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的坎坷情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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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的坎坷情路-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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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远平站在于浅身边,见于浅似乎还在神游状态,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到:“想什么呢,刚刚三王爷说的话你听到没,去抽签吧,希望我们能抽到一队。三王爷不可能认识所有人,每个人身上也没有铭牌,这个人的成绩只能由这整组的成绩决定,只是这名次要怎么排呢?”
  
  于浅刚刚只是听到了周舟行说话,并没有做过多思考,现在看到谢远平有所疑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的说:“哼,这三王爷根本就不负责任,这差事交给他算是浪费了。他最后肯定就在表现好的组里面随便挑些人凑数,你还指望他真能慧眼识珠啊。”
  
  “看来小浅对着三王爷颇有微词啊,可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不快吗?”
  
  于浅想了想,发现他和三王爷之间唯一的不快应该就是自己当面嘲讽三王爷造成的,这样看来可是自己不对,只能含糊过去:“没有什么事,只是我和叶大哥、小金他们之前就和三王爷认识而已。行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去抽签吧,快到我们了。”
  
  谢远平听到于浅说他们与三王爷之前就认识,颇有深意的回应到:“哦?没想到你们与三王爷也有些交情,小浅你倒是有些本事啊。”
  
  于浅本想反驳说自己还不屑于与三王爷有什么交情呢,但谢远平的语气让于浅听不出他是什么态度。于浅拿不定主意,只好避开不谈,两人一同抽签去了。
  
  最后谢远平抽中第三组,于浅抽中第四组。于浅有些失望,本来还想和谢远平抱怨几句的,就被同组的人拉去商量对策了。
  
  周舟行看着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让第一组先来,其他组在旁看着。于浅本以为还有很长时间才轮得到自己,结果不过眨眼的功夫,第一组的十个人通通瘫倒在地。于浅发现这守卫的十个人的功夫都在考生的平均水平之上,特别以立在当中一人功夫为最高,用剑柄一招将首先向他进攻之人击倒后便帮着对付考生。之后场上形势一直被守卫们控制着,直到最后无人再有反抗之力。
  
  这场考试的难度与前面两场相差甚远,于浅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于浅看着那武功最好的守卫,虽然对自己的本事有信心,但毕竟对敌经验不多,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战胜那人。
  
  谢远平看到于浅盯着的那人,走到他身边说:“那是三王爷的侍从窗静,武功深不可测。这每组的十人是刚刚才抽签决定的,实力参差不一,互相也没有默契,要对付训练有素的守卫本就吃力。再加上这窗静,真是难上加难啊。”
  
  周舟行给了第一组丙的成绩,没有片刻的停歇,便让第二组上场。第二组也比第一组好不了多少,坚持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再无招架之力,周舟行给了成绩乙。
  
  谢远平所在的第三组上场。十个人最初聚在一起,谢远平居中。之后十人时而散布时而归一,分合变化,不慌不忙的向前移动。
  
  周舟行看出谢远平是想通过队形的变化引导守卫下意识的进攻对策,再找间隙集中武力对付实力较弱之人。果然不到一会,一名守卫被考生的大刀砍中手臂,自觉退到了一边不再动作。
  
  于浅在一旁看着,照这样下去谢远平应该是能够胜利的。于浅还是目不转睛的观察场上的变化,内心一点都安定不下来,当然这里面混杂着更多的激动和兴奋。
  
  周舟行在看台上漫不经心的看着下面的形势发展,心里默默的感叹,怪不得皇上对这谢远平那么看重,原来不止是因为谢远平懂得暗地里向皇上反映些蛛丝马迹,他自己还是有些本事的。
  
  不过他并不担心,他没有小瞧过谢远平,所以在开考之前他就告诉过窗静要怎么对付这谢尚书家的小儿子了。
  
  谢远平正指挥着其余人靠近自己,然后准备迅速前冲,就看见窗静一脚踢开身边的考生,朝自己劈头盖脸就是一剑。谢远平回身防御,几个回合下来窗静的剑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把自己逼的退出自己布置好的队形。
  
  谢远平正想开口叫其他人回来,窗静一掌拍在他胸口,没有半点顾及他身份的意思。谢远平半跪在地上,用剑撑着身体,一时没喘过气,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其余考生没了谢远平的指挥,马上乱了套,想重新聚在一起防御,但守卫并没有给他们机会,把他们彻底打散了。虽然少了一人,但守卫的实力不容小觑,一时间两方陷入了僵局。
  
  不过僵局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窗静又回到混战之中。等谢远平顺过气,准备重新再战时,大局已定。谢远平有些不忿的望向看台上的周舟行。
  
  周舟行看着谢远平一脸不服的样子觉得好笑,年轻人啊还是沉不住气,看来就该让窗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早就拿下你。
  
  最后周舟行给出了甲等的成绩,谢远平站在原地又缓了缓气息便下了场。
  
  轮到第四组,于浅站在校场中间,没有看东南角的旗杆,反倒是抬头望着三王爷。隔得稍远,他无法看清三王爷的眼睛。但他确信,三王爷的目光此刻是落在他身上的。
  
  虽然已经考过考过两场,但直到这一刻,于浅才鲜明的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和价值,感觉到考试对他的意义。面对眼前的对手,于浅信心倍增。
  
  刚刚上场前,他和其他考生已经有过商讨。如今有一名守卫已经受了伤,威胁不大,他自忖武功还行,最后大家就一致决定自己去拖住窗静,其余九个人联合对付剩下的守卫,寻找空隙夺了旗杆。
  
  因此开始的鼓声一响,他便提剑冲向窗静。和窗静的剑锋相接,于浅内息一乱、虎口猛震,差点连剑都拿不住了。这时于浅才发现他还是过度乐观、高看自己了,连忙后退调整内息,岂料窗静紧追不舍,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其实和于浅交锋后,窗静也是一怔,没想到考生中还有如此力量之人,后撤速度也快的惊人,想必剑法也是一流。这么危险的人,还是让他从哪来回哪去好了。
  
  于浅没有办法,躲不开窗静只能硬拼。于浅毕竟年轻,也没有正式与人比拼过,和窗静之间的交手速度越来越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步要怎么出招,处于被动的防御状态。时间一长落了下风,一个不慎被窗静刺中左臂,有小汩鲜血流出。
  
  于浅还在懊恼,就发现窗静已经停了下来,转身往其他考生那边去了,看来是以为自己要放弃了。于浅当然不是容易服输之人,在窗静背后大叫到:“你回来!我还没有输呢!”
  
  说着朝着窗静的后背刺去,窗静侧身一躲,还没站稳于浅的剑又到了眼前。于浅懂得了主动出击的重要性,把以前唐白玉教的刁钻剑招一股脑的往窗静身上招呼。气势是打出来了,但剑招无奈都被窗静挡了回来。
  
  这样来来回回却没有半点进展,于浅有些着急了。余光瞟到一个考生被打倒在地,一时间气血都冲上脑子,抬起剑直直的冲着窗静的胸前刺去。
  
  这一招简单直接,力气也足,但却也是将自身的破绽漏洞都暴露在对手面前。窗静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身形一移将于浅的剑挑开,化解了他的攻势之后又抬腿重重一脚踢在了于浅的肚子上。
  
  于浅被踢趴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不住的想呕吐。等他再爬起身来,发现其他考生的情况与他差不多,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场上也没有了短兵相接,尽是喘息的声音。
  
  周舟行看着这情形,觉得差不多了,平静的说:“行了,可以停了。”
  
  于浅不是没想过会失败,但真的到了这时刻,他却怎么都接受不了,被三王爷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行了就确定了的这争斗的结局。
  
  于浅强撑着气息,站直了身子,恶狠狠的说:“我还没有输。我那么远到了这京城,可不是为了被你们这种人随随便便就决定了成败了的。”说完也不给周舟行反应的时间就又提剑冲着窗静去了。
  
  其他考生被于浅激励,自觉还没有到极限,还可以再战,纷纷加入战局。
  
  于浅此时再无顾忌,使起剑来更加自如。饶是如此也还是不止一次被窗静打伤,最后口腔中涌出一股腥甜。窗静的剑气扫过,于浅再也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其他考生也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再也站不起来,一时间场面无比惨烈。
  
  于浅对这情形已经没了感觉,抬起左臂擦了擦嘴,衣袖上瞬间一片殷红,歇了口气又朝着窗静冲了过去。
  
  窗静看着于浅这样不敢再下手,只是一味的后退防御,想着怎么尽快结束这一切,仅一下恍惚就被于浅寻到了破绽,用剑擦破了外衣。窗静一惊,心道这小子还真是顽强,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于浅趁机绕到了窗静身后,用手肘重击了后背,窗静顺势倒下,脸朝下□□起来。
  
  于浅见窗静倒下没有起身,又环顾四周,脑子突然糊涂了,数不清还有几个守卫正戒备的看着他。不过于浅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力气再理会他们了,稍一放松,被窗静踢到打中的地方都隐隐作痛,左臂的伤口因为自己的用力裂的更开了,血一直往外冒,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慢慢化开。
  
  于浅考虑不了太多,只是朝着不远处的旗杆挪动脚步,每走一步,痛的感觉就更明显,还隐约听见骨头错动的声音,真是让他不放心。他给自己打气,再前进一步就好,再忍耐一下也行,实在累了才能倒下。
  
  不过还好,没有人再挡住他,他就这么一步一步挪到旗杆处。他集中全身力气一使劲把旗杆拔了出来,将旗杆紧紧攥在手中,举过头顶,望向看台。他知道周舟行正看着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难看死了,但他还是克制不住想要炫耀的冲动,咧嘴一笑。
  
  周舟行一震,他有多少年没有像于浅这么肆意狂妄的执着过了?周舟行回报给于浅一个微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因为他想。
  
  于浅看见那绝世的面容上绽放着的无双笑容,一时不知今日何日,今夕何夕,失神于这京城美好的春光,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往前倒去。
  
  在于浅失去意识之前,好像听到三王爷的声音:“用时过长,第四组,乙等。”
        
孤男寡男
  周舟行回到王府,一想到这三场考试就这么顺利的结束了,自在得不得了,赶紧回到书房就开始拟殿试的名单,想着尽快交差。
  
  窗静跟在周舟行身后,看他那么有干劲,也凑过去好奇的问:“王爷你心里已经有谱了啊,我怎么觉得这几十个考生之间没什么差别,都是半斤八两。王爷你可悠着点,别被皇上拿了把柄。”
  
  “先别说我,窗静你最后叫唤的也太做作了吧,演戏也演得像一点,也不怕被别的考生说你舞弊,故意放水。”
  
  “王爷你这真是可冤枉我了。你没在场上你不清楚于什么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整个是要想要跟我同归于尽的感觉啊。王爷,其实我受伤了没关系,甚至死了都不打紧。可是这考生要是出问题,皇上怪罪到你头上就是大事了。所以我这是牺牲自己,成全王爷你啊。他最后打我那一下,我现在背上还钻心的痛了。不行王爷你自个瞧瞧,又红又肿,我都好多年没这么丢人过了。”
  
  “好了,我知道你辛苦了,那你休息去吧,我自个琢磨着拟份名单出来。”
  
  “嘿嘿王爷我不辛苦,我陪你想想这名次要怎么排。你最后找借口故意给第四组一个乙等的成绩,想必也是不想让于什么这么危险莽撞的人到皇上跟前去吧。不管皇上今次是什么意思,你也别自己往火坑里跳。”
  
  “我没找借口,这是事实。于浅这人太过固执,不知变通,做事不考虑后果,一意孤行。这小小的考试都能被他搞成这样,以后若是真入了朝廷上了战场,指不定闹得怎么翻天覆地。于浅的确拖了太长时间,如果你不停手最后肯定还是失败的结局,如此一来他挣扎这么久只会让人看笑话罢了。”
  
  “王爷你说的好复杂,不过不管怎样,总之这人的武举之路也该到头了。王爷英明!”
  
  周舟行给了窗静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说:“这倒不一定。这世上会变通的人,八面玲珑、投机取巧的人太多了,固执的人反倒少之又少。这一次,我想给于浅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倒要看看这一意孤行的后果到底如何。”
  
  于浅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向眼前的人焦急的询问:“我最后的成绩是什么,我怎么听到好像第四组拿了乙等啊?”
  
  于浅正躺在客栈自己的床上,唐小金坐在床头担忧的看着他。
  
  唐小金见于浅一醒来就纠结于这第三场考试的事情,不住的叹气:“浅哥哥,这考试的情形我都听谢大哥讲了。不是跟你说尽力就好吗?结果你还搞出内伤,昏迷了两天两夜了。你是不是不想让这三王爷看扁才跟他较劲的。但你坚持了这么久最后结果不还是一样吗?他不看好你,不想让你达成所愿,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了,你何必拼了命似的要跟他赌气呢?”
  
  于浅心里愧疚,不敢看唐小金的眼睛。
  
  唐小金看于浅这样,终归还是心软,安慰他说:“浅哥哥,我知道你性格倔强,这次就当是得了教训,以后可别那么不长心了。这最终的结果还没出来,不过我看这殿试你是没希望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早点回去,你也好休养身体,别落下什么毛病才好。这次来京城我们还是有很多收获的呢。浅哥哥你还认识叶大哥和谢大哥这样的青年才俊,以后我们还能常来京城玩玩呢。”
  
  于浅还是不说话。于浅虽只是出身平常人家,但他是家中独子,衣食无忧,从小到大未受过委屈,做事随心所欲,天不怕地不怕。来京城之后才让他明白了些人世的复杂,很多事情不是仅靠一己之力便可称心如意。
  
  唐小金见他这样,心里觉得酸酸的,声音放温柔了许多:“浅哥哥你别想那么多了。其实你来考这科举本来就只是玩玩而已嘛,现在不过是运气不好而已。再说了,这考上了也是很麻烦的事情,万一真被皇上看中,给你个职位差事,还不自在了呢。于伯伯他们还在家里等你,你可不能只顾自己啊。”
  
  于浅一直低着头,沉默了好一阵子,终于说到:“小金,其实我不是来玩玩的,我是真的想考个武进士回去。爹是老于村唯一的举人,我知道爹一直是想要继续考取功名的,想要报效朝廷,一展宏图,而不是一辈子在乡间当个教书先生的。可是有了我之后,娘身体不好,爹要照顾家里,想要我和娘都过好日子,不能再关起门来一心只读圣贤书,反而被生计消磨了志向。爹为了我们放弃了自己的前途,可惜我也不争气,看着书就头疼,不能替他完成心愿。如今皇上开了武科,其实我并没有想太多以后的事情,我就想趁这个机会,考个进士甚至考个状元回去的。虽然和爹所想的有些差别,但总算能给他一个慰藉。之前一直没跟你说过,是因为怕你笑话我,我知道我不聪明,考虑事情也不周到,我想你们若当我只是来玩玩,就算我失败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我真的觉得不甘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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