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堪比妖精一样惑人,墨色的长发如黑藤缠绕住他,风情万种,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是他的脸容,灰眸诡谲瑰丽,只要一眼便让人无法遏制地沦陷,艳唇微张,白齿含雪,整张脸仿若精雕细琢过一般,没有半点瑕疵,只有惊天的妖娆,动地的魅惑。
修长的玉指伸来挑起他的下颌,将他移近他的前面,男子笑得鬼魅勾魂,忽然伸出的香舌在他的脸上一舔而过,染了他脸上的血,然后含入嘴中,细细品味,才笑道:“这个笑容,真虚伪,不过本宫喜欢。秋烨,本宫就放过你,留你一条全尸。”
秋烨刚想惊愕大叫,一道寒光落下,他连呻吟都来不及倒在血泊之中。
“他们身上好臭。”男子随意地笑道。
于是一声声痛苦的叫声响起,不到半刻,轿外已无人影,只有浓重的血腥味。
接下来,该是自己吧。
望着男子令人失魂令人惊悚的容颜,只听他抿嘴一笑,如天真的少女般,道:“小可怜,可惜本宫对你没兴趣,要想活命,以后别再让本宫见着了。”
话刚落下,他惊愕地睁眸,一段亮丽的红绸裹住他,将他推离了华轿。
流苏金铃嘤咛,冷香渐褪,红绸铺落,待云映容回过神来,那一抹似乎能够摧毁天地的艳红已然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小受伤痕累累地出场啦= = 直接入主题了,不得不说这个有些肉 。若是不喜欢的大大直接跳过吧 。不过这是……应该算是两个男主初次见面,意义颇重 。 大家好好看啦。
云中映容
月圆之夜,清辉夜冷,一袭艳红立于诡秘的夜色中,仰头望月,月华洒落铺散细碎的银辉,将他动人的身姿映衬得更是诱人。
今日本是月圆之夜,按常来说,青逾乱每到此时便会发作一次,浑身剧痛难忍,如烈火焚烧,今日却是不一样了。
难得有个悠闲档儿赏月,绮影当然不会错过。
“血玉灵芝被盗,宫主打算如何?”孤落的声音响起。
绮影勾唇一笑,无比风情:“等死呗,还能怎样?”
“宫主绝不会死,有罹罗宫众人在,绝不会让宫主有半分危险。”孤落连忙道。
“得了得了,这虽然是剧毒,不过是慢性,发作时间何时也不知道,我们再另行找法子吧。”
“孤落还有一事禀报宫主。”
“说。”
“宫主离开大祯皇宫三天后,虞兴帝的人便到了大祯皇宫,得知宫主平安在外,已然下旨,昭告流落在外的七皇子回归,准备册封为太子。”
绮影嗤笑一声:“又是太子?怎么转来转去这个烫手山芋还是回到本宫手里了?”
“虞兴帝体衰,传闻已有升天之迹,可一直没有立下太子,如今已经派人四处寻找宫主的下落。”
“不急,若是本宫不想回去,谁也拦不了本宫,让他急急也无妨。孤落,派人搜寻血玉灵芝的下落,不论在何地,一定要取回来。”
“是,宫主。”青衫掠过,只余寒意。
绮影一直逗留在这个镇子里,并无离开的意思,只是外面的人都为了突然冒出一个从未谋面的七皇子,还要即将成为太子的消失而炸沸了锅,个个都议论纷纷,难免有些人心惶惶。绮影被扰了清净,心情自然有些不好。功力恢复得差不多,他也不打算那么早回罹罗宫,也不想这么快到北庄,于是悠呀悠呀,过得写意。
千层澜云当地一间极为著名的优伶馆,来者都是达官贵人,富甲贵商,他们寻欢作乐,听一音,赏一曲,拥一美貌伶人,快活无比。台上的伶人勾着脸,身穿繁冗的华服,细长的嗓音正唱出一首《贵妃醉酒》,让台下无数人拍手叫好。雅间,一抹艳红流泻,一个身影侧卧在软榻上,墨发如水,透出柔亮无比的光泽,红纱围面,展现一双灰色的眼眸,宛若月亮的银辉,皎洁瑰丽,从不显灰暗。
“这曲我不喜欢,叫人换了吧。”绮影对着一旁早已待命的戏场班主道。
“可人们来这里都为了听这首曲子,换了怕让客人不喜呀。”
凤眸一挑,似是有些不悦,可是嘴边笑意依然妩媚,以最动人的声音说出最令人惊骇的话:“那我把他们全杀了,总算可以换了吧。”
戏场班主是个懂事的人,哪里不知道这等人物的可怕,连忙战战兢兢道:“这戏子唱得还不算好听,我们班里还有一个唱得尤为好听,就让他特地为您一人唱可好?”
绮影笑道:“班主真聪明。”
房间,一个不过十五岁的白衣少年随着班主走入,只见房内一个凤仪翱翔河山屏风横栏在拱门前,遮住了内室的景色,班主临走前捏了捏他的手,用眼神示意,嘴里却笑着说:“这个可是贵客人,你得好好伺候着。”
白衣少年乖顺地应道,然后走入内室,只是一抹惊艳的火红床榻上蔓延至地面,极致妖娆撩人,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态,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连注目也是一种玷污。男子用手撑着脑袋,垂下眼睑,姿态随意,慵懒却雍容,仿佛将妩媚和高贵完全结合起来了一般。
桃花香肆意绽放。
绮影不是不知道有人进来,只是他不动,自己也懒得动。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眼,看着已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浑身□,呈露雪白的胴体,衣衫散落在走来的路上。他不由得嗤笑:“怎么?想了这么久才想到这招俗到掉牙的方式来引诱本宫?”
少年谄媚地笑着,躬身伏在绮影上方:“班主特意吩咐我好好伺候官人,我怎敢怠慢?”
绮影挑眉,坐起身来,无比倨傲地笑道:“本宫就看看你怎么来伺候本宫。”
少年一双玉手熟练地解开他层层衣裳,绮影也不做任何动作,笑着看他,像是在观赏着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什么。少年看着因迷情烟而扬起的热情,他笑容如水,一张绝色小脸任谁看了都会春心荡漾,朱砂泪痣多情美艳,张开大腿,他跨在中间,然后用力地坐下去,笑容依然不减。
绮影倚在床架,没有半分动作,嘴角含笑,眼眸却无半点笑意:“来霸王硬上弓啊?”
“要不官人来疼爱小的也可以。”少年兀自在他身上作动起来,一下一下深入,笑得眼睛眯起来:“小的一定会让官人满意的。”
血缓缓流出,少年动作却越来越快,似乎没有感受到半分痛楚。
嘴角勾得更高,绮影突然一个翻身,把少年压在身下,墨发泻落在少年雪白的胴体,黑白交融,那些丑陋的疤痕仿佛被淡化,红色面纱垂落,妖冶惑人,绮影笑问:“怎么?不是叫你别出现在本宫面前吗,不想活了?”
少年笑道:“小的伺候人的功夫那么好,官人一定舍不得杀小的。不如官人把小的赎走,到时要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绮影猛地一动,如料地看到在那双墨瞳中一闪而过的痛楚,然后俯身在他耳畔道:“要跟本宫,你还付不起这个代价。小可怜,本宫对你很有兴趣,你叫什么?”
少年笑容柔媚如水,甜甜道:“小的叫云映容。”
“云中自落水映容,不错的名字。”绮影笑道,“既然你要玩,本宫就陪你玩到底。”
芙蓉帐落,一片旖旎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大大要多多光顾………留言评价,收藏啦!!
不染纤尘
一夜云雨,云映容浑身无力,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解下面纱的妖冶男子。绮影察觉到他的目光,不由得一笑道:“本宫真那么好看,让你看了那么久?”
云映容笑道:“官人绝艳无比,自是谁也比不上。”
绮影笑道,红唇艳丽,隐隐透出一股嗜血,“笑容还是这样,本宫说喜欢,不过看多了也会腻的。”
“那映容就变多点花样让官人永远不腻。”
修长的手指抚上他如玉的脖颈,粉嫩的指甲不知何时沾了淡淡的红色,犹如染血,绮影笑道:“班主派你来有目的吧?说说为了什么?”
云映容婉柔笑道:“班主见官人气度不凡,再三嘱咐映容要将你伺候得妥妥帖帖,万万不可怠慢了。”
五指紧缩,笑容不变,“本宫不喜欢听谎话。”
墨瞳骤然紧缩,云映容笑道:“映容句句属实,怎么敢欺骗官人?”
绮影笑了,一笑颠倒众生,手松开他的脖颈,缓缓移落,细长的手指在稚嫩的茱萸上狠狠一捏,引起一声妩媚无比的呻吟,绮影笑得含蓄:“既然还有力狡辩,那就陪本宫多玩玩吧。”
云映容早已在绮影的爱抚中情迷意乱,娇态毕露,绮影望着那双朦胧的眼眸,无声地笑了,然后俯身在他的耳畔,吹出的热气扫荡过他如玉的耳垂,马上泛红,“你是不是每次都用身子挑逗着人,然后求人把你赎走,你就这么想离开这儿?”
身下的人忽然僵硬,柔媚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云映容望着他,一字一顿道:“不是。”
“你刚才不也求本宫了?”绮影用力一撞。
云映容咬住嘴唇,把脸撇过去,褪去柔媚的脸突然添了十分的倔强。
“要想离开这儿,就乖着点。”
墨瞳忽然布满讥诮,他又重新挂起柔媚的笑容,朱砂泪痣妩媚动人:“映容何时不乖了?官人想怎样,映容就怎样,官人可满意?”
绮影弯起眼睛,笑得如狂魔般嗜血。
之后的日子,千层澜云便多了一个常客,一袭红衣张扬夺目,姿态慵懒高贵,每日到来,开口第一句就是云映容,让许多想听云映容唱戏慕名而来的人平白扫了兴。华贵的房间里,长袖回落,掩上淡妆的脸看不清真正的表情,动听的声音萦绕屋梁,面前,一个红袍男子侧卧在床上,姿态慵懒,笑意深不可测。
“官人,映容唱得可好?”云映容笑道。
绮影缓缓掀眸道:“笑了这么久,你不累吗?”
“不累,映容还没能让官人满意,怎么会累?”云映容姿态婀娜地踱到绮影面前,笑道:“官人今日可需要映容伺候?”
绮影姿态优雅地打了个哈欠,“不了,本宫有些困,你上来陪本宫睡睡。”
云映容盈盈一笑,在床上躺下,绮影随意地搂住他的柳腰,垂着双眸,妖娆的姿容宁静而美好。
“你的赎身价是五万两黄金。”绮影忽然道。
云映容笑道:“怎么了?官人想赎映容了吗?”
“这几天,本宫见过有不少的人想来赎你,都被班主开的价给吓回去了。看来,你想走还真不容易呀,难怪你专挑着有钱的人。外面的人都说你贪图财权,趋炎附势。”
“那又如何?”云映容敛了笑容,墨瞳充满讥诮,“难道你也没钱赎我吗?若是没钱,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绮影却漾起了淡淡的笑意:“知道就好,别试图在本宫身上浪费时间,本宫是不可能赎你的。”
“官人是不是嫌弃映容服侍不周到?”云映容冷道。
绮影掀了眸子,灰眸深不可测,“不,只是本宫向来不需要没有用处的东西罢了。”
“借口,若是无钱,坦言便好,何必惺惺作态!”云映容讽道。
“你这样利嘴还真是……”绮影笑了,红唇烈焰,妖娆无比,“绮影。”
“嗯?”云映容疑惑。
“本宫的名字,你还不知道吧。”
云映容讥诮一笑,“我恐怕记不住官人的名字。”
“也罢,忘了也好,你与本宫本不应有任何瓜葛。”绮影风淡云轻地笑道:“你为何这么想离开这里?若是本宫听了感兴趣,或许会赎你。”
“官人,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有什么事是本宫知不得的。”绮影舔舔嘴角,嗜血狂乱,似乎他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轻易让人心生恐惧。
云映容声音转淡,声音冷清:“这里是虞兴一个位极权重的官人为了收集消息所操纵,我们这些伶人都是为了帮他打听消息的。”
“位极权重?”绮影嗤笑一声,“如何权重,需要开妓院收集消息?怕是心谋不轨吧。”
“我十岁的时候被他送进来,一直到现在,在不同的人身下婉转呻吟,诱问消息。”云映容的声音变得无比讥诮,“是不是觉得我根本就是个贱货,活脱脱的贱货。”
绮影笑道:“你要这么觉得本宫也无妨。”
又过了三天,绮影已经在这里逗留了一个月,差不多启程去北庄。这一天,绮影如常来到千层澜云,戏场班主却道:“有位客人今日一早就点了映容唱戏,恐怕未有空闲招待官人,官人息怒。”
绮影笑了,妩媚动人,“无妨,谁来唱对本宫也没所谓。”
同样的房间,绮影侧卧在床榻上,跟前一个黄衣少年婉转鸣唱,清脆悦耳,水灵灵的容颜动人无比。笑容浅淡,绮影姿态如旧,从未因面前换了人有半分不妥,听着听着,琴声忽然一个夹音尖利刺耳,少年唱戏的声音僵硬地掐住,绮影缓缓抬眸,看见奏琴之人一脸失措,面前的古琴琴弦已断。
“没琴了吗?”他扬起笑意。
奏琴人连忙点头,“小的这就去拿,这就去拿。”话罢他便匆匆忙忙地冲出了房间。
“官人莫怒。”黄衣少年笑道。
“再唱吧。”
“可是无乐……”
绮影缓缓掏出一支白玉笛,笑道:“本宫奏,你唱。”
“那可要官人操劳了,柳儿一定尽心唱好。”
清悦的笛声回转而出,点点滴滴,轻灵如风,又似柳絮缠绵纷飞,缓缓地,笛声化成了一条丝线,穿透空气,不尖利反而细长悦耳,让人无法自拔,然后笛声转而变得悠长,像是万千无法剪断的秋波,涟漪轻绽,那水中,却是明澈了然,所映繁华,却皆是镜花水月,让人无法捉摸得透,它就像一阵清风,余留撩人凉意,却始终无法触碰。
黄衣少年伴着这笛声,声音美妙动人。
曲终时,掌声却接着响起,绮影抬眸,云映容站在房门,一脸笑意,眸中讥诮不掩不盖,“还想是哪位高人奏得这般天籁?原来是官人。”
绮影抬手,示意黄衣少年离开,然后扬起笑意,道:“唱戏若无了乐声,再好听也只是枉然,本宫只是画龙点睛之手罢了。”
“官人这画龙点睛画得真是绝,点得真是妙。”云映容勾唇一笑。
“不谈这个,你不是想让本宫替你赎身吗?本宫答应你。”绮影笑道。
云映容一怔,嘲弄道:“官人想好了,可不要勉强了自己,映容给其他官人养得可娇贵了,别费尽了力气把映容赎走,之后生活也成问题。”
绮影但笑不语。
“你真的要赎我走?”
“你觉得本宫像是在说笑?”
云映容沉默了半刻,忽然扬起笑容,倨傲道:“我听班主说,你们这些武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