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想,宋玄禛羞涩地埋首在他的肩头,身躯开始因情欲籁籁颤抖。他轻咬他的耳垂,沿腮颏连连吻去。
「嗯……唔……」宋玄禛耐著羞耻轻吟,匡顗一吻及他的下颏立时感到身下人的变化,他玩味地吐出温热的舌尖代替细吻滑至锁骨,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彼此的腰带,褪下衣裤布履。
白净的肌肤再次展现眼前,彼此的身躯早已被情欲熏染。看著人儿胸口的起伏,再次吸引匡顗低头细嚐,他舔弄细咬宋玄禛胸前的红珠,如孩童般珍而重之地品嚐点心的甜美。
宋玄禛抓紧匡顗的肩膀欲摆脱此番折磨,但每每推开,只换来更肆意热情的吸吮。
「啊,不要……不,我……啊,啊啊!」宋玄禛抬身两手重重一掐,在匡顗的肩上留下淡淡红印,他疲乏地躺回床上,闭目张唇大口地喘气。
匡顗勾起一抹坏笑夺去他的呼吸,津液自宋玄禛的嘴角缓缓滑下,匡顗倏然往下触碰,惊得宋玄禛睁眼一颤。
宋玄禛推开匡顗低头一看,眼见对方正在抚弄自己刚发泄过的下身,他忸怩地拉开匡顗的手说:「别,你……」
匡顗顺应他的意思放手,转而把自己的火热抵住宋玄禛的顶端。他亲了宋玄禛的脸颊一下,遂一脸无奈地苦笑说:「别对我那麽残忍,好麽?」
「可是很脏……」
匡顗看向沾上些些白液的手,把残馀在彼此肚腹上的津液抹在手上,然後抬手亮给宋玄禛看,笑说:「待会有用。」
言罢,匡顗挺腰与宋玄禛的前端摩戛,原本疲软下去的地方渐渐昂然,彼此顶端流露的露珠相融为一,在若即若离的动作下暧昧地牵出一条银丝。
匡顗直身而跪,抬起宋玄禛的腰臀把晶亮的津液引到幽处,前端顶住穴口边沿细细推进,他并无一举突入之意,但熟悉的律动让宋玄禛误会。他想起那夜的疼痛,连忙抓紧匡顗抱住自己的手臂,摇头大喊:「不要!痛!别这样!好痛!」
恐惧让他的双目蒙上一层薄雾,身躯颤抖不已,喉间的低嘤渐渐带上哭腔。匡顗想起那夜之後的情景,他也不想再次看见那令人心寒的景况,但身下的状况实是刻不容缓。他把方才沾在手上的白液连同二人生出的津液涂在指上,执起宋玄禛的手在唇边一吻,哄说:「放心,我不会弄痛你,相信我,好吗?」
宋玄禛记得自己曾说过相信他,君无戏言,且他甘愿相信眼前之人。他抿了抿嘴,强锁泪水颔首答应。匡顗破颜为笑,食指在幽处徘徊,待他吐气之际探进穴中。
「唔……」宋玄禛抬腰挣扎,却被匡顗按住腿根阻止他临阵退缩。
「不要乱动,玄禛,会弄伤你的。」匡顗凑身吻上他的眼睫,一滴泪珠无声滑出,他张臂环住匡顗的颈项,耳语道:「我怕,匡顗,我好怕……」
活了二十一年,他从没坦诚向任何人说过自己心中的感受,自遇上匡顗,他往往轻易向他吐露自己的感情,甚至被自己对他的情感压垮。
「……玄禛别怕,放松,过会就好了。」
宋玄禛搂紧匡顗,试著听他的话放松身子。匡顗感到身下的手指不再被紧紧夹住,便开始缓缓进出。宋玄禛炙热的脸颊贴在匡顗的肩上希望索求凉意,但他的身躯比自己更热,他只能在他的身下吐气喘息。
已纳入三指的幽处越发软化,宋玄禛的喘息亦越发急速,白玉般的腰身甚至微不可察地迎合匡顗的手指扭动。顺著进出所生的津液推进,朝上的手指倏忽滑过一处,快感瞬时略过全身。
「哈啊——」宋玄禛睁眼惊喊,匡顗立时顿下动作,以为自己不小心弄痛了他,轻抚他的发丝,歉疚问:「痛?」
幽处对动作停歇略有不满,不能自制地紧缩催促,渴求更多。宋玄禛对此甚为难堪,对关心自己的匡顗更是难以启齿,但当匡顗感到幽处的收缩,便知怀中人儿不是吃痛。
他亲了宋玄禛的前额一下,退出湿润温热的手指,津液依依不舍地缠上他的手指,最後落在被褥之上,化成一滩小水渍。
匡顗把火热的前端抵在穴口,微微顶入少许,握紧宋玄禛震颤无助的手,双眸炯炯地凝神著他,缓缓将茎身推进宋玄禛的柔软之处。
「匡、匡顗……」
比起疼痛,从愉悦中如被抽取灵魂的感觉更让宋玄禛害怕。他惊讶自己对匡顗的欲望如此强大,不理身上的疼痛,不理同为男子的羞耻,此刻只想他满足自己,渴求自己,贯穿自己。他掐紧匡顗的手,蹙眉低喊,胸口剧烈的跳动彷佛快要破胸而出。匡顗腾出一手抚摸宋玄禛的脸,拭去他眼角的泪水,低喊:「玄禛……」
「啊……动……」麻痒的感觉让他失去理智,只有片刻的接触不能让他满足,腰身不经意慢慢往匡顗挪动,一点一点地吸纳他的火热。
匡顗虽听不清他的话语,但看见他启唇饥渴的样子与动作也明了几分。他挺腰没入一半硕大缓缓抽动,生怕让宋玄禛受伤流血,每进出过後都稍作一顿留意身下人的情况。可每当他止住动作,温软的触感立时紧紧贴上他的火热,甚至把它禁锢在柔嫩之中。他感到幽处开始适应以後,才慢慢把全部埋入对方的身体里。
「哈啊——啊……」
听闻宋玄禛略发失声的娇喘,匡顗俯身抱住他,彼此身下紧紧连接,彻底贯穿的疼痛让宋玄禛只能抱紧身上之人寻求一丝缓和。宋玄禛在匡顗完全插入之时又再发泄一次,但匡顗却由始至终从未宣泄。他靠在宋玄禛的颈间喘著粗气,额上的汗珠滚落在宋玄禛的肩头,滑落被褥。
宋玄禛明白他的难耐,轻拍他的後背,细喊:「匡顗……」
匡顗闻声正视回应,宋玄禛亲上他因情欲变得珠红的丹唇,提起修长白皙的腿轻碰他的腰际,纵然幽处胀痛难当,但他仍对他牵出一记和婉的笑容。
匡顗感到腰间若有若无的挑逗,看见人儿靡曼不已的笑容,一切隐忍立时烟消云散,身下的火热更血脉贲张,被迫再次硬生生纳入更多让宋玄禛不禁颦眉。
匡顗起身把宋玄禛的双腿分得更开,让幽处更能迎合自己的动作承受待会的激情。他缓缓退出大半茎身,看见赤红之处沾上幽处的津液,再也不能忍耐片刻,用力把火热送进幽处。
「呃啊!痛!啊呀——」
此时的匡顗已听不见宋玄禛喊痛,只管在予取予求的快意下尽失理智。他抬起宋玄禛的腰臀让身下的欲望在进出下更加火热,腰部的动作也一下比一下用力,每次都顶到深处再几乎全然抽出猛力挺进。
津液被连绵带出幽处落在床上,彼此身躯相撞的声音也随之节奏地响起。临近宣泄,挺动的动作越发频快,接连之处水声摩搓不断,情事的味道充斥於鼻。匡顗遂如猛兽般撞进宋玄禛的深处,一声粗喘,滚烫的热液在宋玄禛体内喷发,匡顗舒畅地叹了口气伏在宋玄禛身上休息,彼此的汗水交融而和。
少顷,匡顗撑起身拭去宋玄禛额上的汗水,柔声问:「弄痛你吗?」
宋玄禛抚上匡顗的手,一切的痛也在他的掌心化为甜腻,他垂睫羞涩地摇了摇头,正欲转身回避,才被细细的刺痛提醒彼此仍相连不离的事实。匡顗一手搂住他的腰际,一个翻身把宋玄禛抱在身上,滑出的部分再次埋进温热之处。
动作让些些津液与白液混杂流出,在匡顗的根处徐徐画出一道痕迹,宋玄禛赧颜一颤,身下的幽处也随之紧缩,本已疲软下来的欲望又再次在他体内填满延伸。
匡顗轻啄他的唇瓣,别有意味笑说:「明早才跟你一起回去。」
烛影摇红夜深深,忘旧情,了旧愁。
屋上瞻鸟两茫茫,招自扰,惹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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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玄禛真的堕入爱河了,爱上了爱上了。
一大篇好甜的床戏~没有用药,没有阴差阳错,只有鬼迷心窍~
而且玄禛还大胆挑逗匡顗了…(被揍
这点大家不用有疑,原因有二:
一,玄禛爱上了,一旦爱上对方自会想他好(这是我的心态);
二,玄禛是皇帝,床上功夫自是了得(请看相性问,不过玄禛学习的是男女功欸,所以有不懂也是正常),而且大家都是男人,明白憋久了不好。
事情就是这样了!
匡顗:啧,狡辩。
西雨:下章阉了你好不?
匡顗:你敢!?
西雨:你以为我不敢!?(亮小刀)
匡顗:(亮长剑)就怕你不敢。(将军的眼神)
西雨:我、我回家抄家伙!你、你给我站著!(走回家)
匡顗:(收起剑)嗯~閒来没事…进宫找玄禛喝茶去~
君情错 41 (微H)
第二十章
微温的气息有条不紊地打在胸膛上,细而柔和,每一下都直挠心坎。沉重的眼皮尚未睁开,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搀先温柔地唤醒他。
嘴角渐渐牵起满足的笑容,他张开深邃的双眼,惺忪间带著浓浓的柔情,看见人儿枕在他的臂上熟睡,净白的身躯染上他留下的红素,他不禁收紧臂弯,把人儿紧紧地搂入怀中。
天色未明,烛火燃尽。秋风掀动床帏,凉风肆意打上人儿的肩背。冷意一下子窜遍全身,人儿瑟缩在他的怀里,紧贴他的身躯索取更多暖意。
他慢慢拉起被子盖住彼此赤裸的身躯,馀光瞥见一抹白影罕异地覆在藏青的被子上,伸手拈来,白衣带香,与人儿的身上的香气如出一辙。
他含笑抬手把扭作一团的衣裳放回原处,衣袖一抖,倏然感到一物随之落在身上。他稍稍低头拾起该物细觑,梅花暗纹的纸张摺成只有半截掌心大小,按压轻晃之下听见粉末与纸张相摩的声音,凑近鼻子仔细一嗅,曼陀罗的味道从纸缝里细细溢出。
奇异的味道告诉他怀中人的身分,脑海中彷佛听见弟弟怨怼他与仇人相拥同眠。他不知自己为何阻止他离开、亲上他的唇,甚至与他在床上鬼乱。
他把药粉放回原处,转首望去,怀中人睡得正熟,长睫弯弯,粉唇微启,脸颊亦因情事而晕上一层水红。他稍动肩膀欲敛回手臂,眼前人感到异动轻蹙双眉,一下揪心,他顿时不敢乱动,胸口更频快激烈地跳动。
深深吐纳数下,手也不自觉掩住胸口,望藉此能平息激动。当踏实的感觉渐渐归来,几记敲门声又打散了他的魂魄,心中一虚,连声音也跟著颤抖起来。
「有、有事?」匡顗压下声音,强装镇定之馀,也怕惊醒身边之人。若他此时醒来,他也不知如何应对。
「少爷,寅时了。老奴带人把热水呈上侍奉少爷梳洗上朝。」
「咳嗯……放下便走。」
「是。」
虽然与家仆有一帏之隔,他们绝不可能看到床上的情况,但匡顗仍放不下心,伸手把被子拉得更高,遮掩旁人半张惊世的脸庞,就如怕被别人看见自己的宝物一样。
听见澡桶落地的声响,匡顗也随之松了口气。倏然,床帏轻动,匡顗立时倾身拉住床帏,也不理半个身子压在宋玄禛身上。
帏外的苏伯见了,再加上手中之物,自然略知一二,他退後一步让匡顗知道他无意掀开床帏,遂向他淡说:「少爷昨夜把玉佩掉在地上,老奴就把它放在桌上,少爷也不怕找不著。」
匡顗想了片会,忆起二人在门前情动之时的确听闻一声落地,可是彼此都无心看顾落地之物,想不到那正是宋玄禛视为珍宝的玉佩。
「好,千万别弄损了。」
「老奴知道。少爷可还有吩咐?」
「没有。」匡顗低首看向酣睡的宋玄禛,直觉得他的睡相有趣非常,他的动静如此大竟也吵不醒他。
「那老奴先去准备早膳。」
「慢著。」匡顗闻言看向宋玄禛,悠悠续说:「多备一份早膳。」
家仆对主子种种一反常态的指示面面相觑,唯独苏伯会心一笑,应了以後速速拉人远离寝室,敦嘱家仆为奴之道乃不闻不听不问,一心一意服侍主子。
匡顗听闻他们退去,思路也清晰起来,右手抚在宋玄禛的脸,遂缓缓滑落他的项上。
他反覆告诉自己眼前之人是他的仇人,摒弃心中之杂念,如诅咒般把自己束缚於仇恨之中,暴怒狰狞的神色染上他的脸容,在不可收拾欲收紧五指之际,他倏然放缓下来。
他心想如今宋玄禛既已对己动情,何不藉此机会加以讨好,让他登至喜悦之峰再坠落绝处?思及此计,嘴角牵起一记笑意,笑容由阴冷渐变成柔情,眼里的怨愤也随之暗下。
「起来了,玄禛。」他俯身在宋玄禛的耳边低喊。
宋玄禛感到耳边一阵细痒,缩起一边肩膀歪首整姿,抿了抿嘴又再步入梦乡。
他再喊了几声,仍不见人儿有欲醒之意,灵机一动,便沉下声线道:「臣参见陛下。」
不出所料,宋玄禛朦胧间睁开双眼,抬起右手,字正腔圆道:「平身。」
手背打在匡顗温暖的胸膛上,细细的起伏与温热的触感与宋玄禛清醒不少。定睛看了半会,他才分清现实与梦境,匡顗低头憋笑的样子更让他尴尬非常。
「……你戏弄我。」宋玄禛拉起被子蒙住羞红的脸,只露出细长的手指与微红的前额。
匡顗吻上他的手指,他立时惊得把手指收进被里,连整个人也往被窝一缩,直想隐身在被子里。匡顗笑著叹气,慢慢拉开被子,看清人儿羞赧的脸庞,才把手覆上他的前额,说:「幸好没发热,身子有没有不适?」
宋玄禛摇摇头,正想把被子再次拉起,却被匡顗快了一步,整个人被他用被子包住,只露出头来无力地倚在他的肩窝,就此连人带被抱出床帏。
匡顗把人带到澡桶旁边,单膝跪下让宋玄禛半坐在他的腿上。他动作细柔地掀开被子,遂轻轻把宋玄禛放进澡桶之中。
宋玄禛对那日醒来之时所生之事心有馀悸,当人沾到温水登时紧张得挣脱了匡顗的怀抱,水花四溅,吓得匡顗低呼一声。宋玄禛抓紧边沿双腿一蹬,他被水呛得咳了几声,泛上红晕的脸颊与淡雅的姿态就如荷花出水般动人。
匡顗凑身抚拍他的背部为他顺气,深深吸了几口气,宋玄禛也缓气下来,抬首一看,正好对上匡顗的脸庞,二人之间交换著彼此的鼻息,迷蒙之中,又再亲上对方的唇。
身後一阵异动让宋玄禛浑身一颤,他退开唇瓣,覆在匡顗肩上的手也随之抖动。匡顗似是会意,遂举足踏入澡桶,搂紧宋玄禛的身躯,亲上他的前额,说:「转身过去,我帮你清理。」
宋玄禛连连摆首,贴紧匡顗不愿转身,匡顗见他不从,只好就此姿势一手抚上他的後腰,缓缓滑落臀间,细探昨夜纵乐之处。
微肿与粘稠的触感缠上他的指尖,宋玄禛在他身上籁籁颤抖,臀间更不自觉地阻碍匡顗的触碰。匡顗在他的耳边哄说:「不清理又会病倒的,难道玄禛不相信我吗?」
宋玄禛抬眼看了看他,相信二字重重打在他的胸口上,他轻咬下唇,慢慢转过身去扶稳澡桶的边缘,沾上水点白滑如玉的腰背呈现在匡顗面前。
匡顗亲了他的腰身一下,遂两手轻轻掰开他的臀瓣,白液细细流出,晶莹如水的温液也随之滑出幽处。经一夜情事,幽处泛著殷红可人的色彩。
「忍著点。」匡顗探入一指细动,幽处立时紧紧包裹他的手指,藉津液与温水的滋润,少顷便能探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