句,“看陆湘凝傻乎乎的模样,一片真心,怕是错付了。”
“她傻?”尹浔终于开了口,“你真以为孟寅枫偷看她换衣服她不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金枝乱篇9陆湘凝身份
薛唐十分不解,知道还给他看?
尹浔笑了笑,眼底幽暗,“这姑娘,聪明得紧。”
薛唐还是不明白,尹浔也不说破,毕竟跟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意念空间与外界不同,时间也不会如此缓慢,大雨早就停了,天也很快亮了,听到鸡鸣以后,尹薛二人也转过身继续看着他们。
陆湘凝还在睡着,孟寅枫早早地醒了,正侧着头看着她,他的眼神没有怜惜,没有爱恋,有的,竟只是懊恼和自责。
许久,他悄悄翻身下床,却还是不小心惊动了陆湘凝。
陆湘凝悠悠转醒,见到他先是习惯性地微笑,然后不解地看着他穿衣,“枫哥哥,天色还早得很,你要去哪?”
孟寅枫没有说话,兀自穿好衣服,顿了许久,猛地回头看她,跪了下去。
陆湘凝慌了,忙着下床想去扶他,但考虑到自己不着寸缕,只得作罢,担忧地看着他,衣服也顾不得穿。
“枫哥哥,你怎么了?”
“湘凝,你杀了我吧。”
“为什么?”
孟寅枫低着头,“我本是上紧赶考的书生,因为没钱打点考官,才会名落孙山,我得知皇上在寻找挽月公主,而挽月公主可能在扬州,才会来此。”
挽月公主的事,陆湘凝自然听过,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脸色煞白,“你的意思是,你想做驸马?”
孟寅枫并不否认,只是再无那文弱书生的模样,愤慨地说道:“我学富五车,当今天下有几人能及?为何那个草包能做状元?我只有娶了公主,才能一展我心中抱负!”
陆湘凝唇无血色,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那我呢?”
孟寅枫重新低下头,只是那一脸懊恼,“昨夜,我也不知是怎么了,”他突然跪着向她走了几步,抓住她的手,“湘凝,若让我碌碌无为地过一生,我宁愿去死,我必须要找到公主娶了她!”
“那我呢?”陆湘凝还是只重复这一句。
孟寅枫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她,“一国公主,定然是不允许我纳妾的,但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她发现你,我会好好保护你,照顾你的。”
陆湘凝苦笑了下,怎么?让自己做地下情人吗?
“枫哥哥,”她唤他,那双大眼睛里,再无光彩,“你走吧,去找你的公主。”
“湘凝……”
陆湘凝再没开口,重新躺在床上背对他。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孟寅枫只能离开,他本就是空手而来,自然空手而走,看着陆湘凝做给自己的那件衣服,他放在床头,自己则是穿回原来那件,撕破的地方已经补好,只是补得极其难看。
他知道自己不能带走那件衣服,那会是他道路上的羁绊。
饶是决定要走,看到家里空荡荡的米缸,他还是决定先去趟市集。
留出自己的盘缠之后,孟寅枫用所有的钱买了些食物,拎着往回走,又将屋子里的水渍收拾干净,淋湿的床铺放在外面晒好,这才放下心。
想了想,孟寅枫还是决定先于陆湘凝道别,毕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她的。
然而陆湘凝竟不见了,他找遍整个屋子,都没找到她,她没有叠被,凌乱的床上放着一个包袱,他拿起来,就看到床单上那点点朱红,他有些不敢去看。
他慌忙别过头去,打开包袱,里面是几件换洗男式长衫,还有几文钱,另外,还有一块翠玉。
孟寅枫家虽不算贫苦,也不算富裕,家里只有这块翠玉这么一个值钱的玩意,传了好几代,与传家宝差不多,此次孟寅枫进京赶考,家里人特地让他带上这块翠玉,愿祖先保佑他高中。
只是这块翠玉,在陆湘凝被狼抓伤的第二天,就被他当了给陆湘凝买药了,想他将来成了驸马,岂会在意这区区一块翠玉,只是怎么会在这?
怪不得当票突然不见了,陆湘凝把药给退了,难道用退药的钱赎回了这块翠玉?可是也不够啊。
孟寅枫翻箱倒柜,终于在枕头底下发现了另一张当票,上面签着陆湘凝的名字,写着典当物是个石头。
陆湘凝直到半夜才回来,她漫无目的地在外面走了一天,眼睛已经哭得红肿,脸色毫无半点血色,嘴唇上面还残留着血渍,不知被她咬破了多少次。
她魂不守舍地走进家门,竟看到屋里蜡烛亮着,她愣了下,忙着跑进屋,果然看到孟寅枫坐在桌前等她。
陆湘凝看着他,说不出话。
看她如此憔悴的模样,孟寅枫不禁一阵心疼,站起来将她拥进怀里。
“你……怎么还没走?”
孟寅枫怜爱地抚着她的头发,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
其形如狼牙,坚硬如石。
陆湘凝不禁一怔,脸色微变,“怎么会在你这?”
孟寅枫吻了吻她的额头,“湘凝,你可知这是什么?”
陆湘凝见到此物有些讶异,不以为然道:“不就一块石头么。”
孟寅枫叹了口气,爱怜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湘凝,你今年可是十八?”他不禁自嘲,认识有段时间了,他竟连她多大了都不知道。
陆湘凝点点头。
“这块狼牙玉,你可是从小佩戴?”
“你说这是狼牙玉?”陆湘凝反问,不敢置信。
陆湘凝自小在贫苦人家长大,周遭的人自然都不认识,何况这狼牙玉是西漠进贡,天下至此一件,根本没几个人见过,见它其形似狼牙,坚硬如石,自然以为只是快石头,若非孟寅枫学富五车,书中有过类似记载,怕是也不认得。
莫说她了,连当铺的伙计都不认识,若不是平时和陆湘凝交好,才不会同意用这石头换孟寅枫的翠玉呢,孟寅枫暗自庆幸他不识货,掌柜的又恰好外出不在,不然以掌柜之精明,必然一眼便认出此物,还不被人捷足先登了去。
好在他又用那翠玉换回了狼牙玉,那伙计还为此开怀不已呢。
“湘凝,十岁之前的事,能讲给我听听吗?”
陆湘凝低下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我十岁那年生了场大病,病好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果然,十岁已经可以记事了,她若当真是挽月公主,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身世,果然是失了忆,看来当年那场变故,对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湘凝,我看看你的肩膀好不好?”虽说他二人已有了肌肤之亲,可昨夜太过情迷,除了隐隐闪电全无半点亮光,他根本没看清也没注意。
陆湘凝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她娇羞,孟寅枫主动伸出手,将她的衣领向下拉了下,露出她的肩膀,她的左肩纯白无暇,而她的右肩本该刻着一个“月”字,但她的右肩上海留着上次被狼抓伤的伤痕。
那伤痕已经结痂,哪里还能再看到其他刻字?
“湘凝,你的后背是不是有一个刻字?”
“你怎么知道?”陆湘凝回头看他,“我的肩膀原来刻着一个‘月’字,只是上次被狼抓伤了,字看不到了。”
孟寅枫不禁皱眉,怎么这么巧?不过凭着狼牙玉,足够确定她的身份了。
狼牙玉,后背刻字,便是陆湘凝再迟钝,这会儿也明白了。
“你是说,我就是挽月公主?”
孟寅枫点点头,定然是如此。
陆湘凝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她竟红了眼眶,“我是挽月公主,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了?”
孟寅枫再度点头,“湘凝,是我对不起你。”
陆湘凝摇摇头,扑进他的怀里,喜极而泣,只是那笑意,并未达至眼底。
孟寅枫紧抱抱住她,自己深爱的女人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太好了,太好了!
“湘凝,我们明天就去衙门,”孟寅枫道,忽地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不行,先等你姐姐回来吧,不然我们回了皇宫,你姐姐见不到你,会着急的。”
陆湘凝忙着摇头,“我们告诉牛哥,让牛哥帮忙转达我姐姐就好了。”
“那怎么行,虽然你是公主,可毕竟陆家养育你这么多年,如今陆伯父陆伯母已经仙去,只剩你姐姐孤零零一个人,你怎么忍心将她丢下?”
“可是……”
“皇上仁德,定会感念陆家恩情,说不定会收你姐姐做义女,届时你们一同入宫,岂不更好。”
“我……”
“好了,就这么决定,算算时间,你姐姐也该回来了,我们等她回来一起去衙门。”
言尽于此,陆湘凝想拒绝也无从开口。
打从确定陆湘凝的公主身份,她便魂不守舍的,孟寅枫只当她是高兴的,毕竟本是个穷人家女儿,如今竟飞上枝头,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金枝乱篇10姐姐的归来
她最爱吃鱼了,见她这般,孟寅枫决定去抓两条鱼给她,这段时间他抓鱼的技术是相当之高。
每次来到这条河边,他都会想到与陆湘凝的初遇,不禁一笑,他从未想过,自己竟可以如此幸福。
湘凝,湘凝,光是念着她的名字,就会这般开心。
走到河边,他挽起裤腿,刚要下河,竟看到河中有一女子,正缓缓向河中央走去。
莫不是要自杀?孟寅枫这样想着,忙着冲了出去。
“姑娘,别想不开啊!”他冲上去,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
女子差异地回头,瞧起来不过二九年华,容貌秀丽,体态婀娜,好看得紧。
女子皱着眉头看着他,欲将手抽回来,“你干什么?放手。”
“不行,姑娘,你大好年华,千万不能自尽。”
“谁要你管,放手!”
“不行!”孟寅枫索性抱住她的腰,死活不松手。
两人争执起来,女子没办法,最后干脆一推,将孟寅枫推进了水里。
孟寅枫依旧不会游泳,见到水就慌,在水里噗通噗通挣扎了起来,完全找不到重心。
看他这副样子,女子不禁一笑,就这样还想救自己呢。
看他挣扎了好一会儿,女子才游上前,拉着他上了岸。
一上岸,孟寅枫就将肚子里的水全都吐了出来,这是他第二次在这条河里淹水了,他一定和这条河命里犯冲。
“姑娘,好端端的,干嘛要自杀?”
“谁说我要自杀?”相比他的狼狈,那女子好太多了,“我刚从外地回来,我妹妹爱吃鱼,才想抓一条给她的。”
说着,她扬了扬手中的鱼,这是刚才救他的时候顺便抓的。
孟寅枫觉得这招徒手抓鱼有些眼熟。
确实他没事了,那女子转身就走。
孟寅枫浑身湿透,哪里还有心情抓鱼,只想先回家换衣服。
那女子忽地回头,警惕地看着他,“你干嘛跟着我?”
“谁跟着你,我回家也是这个方向好不好。”
女子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那你走前面。”
孟寅枫也不理她,率先走在前面,走了许久,他几乎都把那女子忘了,只想着快些进家门把这身湿衣服换掉。
他刚要进门,那女子突然冲上来一把抓住他。
“你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