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之划帝为牢 完结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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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魂之划帝为牢 完结全本-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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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从容的走到主位,落座。




第3章 唱戏

“画鸭懒熏香,绣茵犹展旧鸳鸯。不似同衾愁易晓,空床,细剔银灯怨漏长。几夜月波凉,梦魂随月到兰房。残睡觉来人又远,难忘,更是无情也断肠……”

    龙少渊闯进来时,夜七跟在身后。

    我正指尖轻叩着扶椅和着拍。见他风风火火的进了来,便笑了:“您后面追着夺命的?跑得这么快!”

    “斐然!”龙少渊不答反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因为找不着大哥,所以就决定先来看戏呀!”一旁的龙凝香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冰糕,一双眼睛还好奇的盯着舞台。

    “凝香?”似乎没想到龙凝香也在这里,龙少渊有些惊讶。

    “大哥好过分啊!进来了就只看到斐然哥哥,我这么大人物还被忽略了!”龙凝香嘟着小嘴抱怨。

    “人群这么乱,你们怎么遇上的?”龙少渊问。

    “人太多了,我和你们挤散了。结果误打误撞就跑到茶楼来,撞上了刚好看到斐然哥哥在楼上听戏。”龙凝香解释着,“反正庙会去不成了,看会儿民间的小戏也不错呀!倒是大哥呀,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顺手转过了一张椅子,示意龙少渊坐下,我笑道:“你大哥是怕我趁机做什么去了!”

    “你知道我没有!”龙少渊看着我。

    没想到他这般认真的回了,颇心虚的摸摸鼻子:“咳!我开玩笑的。坐下来,陪我们看会儿戏吧!”

    龙少渊在我身侧坐了,一旁的随从机敏的去打点了一下,没一会儿包间里备上暖炉、香茗,又添了几盘糕点。

    “斐然哥哥!”龙凝香问,“你刚刚不是说知道台上讲的是什么吗?说来听听嘛!”

    我笑道:“这曲是楚清二年时的,那年江东乱战,血化翠草遍山河,落风雪花白眉头。千万将士酒烫未过喉,便丧了性命。这戏,唱的是少年离佳人别去,从此不归的故事。”

    “兴兵打仗,出发点是为了黎明百姓,但是最苦的,也还是黎明百姓。”龙凝香沉思着。

    龙少渊道:“我们明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个拿着俸禄,却在当蛀虫的人明不明白!”

    “我觉得,哥哥知道了,便是重点!”龙凝香笑,“广开言路、肃清朝凤。除了哥哥,谁还能做到!”

    真是个聪慧的女子。

    我心底赞叹,可惜这里不是谈这些事情的地方,我笑着看着两人,突然道:“你们要听我唱戏吗?”

    “你会唱戏?”龙少渊不信的眼神盯着我。

    我笑:“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让夜七去和店主人打了个招呼。店主人收了打点,笑呵呵的领了我去台后。

    被脂粉味呛了几个喷嚏,我换了戏服,卷起袖子,拒绝了一旁的戏子要帮我化妆的打算。正巧接了少年士兵的段子。

    抓了把花枪,就地拖着,也不摆戏架,随性的上了戏台。

    目光有些茫然的望着前方,许久后微微一叹,扔了花枪,半蹲在戏台前,有些委屈的唱道:“戚戚去故里,悠悠赴交河。公家有程期,亡命婴祸罗……”

    本就是十七岁刚长开的少年,还带着稚嫩的声音配上表情,现了那份赴战场的不情愿。

    “……君已富士境,开边一何多?弃绝父母恩,吞声行负戈。”这句若是其他人唱着,必然是带着怒气的。我唱来,表情和声音都是满满的困惑。就好像未解战事一般。

    十几岁未出门的少年哪儿能解那些国仇家恨,念着父母冷了寒了,念着娇妻是否还好。不过是无辜被牵扯上了战场,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台下响起了一片叫好声。

    懵懂少年赴了战场,在徒旅中受尽了苦。磨刀鸣咽水,水赤刃手伤。乱了心绪,断了心肠。坚毅一点一点的磨砺出来,眼神愈见凌厉。断了那些儿女情长。

    佳人的思念在一旁轻轻的唱了起来,我在那柔柔的曲子中起了调,柔与刚相缠相绕,唱进了心底。

    待唱到“杂沓仍随马,萧条暗逐风。将军休拂拭,留点战袍红”时,已是满面的英气。看得台下无不诧异惊叹。

    几曲唱下来,算是尽了兴。见玩闹得差不多了,我冲着楼上包间里惊讶的看着我的人微微一笑,准备下台。

    却有个不识趣的近了台来,轻佻的抓了我的衣袖,暧昧道:“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眉眼间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

    我抬眼,越过男子,竟看见了台下台下正僵住的一个人,一个故人。

    于是起了玩闹的心思,挑了眉,抛了个媚眼,就着被抓的袖子一个翻身,贴近了男子,故意媚声道:“大爷!您是在问奴家吗?”

    跃跃欲试!

    送上门来的玩具,哪儿有放过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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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昨天又考试去了,要更的时候已经断网了。晚上补一章,呼呼




第5章 中邪?

“美人儿”入怀了,那男子倒不客气,伸了手搂来。

    “讨厌!”我一个虚转离了男子,故意挽了个兰花指。【千:斐……斐然,乃亦然附体啦o(╯□╰)o!】

    男子还算好看的脸上顿时满是鄙夷和调笑:“我当是个清俊少年,原来也不过是个戏子。今儿个,陪本公子玩玩如何?”

    手勾起我的下颔,正要抱我。

    眼角瞥到了从楼上直接翻身跳下的龙少渊一眼,想说,你应该学学夜七,多淡定啊!

    有个人比龙少渊早一步将我从男子手中“救”了出来,沉声道:“大哥!这儿是翔龙国!”

    哎!本来还想玩玩的,就这么被刚才还僵在一旁的故人破坏了。

    我恢复了一脸淡笑,转而和故人打了声招呼:“蓝小世子!许久不见了!”

    蓝凌宇对我致礼,颇有些无奈道:“白公子,家兄失礼了!”

    蓝凌宇估计正郁闷着两次巧遇我,都是我对着他身旁的人唱戏,上次是左御凌,这次是他大哥。其实我也郁闷,唯二的两次做戏都被他撞到了,而且都是他旁边的人先招惹我的。

    “哪里!对于令兄,斐然甚觉得百闻不如一见啊!”眼光流转,看向适才调戏我的男子,与蓝凌宇七分相像,却和他父亲一样显消瘦,眉宇间戾气颇重。

    这人就是蓝溥宇啊!野心勃勃,又不知轻重,看上去果然不怎么样。

    “三弟!”蓝溥宇见我不复适才的轻佻,也只被甩了,忍了气问,“他是谁?”

    “我翔龙的贵客!”却是走过来的龙少渊替我答了,语气冰冷。

    猛的看到龙少渊那张脸,是人都会愣住,何况是久爱花丛的蓝溥宇。他先是看呆了,被蓝凌宇敲了一下,猛的回过神来,这人不就是翔龙国的国君嘛!

    见蓝溥宇瞬间煞白恭敬了的神色,估计是想起了自己在这个国君不在的时候怂恿他的母亲国相的事。如今听说龙少渊准备算总账了,心中害怕,却也不愿屈服。蓝凌宇会来此,估计是兰茵国主的主意。这个小儿子的本事,还是蛮大的。

    当然啦!这些事还用不着我来考虑,翔龙国想怎么做,与我无关。宇文濯那儿,估计是饶不了兰茵国的。

    “还唱吗?”龙少渊问我。

    有些错觉的觉得,龙少渊的话里依稀,仿佛,也许,有些宠溺!?

    “不了!嗓子都干了!”我脱下了戏服,往一旁一扔。夜七适时递过了一壶茶来,让我润了润嗓子。

    龙少渊倒也不去看俩兄弟,只对我道:“差不多时辰了,回去吧!”

    我点点头,一旁的随从已经上楼通知龙凝香去了。

    随龙少渊往外走,看着满厅安静的,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的听客。本来要过来劝解的老板更是愣在了当场,那突出的眼神,差点没让我笑出来!

    “皇……”蓝溥宇上前要拦人,却被挡下了。

    依旧是蓝凌宇,不动声色的对他摇了摇头。

    让我猜猜!蓝溥宇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谭云城,必然是来向龙少渊认罪的。但是龙少渊以种种借口推开了见面时机。不得其门而入的蓝溥宇必然无比郁闷的在谭云城滞留。

    这样的时刻,龙少渊怎么可能会见他。不被抓起来当质子,随即打到兰茵国去就不错了。

    蓝凌宇的表现被我和龙少渊收进了眼底。这蓝溥宇也就是个长子而已,不及蓝凌宇半分隐忍聪慧。兰茵国国主莫不是瞎了眼了,选了这么一个继承者。

    一脚踏出了茶楼的门,就听蓝凌宇高声道:“希望当年那个约定还算数!”

    除了我,没人知道蓝凌宇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七年前,宸国皇宫中,我曾答应过蓝凌宇,只要斐然在世一日,就要避免征战。若有可能,保他兰茵国安宁。而他,蓝凌宇,拿一个承诺来换,随便我要求他做什么。有趣的是,不管当年我为什么答应了他,但是兰茵国的责任,不该是我来扛的吧!

    唇角微勾,掩了神色,和龙少渊一前一后的回宫。

    在回去的路上,龙凝香一直跟在旁边缓步走着,神色有些古怪。

    时不时的看看龙少渊,张张嘴,欲言又止。有些畏惧的、有些好奇的、又有些惊恐的表情。

    见她那如六月的天气变来变去的脸,觉得十分有趣。龙少渊是做了什么,让他妹妹如此古怪。

    我刻意缓了步,等她跟上,又离了龙少渊一小段距离。问她:“你哥哥是有哪里不对吗?”

    “皇……皇兄他……他……”龙凝香看了看我,指着龙少渊,刻意压低的语气颤抖,“刚才你在台上唱戏时,皇兄他……他竟然笑了!”

    那无比惊恐的神情,看得我想笑:“凡是人都会笑,有什么奇怪的?”

    “自从皇兄被找回了后,我从来没见皇兄笑过,虽然只是这样子的。”龙凝香指着自己的唇角做了一个向上拉起的动作,“你……你说他是不是中邪了?”

    我觉得,凝香公主中邪的可能性还大些。

    说起来,我也确实没见过龙少渊笑过。那张脸的表情总是很少,似乎把所以的事情都隐藏在背后。

    “磨磨蹭蹭做什么呢!”龙少渊见我们没跟上,回过神来喊,眉头微皱,依旧没什么表情。

    龙凝香对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即笑道:“就来就来!”抓着我跟了上去。

    我是不是该提醒她,男女授受不亲?这么拉着一个男人在街上跑,真的是!




第6章 轻装简行

麓城。

    轻装简行。这简行倒好理解,弃马车走路便是了。这轻装嘛……

    一身打满补丁的粗布衣替代了锦缎稠衣,一根洗得泛白的青布条替代了原本的玉冠。布鞋代替了九龙靴、麦草代替了玉饰。

    “殿……殿下!”钟怀谦一进来就宇文濯这副摸样,顿时吓坏了,“您这是准备做什么?”

    “军队打的是敌人,不是百姓!要知道麓城怎么样了,当然要微服私访了!”宇文濯看了看自己,还不满意,望望手中的玉骨折扇,很干脆的往后一丢。

    钟怀谦忙伸手接住,沉沉的扇子让他的心也咯噔了一下:“殿下!入城探查有专门的内探,无需殿下亲自出马!”

    战场上尚无话可说,可若是打完了仗,太子殿下反而有个三长两短的,他钟怀谦加上众将士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啊!

    “百姓是我宸国的百姓,我身为宸国的储君,不亲自去看看,怎么体现朝廷的爱民如子!”宇文濯轻笑着,直接在手臂上撕开了一个口子。

    唉!您直接说您打仗打得烦了,不出去闹闹不行不就得了!臣下能够接受的!

    “云重!”钟怀谦拉过一旁的云重,低声道,“快去把军师叫来!”

    除了那个人,谁还拦得住太子爷的胡作非为啊!咳……该死该死,怎么能说太子殿下胡作非为。

    云重翻了个白眼,对钟怀谦道:“将军,您忘了?军师前些日子就去翔龙国了!”

    虽是低语,以宇文濯的耳力,怎么可能听不见。一抹邪笑挂上了唇角,宇文濯若有所思的看了钟怀谦一眼。

    钟怀谦打了个寒战,疑惑这么暖和的屋子里怎么会觉得冷。

    云重继续翻白眼,他们伟大的钟将军上了战场无比神勇,扔进情场就是小白一只。也不想想太子殿下正思恋军师大人呢,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跟随了大半年了,谁不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在关于某人的方面是十分之小心眼儿的。

    果不其然,宇文濯开了口:“怀谦啊!”

    颇有种老皇帝唤臣子赴死的口吻。

    “臣在!”钟怀谦恭敬的答道。

    “大局已定了,军队也交给徐放了,你闲着也是闲着,帮我带那三万精兵吧!!”宇文濯开口道。

    “是!”钟怀谦本也不敢放任太子一个人入危险的地方,原就打算跟过去的。

    “啊!对了!你带着那三万精兵,守在麓城城外待命!等本殿下消息!”宇文濯吩咐道,“云重,你去换身装束陪本殿下进城!”

    意思就是说,钟怀谦啊!你闲着也是闲着,就在麓城外扎草堆安营帐,但是别被发现了,也别跟着我。本殿下只带云重一个人。

    “殿下,”作为将士,钟怀谦倒也不怕隐藏,只不过,“云重年少无知,殿下是否考虑还是换个人……”

    “什么叫年少无知?”云重抗议,却也不敢在太子面前放肆,只得低声叫嚣,“最多也就算是年少轻狂!”

    “本殿下就是中意他!”宇文濯走到铜镜前,望望自己过于干净的脸,考虑着要不要往上抹灰!

    暂时替代夜七位置的夜八递过来了一个盒子。

    “这是?”宇文濯挑眉。

    “回殿下,这是公子留下的变装粉,还有一些药,说殿下可能会用得着!”夜八答道。

    宇文濯不许影卫们叫白斐然的名字,白斐然又不喜欢被叫大人,所以众人统一口径,称白斐然为“公子”!

    宇文濯一笑,眉宇间有了一丝难得的柔和,随即瞪了夜八一眼:“他为什么对你说,而不是亲自交给我?”

    莫名被指责的夜八倒是习以为常,且回答得从善如流:“回殿下!公子大概是觉得殿下日理万机,这些小事情交给臣下来做就行了!”

    宇文濯满意了,面色便好看了。

    云重望着夜八面不改色的脸,又看看自家将军,心里暗叹:看吧!这才是拍殿下马屁的最好方法啊!将军您还要多学着点儿!

    云重也换上了简单的行装,背着装着破衣服的包裹,腰间放几两碎银。看看宇文濯,想着要和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扮演难兄难弟颇觉得有压力。

    哎!军师大人,你要是在就好了!

    在千里之外的地方,白斐然这提笔画那窗外的一株梅,忽的打了个喷嚏。夜七忙递过来一块帕子。

    “莫不是感冒了?”白斐然自言自语道。

    夜七轻笑道:“今儿个天气晴朗,万不是染了风寒。该是殿下想念公子了!”

    白斐然搁笔,吹了吹画完的画道:“他?估摸着已经进了麓城,哪儿有这心思。”话是这么说着,唇角却已微微的扬起,一如春风……




第7章 我只是想让你陪我

离尚佳节不多不少,恰是第三日的午后。

    龙凝香静坐在水榭的荷花池旁喂鱼。

    虽是冬日,满池的荷花奇异般的盛开了。

    我铺开了纸笔,将荷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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