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刚到忆璃斋,看到麟王的贴身小厮在门口守着,想着麟王定在里面,澈主子便无事了,奴才又不好再进去,便折了回来。”
“麟王?”
“是。这是没送到的药。”双手举过头顶,将一直揣在怀里药递给上面那位,能不揣在怀里么,这药世间仅有一瓶,要磕了碰了,自己可承担不起。
“这麟王好大的胆子,没有朕的允许也可随意进入后宫?传令下去,麟王行为不知检点,禁足与府中,不得召不得入宫。以示惩戒。”将药瓶拿过来,捏在手中,一句句说出,药瓶在他手中也慢慢变成粉末,与药粉融入一体。
“这。。。皇上没事奴才就先退下了。。。”王乐海其实是想说这忆璃斋不属于后宫,可看自家皇帝那黑得可以的脸,话风一转。快点离开这座火山的身边,波及了自己可能小命不保。
“下去吧。”柔柔眉心,平复了一下气息,挥了挥手。
“这是五天的药,安胎药早晚一次,内伤药中午用,每次只要半碗就好。”轩辕夜拿了药便有立马赶了回来,这会也有些气喘了。
“为什么拿这么长时间的?”一副药放长时间不好吧。。。怎么?
“刚得了圣旨,我被禁足了,不得召不得入宫。所以可能送不了药了,以后都是由福子送来,可他终究不方便,只得五日一次。”耐心为若儿解释着,语气里有丝无奈,刚听到圣旨自己都在想,要是自己是那个位置上的人,便不用这样,澈儿也不用这样了,醒过来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啊?他怎么能这样?这是真的想断了主子的活路么”若儿气的握紧了拳头,真是十分可气啊,简直是人渣。“没事,我会想办法,不会让忆澈他出事的。我不能多呆就先走了。”安抚了一下若儿,也安抚一下自己,可是现在是不是不会让他出事,自己心里也没底了。“嗯,好吧。我会照顾好主子的,也请王爷放宽心,”这个人真的很好啊。主子看上那人真是瞎眼啊。。。啊。。。呸呸。。想着自己竟咒主子眼瞎,立即在脑中抽了自己一巴掌。“嗯。。。”向屋里望了望,轩辕夜转身离去。
“若儿。。。。”忆澈悠悠转醒,声音有些嘶哑无力,胸口还有些疼痛,努力撑起身子坐起,向门外喊到。
“主子。。。。您可醒了,吓死若儿”听见主子叫自己,立马高兴得向屋里跑去,看见自家主子已经醒了倚在床头,便激动得险些哭出来。
“我没事。。。。”安抚着若儿,又好像想到什么,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孩子也没事吧?“主子放心。。。。宝宝很好,没事。”看到主子的动作,便知道主子担心什么,微笑着向忆澈安慰道。忆澈听了有些惊蛰的望这若儿。
“额。。。是,王爷带了大夫进来,若儿才知道的。”觉得自己说漏嘴了,吐了吐舌头,解释着。
“没事。。。”叹了口气。
“那主子您再歇会儿,若儿去给您端碗粥,想必您也饿了。”
“嗯。。。”应了声,又闭上了眼睑。
“主子。。。粥,小心烫。”端了粥进来,看见床上的人真在假寐,便唤道,见人接了碗,又出声提醒。
“主子,大夫说了,主子要心情好些,嗯。。。。宝宝才会健康。主子那些事,那人,能不想就不想了吧,您天天这样愁眉不展,若儿看了心里也难受,何况对你那么好的王爷。。。。”看见自家主子安静的吃着东西,若儿便忍不住开始了苦口婆心。
“我知道了。。。”听到他开始提轩辕夜,忆澈便应声打断若儿,谁不好谁好他并不听。
“我昏迷这段时间你照顾我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将空了的粥碗放到若儿手中。
“是。。。”若儿见主子不愿再听,便姗姗的收了碗出去。拔下头上的玉簪,握在怀里,又沉沉睡去。悠悠中不知谁在低吟。。。。。
今昔往惜,不若忆昔。
彼非此兮,莫痴贱矣。
梧桐如昔,人事非兮。
妄断情惜,强人难矣。
朝无梦希,自绝来昔。
两相忘兮,自悲戚矣。
如若昨昔,妄自菲兮。
楼空如昔,孤寂凄矣。
望白头惜,孤自翼希。
一梦醒兮,肝肠断矣
作者有话要说: 额,难过,粥粥好难过,这首诗,怎么就编出来了呢。。。粥粥也肝肠寸断了。T^T
☆、算计
忆熏宫
“怎么样?”熏妃梳着流云髻金步摇簪发,一身上好的紫色兰州织锦,上面的牡丹,全由金蚕丝做底,坐在榻上,正悠然的修剪着一瓶腊梅,看见小章子进来,头也不抬的问着。
“回娘娘,那人没事,说是麟王去了那里,那人才得救的。”
“哦?那个贱人还巴结上了麟王?真是不要脸呢。皇上那呢?”听着小章子的话,放下手中的剪刀笑到,这还真是一大发现呢,后又问着轩辕陌的情况。
“皇上也知道了,大发雷霆,禁了麟王的足,不得召不得入宫。”
“呵呵,看来皇上对他是真的没有旧情呢,一条活路都不给他呢。”听到着显然是十分的高兴,就差放声大笑了。
“也不全是,听说皇上让王公公亲自去送过药,还是世间仅一瓶的滋息散,可不知道为什么没送上,却被皇上自个儿捏碎了”
“是吗?”刚才的好心情全没了,现在几乎是咬牙切齿。“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是。。”
“娘娘,您看。。。。”看见小章子出去了,熏妃一旁的宫女便小声说道。
“本宫怎么看的,你倒是说说看。。 ”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却不自己说出来,到时查出来,自然可说是这婢子的注意。
“娘娘,您这。。。不到足月就肯定会生产,娘娘定得好好利用这个早产的机会。”这婢子不知道这主子的心思,一门劲儿的全倒了出来。
“呵,梅西你是越来越聪明了,没让本宫白疼了你去。”说着又拿起剪刀修剪起来。“这些个污了本宫眼的就该剪掉”说着咔嚓一声,一朵长歪了的旁支掉落在桌上。“二月二正是好日子啊。”突又莫名的来了一句,梅西一阵疑惑后,又了然的笑笑。
“陌,熏儿想抽个时间集结各宫的主子,给我们腹中的皇儿祈福。可好?”晚间,轩辕陌去了熏妃那用膳,完了后相拥坐在塌上,熏妃望着她一脸期待的说到。轩辕陌看着熏妃现在这个样子,有一丝熟悉,有些相似的脸,也是这样的表情,却比这个更显纯真、可爱。他说“陌。。。以后我们一起去闯荡江湖,走遍这片土地的山山水水,然后等我们老了,再回这梧桐树下像现在这样交颈而眠,好不好?”而自己又回答了什么?
“陌?陌。。”
“啊?嗯好”突然的呼唤拉回他的思绪。胡乱应到。
“那熏儿觉得二月二龙抬头这日子就不错,便在望星楼挂福祈福可好?”
“好,随你安排吧。朕会向各宫传旨下去,朕还有事,先回御书房了。”又是这样的表情,一看这样的表情脑中便浮现出那个人儿的脸,最近总想起他们以前点点滴滴的过往,反而想着莫水熏的时间少了,那人天真的笑,有时调皮的皱皱小鼻子,生气时脸颊鼓鼓的,绝色的脸总有几分可爱。现在这些在他脸上已看不见了,是自己造成的?心里有了丝清明,却始终觉得这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让自己有些心烦,便克制着不去想,依旧忽视他。想着不愿再呆下去,有丝慌乱的离去。
“臣妾恭送皇上。”看见人已经向外走去,熏妃只得跺跺脚,不甘愿的说着,看着人越走越远。
“‘皇上有旨,嘉庆享年,福泽皇嗣,着各宫主子,斯平祈福,不得有违。’钦此。。”忆澈与若儿跪在院中,听着一个太监宣读圣旨。
“奴才。。。接旨。”磕头,接过圣旨,来这儿有六七月还未出去过,这次出去竟是为了给他和其他女人的孩子祈福,还真是讽刺啊,会有自己肯定也是那个女人的注意吧。
“二月初二在望星楼用膳祈福。请主子务必赶在午时前过去。皇上说了,接了圣旨的各宫主子必须去,不可推脱。”收了圣旨放到忆澈手里,好心提醒到。这些话是一字不落照着熏妃说的。
“是,多谢公公提醒。”
“主子省得就好,那没别的事奴才就告退了。”说着拱拱手,走了出去。
“主子。。。。”
“这次躲不掉。。。”知道若儿要说什么,便没等他说完,就接了下去。
“无事。。。”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额,澈澈又要再一次的跳坑里去了,这是一个坑爹的社会。。
☆、原来如此
二月二龙抬头的好日子,竟下起了鹅毛大雪,这场雪应是这个冬季的最后一场雪了吧,该回暖了。取了斗篷,掩上房门,与若儿向那处楼阁走去。
“澈主子请上去吧,皇上和熏妃娘娘已到了一会儿了。”走到这整体红墙有两层的楼阁入口,一个看似伶俐的小太监候在那,看见忆澈两人走了过来,拱了拱身子,恭敬的说道。忆澈笑着点点头,走了进去,在门口的王乐海看见这两人从楼梯口上开,拂尘换了个手,向里走去。
“皇上,忆璃斋那位就在楼下了,这会子都快到了。”走到坐在正位上,正喝着茶的一身龙袍的人身边,俯首在他耳边说到。而喝茶的人,杯子送到嘴边明显一顿,随后又自作淡然的喝了口,放下。
“朕知道了。。”转身继续和坐在另一边的女子说笑。眼睛却时不时的瞟向入口。
“忆澈主子到。。。。”正小儿心态的期待着,便听到一声通传,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在椅上挪了挪身子,状若平淡。两月多未见了,现在才觉得分外想他。看见那人儿披着一件白色斗篷,帽子还戴在头上,只露出一张小脸,被风雪吹得鼻间红红。分外可爱啊,看得轩辕陌心里像有什么在挠,痒痒的。忆澈却是进了屋,看了看屋里,便垂首抚下连着斗篷的帽子,拍了拍身上的落雪,全然不知另一个人正看着他两眼放光。
“忆澈叩见皇上,皇上圣安。叩见熏妃娘娘。。娘娘金安。”整理好衣身,便进去,单膝跪在那两人面前,垂首请安。
“免礼,起身吧。”
“是。。”看着他站起身子,在自己面前,离自己很近,好像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清香,好想抱他,好想要他,好想亲吻那红红的小鼻子,小嘴。想得不禁抓紧了手下软垫。
“咳。。赐坐。”咳嗽一声,掩饰心里的燥动,他若再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可能真的会忍不住了,经过两月的烦躁,他已经认清自己对这人的想法,也慢慢接受了,自己喜欢熏儿,也不是就一定不能再喜欢别人,皇家本就滥情。想着,便坦然接受,果然自己没有那么烦躁了,过了今天,便让他从忆璃斋那地方搬出来,那儿确实住不得人。忆澈来到自己的位子,脱下斗篷,递给若儿,这时的轩辕陌心里又不平静了,他竟这么瘦,没吃饭么?心里抽痛,得好好养养,可谁又知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皇上,臣妾入宫也许久了,又管理着后宫,算是这后宫之主,可还未吃过这忆澈公子一杯茶。。。”熏妃看见忆澈坐下,又看他桌上茶杯,便计上心头。望着轩辕陌一脸委屈欲言又止的说道。轩辕陌想着,熏儿比他的位分高,奉碗茶也是应该的,而且他两人若能和平相处自然更好。
“即如此。。。。那么。。。那。。。便来为熏妃奉一碗茶。”轩辕陌皱眉,这么多年,自己竟未给过他一丝半点的位分。人前竟不知道称呼他为何,望着忆澈的眼里有了丝歉意。忆澈听了话,抬首,看见他眼中的情绪,心里疑惑,却也没多想。迟疑了一会,端上面前的茶,起身。
“请娘娘用茶。”垂首将茶奉于熏妃面前。
“啊。。。”突然杯子在两人手上滑落,便落在熏妃肚子上,熏妃就势捂着肚子叫了出声。杯啪的落在地上摔的粉碎,茶水洒在了桌角,忆澈皱皱眉,什么话都没说,他知道自己又被摆了一道。
“熏妃,你怎么样?”轩辕陌看到的是忆澈在熏妃还没接住的情况下故意放了手,心里气急,又只得先查看熏妃的情况。
“皇。。。。皇上。。臣妾肚子疼。。。孩。。。。孩子。”这是真的疼,头上冒汗,脸色已经苍白了,其实是熏妃在先吃了催产的药,那杯子轻轻一碰,便要生了。
“快。。。宣太医。。”轩辕陌看熏妃的样子,也有些心疼了,便急忙叫道。
“朕本想着这几个月你表现不错,便把你从那地方里搬出来,不想你还是如此不知悔改,如此你便继续住在那吧。”看着他没有丝毫认错的举动,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心里更怒,做了错事还不认错,真是一点都不能对这人好,却忘了他的计划还没开始。
“皇上。。张太医到了。。”王乐海弯腰对轩辕陌说道,身后站着一个有两撇胡须的人。
“嗯。。。那就快来看看”放下熏妃的手,向那张太医招了招手。
“是。。。”张太医躬身走了过去,为熏妃把脉,随后,跪下对轩辕陌说道,“皇上。。。娘娘这。。。恐怕是要早产了。”
“早产?这才八个月多。。。”
“是。。娘娘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导致早产。”
“啊。。。啊。。。皇。。。皇上。臣妾恐怕是真的要生了。。。”这时熏妃却突然叫了起来。
“去把稳婆叫来。。。进内殿”听着,便焦急的吩咐道,起身抱起熏妃。又看到忆澈杵在那,又说“你便自求多福吧,回去你忆璃斋,在院中罚跪两日,祈祷熏妃没事吧”说罢,就抱着熏妃朝里急步走去,谁也没看到,熏妃暗暗向一旁的小章子使眼色。
“走吧若儿。。。这儿没我们的事。”早产么?呵。。心里闪过一丝嘲笑。刚才忆澈在递茶时碰到熏妃的手,已经知道,熏妃已经快足月了,不可能早产,而且有吃了催产药的迹象。呵,要瞒着人胎儿的月份,只有一个可能了。看来那呆子还得替别人养孩子啊。
“是。。。”若儿也不愿多呆,便立马应下,为主子披上斗篷,随着人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性命之忧
“澈主子。。。您且等等!”整要进入院中的两人,便听到了有人喊。
“公公有什么事么?”两人转身,看见一个小太监,若儿先提声问道。
“澈主子,奴才是来行使皇上口喻的,皇上说了,一刻时辰都不能少。奴才负责守着。”那小太监没理若儿,直接向忆澈说道。
“什么?这么大雪天的,跪两日还有命在吗?”若儿惊叫着,这能有命活么?何况主子还有生孕呢。
“这。。。奴才可管不着。澈主子还是请吧!”笑着对忆澈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去搬了张椅子在门口坐下。
“如此,你且把皇上下了命令的圣旨或令牌拿出来,我便领罚。。。”可以说忆澈并不是随便谁都能让他吃亏的主,以前不谙世事,如今如这高墙深院,想不懂也不得不被逼的去懂。
“哼,都说了是口谕,哪有什么圣旨。如果主子不听说,奴才只好冒犯了。”那个太监听了,有些惊慌,却还是立马换上恶煞的脸色,不屑的冷哼,随着他话落,跟着他的几名侍卫便齐齐的上前了两步,手中佩剑直指忆澈两人。忆澈瞧了,眼里冷光闪却也没有动作,这个地方动武,没罪也会变得有罪了,况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