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番外by傀儡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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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番外by傀儡偶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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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力量强大,变幻复杂,容易让敌人措手不及。配以弩兵,更添威力。”
身后一阵骚动,似乎以为此阵无法可破了。
我抬手挡住刺目阳光,大喝一声:“弩弓队队长何在?”
“属下楚轩在此。”一人出列,在我身前单腿跪下。
“看到那阵中举旗的将领了吗?”我问他。
他起来,取了弓箭,转头去看,道:“看见了,那人四十左右,留串脸胡,右脸有刀疤。”回头冲我笑了笑,“将军要去那人的性命吗?”
“不用,我只是觉得他碍眼,射掉他那顶帽子就可。”
楚轩点头,眼睛闪烁起来,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左手持弓,放上箭去,一拉力量顿时激越在四周。那弓拉得圆满,只听见“嗡——”的一声长吟,羽箭如同闪电一般撕裂空气,飞射了出去,不消一霎那的时光,藤的钉入持旗将领的头顶,巨大的力道让他从兵车上摔下打了个滚,帽子脱落,却已经吓得他躺在地下手脚乱舞哇哇大叫起来。
我军十万兵士见到,哄然大笑,震撼得连大地都在颤抖。
身后的将领们也都笑了起来。
士气顿时大增。
我抿抿嘴,拍了拍楚轩的肩膀,“做得不错。”
他滑稽的作揖,谢恩:“那小人可以问将军讨个赏?”
“说吧。”
“请准小人打头阵。”他说。
“噢?”我上下打量他,浑然一条汉子,裸露的胳膊被太阳晒得黝黑,还看得到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痕。我问:“你可会用刀?”
“会。”
“安排好弩弓队,和大刀队一起去吧。”
“谢将军。”他令了命令,笑眯眯的走了。
我再看黑衣阵,吸一口气:“众将听令!”
“是!”身后将领握拳待命。
“决战在即,尔等皆应听命行事,不得冒进不得退缩,不得擅动不得不动,一切关系到我朝利益荣辱,如有人违抗,不论大小官职,一律军法处置!”
“是!”
“蓝旗尉!”
“在!”
“派你帐下一千六百五十名大刀手,由左右两翼分两路,迅速进攻黑衣骑兵,攻其下盘,砍其马腿。先锋弩兵列阵射火箭于黑衣阵中央。”
“得令。”
“黑旗尉!”
“在!”
“你率黑旗骑兵待火箭射出,趁乱冲入阵中,不要畏惧,随意砍杀。”
“是。”
“红旗尉!”
“在!”
“你立即率部抄小路到敌军后营,烧其粮草,阻断后路,待其撤退时,一举歼灭。你记住,如有一个漏网之鱼……”
“但凭将军处置。”
我点头,“去吧。”
“是。”
“其余各将,严阵以待。乘黑衣阵混乱之际,冲入其中。”
身后众人都迅速离开,备战去了。
我站在山坡上,轻轻叹息。今日之后,必然血流成河……
这一仗,不出我所料的,大胜。我军士气也大增。一路上势如破竹,直逼大月和国度。
那天晚上,安营扎寨之后,我收到了两件东西。
首先收到的,是黑衣阵一仗中死亡士兵的名单。随手翻去,一页就是三十来人,这一翻就是又一个家庭的破灭,又一个悲剧的发生。我在一页停了下来,上面列着一个我刚刚熟悉的名字:楚轩。
“唉……”我放下名册,靠在座位上,闭起眼睛。死了死了,不过是我刚刚认识的人,竟然也死去。这一路来,踏入政治权利最核心的几年来,我杀的人,无法计算了。我只要一挥手,成百上千的人就会死去,我的手上染满鲜血。
“不怕遭报应么?”我喃喃自语,拿了名册走出去,外面正是深秋,边塞更是严寒,竟然飘落了几片雪花。
召来副将,递给他名册:“我都看了一遍,你叫户部按照人头,发放些银两到家里,也算是勉强的安慰吧。”
他点头退下。
我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回到帐中,就收到了信使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拆开盒子,是金黄的丝绸包裹。是皇上的密函。
赶紧烧了香,朝东祭拜。跪着,拆了开来。烛光,立即照耀上了那熟悉的文字。
瑞雪爱卿:
自你出征一年不见,朕心思念。
然听得你捷报频频传来,仿佛你依然在朕身边服侍。
朝中几日,正在为大月和国之去向争论不休。或是以为应当灭国,或是以为既然月和国有求和之意向便不应该赶尽杀绝。近墨隐退以有数年,朕亦不在边关。思来想去,只有爱卿最了解情况,故发此信,以求最好方式。若是灭其国为上策,你便递上奏折。反之,待其国求和使节与你联系,你应肯下来,搬师回朝。也好缓解朕思念之情。
匆匆数语,朕知你必定了解朕的心意,也不必再说。
又:你要是回来,朕一定会把你关在宫里,十天半个月都站不起来。
接着是他用小楷落款,盖了“民心天运”的章。
我拿着那信,哭笑不得。前面说的正经,到了后面,又变得无赖起来。
不过,他的意思,我怎么不懂?
大月和远处西域,收归旗下,很难管理,且这里的人都是异族,反叛之心必定长久存在。
黑衣军一仗,大月和全部精锐都以摧毁。求和是必定的事情。
我呼出一口气,在面前形成一些烟雾,冬天将来,我军终于可以回到家乡了。
脱了战甲,剪了长发,沐浴更衣。
站在金銮殿前,我依然是陌生的人。身边走过的大臣们,都在窃窃私语,或是咬牙切齿,或是赞赏有加,又或者冷淡旁观。
“单将军随我来,皇上在朝勤殿。”宫里的宦官用尖细的嗓音对我说。
我点头,低下眼睛,撩起衣摆,静静离开人群。这里太过辉煌宏伟,金銮殿处毕竟不是我喜欢的地方。
“将军请进。”他引我进了殿内。身后高大的红漆镂空木门缓缓合上,顿时让殿内沉寂在一片昏黄之中。
皇上还不在。
我上前几步,在皇位前的大理石板上跪下。
香炉中散发出阵阵熏烟,宫灯中的蜡烛悠然燃烧,夕阳的光线有少许渗透进来,撩拨着尘埃。
很静。
身后突然响起衣服摩擦的声音,接着,一双手从后面环绕上来。
听见清朗的笑声。
“瑞雪……”他的声音在大殿里渐渐引起回音,“好想你。”
我低头去看环绕在我胸前的手,那手,依然美丽无暇的让人眩目,却带上了成年男子的力量和菱角,修长而灵活。
多少年了呢?
从第一眼看到这双手开始,过去了多少年了?
我已二十有一,他也满了二十。
弹指一挥,就过去了五年。
我露出了笑容,用自己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摸上了他的手:“臣也想念陛下。”
“有多想朕?是这样想……还是……”他轻轻地在我耳边吹气,笑着,咬了咬我的耳垂,湿润的嘴唇,渐渐的从腮边顺着脖子滑了下去。
我的心思顿时被撩拨了起来,“陛下……”
“怎么了?说想念朕都是骗人的吗?”他吃吃笑着,伸手拉开了我的衣带,上衣顺着双臂滑到了手腕上。接着,感觉到他的嘴唇在我的脊椎上游移,路过的一片都是酥麻。他的双手,有些冰凉的放在我的胸前,却奇异的燃起火热。我不禁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问我。
“没什么,臣只是觉得陛下——”我张口的话,被吞入了他的嘴里,他伸手推着我的头往后偏过去,亲了上来。这样的吻,有些急促也十分缓慢,有些狂热也非常细心,有些粗暴也非常温柔。我迫切的回应他,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也知道什么也不用说,一切话语,都浓浸在这个极尽缠绵的吻里。
“爱卿的技术还是这么生涩。难道行军一年都没有锻炼出来吗?”他放开我,靠在我的肩头喘息,调笑着问。
我低头想拉上衣服,却被他的手拦住,我无可奈何道:“皇上您的技术却是日渐精湛,想是后宫三千佳丽的功劳不小。”
“哼,哼。朕怎么闻到一阵醋味?”他低声问我,“你可是吃醋了?”
我愣了一下,道:“难道皇上是想看臣去和您的宠妃争宠?”
“嘿嘿嘿。瑞雪若是争宠,朕求之不得。”他笑了起来,“偏偏你不争,朕有什么办法?不过,话说起来,皇后怀了龙子也有七八个月了……”他松开手,自言自语的站起来,走上前去,坐在龙椅上,似笑非笑的看我。
我心中一惊,低下头去,见自己上衣滑落,狼狈不堪的样子。匆匆整理起来,却已经遍体生寒。
“爱卿平身吧。”许久,他才说。
“谢皇上。”我跪了许久的腿脚才得以解放,低头站起来,心里有些懊悔,记得近墨引退之前多次提醒我,让我记得君臣礼仪,现今的皇上比不得当初的五皇子,伴君如伴虎。
“今日招你进宫,想问问如今大月和国之去留。”他说,声音低沉,极有威严。
“大月和已经上交降书,托臣转交皇上,以求保国。”我拿出折子递了上去,他就着光亮,打开来看,“其中自称为臣下,愿意归依皇上威福,为皇上镇守西界。”
似乎是光亮不够,他站起来,推开宫门走了出去,站在阳光下,看了看,头上绑发留下的金黄穗子在身后晃悠。
他转头看我,笑了笑:“你随我来。”转身往后宫走去,我连忙跟上。
边走边看,过了一会儿,问我:“那爱卿以为,可否纳降?”
“臣以为可。”
“哦?”
“大月和国如今归顺,可以威慑四周番族,巩固我国边境。而臣看来,其真心求和,应该纳降。年初时候,他们会派出商队上贡,且月和国外交官转递国王的话语,有意与我国和亲。”
他嘻嘻笑了一声:“和亲吗?”
他抬头去看阳光从屋檐飞露下来,并没有加上什么话语。
最终收回目光,看着我:“今晚,到我寝宫里来吧。”那明亮的眼睛,让我心里一颤。
细细的吻落下来,慢慢的滋润着我胸前的伤痕。
“这是在什么时候弄出来的?”他问我。
“去年,刚开战的时候,被一个番兵砍了一刀。”我难受的皱起眉头,他在我身体里的律动突然激烈起来。
“朕怎么不知道?”他埋头在我胸前舔着,看不见表情,却可以听到他带着怒气的询问。
“陛下……”他用力撞击着我身体里的那一点,浑身似乎都燃烧了起来,我呻吟了一声,甩开汗水,“陛下,您生气了?”
他不说话,只是抽送,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双臂。
“啊……陛下,当时情况……危急,若是再传出主将受伤的消息……嗯……唔……”他不容我用这种断断续续的语气继续说下去,低头堵住了我的嘴。情欲的爆发,让我猛烈的迎合者他的动作。
突然眼前一片模糊,两个人的欲望迅速的宣泄出去,我叹息一声,慢慢平静了下来。
“朕知道的……”他靠在我的胸前,声音柔软湿润,“朕一直知道你的艰难。行军一年,你的难处,朕都了解。那些人,都是些顽固,不懂你的能力,是肯定的。”
“皇……皇上。”我不知道他如此了解,一阵激动,想说些什么谢恩,却又说不出来。
“你看你,一年在军中,连发泄的机会都没有。禁欲这么久,很难受吧?”他低头咬我胸前的皮肤。
“陛下……”我刚刚的感激烟消云散,没有反应过来,又被他的热吻,撩拨的绪乱。

整个后宫乱糟糟的,几乎毫无持续,来来往往,无论是宫女还是宦官,脸上都是一片焦急。或是惊慌,或是害怕,忧心忡忡,胆战心惊。
却没有一个人的脸上有喜悦的神情。
今天,皇后分娩,却没有人喜悦。
“单将军,快、快。您快点。”后宫总管福喜在前面跺脚。“您还不快点,皇上就要把召闻殿给拆了。”
我只是点头。
傍晚被火速召进宫来,却没有人觉得不妥。皇上和我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一个武将进后宫竟然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外面传得多么难听,我也猜想得到,然而,皇上他并不在意……
并不在意?
我突然想苦笑了。在意的人,一直是我吧。
不是不想嫉妒那些陛下的宠妃,而是我没有资格去嫉妒她们……
“将军,将军……”福公公在人群最忙碌汇集的那扇门前停了下来,“您稍等。待我进去禀报。”
我不语,见他进去,转身下了台阶。却依然可以看到一盆盆染红的血水端出来,那水依然热着,在冷风中冒着热气。皇后痛苦的尖叫声,在殿内殿外响彻,那是带着痛苦和快乐融合的东西,在这纷乱的宫中唯一有些喜悦的声音。
小时候听过这样撕心裂肺的喊叫,去问阿妈是不是女人生孩子都那么痛。阿妈说,虽然很痛,然后却快乐,以至于快乐掩盖了痛苦,让女人在生育的时候几乎要放声大笑起来。
“浑蛋!浑蛋!”我听见皇上在殿内暴跳如雷的吼声,“她都那么痛了你们还说她没事?!一群庸医!皇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朕要你们有什么用?”
福公公出来,冲我点头,让我进去。
我沿着长廊拐了很久,直到那吵杂声越来越清晰,人越来越多才停了下来。
皇上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望望对面房间,虽然看不到情景,只看那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就够触目惊心的了。
“皇上……”我在那群已经吓瘫了的御医身后跪下,就立即被拉了起来。
“瑞雪!瑞雪!你可来了。”他似乎乱了方寸,拉住我的手,“皇后怎么会那样?怎么办?怎么办?”
“皇上,凡是生育,都是如此痛苦。您不用担心,”我说的话估计和那群“庸医”说出来的无有差别,他瞪大了眼睛看我。
“真的吗?”
“是。皇上应该高兴,如此生下来的龙子才是真正能承受风雨的坚强人。”
“那、那没问题?”他依然有些不信。
看他的样子,我不禁抿嘴笑了,自他登基当上皇帝以来,从来不曾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皇上只需耐心等待就可。”
“哇——!”天色渐明的时候,猛然从屋子里传出嘹亮的哭喊声,那是孕育着新的活力和生命的哭喊,只一声就已经响彻人心。、
“恭喜吾皇喜得龙子,恭喜我国江山社稷太平。”众人跪拜,或是真心,或是假意,天色已明,从屋子里抱出来的孩子,将会是这个王朝的下一位主人。
皇上猛地跳起来,在所有人跪拜的行列中跑过去。
“是男孩子?朕的孩子吗?”嬷嬷把哭得十分有精神的孩子放入皇上的双手中,笑着回答:“恭喜皇上,龙子十分健康。”
皇上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有些惊讶,“啊,啊,瑞雪,瑞雪,这小东西好小,你看你看。”他把孩子抱到我的面前,手脚忙乱,“朕都不敢抱他。”递过来,我犹豫的接过孩子。
那孩子依然在哭,手脚乱舞着,憋足了劲想要睁开眼睛。
抱他入怀,一种暖流渐渐渗透入心,我依稀记得当时是如何抱着刚出生的弟妹的,于是,轻轻哄着孩子,渐渐地他竟然不哭了,拉住我的衣领,闭着眼睛咯咯笑了起来。
“好丑好丑,跟猴子一样,脸上还是通红的。”皇上弯腰,仔细观察着孩子,叫了一声:“他竟然睁开眼睛了,你看。他睁开眼睛了。”
我低头去看,吓了一跳,那孩子拉着我的衣领,睁着眼睛,看着我。哪里有孩子一出生就是睁着眼睛的?
“皇上,皇子的眼睛,和您好像。”我低头,轻声说,那么亮那么大似乎纯真却又暗藏了一些我看不透的东西。
“哼……朕才不稀罕呢。”他近乎呢喃,压了过来,拉开皇子扯住我衣领的小手,按住我的头,咬住了我的嘴。
“皇上?!”我赶快推开他,在他把皇子压扁之前后退了几步,不用照镜子,我的脸必定通红扭捏,四周的御医宫女都还在,他竟然丝毫不顾忌别人的目光。
他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意识宫女把孩子接过去,拉了我的手就走。
接生的嬷嬷在后面喊:“皇上,皇上,皇后娘娘流血不止——”
“管她去死!”他大吼一声,抿着嘴狠狠拉了我就走。
我心寒了一下,却无法不能跟着他走。
他带我去他寝宫,脸色依然冰冷的化不开。
我跪于堂下,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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