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彦低头看着他的腿,“你的腿伤全好了吧?还疼吗?”
花净初活动了下腿,“小伤而已,一个月就好了,还不都是你,把我困在了皇宫一百天,所以一百天一过,我就立马搬出皇宫了,反正你也不在,我没人欺负呆着也没意思。”
沈沐彦抬起眼睛看着他,竟突然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留在皇宫唯一的理由?”
花净初瞥他一眼,“不是理由,是仇人。”
沈沐彦看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突然有些痴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静静地喝酒了。
被一个大男人这么看着,花净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摔下酒杯想要骂他,可突然觉得一阵头晕,整个人也觉得没有力气。
他咬着牙撑住桌子,有些勉强地看着沈沐彦,他晃了晃脑袋,想要看清楚他。
“怎么回事?”
“是迷药。”沈沐彦淡然地解释。
花净初不解地看着他,迷药?如果是□□,他还能勉强理解。
沈沐彦放下酒杯站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轻笑出声,“当然是迷药啊,我又不像你,可以轻易地制服金铃,我打不过你,不用迷药能怎么办?”
花净初依旧不解地看着他,还是不明白。
“昨天你去做什么了?”沈沐彦问。
花净初突然笑了,有些坏坏地看着他,“你觉得呢?你不是一直派人在监视我吗?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薛唐看着他两人这样,急得都要跳脚了,之前的种种,他都像在看戏一样看着他们所发生的一切,昨天发生什么了?花净初做什么了?怎么两个人的关系突然就变了?没演啊!!!
花净初全身无力,却还是使劲地大笑出声,看他的眼神都没有善意,“怎么?你的密探没有告诉你吗?那我告诉你好了,我去了金铃公主的寝宫,打晕了所有的太监宫女,然后……”
沈沐彦瞪着他。
花净初勾起一边的嘴角,残忍地说着,“然后,我抓住了金铃公主,把她丢到了床上,撕裂了她的衣服……”
“你闭嘴!”沈沐彦打断他。
花净初却继续说着,“我占了她的身子!”
“我说让你闭嘴!”沈沐彦咆哮道。
这是花净初第一次见到他这般生气如此失常,这让花净初十分开心,他又兀自摇了摇头,“以前去怡红院的时候,每次关键时刻你都来捣乱,算起来金铃公主还是我碰过的第一个女人呢,滋味还不错,不过如果她不折腾,可以乖乖配合的话,我相信滋味会更爽。”
沈沐彦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我说让你闭嘴闭嘴闭嘴!”
“她还是处子,说明你还没碰过她喽,那你一定不知道她的皮肤有多光滑,她的腰肢有多软,她……”
沈沐彦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使花净初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劫篇11强占有了他
这是第一次,他动手打花净初。
花净初却笑了,捂着脸抬头看他,“怎么?我碰了你的女人,你生气了?你知不知道这个金铃公主是谁?她是藩王的女儿,是我杀母仇人的女儿,当初我要上战场你不肯,如今却要娶我仇人的女儿!”
“所以你就要侵犯她?”
“是啊,杀了她多没意思,我就要毁了她,就让你娶不成她!”花净初又耸了下肩,“或者你可以娶她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介意,我当然介意!”沈沐彦蹲下身到他身边,伸出手抚着他的脸,“我费尽心机保护了那么多年的宝贝,就这么脏了,我当然介意!”
花净初又糊涂了,“你和那个女人认识很多年了?”
沈沐彦笑了声,痴痴地看着他,“净初,你侵犯金铃,是因为她是你仇人的女儿?还是因为嫉妒?”
“嫉妒?”花净初皱眉,“我为什么要嫉妒?这个金铃长得也不怎么好看,还没王小姐好看呢。”
提到王小姐,沈沐彦突然变了脸色,有些愉悦的样子,“差点把她忘了,净初,你知道王小姐怎么死的吗?”
“不是自缢而亡吗?”
“错了,她是我派人绞死的,再吊在了房梁上,造成自杀的假象。”依旧是那张温润好看的脸,此时却像修罗一般。
“你……”花净初瞪大双眼满脸震惊,说不出话。
“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不会娶她的,她是你喜欢的女人,我怎么会娶呢?可是你喜欢她,我自然也不会让她活在世上。”
“沈沐彦!”花净初咬牙切齿地念着他的名字。
花净初突然变了脸色,刚才只是全身无力,这会儿竟觉得身上燥热难当,难受得厉害。
他口干舌燥,脸颊绯红,头上都阵阵发着汗,他只觉得全身痒得厉害,那种从骨头里散发的痒意,让他的十个脚趾都蜷在了一起,偏偏想挠又找不到痒处。
他总去怡红院那种地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对我下□□?”
沈沐彦突然惊喜地看着他,“你知道?”
花净初只觉得今天的他很奇怪,过往他都是温文尔雅,波澜不惊,今天太过失常。
“你有病啊,给我下什么□□啊!”花净初忍不住叫出声。
“你觉得呢?净初,你真的不明白吗?”
过往种种,二十多年的感情,他当真一点也不明白?
花净初困惑地看着他,他真的不明白,他早知道沈沐彦会生气,可也不该会是这种反应。
“迷药加□□,这样就算你想逃也逃不了,净初你放心,我已经支走了所有太监宫女,今晚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沈沐彦这样说着,突然低头,吻住了他。
花净初瞪大着双眼,连呼吸都忘了。
待他回过神来,他使劲全身力气将沈沐彦推开,惊恐地看着他。
“沈沐彦,你……”
“净初,你不能用害怕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可以怕我呢?不行,你不能……”
沈沐彦突然揪住花净初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再度低头吻住了他。
薛唐正看得起劲,突然眼前就黑了。
薛秦蒙住他的眼睛,将他扯到一边,森森道:“非礼勿视。”
薛唐挺了挺胸膛,“我光明正大,心思纯洁,看一看有什么关系?”
薛秦突然伸出手在他鼻子下面蹭了下,伸出手给他看,他的手上,是他流的鼻血。
“你确定你心思纯洁?”
薛唐嘿嘿笑了两声,忙着擦鼻血。
他擦得乱七八糟满脸都是,薛秦看不过去,伸出手想要帮他,没想到还没碰到他,他就已经一下子跳出去老远。
他这么夸张的反应,倒是让薛秦有些意外,“你干嘛?”
“他俩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是看沈沐彦暗恋花净初那么多年,万一你也暗恋我怎么办?”
薛秦也不做反应,就那么看着他,看得薛唐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哥,你不会真的暗恋我吧……”
“暗恋你?就算我要找个男人暗恋,也要找个好看的吧,找你?我还不如暗恋那个尹浔更靠谱。”薛秦没好气道。
薛唐点点头,这他倒不否认,那个尹浔的确长得太好看了,就是人凶残了点,把郭小白打成了那个样子。
只是可惜,那边那么劲爆的画面,他是无福消受了。
花净初还在挣扎着,可奈何他身中迷药,半点力气都没有,加上还有□□,身上热得难受,沈沐彦冰凉的身子让他觉得很是舒服,让他忍不住想要贴近他。
沈沐彦吻得用力,他的唇瓣隐隐作痛,花净初想要闪开,却根本无力挣开他。
他和他都是亲吻的新手,花净初不知该如何挣开,只能拼命地想要侧过头去,可是被沈沐彦掰得死死的,无论如何也无法侧头。
而沈沐彦则是含着他的唇,就像品尝美食一般舔吻含允,将他的唇瓣吸得红肿,花净初唇瓣隐隐作痛,下意识地想要伸舌头去舔。
他的舌头触碰到沈沐彦的唇,两个人均如触电一般,花净初吓得忙着缩了回来,然而沈沐彦哪里肯放过他,也伸出舌头探进他的嘴里,勾住他的舌头,纠缠起来。
紧紧是这样,那如潮的感觉让两人不禁战栗。
沈沐彦今年二十岁,从来没有近过女色,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人,只除了在花净初睡觉的时候偷亲过他。
这是第一次,他真真切切地吻着他,拥抱着他,品尝着他的味道。
原来他的滋味是如此美好,沈沐彦竟有些红了眼眶,那么昨夜,他也曾这样吻着金铃?这些想着,他苦笑了下,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他的吻渐渐下移,吻上他的胸膛,还有他常年习武精瘦的腹肌,再往下,吻上他的小腹。
花净初突然清醒了过来,疯狂地想要推开他,“沈沐彦!别让我恨你!”
“恨吧,你不是已经恨我成习惯了吗?”沈沐彦笑着看着身下的他。
这几乎是一场要命的欢爱。
沈沐彦是疯狂的,因为他知道,此生,或许只能疯狂这一次。
他的撞击带着急切带着渴望,甚至更像是神圣的膜拜,就像是拥着一个用二十年铸就的梦,今日,终于实现了。
待花净初药性退去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沈沐彦本想一直抱着他,不愿离开他的身体,可是看着花净初恢复平静冷漠如冰的眼神,他苦笑了下,缓缓抽出,平躺在他身边。
花净初并没有睡去,沈沐彦也没有睡,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谁也没有那满身的凌乱污秽,还有那点点血迹。
谁都没有说话,就那样平躺着,看着床顶的床幔,那是花净初说过最好看的明黄色。
确定自己的手上终于有了力气,花净初突然翻过身,越过沈沐彦,抓起床头柜子上的花瓶打碎,拿着碎片狠狠刺进沈沐彦的手臂上。
沈沐彦没有挣扎没有闪躲,只是生生地忍下。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他们都脸色惨白,花净初怒红了眼,看着沈沐彦的眼神满满都是恨意,沈沐彦看他的眼神则依旧满是痴恋。
花瓶的碎片不但刺伤了沈沐彦,另一头的利刃也刺伤了花净初的手臂,不过他顾不得。
他松开手,抓起衣衫急忙穿起,顾不得身上的痛楚急着想要逃离。
“净初!”
在他的脚即将踏出大门之时,沈沐彦撑起身子唤住他。
花净初没有回头。
“净初,二十年的感情,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花净初没有回头,抬在半空中的脚落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薛唐本来闭着眼睛捂着耳朵来着,即使这样他还是鼻血流个不停,毕竟即使捂住耳朵他多少也能听见,何况那声音那么激烈,直到听到那花瓶摔碎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
薛秦本来坐在一旁打坐,听到这声音也不禁睁眼看去。
薛秦仔细看着沈沐彦手臂的伤,不禁皱起眉头,那伤伤了经脉,日后怕就算是好了,也只能握握笔,再也拿不起长刀杀敌了。
可是照花净初的回忆来看,他应该是恨沈沐彦的,又怎么会后来为了他做什么多事?
花净初玷污金铃公主一事,金铃公主跑到藩王面前一顿哭闹要生要死,再不肯嫁,这事毕竟见不得光采,藩王又不好直接去找皇帝说理,便去了太尉府花家,去找花净初兴师问罪。
花太尉一听自己儿子竟玷污了人家公主,还是未来的太子妃,一怒之下将花净初赶出了花府,断绝了父子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挣扎了好几天,想着到底写不写肉,然后写了,别锁,改了,还被锁,我就又删了,你们不知道,我的肉肉写得相当火爆,但是……哎,有想看的留言,我建个群发给你们吧
☆、桃花劫篇12患上癫狂症
藩王也不愿闹大,花净初被赶出花府之后,便擒住了他,一路带回藩王在京的行馆。
花净初自小是在皇帝和沈沐彦手心里长大的,别人大声对他说话都不敢,可在这藩王行馆,他可谓体验了极极酷刑,短短几天,他的身上再找不到半点好地方,连脸上都满是伤痕。
虽然花太尉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可毕竟虎毒不食子,而且早就听说花净初与太子关系非同一般,藩王到底不敢杀了他,只得酷刑一番,加上金铃公主已经是他花净初的人,就算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眼下只能将花净初收为己用,再将金铃嫁给他,好歹他也是一品太尉之子,嫁给他也不算太委屈。
可是偏偏这小子死活不开口,答应娶金铃。
又是一顿折磨之后,花净初已经几乎昏迷,他整个人被吊在地牢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滴着血,他垂着头,几乎让人以为他死了。
藩王丢下手中的鞭子,愤恨离去。
看着藩王离开,金铃并没有跟上,而是哽咽着走到花净初面前,她的小脸哭得通红,甚至都喘不上气来,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她用袖子蹭了蹭眼泪,像个孩子一般,委屈地看着他。
“净、净初哥哥……”
花净初吃力地抬起眼皮看着她。
“净初哥哥,你不愿意娶我,就是不喜欢我对不对?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说着,金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是金铃做错了什么事,让净初哥哥很讨厌我吗?”
看着她这副样子,花净初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惹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我说公主殿下,你可真是天真。”说完,他就再度垂下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花净初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囚在这里多少天了,虽然饱受折磨,但是倒给了他好好冷静的机会。
痛点好,痛了,就不会想那些烦心的事情。
不知又过了多少天,花净初整个人已经没了精力,他们每日折磨,偏偏又给他用最好的药,吊着他的命。
地牢的大门再度打开,藩王走了进来,这次他的手中拿着的不再是各种残忍的刑具,而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匕首架着的,是一个人的脖子。
一个花净初死都不想看到的人。
“净初,我终于找到你了。”
沈沐彦看着他身上的伤,心痛如绞,短短数日,不止花净初,连沈沐彦也消瘦得厉害,那俊逸的脸颊甚至都凹陷了下去,脸上竟生出了青色的胡渣。
花净初只看了他一眼,便将眼睛闭上,再不肯睁开。
“花公子,你还是不肯娶金铃吗?”藩王冷冷看着花净初。
花净初侧了侧脸,不作声。
“你!”藩王有些恼怒。
“大王,”沈沐彦道,因为被他擒着,脖子上架着匕首,只能微微侧首,“你不过是希望金铃有个好归宿,婚期不变,我还会娶她,金铃依旧会是太子妃甚至皇后,只要你放了净初。”
“放肆!尔等将我藩国公主看成了什么人,怎可侍两夫!”藩王不禁怒喝:“花公子!你当真不娶是不是?!”
花净初始终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不动。
藩王突然冷笑一声,“即使本王杀了你朝太子,你也不娶?”说着,他手中的匕首逼近一分,割破了他的脖子。
花净初却始终一动不动,似乎完全不在意。
“混蛋!”藩王又是一声长喝,他一脚踢开沈沐彦,将他踢到花净初的脚边,手中的匕首指着花净初。
沈沐彦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既然你不娶,那本王留着你这淫贼也无用,倒不如杀了你这毁我女儿清白的贼子!”
他手中的匕首如同飞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