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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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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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表情很完美,可惜你的眼睛却没办法隐藏半点心中的情绪。」訾看著他的双眼叹道。
  「这样……不好吗?」听见他的话司马槿不自觉的遮住自己的眼睛,语气中带著些许的胆怯。
  见状,訾拉下了他的手道:「怎麽不好?我可是很喜欢小公子的眼睛,比孩子还要赤诚。」
  「真的?」司马槿像是为了确定般的再问了一遍。
  看到他点头,司马槿露出了一抹腼腆的笑靥,嘴角微弯,看起来煞是稚气可人。
  37
  「訾为什麽……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一直有种感觉,好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司马槿看著他轻声道。
  「说不定我们前世是好朋友。」訾拍著他的头笑道。
  司马槿摸著自己被对方拍过的头,怔了怔,末了,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看见他的笑靥,訾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道:「现在时间可晚了,小公子也该上床就寝了。」说完,推开他的窗,准备翻身越下船。
  「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司马槿在他要越出窗外时,赶紧拉住了他的衣袖忙道。
  「一切讲究缘分。」訾低笑了几声,挣脱了他的手翻身越下船,在湖面上轻盈自在的行走著。
  直到看不见对方的红色身影,司马槿才阖上了半开的窗户,一切就如同初遇訾时的那晚相同,微扬的嘴角,甜美的梦境。
  翌日。
  张开眼,司马槿便发现身旁静悄悄的,连半点声响也没有,就很清楚的知道凤挪被司马流派遣出去,有任务在身,而通常凤挪和虚都会一块出任务。
  头向右转,发现一道身穿墨黑色衣衫的男子,忍不住露出了浅笑,一切就像是回到了那两人还未来的时候,那时候的他和现在一样,一如以往,从没改变,总是在他触目可及的地方。
  「早安,望。」司马槿笑著道。
  「主子早。」
  发现他醒来,望赶紧将洗浴的清水端到他面前供他洗净,又替他换上了衣衫、绑起了一头披散在他背部的乌黑长发。
  「他们何时离开的?」司马槿接过他递来的早膳问道。
  「寅时。」
  「皇兄呢?」
  「不知道。」望低下头恭敬的回道。
  「是吗?那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好像回到了以前似的。」司马槿看著眼前的人温婉的一笑道,那笑容带著缅怀。
  看著他的笑靥,望的眼框也盈满了笑意,他也还记得那时候的光景,十二年了,他从没想过自己能留在司马槿身边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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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那时候我一直认为你是年纪比我小上三岁的小弟弟,未料你竟和我童年。」说著,司马槿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因为营养不良而骨瘦如柴的小男孩。
  「属下还记得那时候以为主子是天上派下来的仙子。」望轻声道。
  「是啊……你那时还叫著我喊仙子,还问我你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要来带走你的。」司马槿边笑边道。
  闻言,望难得的露出了浅浅的笑,见状,司马槿讶异的说:「好久没看见你笑了,还记得最後一次看见你笑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听到他的话,望的耳根子微红,不发一语。
  「如此沉默寡言,当心你那心仪十二年的姑娘跟人跑了。」司马槿调侃的笑道。
  望听了他的话露出了苦涩的表情,看见他的表情司马槿不禁暗叫一声惨,赶紧道:「对了!望对这里可熟悉?」
  望迟疑的摇头道:「不熟悉,可属下知道距鲭霜湖不远处有一座蝴蝶丘,据说那里的蝴蝶数量稀少且稀有。」
  「也好,我们就去那吧!反正总比待在船上好得多了。」司马槿咽下最後一口饭笑道。
  「是,属下去备马车。」望恭敬的应道。
  二个时辰後,他们便来到了望口中所说的蝴蝶丘,还未走进丘林,他们便闻到了阵阵百合的花香味和树木的清香,还有虫鸟鸣叫的声响。
  走过丘林,来到了一片花田,种满了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花朵,有些名称司马槿说得出来有些却不能,薰衣草、百合花、朱槿、海棠、茉莉、玫瑰等等,对於明明是不同时节的花却能生长在同一季让司马槿感到讶异。
  「真美。」司马槿由衷的说。
  闻言,望松了一口气,见状,司马槿笑了笑,他弯下腰让自己更靠近花丛,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望……跟在我身边会不会很累?」
  「不会!一点也不会,跟在主子身边是望所选择的,一点也不累。」望看著他坚定的说。
  39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笑了笑,依旧没有看向对方,继续问道:「如果能重新选择的话,你会後悔吗?在我身边一点自由也没有。」
  「不後悔,一点也不後悔,主子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是第一个将我视如己出的人,不管多少年我都不会後悔的。」望认真的说。
  「如果我不是皇子的话呢?你还愿意跟在我身边吗?」司马槿抬起头直视著他问道。
  「会,属下会一直跟著主子,除非主子不再需要我为止。」望像是为了加强自己的话而重重的点著头。
  「如果我不再是皇子的话,你可愿意做我的朋友、唤我的名字?」司马槿又问,眼底带著些许的期待。
  「愿意,如果主子不嫌弃的话。」望诚恳的看著他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的眼底盈满了笑意道:「我不会嫌弃的,相反的我会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十二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够让两人养成了一定的默契,有时候司马槿只是一个皱眉、一个叹气望就能明白他在想什麽,就连自认最圆滑的凤挪也搞不懂。
  「望你就和皇兄一样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不管缺了谁都不行。」司马槿笑了笑由衷的说。
  「还记得小时候,我老爱拉著你的手到处绕著皇宫跑,那时候你的身子还比我矮了许多,现在长大了,你也已经高过我很多,很多事情都变了,可每次看见你,我都会让我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变,就如同原来那样,你知道为什麽吗?」看著望不苟言笑的模样司马槿忍不住笑道。
  闻言,望摇了摇头,见状,司马槿笑著解释道:「除了有任务在身以外,你永远都在我视线可及、触手可碰的地方,你的眼神也绝对不会离开我超过三秒,所有的事情你都会在我想到之前半好,每天晚上你都会替我拉上滑落的被子,我出了事你和皇兄都一样担心我,好多、好多事情,每年、每年,日复一日,曾未改变过,也不曾有过怨言,有时候我也会想要为你做些什麽。你可有什麽要求是我可以替你达成的?」
  「只要主子愿意让属下永远跟随属下便心满意足了。」望直视著对方毫不犹豫的回道。
  「永远吗?说来说去,吃亏的还是你啊!」司马槿摇头失笑道。
  「属下一点也不吃亏。」望摇头道。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笑了笑,半眯起眼,享受著迎面拂来的微风,望就伫立在他的身前,构成了一幅合谐的画作。
  40
  是夜,夜空比墨更加浓黑,原本繁华的城市也因为黑夜的来临而显得沉静,只能隐隐听见风从西边吹来时的呼啸声,更增添了一股诡谲的气息。
  两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在屋檐上跳上跳下,像只极为轻盈的猫般,但从他们匆匆的步伐可以得知他们有多麽的紧张。
  不过须臾间,三个人影从後奔来,与他们相距不到咫尺,刀光剑影之间,其中一名男子从怀中掏出暗器向他们掷去。
  铿!铿锵!
  千钧一发之间,其中一名黑衣男子赶紧提剑挡下,而二把飞刀就落在他们的脚不过半步的距离,还没来得及松下心,那三名男子便向他们袭去,兵器相交,产生了火花簇簇,三人的兵器各不相同,分别是剑、流星槌和金制的长型板子,三种不同的路数,各自施展出来却相辅相成,默契极佳。
  两名黑衣男子则各拿著弯刀和双刃,一一挡下他们带著强大杀气的攻势,五人的武功可谓是伯仲之间,因此二对三使得情况渐渐直转而下,两人显得力不从心。
  「我先挡下,你先走!」拿著弯刀的男子挡开三人的武器,朝持著双刃的男子大喊道。
  「宰相府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要走先留下头颅来!」持剑的男子边说边挺剑向他的左肩刺去。
  「唔!」
  就在刺下的那瞬间,男子又将剑转了一圈又快速抽离,抽离的刹那喷洒出一道温热鲜红的血液,伤者则是当机立断将自己左肩的穴道给封住,止住不停泊泊而出的鲜血。
  见到同伴被刺伤男子愤怒的执起双刃往对方的手臂和大腿砍去,那人虽及时闪避,但却也留下了两道血痕。
  41
  「你们!」那人愤怒的瞪著他们,似乎大有要将他们大卸八块的趋势。
  「抱歉!我们可没这閒工夫陪你们继续玩下去了!」被刺伤的男子笑著向下丢了一块黑色的物体,顿时间烟雾弥漫,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们则趁著这个时机脱身。
  待到那三人恢复视觉时,他们已经逃之夭夭了。
  「可恶!那两个该死的鼠辈!」其中一名男子气得急跳脚。
  「冷静点,稹。」持剑的男子淡然道,似乎对他们的逃跑不以为意。
  「怎麽办?」拿著流星槌的男子担忧的问道。
  「先回去请示主子。」男子看著冷静的道。
  「也只能这样了。」他叹了口气道。
  「下次再让我见到那些鼠辈我定要砍下他们的头颅!」稹怒不可遏的说。
  「回去吧!」
  闻言,稹只能忿忿然的拂袖而去。
  在他们离去後没多久,两个藏匿在屋檐底下的男子才慢慢的走了出来,他们刚刚趁著烟雾弥漫之际,赶紧躲逃到屋檐下,隐匿住自己的气息,才逃过了一劫。
  「我们也回去吧!任务已经达成了。」受伤的男子苦笑著道。
  「嗯。」
  话落,他们便快速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跑、跑、跑,不停的跑,两人马不停蹄的快速前行著,像是身後有什麽洪流猛兽般,直到确定自己已经身处安全之处後才稍稍放缓了自己的脚步。
  还未进到归处,他们便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心口不禁一暖,两人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只到那两道身影清晰的印入他们眼中才肯停下来。
  「主子!」受伤的男子满脸欢欣的唤道。
  「凤挪?!你受伤了!」看见凤挪身上的伤势,他不禁担忧的叫道。
  「不要紧,只是小伤罢了。」凤挪耸肩道,却因为迁动到伤口而倒吸了一口气。
  「我扶他到床上去!望快去叫御医来!虚呢?有没有受伤。」司马槿看著站在一旁的虚关心的问道。
  「没事。」虚摇摇头,替他将凤挪抱到床上平躺著。
  司马槿替他将衣衫褪尽,露出了那道被刀割伤约有半个手掌大小的伤痕,脸上的担忧是显而易见的。
  「主子,没事的,这只是小伤口罢了,要不了几天就会愈合的。」凤挪眨了眨眼笑道。
  闻言,司马槿笑不出来,因为他脸上的气色过於苍白,不像以往般的红润。
  「主子!御医请来了!」
  约莫半刻的时间,望背著一名年约花甲之年的老者走进房内。
  看到他出现,司马槿赶紧要他替凤挪治疗伤口,那名御医先是审视了伤口,好半晌才道:「七皇子殿下这里是否有乾净的布和热火?这道伤口太深了需要将其缝起。」
  听到他的话,望和虚则点头赶紧去张罗,不消一会所有的东西便备齐全,那名御医则将自己药箱中的细针过热消毒,又替他的伤口抹上一层药草,才慢慢的将那道伤口缝起,过程中便可隐隐听见凤挪隐忍著不发出的闷哼声,额上则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见状,司马槿则温柔的替他拭去额上的汗水,还不停的喃道:「再忍一下便好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所有的治疗工作才告一个段落,老者又替他上了一层药物,给了几副药方又嘱咐了几句才拖著佝偻的身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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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到底让你们出了什麽任务?怎麽会落得受伤的下场?」见老者离开,司马槿不免恼怒的问道。
  「这伤只是因为一时失神而已,任务本身是没什麽危险性的。」凤挪端坐起身解释道。
  闻言,司马槿露出了气馁的表情道:「你们从不告诉我你们在做什麽。」,尽管他们是朝夕相处的人,但十年来的相处就像是隔著一层膜的接触,甚至可以说彼此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四殿下只是要我们去宰相府盗取一样玉玺罢了。」虚站在一旁淡淡的说。
  听到他的话,凤挪立刻瞪大了双眼,瞠目结舌的看向一向不多话的人,愣愣的不知道该接什麽话。
  「宰相府?!」司马槿惊呼道。
  「嗯。」虚面无表情的说。
  见状,凤挪不禁感到头晕,思忖,天晓得他今天是中了什麽邪,什麽不好时候说,偏偏这时候什麽都说了。
  「皇兄怎麽会要你们去宰相府盗取东西。」像是为了怕隔墙有耳,司马槿低声道。
  「四殿下要我们做什麽一定有其道理的。」凤挪趁著虚要说话时赶紧插嘴道。
  闻言,司马槿沉默了好半晌才望著他们道:「如果你们真不想做这份工作,我会和皇兄沟通的。」
  「我愿意。」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听到他们的回答,司马槿不禁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叹气道:「我知道了。」
  「主子,我们不想让自己像个吃白食的人,我们希望在我们能力所及的地方尽量的去做。」凤挪听见他叹气紧张的解释道。
  「嗯。」望和虚也跟著附和道。
  「我知道了,一切就随你们的意志去行动吧!」司马槿淡笑道。
  「谢主子成全。」
  说完,除了坐在床上的凤挪微弓著身子以外,其馀二人都恭敬的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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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开心就好。」
  落下这句话後,司马槿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就寝。
  见他离去,凤挪稍稍松了一口气,有些埋怨的看向虚道:「刚才差点被你吓死,你忘了四殿下不想让主子知道他在做什麽吗?」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撒谎。」虚看著司马槿离开的方向淡淡的道。
  「那就不要说话,你不知道主子刚才的表情很难过吗?」凤挪压低音量不悦的说。
  「我知道。」虚敛下眼帘淡然道,对於凤挪的质问就连他自身也无法给出一个完整的答案,他那时纯粹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说完时他也不免有些後悔,但说出的话像泼出的水一样,收不回来,他管不住自己想吐露真相的嘴巴。
  「算了,下次注意一点就好了。」凤挪看著他无力的垂下肩膀叹气道。
  「嗯。」对於他的话,虚只是语气淡然的应了句。
  见状,凤挪叹了口气,将搁置在一旁的外衣披上,慢条斯里的走推开房门道:「我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
  望在离去前拍了拍虚的肩膀道:「别想太多了。」,说完,也掩门离去,留下虚一个人。
  虚站在原地,反覆思索今天自己的异常行径,却得不出答案,只能抱著疑惑,蹍转难眠。
  ※  ※  ※
  秋风飒爽的凉夜,一名身穿墨绿色衣衫的男子和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背靠背,剑尖指向了他们以外的人。
  「快!把他们生擒,势必要问出幕後的黑手。」身穿锦衣的男子看著他们向身後的人叫嚷道。
  「是!」
  话一落下,锦衣男子身後的人井然有序的冲向他们,默契极佳,墨绿衫的男子回刀侧身,左腿微蹲,赶忙避开,弯刀猛然一转,砍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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