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到那嵌紧的玉佩所在。
司徒雅似有所察,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际,要他抚摸。
暗卫九不敢再用力:“小主人,虽然此处是死门,但不一定能挡住所有人。”
司徒雅适应了抵在喉间的哽噎感,舌面能体会到暗卫九贲张的脉络随他含吮微微搏动,匝紧时能听见暗卫九按捺的气息,明明动了情,却不出一声,硬生生地忍着任他恣意把玩。他趁着换息劝道:“因此你要快点射。不然,我们会很危险。”
暗卫九心绪更加冗杂,恨不得自己伸手将那玉佩取出,却依了司徒雅,闭目全神贯注想下流事。他迷迷糊糊想了很多荒唐画面,不知怎的,浮现在他脑海里的,均是他将司徒雅压在身下,明知僭越,他却抑制不住,很想将司徒雅揉进怀里……这想法犹如一盆冷水,将他猛地浇醒。
司徒雅适时地撤唇,抿住他顶端小孔,舔舐一圈,继而用力一吮。
仿佛要将他的三魂七魄全部吮出,暗卫九不由自主浑身发麻,腰腹难耐地痉挛一阵,将热液全部送入司徒雅嘴中,紧随莫大快慰而来的是无以复加的失落和羞惭,仿佛置身潮热的泥沼,从躯壳到内心满是污秽。他沙沉道:“小主人……”
“滋味不错。”司徒雅松开唇,眷念地舔了那余颤的顶端一记,任由包裹的稠厚顺着暗卫九的欲望往臀底滑去。
暗卫九默不作声,只当司徒雅在哄他开怀。
司徒雅一本正经:“如果你觉得吃亏,回去可以对我做同样的事。”
暗卫九怔了怔,费劲解释:“属下不吃亏。只怕小主人嫌腌臢。”
司徒雅借着他臀底湿滑,破开那柔软的褶皱,送入一指:“有一点厌嫌,就不是真情。”
暗卫九竭力放松,忽略那缓缓进出的手指,默想着这句话。
司徒雅娓娓道来:“韩非子讲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两个人,他们两情相悦时,可以分桃而食。后来,其中一个变了心,突然想起当年分桃的事,厌恶道,他竟然把吃剩的桃给我吃。”
暗卫九思索半晌,郑重道:“属下明白了。”
司徒雅两指并入,驾轻就熟摩挲着暗卫九内里的敏感处,继续侃侃而谈,分散他的注意力:“你担心我嫌弃你,是不信我真心待你。反之,你若嫌弃我,你就是虚情假意。”
暗卫九理解:“属下的职责是让小主人平安高兴。而非为余桃患得患失,让小主人平添负担。”
司徒雅听得差点背过气去,他一番话成了两个黄鹂鸣翠柳,不知所云,暗卫九则是一行白鹭上青天,离题万里。他识趣地换个话题:“暗卫九,倘若狼虎相争,你帮哪一方?”
暗卫九又陷入了沉思。司徒雅觉他体内略微宽裕,不动声色摸索到玉佩系绳,轻轻一拽,依旧嵌得很紧。暗卫九顿时吃痛,回神请示:“小主人帮哪一方?”
司徒雅失笑:“是我问你。”
“属下不帮狼虎,只帮人,”暗卫九辞不及意答,“主人时常讲,匡扶正义,但求无愧于心。”
司徒雅道:“春秋无义战,抑或各据一理,你又必须择其一,你待如何?”
暗卫九隐约有个答案,却不知合不合司徒雅心意,反问道:“小主人如何?”
司徒雅道:“你先讲。”
暗卫九领命,缓缓道:“属下会忠于自己的判断。”
司徒雅若有所思道:“我也一样。倘若……”
暗卫九突然敛声屏息,同时捂住司徒雅的嘴。远处传来机括开启的动静,一前一后两道厉风,闯入了这八卦阵的死门。这两人且战且走,不一时后来者居上,在离他俩不远处截住前者的去路。
但听龙惜容冷笑道:“你们这么想要九龙杯,难道里头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其实,属下是奉指挥使之令,前来送三公主上路。”司徒雅听出,是那叶公子的声音。
龙惜容道:“奇怪哉也,当年放走我的是她,如今想杀我的也是她。总得给我个理由。”
叶公子道:“当年的事,属下不知,以后也不知。三公主你错在烧杀劫掠,图谋造反……”
龙惜容道:“我杀的是贪官污吏,养的是失所黎民,不过是为了保住先皇基业,这叫图谋造反?”
叶公子耐心道:“指挥使早料到三公主会如此推诿,让属下转告,还请三公主放下野心立地成佛,有些刁民,利用了三公主的身份,将三公主推向风口浪尖。他们不会真正拥戴你、为你报仇雪恨,哪怕你做的再好,也永远摆脱不了皇族血脉,不可能和血统卑贱的刁民成为真正的朋友。”
龙惜容啐道:“谁要你转告,让夜玛颐自己来和我说话!”
叶公子遗憾道:“指挥使有更重要的事做,抽身乏力。”
龙惜容奇道:“什么事比九龙杯还重要?”
叶公子道:“指挥使认为,以三公主的文韬武略,不可能拿到九龙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属下几个来踩这圈套,好让三公主最后开心一下,含笑九泉。”
司徒雅听到此处,对那名为夜玛颐的鹰犬首领刮目相看。他手上不停,一边轻轻推拿暗卫九的小腹,一边谨慎牵扯那玉佩系绳。暗卫九领悟到来的是金陵乌衣卫,大敌当前,顾不得许多,配合司徒雅,努力蠕动壁道,那玉佩似乎松了几分。他突然发现,其实调动腹肌,精准控制力道,那地方是能收放自如的,只不过甚为艰辛。司徒雅也发觉了这变化,仅仅是手指埋着,就觉销魂非常,真不知契合起来,该是何种滋味。好容易玉佩到了离出处仅有两个指节的地方,司徒雅却不动声色往里推了分毫,让那镂纹擦过暗卫九敏感处。
暗卫九只当自己忙乱之际,用错了力道,忍住那过电般的麻意,调动敏感处的壁肉,努力将玉佩挤出。
司徒雅又是轻轻一推。
“……”暗卫九大急,再三努力。那玉佩却反复蹂躏那处要害,使得他的欲望莫名其妙重新振作。
“既然夜玛颐料定我没有九龙杯,”龙惜容依旧在东拉西扯,拖延时间,“据我所知,真正想造反的是韩寐,你们何不先去杀他,顺便逼问九龙杯的下落,那样本寨主才真的是含笑九泉。”
“皇上不舍得杀蜀王,”叶公子低声揭露,“属下刚入宫时……”
龙惜容一怔,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狂笑道:“天不负我,这就是那个狐狸精的报应!”叶公子认为是时候让她含笑九泉了,提掌袖刃出镗,冷不防争执声旋即由远及近。
一个道:“你回来!这是死门,五行属土,要是设了崩塌的机关,谁也逃不出去!”
一个道:“小爷就是要置于死地而后生,死娘娘腔,怕死别跟着!”
唐铁容大怒:“你再如此恶意中伤,我就……”
司徒锋啧了一声:“你就如何?”
唐铁容还没想出下文,就看见龙惜容和叶公子对峙。
司徒锋不耐烦道:“好狗不挡道!”
叶公子目不瞬,接茬道:“恶狗汪汪叫。”
龙惜容扑哧一笑:“姓叶的,你若不是朝廷走狗,本寨主一定会喜欢你。”
叶公子道:“公主若还是公主,属下肯定愿意当个驸马。”
龙惜容环手随意靠壁:“这趋炎附势的性子也很招人喜欢,但愿你有命回去舔夜玛颐的脚趾。”
叶公子目光顿凛,纵身去追,半途却让司徒锋的剑挡住去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石壁一旋,带着龙惜容脱险。唐铁容发力推动石壁,石壁却纹丝不动,他气极道:“你怎么帮山贼!”
司徒锋用剑尖指着叶公子,理所当然道:“他骂了我。而且我爹讲过,朝廷走狗都不是好东西,你们唐门不是最厌恶朝廷的?”
唐铁容听他把话讲绝,只怕留了活口祸事临门,反倒一马当先去和叶公子交手过招。叶公子并不恋战,抿出舌底竹哨吹响鹰唳,拔足往里掠去,好似背后长眼了般,身法飘忽不定,时而蹬壁时而翻转,从容躲过唐铁容打至的铁蒺藜,又还了几枚金针,竟还比两人快数十步。
三人先后掠过司徒雅和暗卫九的藏身之处。暗卫九紧张至极,只管一手擢刀,一手掩住司徒雅的气息。偏偏司徒雅在这时拉着系绳,将玉佩猛地拽出,那凹凸不平的纹路迅速擦过他体内敏感处。他不由自主又痉挛着泄了一回,捂住司徒雅嘴唇的手随之颤抖,神色却好似骤然想起了甚,沉重非常。
第五十五章 。。。
嘴唇为暗卫九捂住;司徒雅就势温存地舔舐那布满刀茧的掌纹。他活了十余年;从未发觉他会成为贪图享乐的好色胚子。对他而言,安逸和劳苦毫无区别;美酒佳肴和残羹剩饭的区别也不大。上任教主玉无双曾口传心授,天下无敌;不是武功盖世,而是无欲则刚。浮世多喧嚣;人生百年,精力有限;作为一教之主,他要将所有欲望扭成一股,那就是玩弄权术的欲望。就像刀是为了杀人而造;他是为了九如神教而生。但体会到暗卫九让他折腾得浑身隐颤;却依旧容忍他保护他,他突然觉得,找个地方,把这个人守好,夜夜笙歌,天荒地老也不错。
暗卫九触电般收掌,默默用小衣揩却□黏腻,低声道:“小主人,别出来。”
司徒雅回过神,将玉佩递给暗卫九,一本正经道:“已经出来了。”
暗卫九接过玉佩,涨红了脸:“……小主人藏好,属下去去就来。”
司徒雅抓住他的手:“你说过,决不会再让我落单。”
暗卫九只好禀道:“那声鹰唳,会引来很多乌衣卫。三公子和唐门少主有危险。”
司徒雅厚着脸皮道:“你一走,我也有危险。”
暗卫九想好了对策:“属下到死门外,把他们引开。”
司徒雅见他不自量力,索性抱着他不放,面不改色道:“我怕黑。”
暗卫九不认为一个可以承受琴弦穿骨之苦、轻而易举拨弦退敌的人会怕黑。就像所有暗卫都认为司徒雅不愿当武林盟主,是不敢与魔教对抗,他却觉得并非如此。他的小主人自有主见,而非胆小怕事。当真胆小怕事,方才就该和他一样紧张,但司徒雅竟然还有玩心,故意把玉推回去了几分。他神情肃穆,晓之以理:“小主人,九龙杯不能落入乌衣卫手中。”
司徒雅道:“为甚?”
暗卫九想了想,缓缓道:“先严讲过。”
司徒雅心中一动,没想到暗卫九会突然提起身世,且和九龙杯相关,当下将暗卫九拽回石笋后,按捺道:“别急,仔细讲来。也许我能想出办法,为你夺回九龙杯。”
暗卫九谛听死门外动静,言简意赅道:“金羽针。属下见过。”
司徒雅一头雾水:“何为金羽针?”
暗卫九费劲道:“金色,细如毫毛,是鹰羽做成的。打入穴道,随血气循环,足以攻心致死。但磁石验不出,看着像暴毙。且打中其他物事没有声音,是暗杀利器。属下的父亲就是这样离世的。”
司徒雅摸了摸暗卫九的头。暗卫九续道:“属下当时不明白。后来,入蜀,人都死了,拉车的马也是。属下的母亲,抱着属下继续跑,天上有几只的鹰追着我们。接着她也栽倒在地,很重。”
“……”司徒雅心道,很重。
暗卫九道:“属下从她臂下爬出来,看见一支金色的鹰翎。”
司徒雅道:“然后?”
暗卫九道:“他们割下她的头,用血染好鹰翎。”
司徒雅道:“你呢?”
暗卫九回想:“旁边有井,属下趁他们不注意,跳了进去。井里有根绳子,把属下的手磨到见了骨头,然后属下踩到了桶,在水里摇摇晃晃的。属下不敢抬头,就闷在水中。不知过了多久,属下让汲水的人连桶绞了上来,属下的母亲不见了,地上很干净。打水的人告诉属下,属下一定是走丢了,不慎掉进井中,在原地等着,会有人来找属下。属下就一直坐在原地等着。”
司徒雅默不作声,心里勾勒出一个湿淋淋的傻小孩,坐在井边,眼巴巴望着来往的百八面孔。
暗卫九认真道:“属下句句属实。”
司徒雅道:“这和九龙杯有什么干系?”
暗卫九原本还想讲小主人如何发现他,听见这话,才发觉讲了一堆不合时宜的东西,收敛神思道:“先严讲过,倘若属下在逃难时被活捉,有人问及什么杯子,要一口咬定杯子在属下这里。”
司徒雅冷不丁问:“你父亲是谁?”
暗卫九怔了怔:“属下叫他父亲。”
司徒雅逼问:“那时你几岁?”
暗卫九道:“六岁。属下记得,先父讲过,有个谜,治世可毁不可揭,乱世可揭不可毁。”
司徒雅道:“是指九龙杯?”
暗卫九犹豫地点点头,发觉司徒雅看不见,低声称是。
司徒雅听得哭笑不得,早知能从暗卫九这里套出九龙杯的线索,他又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设局,敢情暗卫九根本不信任他,对他保留至此,不由得道:“你以前怎不讲?”
“先父讲过,属下揣着半个谜,还有一半,攥在另一个人手里。总有一天他和属下会在蜀中相见,到时候他会问属下,左膝有没有痣。所以属下不能为双亲报仇,因为只要有个人这样问,一切就没有白费,那个发问的人,会做完一切该做的事情。”
司徒雅揉揉眉心:“你是指,你不知道你家保护的是九龙杯,只有见到某个人,你才明白。”
暗卫九道:“属下原本只是猜想,蜀王丢的九龙杯……”
司徒雅道:“韩寐问过你?”
暗卫九又点点头,再次发觉司徒雅看不见,正想称是,孰料司徒雅幽幽道:“我明白了,你保护的不仅是九龙杯,更是蜀王韩寐。你要保护他,其次才是我司徒家。难怪你瞒着不讲。难怪韩寐对你如此上心。你一家为他丧命,你为他沦为暗卫。他对你好是理所当然,甚至远远不够。”
暗卫九怎么听怎么不对:“小主人……?”
司徒雅低叹:“暗卫九,你不觉得很不值,两个命中注定该善待你的人,对你都并不如何。”
暗卫九没听明白。司徒雅又道:“蜀王在利用你,逼你为他破解九龙杯的谜题。他却没有想过,此行也许会很危险,会碰上乌衣卫,你会就此丧命。”
“他会丧命,你也活不久。”岩洞外有人道。
暗卫九起刀相迎,刀锋过处,一人护着压低的火光,笨拙让过:“本王点个火很不容易。”
两人这才看清,来的人戴着头盔,戎装染血,正是韩寐。这时他不容分说,将油灯放在暗卫九手中,又动手解下头盔,顺势罩在暗卫九头上,兀自除去扎满金羽针的软甲:“这一身破铜烂铁重得要死。不过杀几条鹰犬,还就靠这个。”
司徒雅摘下暗卫九的头盔,掷之于地:“不才也就捎带提了王爷一句,何必如此应景。”
韩寐扔开软甲,理理衣袍,似笑非笑道:“何止一句,二公子‘韩寐’来‘韩寐’,叫得甚是欢畅。最难消受美人恩,本王再不出现,怎对得起二公子这一往情深。”
“王爷既然亲自来找九龙杯,”司徒雅觉得多说无益,“暗卫九,走了。”
暗卫九颇为踌躇,三公子和唐门少主还在争夺九龙杯。
韩寐闲闲道:“白龙四十寨已让本王层层包围,搅成了血窟窿。一炷香之后,这些溶洞会灌满白龙湖水,二公子一走了之,只怕要淹死不少人罢。”
司徒雅纠结地回过头:“为甚是一炷香,线香还是高香?”
韩寐痛心疾首:“难道本王还要给山贼烧高香?”
白龙湖畔,巍峨的龙门山。无数黑色的斗篷停落在陡峭的崖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