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然的撕裂感让司马槿不禁大喊了一声,原本散涣的眼神也聚拢了些,他用著盈满泪珠的眼神望著寒绯烨,手紧紧攀住对方的肩膀,脸色一阵苍白。
「对不起……」
「忍耐一下……」
说完,寒绯烨便伸手轻轻的抚弄他前面的炽热,慢慢的将自己的炽热推进他体内几分,缓缓的抽动了起来。
「唔……」
寒绯烨温柔的问道:「还痛吗?」
闻言,司马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自觉的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吟声。
见状,寒绯烨便慢慢的抽动起自己深埋於他体内的炽热,缓缓的加快了自己的节奏,听著身下的人发出阵阵的呻吟声,不由得弯起嘴角,俯下身,将自己的唇轻轻顺著对方的嘴角往下滑落,落下一个又一个暧昧的红痕。
「唔……啊……」
「槿……叫我的名字……」
「訾……绯烨……」
听到他的声音,寒绯烨露出了极其艳丽的笑靥道:「好久没听见别人唤我的名字了……」
「绯烨……」
「啊--」
粗重的呼吸声之後,寒绯烨退出了他的体内,将自己扔在衣物拿起後,看著已昏睡的司马槿,笑了笑,走出门,打算替他烧一盆洗澡水。
当他再度推门进房,便看到司马槿一脸诧异的坐在床上,看著,他不禁笑了,那笑里带著连他都不知道的宠溺神情。
--上部完--
(下部)
楔子
手执白扇,一袭白衣,犹如仙人,细长柳眉,唇红齿白,白晰柔肤,光艳照人,轻启朱唇,宛如黄莺,清脆婉转,更胜琴弦,虽然男子,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人称无瑕公子。
双刃在手,一袭蓝色,左耳带黑色耳环,眼神虚无,犹如沼泽,嗓音清冷,鼻梁高挺,飒爽英姿,人称黑无双刃。
弯月在手,一身青杉,眼带笑意,笑如春风,温文无害,面容清俊,眸如黑曜,才识高超,剑眉似墨,人称笑面弯月。
喜用暗器,身穿黑衣,神情冷淡,眼神冷然,孤寒傲绝,武艺高超,犹如鬼神,对於主人,忠心不二,眉清目秀,珠圆玉润,人称冷魅护卫。
凉扇在手,鲜艳红衫,风流倜傥,勾人凤眼,珠圆玉润,体态轻盈,神秘莫测,人称邪瑒公子。
手执鞭剑,身材高窕,褐色长发,风采潇洒,媚人紫衫,貌胜天仙,人称月澜公子。
此段文献摘自《野史·无荒》。
第一章、五年
(1)…1
「哗啦、哗啦--」
一滩流水从左右两侧的斜坡上激荡直冲而下,坡面上宛如银珠飞溅,满目生辉,由於地形曲折多变形成各种不同风情的瀑布,气势磅礴,犹如出征的军人,声震幽谷。
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悠闲的坐在石边,手上拿着一本书,一脸闲适的模样,他的身旁坐着一名身穿紫衣的男子掬起他的发丝轻声道:「已经决定何时离开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白衣男子从书中抬起头来笑了笑道:「明天,我离开这麽久也该回去看看皇兄了。」
「才五年而已,不是吗?」紫衣男子玩着手中的发丝漫不经心的回道。
「五年已经很久了,烺(ㄌㄤˇ)。」他抽回自己的发丝苦笑道。
「你这麽一走何时再回来?」轩辕烺听到他的回答皱眉道。
「半年後我会回来的。」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
「……望也会跟着你去吧?」说完,轩辕烺叹了口气俯下身趴在男子的膝上。
「嗯。」
话一落下,两人顿时默然无语。
过了良久轩辕烺拉了拉他的发根,对方吃痛的低头看着他,不明所以,见状,他轻笑了几声将对方的头拉下,嘴唇凑到男子的耳边柔声低语:「我会想你的……槿……」
闻言,司马槿皱起了脸无奈的垂下肩膀道:「你也和我一起去,好吗?」
听见他的话轩辕烺露出了灿烂的笑靥道:「我就知道槿舍不得放我一个人在这里。」
「这不就是烺兄的企图。」一道不属於两人的声音从他们身後传来,声音里有着无奈。
「望你怎麽这麽说,路上多个人也多个照应不是吗?」轩辕烺笑吟吟的说。
「做徒弟的又要把为师丢在这山了,真寂寞啊!」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自树丛中走出来声音里带点哀怨。
「放心吧!徒弟的精神会永远与您同在的。」轩辕烺笑了笑道。
「啧!还真会说话。」华服男子努了努鼻啼笑皆非的说。
「不过你们两个上街得记得易容才行,上次你们俩一起上街差点吓坏我老人家,而且免得那些有人认出你们来,让你们这趟旅程多了些不方便之处。」华服男子边看着他们的脸边摇头道。
「知道了,不过汝兄你说得太夸张了。」见状,司马槿失笑道。
「一点也不夸张,你们一个人上街还好,顶多回头的人数多了些,但两个一起上街差点没把那个巷子给塞爆,你忘了吗?还有人想将你们绑回去当个压寨夫人,自从带你们出去一次以後,我就再也不敢带你们上街了。」汝澐天没好气的翻白眼道。
「师父,小心你的形象。」见到他翻白眼轩辕烺好意提醒道。
「知道了,罗唆!」
闻言,轩辕烺轻笑了几声,见状,汝澐天没好气的敲了下头道:「我好歹也是你师傅。」
「是,徒弟知道了,下次我会尽量不笑话师父的。」说完,他拉着望和司马槿逃离现场。
「真是的!臭小鬼皮在痒了!」
听到他的怒吼声,轩辕烺笑得一脸开怀,见此,司马槿摇头叹气道:「你老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若不是汝兄脾气好,你早被人打死了。」
「就是因为他脾气好,我才敢这麽闹他。」他眨了眨眼俏皮的回道。
「真是的。」司马槿没好气的道。
「要是望的话,我可不敢这样闹,他板着一张脸我就受不了了。」轩辕烺笑吟吟的道。
「如果我是你师父,一定把你逐出师门。」望皱眉道。
「看吧!」他挑了挑眉看着司马槿道。
「是、是、是,不过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啊?」司马槿发现自己依旧被人拉着走,不禁疑惑的问道。
「带你们去采药啊!下山的危险性可多了,得多带些防身用的毒药才行,不然会吃亏的。」
直到走到某个长满药草的山谷後,轩辕烺才松开他们被自己抓牢的手。
「我看你早就算定我会带上你了。」司马槿蹲下身边摘药草边说。
「我是那种人吗?」轩辕烺看着他模样像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样。
「是。」望看着他哼了哼道。
闻言,轩辕烺立刻钻进司马槿的胸前委屈的抓着他的前襟道:「槿,你听听他说这什麽话,为弟怎麽知道为兄在想什麽呢?」
被他这麽一撞,司马槿立刻跌坐在地上,白衣上沾满了泥土,连刚摘好的药草也都被洒落在地上,但轩辕烺还是依旧趴在他胸前,不为所动。
看见赖在自己胸前不起来的司马槿无奈的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是望误会你了。」
听见他的话轩辕烺露出了一个灿笑,伸手将他扶起,并拍了拍附着在他身上的泥土笑吟吟的道:「我就知道小槿最了解我。」
司马槿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五年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吗?我们快点采完快点回去吧!」
「嗯!今天是槿掌厨,我可是期待很久了。」轩辕烺弯下腰,动作迅速的摘下药草开心的道。
「今天煮的可都是我们四个爱吃的菜色。」司马槿笑吟吟的说。
「我开始期待了。」轩辕烺轻笑道。
满谷的药草中,蹲着三名相貌非凡的男子,脸上皆挂着愉悦的笑靥,传出山谷外的是比莺啼更加悦耳的清灵笑声。
(1)…2
翌日。
「你们下山後也要记得写信回来。」汝澐天看着拿着包袱的三人语重心长的吩咐道。
「知道了,写信这事我以前哪里食言过了。」司马槿温婉的笑了笑道。
闻言,汝澐天轻笑了几声道:「也是,路上小心了!」
「知道了,我们也不是三岁小孩了。」轩辕烺微微一笑道。
听到他的话汝澐天回以一笑,又吩咐了几句,才让他们下山。
「师父,天气冷时要记得多加件衣服!」走到山腰时,轩辕烺朝着山上大喊道。
「知道了,笨徒弟。」
三人听着汝澐天从山上藉由内功传来的洪亮声音,皆会心一笑。
「哇!好久没下山了。」走到山脚下时,轩辕烺突然大喊道,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
「有五年多了吧!还记得上次你们来时,我正巧出门办事,真不凑巧,不然就可以早一点认识你们了。」轩辕烺叹了口气哀怨的说。
「我们小时候不就认识了?你还再争这有什麽意思,况且现在不也很好吗?」司马槿微微一笑调侃道。
「也是,对了!下一个城镇人比较多,我们先来易容吧!」说着,轩辕烺便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三块人皮面具道:「我看望也易容下好了,免得有人认出来。」
「嗯。」望想了会,点头道。
过了良久,三人的脸上都黏上人皮面具後,其中一名扮为年纪半百的老者道:「进城後先找间馆子填饱肚子吧!」
闻言,扮成中年男子的人轻笑的几声道:「知道了。」
另外一名同样扮成中年男子的人听了道:「别吃太多了。」
「知道了~不过为什麽没人扮女性呢?全都是男人真无趣。」见两人都扮成男子那老者惋惜的道。
「要不就你扮吧?烺的女相一定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弯着嘴角调侃道。
「怎麽会是我扮?要扮也该是槿,扮起来一定同仙人似的,让人只敢远观可不敢亵玩焉。」轩辕烺看着司马槿摇头叹气道。
没理会他的话,司马槿盯着站在一旁的望笑吟吟的说:「望扮起来的话应该也不错吧!」
闻言,轩辕烺盯着望好一会才道:「那应该会是个严肃的美人儿吧!」
发觉到他的视线,望严肃的道:「汝兄已经说了不希望我们惹出太大的风波。」
「知道了。」轩辕烺没好气的说。
司马槿看见明明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却还被中年男子教训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不自觉得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声。
听见他的笑声,两人转头看着他,虽然脸是城镇里随处可见的平凡脸孔,但气质却是迥然不同,让人有种宛如清风抚面的感觉。
「果然槿扮什麽样子都好看。」轩辕烺看着他有感而发的说。
闻言,司马槿迫窘的笑了笑道:「我看我们还是赶快到下一个城镇吧!不然晚了些,都客满可没地方住宿了。」
「嗯,不过槿和望你们的声音要记得压低些,免得被那些熟识你们的人给认了出来。」启程前,轩辕烺语重心长的吩咐道。
走了约莫四个时辰的路途,三人才终於来到一个车水马龙的城镇,一走进城里便可听见小贩们的叫喝声和百姓们的交谈声,一时间人声鼎沸,见状,轩辕烺有些奇怪的拉着其中一名挑着担子的青年男子问道:「最近有什麽喜事吗?以前这里虽热闹但却不至於像今天这样。」
听见他的话那名青年笑了笑道:「最近林老爷的掌上明珠要结婚了,怎麽不热闹呢?有许多官员都派人来给个祝福,人当然多了。」说完,便又挑着担子到别处去做生意。
「林老爷是这里的首富吗?」司马槿看着人来人往的景象不甚确定的问道。
「嗯,而且每年赈灾他都会出钱出力,在各处颇受好评。」轩辕烺笑了笑道。
「难怪这里会聚集了这麽多人。」司马槿看着演前的景象略有同感的应道。
「不过看着情况,我们可不能悠哉了,得赶快找间客栈住才行呢!不然晚上可得露宿街头了。」说完,轩辕烺四处张望走向了人潮较少的地方里。
看见他的举动,司马槿跟了上去好奇的问道:「以前你来时,都在哪落脚?」
「在柳春客栈,里面的掌柜人挺好的,大厨煮得东西也挺好吃的,久而久之就习惯去那里了。」说完,轩辕烺露出一抹笑,笑容里带点缅怀。
闻言,司马槿回以一个浅笑,和望跟在他身後。
当司马槿踏进柳春客栈时,眼睛随意的四处张望,愉悦的心情在眼角凝视到某个地方时,顿时梗在了胸口,脚下的步伐也跟着一顿,脑中闪过了无数个画面。
(1)…3
他突然想起五年多前那个人曾经说过的话:「……那一晚只是一场错误罢了。」,手微微的颤抖,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罐,五味杂陈。
走在他身後的望疑惑的看向他所凝视的地方,眉头紧紧皱起,担忧的望着司马槿。
「怎麽了吗?」见他们都停下了脚步,走在前头的轩辕烺停下了脚步回头道。
司马槿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眼神直直盯着客栈的某处,良久,才将头转了过来,对着轩辕烺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没什麽,只是……见到了久未遇见的故人罢了……」
只有站在他身後的望才知道司马槿的笑颜底下藏着多少的苦涩,思及此,眼神又飘向了司马槿之前所凝视的地方,轻声的低喃了句:「凤挪、虚想不到竟会先在这里遇见你们……」说完,他叹了口气,赶紧跟上了他们。
轩辕烺先让他们两个在楼上找位子坐,便又下楼和掌柜谈谈今晚住宿的事情,下去前还要他们先点餐。
司马槿看着挂在壁上写满菜肴的牌子道:「要吃什麽好呢?感觉上好久没来这种地方了……」
「嗯,记得以前跟主子来已经是六年前的事了。」望想是想到了以前的事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靥。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没好气的苦笑道:「真是的,又叫了主子,这五年来要你改都改不过来。」
「没办法,属下习惯了。」望同样回以一个苦笑道。
闻言,司马槿苦笑不得的道:「我看这世上也只有你会叫我叫主子叫成了习惯吧!」
「什麽习惯啊?」刚上楼的轩辕烺好奇的拉开椅子问道。
「他啊,叫主子叫成习惯了。」司马槿指着他轻笑道。
听见他的话,轩辕烺转头看着一脸迫窘的望不禁笑了几声道:「真难得看见你这副样子。」
「罗唆!」望转过头哼了哼道。
见状,轩辕烺用着老人的声音低叫道:「惨了!你越来越像我师父了,不好、这可不好,槿我们得想个法子帮帮他。」
「什麽法子?」司马槿饶有兴味的反问道。
「我看把他丢到女人堆去,让他变成个风流倜傥的多情种算了。」轩辕烺笑嘻嘻的提议道。
「把你扔进去还差不多。」望看着他没好气的回嘴。
闻言,轩辕烺像是想起了什麽,摸着自己装上去的白胡须,望着远方缅怀的道:「想当年,我英俊潇洒,女人哪一个不爱我的?」
司马槿看着他彷佛融入自己所扮的角色里,忍不住轻笑了几声道:「好了!菜都上来了,赶快趁热吃吧!」
「还真香。」看着满桌子的菜轩辕烺满意的闻了下道。
轩辕烺看着桌上的红烧狮子头嘴馋的动起筷子先在自己的碗内夹了一块,又替两人添上,也不急着吃又替自己和司马槿、望添了不少菜,直到看见两人的饭碗里的菜高的像是小山後才满意的道:「你们俩太瘦了,得多吃点。」
「说到瘦,你简直比我家主子还瘦。」看着如同小山的饭碗,望低声抱怨道。
「就是啊!应该是你要多吃些,每次总见你吃很少。」司马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