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士舒走後没多久,张道将折断的莲花全部清理了出来,他将断莲先搁到一边,拿起悬挂在一旁的毛巾随意的擦乾两手,脱去油布装後,慢悠悠的走进小屋里,屋里赫然坐著一个人。
“写好了没有。”张道凑过去,不意外的看见纸上一个字都没有。“你这样只是折腾自己。”张道啧了一声,走到一旁给自己倒杯茶水。
“绑架当朝明日侯,其罪当诛!不,当九族抄灭!你!你!”商渠愤恨僵直的坐在椅子上,明知无用还是死瞪著张道。
“我不只绑架,我还奸淫了可爱的商君大人,那又怎样。”张道喝乾茶水,觉得不过瘾,从床下拎出了一罈酒,掀开封口,霎时酒香四溢。“想报仇也先甸甸自己斤两,派来送死的刺客还不够多?”那些刺客都趁他在宫外閒晃时下手,功夫只能算是中上,他虽只是废去他们的武功,没有杀他们,但干杀手这行的,没了武功下场只有惨死一途。
“张道,你不要太张狂!”商渠怒吼,没想到他堂堂君侯会被一名小小的护卫耍弄搓揉到这种地步。
“商君大人,你要吃多少次亏,才能学得了乖,自知之明的第一步,就是永远不要挑衅比你强大的对手。”张道重重放下酒罈,单手揪住商渠衣领就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你以为做了君侯就所向无敌?信不信我等一回儿让一千个男人轮奸你!”
你敢!!!
两个字差点爆出口,商渠在最後一秒硬生生咬牙吞了回来,脸色青紫涨红,他知道张道敢,这人根本天不怕地不怕,完全不像屈居他人之下的小护卫。
“怎麽,咬了舌头,不吭声啦。”张道讥讽了商渠几句,把他丢回椅子上。“快写,叫你写悔过书而已,又不是给老子含卵蛋,有这麽困难吗!”
商渠很想拿刀切下自己耳朵,这样就不用去听那不堪入耳的奚落,很想切下自己的脑袋,这样就不会夜夜回想起那不堪入梦的恶靥,很想拥有无穷的力量,大喝一声就能将这个摧折他尊严的恶徒碎尸万段!
但现实是…他什麽能力都没有。
商渠忍著屈辱,有些恍惚的拿起笔,沾了墨汁,用岔开的笔尖摇摇晃晃的书写,他不知道自己写了什麽,只是一直写,一直写,一直写…
“喂,墨都晕开了。”张道枕著单臂,翘二郎腿在背後喝酒监督,馀光瞄见纸上的墨汁糊成一团,懒洋洋的提醒,但商渠似乎充耳不闻,张道嗤一声,起身准备给学不了乖的商君大人一点教训,才走近几步,张道突然止住脚步。
有人说无声的眼泪比惊天动地的哀泣更能表示一个人痛苦,张道从来只当是戏里唱出的乔段,但此时,张道有一瞬间真的希望商渠是唱戏的,最好能哭得呼天抢地、悲痛欲绝的模样,这样他就可以很不耐烦的把人扒掉裤子奸上几遍再随便扔到哪个角落。
“……你真的那麽喜欢爷?”只有开头一行还能看出大概,其馀写的都是韩士舒、小舒、惜王爷,歪歪斜斜的字体宛如要满溢出来似的充满每页纸张。
商渠不说话,双眼无神的不知道盯向哪里,眼泪依旧趴搭趴搭的落下来。
“就算爷尚未心有所属,你也不是爷会心仪的那个人。”张道就事论事的说道。
“…凭什麽…”
“凭你跟爷相识多年,却连一句喜欢都不敢说。”他是门房,爷多年来的社交往来他很清楚,宋府和商府的帖子,爷总是第一个看的,若真不是腾不出时间,宋府和商府的邀约,爷一定允诺,还会摆宴回请,商渠不像被挡在门外的众多生客,他有太多机会跟爷表白,但他却选择了走避外乡。
“不仅一句喜欢都不敢说,你还纳了不少像爷的小妾,这样还想赢得爷的心?你把爷当什麽了?莫非是赢得了爷的心之後,再向爷承诺你会送走所有小妾,若没赢得爷的心,晚上也还有温存的对象是吗,你存著轻浮投机的心态,怎麽还妄想爷会喜欢你,爷没喜欢上你,你居然心生怨怼,执迷不悟,意图拆散爷的姻缘,商君大人,你凭什麽认为你和爷从小一起长大,你和爷是至交好友,你是耀初国的君侯,你这样匹配不上爷的人,就能理所当然的质疑爷和别人在一起不对。”张道冷冷的把商渠拽上床。
“狂妄的不是我,是你。”
商渠面色雪白如纸。
张道跟著上了床,强硬的把人夹在自己两腿间,将商渠的头按在自己胸膛。“别哭了,今天暂且饶了你,明天你再继续写悔过书。”
“放开我…”商渠一手捂住自己的脸,挣扎的想要离开,就算赤裸裸的羞耻感爬满全身,就算他现在恨不得躲起来不见任何人,他也不想在这人面前表露他尊严崩溃的脆弱。
会听他的话,张道就不是张道了,他不仅没听,还顺手撕了商渠的衣裤,把他真正变得赤裸裸,想跑出去也不敢。“再乱动的话…”语尾威胁意味明显,商渠一僵,又被张道搂进怀里。
“这样乖乖的不是很好,抱起来多舒服。”张道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一手绕在背後色情的抚著商渠股间。
商渠羞愤不堪,扬手要狠狠给张道一巴掌,手举起来了,却怎麽样也打下去,张道的眼神让他心慌,让他恐惧。
“趴下来。”
理智告诉商渠他不该听从一个护卫的命令,但悚然的直觉快一步叫商渠的身体顺然从命了,商渠缓缓松下身体,趴在张道怀里。
张道在他股後摸来摸去,一度指头探进密穴让商渠紧绷了起来,但他抗拒的意念越强,张道就越放肆抠挖的更深,商渠最後累了,他要被这个混蛋侮辱到什麽地步呢…他闭上眼,头歪一边倒在张道颈窝,全然的放弃挣扎。
张道满意的抚弄著顺服的猎物,没多久就撤出手指,大掌嘉许似的轻拍了几下商渠的屁股。“商君大人晚安。”
张道侧过脸,轻啄商渠的太阳穴。商渠意识早已一片浑沌,因此错过了这个隐含著异样情绪的亲吻。
《 待续 》
作家的话:
某心还在游玩中~我是代发的
至於为什麽这麽晚贴。。。实在是对不起大家,因为我忘记密码猜了好久(狂汗。。。)
异人种 第九十章
“要去南书房?”在季善宫门口,多半时候保持沉默的男人突然问道。
韩士舒一脚已经跨进门槛,听见这话回过头,严肃男人的表情还是很严肃,只有双眸深处浅浅地荡著一层期待。韩士舒微笑道:“不了,晚上在宫里跟你一起吃饭,奏摺我昨天批得差不多了。”
路劲丞嘴角微微上扬,长腿搭上两步,牵起韩士舒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掌心。
“劲丞。”
“嗯?”
“晚上吃什麽?”
“都好,你作主。”
“你每次都让我作主。”
“我只要你多吃一点就可以了。”
“我是问你,不是说自己。”
“那什麽都做一些,你都吃,你吃不完,我吃。”
“这样是苦到谁啊…”
“………”
叨叨絮絮的话直到进了季善宫还未停止,最後晚上吃的是山菜豆腐锅,吃到一半,韩士舒往锅里加了两大瓢辣酱,汤底顿时被染得通红,严肃男人意外的喜欢这口味,虽然口头上没大加赞赏,但比平常多吃了两碗。
正餐後,两人一起分食了皇上给的豆沙包,御膳厨房做的豆沙包就算稍微凉了也一样好吃,豆沙内馅是特制特调的,完全依照韩士舒喜爱的口味,香浓绵密,甜而不腻。路劲丞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都喂给韩士舒。
用完膳,韩士舒拉著路劲丞散步消食,这是以前在山上的习惯,三人饭後常常在竹林间悠閒漫步,享受轻风吹拂,一路走至附近一条山涧小溪,劲丞和孟信或去净身、或去抓鱼,或各打两桶水,三人再慢慢的走回小屋。
宫里自然不会有小溪竹林,季善宫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哪里都是禁宫侍卫,两人总不好牵著手晃来晃去,因此只在季善宫的小内院走动,路劲丞吩咐竹清先去烧洗澡水,竹安则预先把外围的宫人都安排走了。
“今儿是满月。”韩士舒欣喜的仰望天上玉盘点点星河。
路劲丞抬头一看,确实是满月,他走过去,一件保暖披风搭上韩士舒的肩膀。“别著凉。”
韩士舒温润的瞅著路劲丞,任他拢紧披风系带。“劲丞,我们的第一夜也是这样的满月呢。”
路劲丞勾起唇角,道:“我记得,第一次拥抱舒儿的日子。”那天,他和孟信都得到了此生珍贵逾恒的宝贝。
“你在偷笑。”韩士舒戳指男人的脸颊。
路劲丞唇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他哪里在偷笑,根本就笑得很正大光明。“我是高兴,每次想起,我都高兴。”
“高兴我被你们骗得团团转?”韩士舒故意板起脸,指头戳得更用力。
“高兴舒儿愿意跟我们成亲───在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之後。”路劲丞向後微微一仰,躲过来韩士舒的戳弄,下一刻,他含住了韩士舒的手指。
“魔族鬼族又怎麽样,你们原本就是你们,本来就没有什麽改变。”韩士舒用另一只手拍拍严肃男人的脸颊。
他知道劲丞和孟信为什麽讨厌中原人,因为中原人也讨厌他们,只因为他们是异人,是非我族类,所以就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排斥,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去喜欢一群憎恨自己、老是想要将自己赶尽杀绝的人们吧。
“只有舒儿才这样说。”路劲丞俯身轻触韩士舒的唇角,一个像羽毛般的亲吻。
“我是说真的,希望将来的大耀能更兼容并蓄,不同种族之间可以互相交流、增进了解,也许和平共处便不是难事。”仅因为外貌有异、肤色有异、生活习惯不同就彼此残杀,太奇怪了。
“舒儿不要因为我和孟信就对异族掉以轻心,心怀恶意之人确实不少。”路劲丞不免担心的提醒道。
“但心怀善意之人也不少吧,像你、像孟信、像喜儿、像八里。”韩士舒主动搂住路劲丞的脖子。“若非你和孟信,我大概没有勇气活下来,就算活下来,也可能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胡说,我们的舒儿是坚韧勇敢的人,无论面临何种难关苦难,他都能坚强面对,最终超越困境。”路劲丞一脸认真。
韩士舒深深地凝视路劲丞,轻轻摇头。“没有人可以单独一个人活著而不需要他人的支撑,劲丞,这副残败肮脏的身躯,如不是有你和孟信细心疼惜,我早就不想要它了。”
“舒儿!”路劲丞冷峻的拧紧眉峰。
“你别生气,我是说『如不是』,现在当然没这种想法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过去永远都无法改变,那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任何人的错,我若还陷在里面,对你们、对皇兄才是更大的伤害。”从邯家庄回来,兄长知他没有失忆後,曾经含蓄的询问过当初被妖族抓走之後发生了什麽事,他简单的说了一些监禁拷问之类的话,没有多谈,毕竟说出真实的过往并不能扭转什麽,只会让皇兄自责痛苦罢了。
“…我已经杀了他们。”
韩士舒怔怔一愣。
路劲丞森冷的说:“我们把你接回山上後,我就去杀了他们,全部,那附近所有营地的妖族,一个不留!”
突兀的空白顿时横埂在两人之间,再悠久的缓缓拉长,韩士舒将下巴搁靠在严肃男人的肩膀上,仰望著满天星斗与圆明黄月,片刻後方道:“…谢谢你,劲丞。”
“不过你破坏了今晚的气氛。”韩士舒皱皱鼻子。
路先生的杀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什麽气氛?”
韩士舒凑近他的耳廓,伸出舌头轻轻一舔。“你说呢。”
“舒儿,这招哪里学来的。”路劲丞咬牙说道,颈脖的血管霎时绷凸了大半。
“半个月不见你,上一次你来,我都在忙官匠的命案,再上一次是刚搬进季善宫时,千头万绪没那心情,再之前是吵架,你和孟信瞒著我受伤躲了一个多月。”韩士舒扳著指头细细数道,语末,他眼眉含笑看向路劲丞,说:“太久了,劲丞,我想要你。”
路劲丞嘴唇一抿,一把抱起韩士舒便快速走进屋内,竹清才开头说了:“劲爷,水已经烧好……”,两人已经旋风式没了影子。
“先洗澡。”韩士舒扯了扯想直接把他搬上床的男人的头发。
路劲丞脚步一旋,将人抱进浴间,季善宫的一切设计都是皇家大器规格,浴池自然不像惜王府里的精小简朴,出水的麒麟口便有五座,烟雾缭绕、热气蒸腾,池水里已经加了香精,芬芳之气弥漫四周。
“丑话说在前头,不能在这里,你忍得住就跟我一起洗,忍不住就先回房等我,我一回儿就好。”火是他挑起来的,他也甘愿焚身,但不是在硬梆梆的石板地上,劲丞比起孟信更容易失控,若在这里就开始,事後腰酸的程度光想像现在就疼了。
路劲丞闻言表情扭曲的有些狰狞,内心的挣扎完全诚实的表现在脸上,韩士舒低笑道:“我看你先回房里等我好了。”
都做了几年的夫夫,对於想要亲热的欲望,韩士舒觉得没什麽好羞耻的,当然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也一样,只是心跳仍会不受控制的加速加快,四肢因兴奋而微微发麻。
韩士舒才解开领口的盘扣,严肃男人驱前接手了接下来的部份。
韩士舒按住他大掌,以眼神询问:你确定?
路劲丞点头,道:“我帮你洗。”双眸已然转为深红。
《 待续 》
HELLO~北鼻们~~偶回来罗~~(到处发送飞吻)
有没有想偶啊~~~^///^~~~(跳舞转圈圈)
某心渡过了一个愉快的假期(可以一直过下去就好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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