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番外by傀儡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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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番外by傀儡偶师-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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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以我要活下去。只是如此而已。”最后的一句,轻微的比风都缥缈,却重重的打击我心。
只是如此而已。
真简单,却沉重的理由。
“蓝铃。”我抱住她,她愣了一下,抬头看我,“嫁给我吧。”
“嗯?”她困惑,“我不是选了你吗?”
“那不一样。当时我不甘愿,现在我心甘情愿。嫁给我,孩子就由我来照顾,好不好?”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一个人是无法承担太多的痛苦的。既然是楚轩的孩子,楚轩的妻子,就由我来照顾,给她依靠,给她保护,也舔自己的伤痛。
她看我很久,臂膀环绕我的脖子,窝在我肩膀哭泣,完全松弛了下来:“那你娶我了吗?”
还是个,孩子啊。
我用力抱紧怀里温暖的身体,柔软的超乎我的想象。
“对呢。”我轻声说。
那时候,我几乎把我的君、我的主、我的爱人、我的恩人都抛开去,遗忘掉了。
那是,我的疏忽。

“将军,皇上请您过去。”福公公依然照旧的来找我。
我正在府里忙着核算婚事的花费,计得焦头烂额。来来往往都是新雇的短工,又不会做事情,满将军府一片混乱。
“啊?”我愣了愣,“皇上又找我?”
“是……”福公公小声赔笑着说,“皇上说是几日不见想念的紧呢。”
“不去啦!”小福跳出来,“我家主子不去。”
我正在思考,被她一打断,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再加上她说话冲得很,福公公怎么说都是皇上身边的人。
我皱起眉头喝了她一声:“小福!”
“啊?”
“哎!”
福公公战战兢兢的应我,小福在一边不耐烦地看我。
我呆了一下,才想起,两个人都姓福,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笑什么笑!笑死你最好!”小福恼怒,拿了手里的东西就打我的头,也没想过是什么东西。“当”的一声吓了她一跳。
“啊啊啊啊!!!”她开始尖叫,丢了手里的东西就上前扶着开始摇摇欲坠的我,“爷呀,是我不好,我没看清楚,没想清楚。”
我抱着头,不理她,虚弱的坐下,偷偷看了福公公一眼,他脸色煞白,似乎是被吓倒了。过了半晌,我才慢慢开口,说话的声音似乎一丝气都没有了:“公……公,你也看到,今天,就带我给皇上告罪吧。真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末了还猛咳嗽了几声,开始喊痛。
福公公看我难受,安慰了几句就回宫去了。
“走了吗?”
“走啦。”
“真的?”
“真的!我说将军,你别把体重都压我身上行不行,你重死了!”小福推开我,气鼓鼓的看我。
“哎呀,我痛死了。”我又扑上去,一把抓住她,使劲揉她的头发,小孩子,今天我非报复你不可,每天给我梳头都和扒皮一样痛。
“痛什么痛呀!我知道你练过铁头功!别说我这个铜茶壶砸上去没事情,就是一把刀砍了也是不留痕迹吧?”她躲开来,捡起地上刚刚砸了我头的茶壶,腾腾跑了,“我还要给工人们倒水去,您就别和我玩了。”
我不闹了,看她,叹气。
靠着椅子坐下,今天是躲过了,昨天也躲过了,前天还是躲过了……可是,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
想到要和皇上见面,我那头,真的有些痛起来。
然而到结婚那天,四月初十为止,皇上竟然再也没有宣我进宫,还吩咐我多多照顾公主,把喜事办好。让两国都吉利顺利。似乎是知道了我暗地里的小把戏。依照他阴晴不定的性格,这次这么平静,我心里实在有些不安。
直到两人拜堂了,看着蓝铃给送入洞房,我一个人在外厅里给旧部好友,官员属下灌得醉醺醺的,才放下心来。
外面堂上还在热闹,来的人相当多,送的礼物也都是珍奇异宝,我嘱咐了管家,安排了两个亲近的下属在外面陪着,自己先进了后房,听到外面一阵起哄的叫喊,笑了笑。新娘子可是我的,不是他们的呀。
蓝铃在屋子里端端正正的坐着。头上包着大红喜帕。我心里笑了一下,说不喜悦也是骗人的。这种时候,这种气氛,这种人物,怎么可能让人不高兴。拿了秤杆,去挑开她的喜帕,罢了罢了,就对不起楚轩兄一次,这新娘子的妙美,我就代你看了吧。
想到自己也是很恶劣,不禁笑出声来。
“笑什么呀?”她穿了汉族的服饰,有一种异域的美丽,眨着眼睛问我,脸上有殷红色。
“人生三大喜事,洞房花烛夜就是一件,怎么能不笑,相公我天天晚上做梦都笑出声呢。”我告诉她,见她脸色有些微变,直到她是担心我要和她做真夫妻,又想逗她一逗,拿了交杯酒给她,“娘子还不过来喝酒,喝了酒,我们……”
她颤了一下,看我,“将军喝醉了?”
我笑,大笑起来:“没有没有,我千杯不醉,怎么会醉?喝酒喝酒,娘子陪我喝酒吧。”端了杯子,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灌酒到她嘴里。
她推挡开来,往床里缩了一下,声音也严肃了起来:“单将军,您——”
“呵呵,别叫得这么生疏。日后早晚都要面对我,亲热一些都好。”心里不知为什么就是有大笑的欲望,我拼命的笑个不停,仰头喝光壶里的酒,随手一扔,转身就上了床。
伸手环绕她的身体,她猛然僵硬,尖声喝斥:“将军!您难道不知道我已经是楚轩的人了么?”
“是吗?”我抬头看她,眼前有些模糊,真是有点醉了,甩甩头,咧开嘴又笑了起来,“可是你嫁给我了啊。”
“我嫁给将军,是因为楚轩觉得将军是可以托付之人。”
咳咳……
我低头,笑着摇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环绕她的手缩了回来,离开床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举起手里拿着的白绢,“我不过是在找这个而已。”
她困惑的看着我。
我看她不明白的样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样这样……你怎么不懂。”反手一翻,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利落的在左掌中划了一刀,听见她惊讶的呼声:“将军?!”
我笑,放手于白绢上,压抑着血管,让血流了几滴在白绢上,然后放在床单上面,垂下手,血脉一阵涌动,鲜血这时才如同泉涌一般流了出来。
她呆呆看我,不知道说什么。
我笑,叹息:“莫要叫人说了闲话去了。明天早晨交给小福,她知道怎么办。”转身开了柜子,抱了被褥出门。
“将军!”她叫我,声音颤抖,“您、您要去哪里?”
“我睡书房。”我告诉她。转身就走。
“将军!”她又叫我。
“什么事?”我轻声问。
“多谢、多谢将军。”
我笑,咳嗽了一声,左手的鲜血染上了被子,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远处还是喧闹一片,今晚估计都不会冷清了。
紧紧单薄衣服,我转往西行,转过拐角,才走了两步,听见一声冷笑。
“新郎官今晚似乎是开心的很呢。”有人轻声在附近说话。
抬头,凉亭里站了一个熟悉的人。
我闭闭眼睛,这酒真是喝不得,头脑迟钝,不知道怎么应对。
于是,跪下去,请安:“单瑞雪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深夜驾临,不知有何事?”
“好热闹。”他在黑暗中说,似乎是朝着外厅的方向。
“全是托皇上的福。”我回答。
“托朕的福吗?”他哼了一声,“你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手里拿着被褥,左手还在流血,要让他看到,免不了有质疑,于我无所谓,可是被皇上知道了真相,蓝铃便有危险了。心里暗暗后悔,骂自己怎么突然张狂起来,现在要搪塞,还不知道能不能瞒骗过去。
“怎么了?愣在那里。”
“我……”我吸一口气,今晚怕是要违抗他了,“皇上恕罪,今夜是臣大喜的日子,臣要去陪娘子,求皇上今晚饶了臣。皇上还是请回吧。”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轻轻微微的,却让我吓得一颤,他若越是如此越是恼怒。
我不敢看他,只是跪拜。
“你把朕当成什么了?”他说。
我不答。
“你是把朕看成你的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他声音急了起来,“你你!”挥手猛地一拳打在柱子上,声音才渐渐缓慢下来,“你就不怕朕恼羞成怒,杀了你么?不怕我杀了你那宝贝公主么?”
我跪在地上,不言不语。
“你可知道,这宫墙有多高,朕又是冒了多大危险来找你。自称帝以来,六年中朕可曾出过一次宫?”
我一惊,抬头看他。
外面轰的闹了起来,霹雳啪啦的放着爆竹,照的墙外红光猛现。
他站在凉亭里,双手背立,侧脸正在看墙外焰火,五光十色的焰火冲上天空,轰的一声,绚烂的湮灭。
“皇上……”我唤他,喃喃开口,声音却小。
“单瑞雪。”他冷冷唤我的名字,“今晚,算朕白来了。”一拂袖,转身就走。我想追过去,却终究没有移动,想到蓝铃,怎么都动不了。
有些无力的站起来,头脑眩晕。我今晚,真的喝多了。
皇上再找我进宫比我想的要迟。已经是十日之后的事情。
这次找我,发了圣旨,我不去不行。
换了衣服,心情有些沉重。蓝铃似乎是感觉到了,出门前问我:“将军真的没关系吗?”
我摇头:“没有。你放心,皇上只是找我去而已。”心里却没有底,多年来,都没有激怒他到如此地步。不知道他的脾气下来,自己承受得住否?一切都不知道。我叹气,只有面对之后。
进了熟悉的房间,跪了熟悉的青石砖,说了熟悉的请安。
过了许久,视线里出现了一双云绣的鞋子,上面翻滚着美丽的曲线。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早晨,在刺杀二皇子之后那个早晨。我似乎也激怒了他。
“那日……”他轻声说,“那日晚上,我在宫里坐立不安,想到你要和别人结婚,我就有杀人的冲动。恨不得立即下诏,让那个女人死了算了。”他没有用“朕”字,我听了心惊。
“去了你家,见了你,想抱你,想和你说话。你却赶我走……”他声音依然很低,却猛然拔高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伤我?!”
“陛下——”我急忙抬头唤他。
他伸手就甩了我一个耳光——一如多年前那样。
我的话哽在喉咙里,无法说出。
“你都忘记了!你忘记当年答应我要听我的话,忘记了要留在我身边,要忠于我。你都忘记了!”他嘶吼,提起我的衣领,猛地带上去,靠近他的眼睛,闪烁的明亮的眼睛,“可是我没有……”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恍惚了一下。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压下来,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在我嘴唇上撕咬,鲜血顿时流了出来,满嘴的血腥味到,加上他顺滑灵巧的舌头,如同最强烈的春药一般,刺激着我的欲望。
我被他压倒,双手狠狠环绕他的背,在激烈的亲吻中也咬着他的嘴,缠绕着他的舌头,混乱不堪。两个人就像是发情的野兽,在地上打着滚,撕扯着对方的衣服,燃烧着互相的热情,又抵抗着对方的冲击。
一路的喘息越来越粗重,我艰难的从情欲中抽出一丝理智,狠狠咬了他的舌头一下,猛推开他,支起身体,捂着嘴喘息。
“我……”我开口,声音却都听不清楚,“我只是想问陛下……”
“问什么?”他阴沉着脸回答,双手已经又爬上我的衣服,扯着。
“陛下伤心,不舍。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止我娶公主?”我只想知道答案,我只求一个答案。
“唔……”他敷衍的应声,撕开了我的衣服,“我要你。”
“陛下!”我心急,叫他,双手稍微用力,把他阻挡在身外,“我也是……但是请陛下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难道只是陛下的一件东西?随时可以转送给别人?”
“废话……你当然不是。”他嘀咕,用力拉开我的双手,咬上我的肩部,狠狠一扯,衣服裤子都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他抬头在我耳边吹气,轻声道:“当然不是。”酥麻的让我顿时瘫软下去,他瞅准机会,一瞬间把我翻身,双手反拧在背后。等我回神,却已经被他按在身下,挣扎着却动弹不了。就听着他取了锁链一类的东西,一串响的丁丁当当,冰凉的,“咔”的一声,紧紧束缚住我的双手。
“陛下!”
“好了。”他笑了起来,有些压抑,“今天不怕你跑。我要把你锁在身边,那里也不准去,”他费力的把我拖上床,让我背脊朝上,拉开我的双腿,毫无先兆的就猛地挺刺了进来。一路干涩摩擦的让我叫了起来,非常痛,火辣辣的刺痛。
“叫什么?你不喜欢吗?”他用力骚动着我体内的那一点,我挣扎了一下,放弃的低声呻吟。
“你不知道么?”他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不知道我想着还有别人可以靠近你,亲昵你,和你一起睡觉,共赴极乐。我就快疯了。”他在我体内恶意的刺激,让我有快感却释放不了,我也快疯了。
“陛……下……”我艰难的找寻着一点点理智,“陛下是吃醋……啊!”
他阴沉的说:“我就是吃醋。我不同你,吃醋了也不愿意说!我就是恨,我就是恨!”他一遍遍强调,手探到我前段,揉捏着我的欲望。我的呼吸差点急促的喘息不过来。
“那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却要我娶妻?
“为什么……”他轻轻笑了起来,笑声很冷,可惜沉醉在情欲里的我听不出来,他张开菲薄的嘴唇,眯起明亮的眼睛,有一些薄雾笼罩在眼睛上,可惜无法回头的我也没有看到。
他一面按着我扭动的腰向前猛刺,一面在我耳边轻轻开口:“你果然是忘记了……”
“什、什么?”我并没有听清他的话,我已经开始尖叫,“快点,再快点!”
“哼……”他笑,“你忘了么?我是君,而你是臣啊。”
“啊啊啊啊——!!!”他在我体内突然爆发,手也松开了我的欲望,我闭起眼睛,欢愉的与他一起宣泄。
我极乐的叫声,掩盖了他低声的呢喃。
我模糊的眼睛,忽略了他阴谋的表情。
我混乱的头脑,什么也不去想,不愿想,不敢想……
早晨起来,手上的链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我挣脱开了,端起来仔细看,是金的,甚为柔软,稍微用力就可以扯断。我看着依然睡着的陛下,才知道他根本不忍心伤害我。说得再凶狠,也只是说而已。
我下床,刚刚站起来,就被扯住,然后被他从身后抱着又倒在床上。
“不准走……陪我……”他的声音有些缥缈,我听出些不对头。挣扎了一下,他的手就松开,我去看他,依然是在半睡半醒之间,摸他额头,滚烫的利害,吓了一跳。胡乱披了件衣服喊福公公传御医,见他不醒,也完全顾及不到屋子里暧昧的一幕了。
“是发烧。”御医看完了病,吓得惨白着脸说话。摇摇欲坠,似乎下一刻就要砍了他的脑袋。
“多谢大人。”我松口气。
福公公正在给皇上喂药,我在外面站着,等他出来,小声问他:“公公可知道皇上这病怎么来的?”
福公公犹豫了一下,抬头叹气:“将军,不是奴才说您。皇上可是时刻惦记着您呢。那几天您结婚的时候,皇上几天睡不着觉,几乎不吃不喝,也不翻牌子找人伺候。整天站着看将军府那方向。怔怔的发呆……”
如此吗?
我没有想到。
我沿着宫殿外围走过去,天空上没有些许云彩,淡墨描写一般的底蕴,让胸襟开阔起来。我转过宫墙,正站在大殿的台阶上,阳光猛地照耀下来,远处分布在各处的禁军侍卫,还有迎风的旌旗撩动着旷野。
阳光摩挲着石板路面和柱子。我靠着白玉栏杆,看着西方。就是在这里么?他就是站在这里看我所在的方向么?阳光不会耀得他睁不开眼?风雨不会淋湿他的衣袍?
摸着那白玉栏杆,上面似乎残留了他双手的温度。他可孤独?他可不甘?站在此处,无人相伴,有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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