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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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原名 痴情)缇衣-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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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这麽吃惊,这里可是能将满街的花灯一览无疑呢!」司马杏拍了拍司马槿呆愣的脸笑道。
  「可这、这、这可不适宜啊!」司马槿结结巴巴的说。
  「所以我才换上这套装扮啊!」她又笑,将他的问题打了个回票。
  「我、我、我……」
  也不等司马槿说什麽,司马杏自顾自得道:「走吧!让为兄的带你去见见世面。」
  被人拉著走的司马槿依旧处於震撼的状态,完全没将司马杏的话听进耳边,连司马杏突然说有事而先行离开也没发现,直到那一道道甜腻的吟哦声才让司马槿回过神来,面红耳赤的在原地转了转,过了一会,司马槿像是受不了这些声音,拔足狂奔,直通向通道的最後一间房,不管三七二十一推了便进去。
  手足无措的司马槿再看见门後没人便松下了一颗悬著心,颓然的坐在椅上,心中不禁埋怨起司马杏,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麽埋怨一个人,想著、想著原本因为跑步而显得紊乱的气息慢慢的平复下来,口也变得乾渴,便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一杯接著一杯,像是不餍足的人,越喝越加乾渴,等司马槿回过神时壶中的水已被他隐尽,但却没有消弥他的乾渴。
  蓦地,一道艳红的身影跑进了他的视线中,看著他的表情布满了惊讶,在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後神情变得骇然,当下便准备向外大喊,但还来不及大喊时,已被司马槿压在身下。
  司马槿看著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涨红著一张脸喃道:「奇怪、奇怪,每次出来……总……会遇见……你,你说这……是什麽原因……真巧……」这句话说完,他便失去了意识。
  ※  ※  ※
  「……唔……」乾涩的声音在无声的房里陡然响起。
  司马槿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眼神毫无聚焦的望著四周,过了好半晌才恢复自己的神智,挣扎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无一处不疼痛,痛得那般彻骨。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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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著司马槿的动作,他身前的棉布就这麽滑落,一股冷风扫过他显露在外的肌肤,低下头,却发现了更令他骇然的东西。
  「这是、怎、怎、麽回事……」司马槿抖著声音,看著自己身前所布满的点点红痕,他大著胆子将被子一掀,险些昏了过去,附著在他大腿以下的是白稠的液体,还有紫红的痕迹。
  就算再怎麽天真也不会不懂得现在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司马槿著急的翻身下床,顾不得身後的疼痛,白著一张脸,挣扎的想找件衣服穿,但放眼四顾全找不到一件衣裳。
  「怎麽办……」司马槿赤裸的坐在地上掩住自己的脸茫然的喃道。
  蓦地,一道开门声惊坏了司马槿,他惊慌的望著来人,但却在看见来者时傻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你还好吧?」相对於他的惊慌,来者反而是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
  「为什麽?」司马槿已经因为方才的事乱得理不出一点头绪来,只能傻愣愣的脱口道。
  「什麽为什麽?」听见他的问话,对方不禁失笑的反问道。
  闻言,司马槿又愣在了原地,顿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麽,因为想知道的事太多了,纠缠再了一起反而不知该从何问起。
  见状,那人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更不知道小公子你为什麽会来这里,我只知道当我来这里的时候,你已将那壶水给饮尽。」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桌上的壶苦笑著接道:「难道没人告诉你勾栏院的茶水可不能乱喝吗?那里面都掺杂了春药,而且都是烈性。」说完,那人脱下自己的袍子罩在了司马槿的身上。
  「那……是……」说了两个字,司马槿像是感到尴尬似的止住了自己的话。
  发现到他的尴尬,訾抓了抓头,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低声道:「是我。」
  听到他的回答司马槿的脸瞬间涨红,顿时间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喜是悲是怒是耻还是什麽情绪他以全然分不清,脑袋里是一片空白,或许是因为他从没想过会是眼前的这个人。
  「……先洗澡吧!我已经将温水给备好了。」说完,訾也不等他的回答,直接将他拦腰抱起,放进了预备在一旁的温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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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槿一泡进温水中的所有的疲惫感全都袭了上来,但却在发现男人的举动时,神经又登时绷紧。
  「别紧张,我只是想要帮你把身後的东西清乾净罢了。」訾看著他防备的神情苦笑著道。
  「我自己来就行了……」司马槿涨红著脸嗫嚅的道。
  见状,訾也不强求,便推门离去,给他一个独处的空间。
  过了约莫一刻钟,司马槿才慢慢走出房门,尴尬的看著一脸閒适的男人,坐在椅上,坐立难安。
  看到他的举止訾不禁失笑道:「还有什麽疑惑的地方吗?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的。」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司马槿低声问道。
  听著他那和蚊振翅的声音没什麽两样的音量,訾忍著笑道:「我来这里办事。」
  「办事?」司马槿重复著他的话,不禁皱起了眉,不懂对方在满红楼的办事为何意,但却也不敢再进一步多问些什麽。
  「哈哈!小公子你真有趣,所有的事都写在脸上了,我来这里当然是办正经事,不过是办什麽事就不便告诉你了,我只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訾禁不住的大笑道。
  闻言,司马槿瞬间涨红了脸,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麽。
  见状,訾又轻笑了几声,过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麽便道:「对了!小公子不急著回去吗?距离我初遇到你至今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了。」
  「什麽?!」司马槿错愕的看著他,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
  「我想或许是那春药的药性太过猛烈了,以至於你昏睡了这麽久吧!我看你应该是被人带出来的吧?我带你回去吧!」訾伸手摸了摸他一脸错愕的脸微微一笑道。
  「嗯,谢谢。」司马槿抓了抓自己的脸由衷的说。
  「不会,上来吧!」
  说完,訾蹲下身子,让司马槿能顺利的趴到他背上,确定司马槿紧紧抓牢後,訾便翻身越出窗外跳到屋檐上,动作像只轻巧的猫。
  在途中两人没有半点交谈,那样的安静让人感到别扭。
  过了良久,司马槿才听见訾低声道:「到了。」
  「谢谢。」司马槿从他背上下来感谢的道。
  「不会……」訾拍了拍他的头笑道。
  离去前,訾露出淡淡的笑靥道:「我希望……我们真的能如你所说的那样有缘……」话一落下便迅速的离开了宫中。
  司马槿看著他背光而行的身影,失神的站在原地良久,只因刚才他的笑是那般清淡却又艳丽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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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司马槿才回过神来,却没办法抑制不停上升的温度和发烫的脸颊,司马槿蹲下身,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内,清楚的听到从心脏传来的强烈跳动声,这种感觉以前也有,第一次是对方吻他的时候,第二次……却是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思及此,司马槿退下了一身热潮,慢慢平复了自己紊乱的心绪。
  「或许……不要回来……会比较好吧……」司马槿低著头喃道。
  司马槿将自己的头埋进臂弯,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渐渐的发凉,直到受不了才站起身,一站起来的瞬间晕眩了片刻,他揉了揉自己发软的脚和昏眩的脑袋,一步、一步的迈向司马杏的寝宫。
  司马槿还未踏进司马杏的寝宫,便看见了四个焦急的身影,直直的冲向他。
  「主子你到底去哪了?」凤挪看著他急躁的说。
  「幸好主子没事。」看著安然无恙的司马槿,望松下了紧绷的神经。
  「主子……」虚望著他只是低声的说了两个字便没再接下去了。
  「八弟,你差点没把皇姐给吓死,才一眨眼没看到你便不见你的踪影了。」司马杏抓著他的肩膀声音略微颤抖的道。
  「对不起……」司马槿看著他们四个歉疚的低下头。
  司马杏看著他将他揽进自己的怀中低声道:「算了,没事就好,皇姐还想把所有的影卫派去找你。」
  「对不起……我回来了……」司马槿抓著她的衣襬小声的说。
  「回来就好,吃饭了吗?」司马杏拉著他的手笑了笑道。
  「还没。」司马槿摇头道。
  「今天就让属下大展身手吧!」凤挪将自己的袖子拉起开心的笑道。
  闻言,司马槿朝他浅浅一笑道:「麻烦了。」
  「能为主子效劳是我的荣幸。」凤挪开心的笑道,说完,他便立马奔向厨房,准备好好大展自己精湛的厨艺。
  「屋外冷,我们先进屋去吧!望,去泡杯姜茶来。」司马杏朝著身旁的人吩咐道。
  「是。」望弯著身体恭敬的回道。
  「你的身体有些冷。」司马杏握著他冰冷的手直皱眉头,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虚道:「去拿些御寒的衣物。」
  听到她的话,虚微微躬起身子,便转身去做她所吩咐的事情。
  「八弟,我有时候真的会把你们主仆的关系搞混呢!」司马杏看著离去的虚低声笑道。
  「嗯?」司马槿不解的看向她。
  「或许你的虚的角色对调会意外的合谐呢!你一点都没有皇家人的架子,而那三个人除了望以外或许从没由衷的对你鞠过一个躬,他们两个都傲得可以。」看著疑惑的司马槿她爱怜的一笑道:「他们两个……不是池中物,就连那个望,未来可能也会有一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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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姊想说得是他们总有一天会离开我的,对吧?」司马槿看著她苦笑道。
  「呵呵~你就像流说的那般聪明,不过我想说得只是别离他们太近,他们也身处皇宫十馀年了,不可能永远和你初时见到他们时那般美好。」司马杏揉了揉他的头又道:「我想告诉你只是因为我有切身之痛罢了……」
  「皇姊……」
  「你……」司马杏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最终是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是不是和虚发生过关系?」
  闻言,司马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们之间总有种怪异的氛围,我是女人家,总是比较细腻,而且,那杯茶水,本该是我饮下的,却让虚给饮了,我终究是得查个明白。」司马杏看著他无奈的笑了笑。
  听到她的话,司马槿又想起了她所说的前一句话不禁微皱眉头道:「为什麽是问我是不是,而不是肯定的?」
  「你以为那是春药?」司马杏看著他挑高了眉笑道。
  「不是吗?」司马槿茫然的反问道。
  闻言,司马杏摇著头笑道:「不是。」
  听见她的回答司马槿更加茫然,见状,司马杏便解释道:「我一开始也以为那会是春药,不过他或许还是和我想的终究是有那麽点不同,那杯酒里面掺杂著……无邪水。」
  「无邪水?」司马槿皱著眉重复道。
  「那就像是让人反璞归真似的,顺应自己的心而做,喝下那般水後,会不吐不快,全部都凭著自己心而做。」司马杏苦笑著道。
  「皇姊是说,那天……他所做的全是自己下意识的行为并无任何矫饰下所做出的行为?」他说著自己的衣襟小心翼翼的反问道。
  「嗯……」司马杏看著他慎重的点头。
  听到她确定的回答,司马槿紧握的手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掩不住的慌乱。
  「八弟……你找个好时机问问他吧……若……不是真心的,忘了终究是好的……」司马杏看著慌乱无主的司马槿苦笑著道。
  「那时候,我未奋力拒绝,是不是代表我……」话未完已歇,司马槿苦笑的看著她,却不再说话。
  「或许是,或许不是,如果是……那就……痛一下吧……痛过了,才会明白……」明白他的意思,司马杏看著他低声道。
  「痛过才会明白吗……」司马槿失神的低吟道。
  「来了、来了!热腾腾的菜!」凤挪边喊著边端著两盘菜快步走进来。
  「这些菜全是主子和皇女殿下爱吃的。」
  随著他的话,几个婢女也推门将那些菜一道道端了上来,有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清蒸白菜……等,每一道都是令人食指大动的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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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香!」司马杏看到她爱吃的菜不禁微微一笑道。
  她话才一说完,又有一人推门进来,望端著用陶瓷制成的杯子走向司马槿道:「主子,姜茶。」
  「辛苦了,谢谢!」接过他手中的姜茶司马槿由衷的道声谢。
  闻言,望笑著摇摇头,替他将杯盖打开。
  「这味道莫不是在御医殿所存的上等姜片?」司马杏闻到那味道吃惊的说。
  「是。」望低头道,显是不想让人知道的样子。
  「可真有心啊!」司马杏听到他的回答轻笑道,这笑声倒也没有掺杂调侃反而甚是大感满意的样子。
  听到她的话,望登时沉默不语,正巧虚从门外推门进来,手里抱著雪白的貂皮大衣。
  「姜茶和大衣一起送上来正好,替你们家主子披上吧!」司马杏笑吟吟的吩咐道。
  「是。」
  虚拿著貂皮大衣,动作轻柔的为对方披上,但司马槿却发现他的动作极为僵硬,轻柔的动作只是为了掩盖自身的僵硬,这样的举动让司马槿感觉到一口气梗在胸口,难以言语,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一旁似笑非笑的司马杏身上。
  「吃饭吧!」司马杏看著他失笑道。
  「嗯。」司马槿拿起碗筷还未夹菜,碗里已多了两道菜,抬头便看见司马杏和凤挪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见状,他忙道:「谢谢。」
  「八弟身子娇弱可得好好补一补才行。」司马杏淡笑道。
  闻言,司马槿腼腆的笑了笑,举起筷子替所有的人夹菜,
  「谢谢。」
  「快吃吧!」司马槿微微一笑道。
  「嗯。」
  用过晚膳,司马杏把司马槿叫来她房内,司马槿来到她的房间後,过了良久都没有人开口说半句话。
  「你想说什麽?」司马杏看著他笑吟吟的问道。
  「皇姊既无事,为何要我来?」司马槿不解的说。
  「我没事,不代表你无事,你出宫後发生了什麽事吗?」
  闻言,司马槿原本淡定的脸露出了僵硬,头也略微低下,似在犹豫什麽,半晌,才听见他轻声叹道:「皇姊还记得你我分手的地方吗?」
  「记得……啊!难不成……」司马杏原本淡定的脸在看到他点头後变得惊愕。
  「是啊!不过那个人并非女子,而是自己之前认识的一个友人……」司马槿看著她露出了苦涩的笑靥。
  司马杏看著他良久才直视著他的双眼问道:「……你喜欢他?」
  话一落下,司马槿便以沉默当作回答。
  「沉默是不知道还是……害羞?」说到最後两个字司马杏忍不住噗哧一笑。
  听见她的笑声,司马槿闷声道:「……不知道……」
  「第一次遇见他是什麽时候?」说完,司马杏撑著自己的下巴看著他。
  「……五个多月前吧……」司马槿思考了一会才道。
  「不长,但却也不短。」她沉吟了会道。
  「或许吧……但对我而言……太短了……短得让我认不清他……」司马槿看著她低喃道。
  「对八弟而言,五个月或许很短,但对我来说五个月却很长……」司马杏看著他吟吟一笑,看著他,良久,长叹一声道:「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我爱上一个人,这前前後後不过一天,相处了时间总共也才半年……你知道吗?已经过了七年了,我至今都还记得那个人的笑脸……没有一刻忘记过……」说著,她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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