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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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臣-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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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待周围浓稠的泥浆被汩汩溪水代替时,我从一个洞口滑落到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吐出嘴里的泥巴,趴在上面大声咳嗽起来。
  白修静蹲在我旁边,帮我抚着胸口顺气。敖敦也一边抖着翅膀上的泥,一边在我背上跳来跳去。
  待我咳得差不多了,就转头打量着这里的景色。雨还在下着,我们身边是一整面陡峭的石壁,石壁上有多处形状骇人的幽深洞穴,洞穴外是一圈凹凸不平可供踩踏的环状岩石,岩石下则是悬崖,比之前那处流瀑大得多的瀑布正汹涌地坠落着,看起来实在瑰丽极了。
  塔娜说她从那处图腾的机关进来时一边是悬崖一边是石洞,看来就是这里了。
  “走吧。”朝碌道。
  我们很快走到了一处狭小的洞穴旁,朝碌撑着它往里面看了看,对我们道:“这里就是我来时的通道了。它极深,像我这样不懂功夫的人是只能进不能出的,白……你应该可以吧……”
  敖敦钻进洞穴,霎时飞得不见踪影。白修静把头伸进去打量着它过于高远的出口,道:“可以。”说罢挽起袖子,弯下身来对我道:“哥,我背你上去。”
  我看朝碌,朝碌悠然地背着手。“你不上去吗?”我问他。
  朝碌摇头:“我还得去见一见苏德。”
  “不怕被她杀了?”
  朝碌苦笑道:“我在这里犹豫了这么多天,说不怕是不可能的;然而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我便沉默下来,依着白修静的吩咐趴在了他背上,和他一同挤进那狭小的洞穴里。
  ……
  这洞穴比我想象得更为深邃,可白修静轻巧灵敏地扒在它光滑的石壁上,一步就能蹿出好远,明明身体方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承欢,却完全看不出吃力的样子。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么深的石道他都能毫不费力地爬上去,之前那并不算高的流瀑居然上不去?
  应是流瀑过于陡峭的缘故吧。我这么想着。
  当头顶终于冒出曙光时,我支撑不住自己的困倦,竟沉沉地趴在白修静背上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双鸳戏

  作者有话要说:  【受受情节,慎看】给louqI酱的福利(ˉ﹃ˉ)~
  ……
  ……
  打破了记忆的禁锢,睡梦中的思绪就变得清晰起来;它分明地感受到以往那些个缠绵香艳的夜晚,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一个又一个画面在我脑海里明明灭灭,林照溪和白修静的脸不停地交错着出现在我的眼前,白修静一直都是小心且谨慎,而林照溪始终妖冶而放荡。
  在我释放的间隙,他们两人也相互抚慰、亲吻厮磨,却不曾进入过对方的身体;要么有一方和我结合,要么同时来抚弄我的身体,好像我就是他们之间欲望的纽带。
  红色的绸帐上绣着金丝的鸳鸯,床纱内两个赤条条的美人在我身边忙忙碌碌,柔腻的身体摩擦在我的前胸、大腿,青丝也在上面轻轻地滑过,所过之处尽是一片酥软。“修静,放轻松……”林照溪揽着白修静的腰,额头与他相抵,纤细的手指正在他的进出着,似在轻柔地为他开拓。
  白修静的腿挂在他的腰际,蹙着眉头道:“疼……”
  “疼就不要做了。”林照溪嗤笑着,手指在他的边轻戳着,“你瞧这里肿成什么样子了!昨晚和他做了一夜还不够吗?”
  说着,原本在他里抽动的手指拔了出来,自顾自地探向后面,插|进自己的身体抽动起来。我看到白修静的那处果然有些微肿,就像一朵盛开的艳菊,正凄楚地在我眼前泛着水润的光泽。眼看林照溪就要坐上来,白修静慌忙拦住他,低声道:“不……我要做。”
  “不怕疼了?”林照溪一笑,手又摸到了他的,在上面按压几许,探了根大拇指进去;然后轻轻地分开他的臀瓣,扶着他坐了上来。
  看着自己的那物被拉开的穴|肉缓缓吞噬,我下意识把目光落在白修静略显痛苦的脸上。林照溪轻笑一声,原本停留在白修静股间的手滑了下来,尖尖的指甲在我那物凸起的筋脉上轻划着,时不时捏|弄两下,辗转挑逗着我们交合的部位,轻裘缓带地观察我的神色。
  我不能动,只能茫然地任他打量着。
  白修静在我身上动了起来,林照溪抬起他的下巴和他亲吻,两条柔嫩的红舌在我眼前交替着出入彼此,落下几缕亮晶晶的银丝;那根肉红的物什和他的粉茎水淋淋地摩擦在一起,渗出的液体落在我的大腿上,分不清是属于谁的。
  他们挨得很近,胸前的乳点也紧紧相贴,在厮磨间挺立起来;林照溪的乳|头比白修静的颜色稍深一些,乳晕也更为圆润,在那晶莹如玉的肌肤上擦过的模样十分美艳。
  他低头将白修静的一粒粉嫩含入口中,白修静推搡无力,只得任由了他去,只专心地包裹住我的那物律动,的媚肉愈发艳红。我看到林照溪轻轻启唇,那粒润泽的乳|头正被他的两排贝齿轻咬着,不时有灵活的红舌勾过,好像在品尝着什么精致的点心。
  见我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他的唇间,他忽然离开白修静的胸膛,俯身朝我压了下来。
  他的臀部抬得高高的,身子弯成一个极不思议的弧度盖在我的上身,双眸玩味地凝视着我。他舔湿自己的指尖,伸指摩挲着我的嘴角,眯起的眼睛带着些许暗示;我无意识地偏过头,吻住他柔软的指尖。
  林照溪低眼,打量起了我比他们二人宽阔一些的胸膛;随即把手指从我嘴边抽出来,转而在我胸膛上左右捻弄,好像对我那两点在他指腹中挺立的物什有着极大的兴趣。然后他低下头,像方才对白修静做的那样,也把我胸膛上脆弱的一点纳入唇间,用湿润的舌和牙齿反复勾弄着。
  一阵熟悉又陌生的麻意自那里晕开,逐渐遍布全身,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似乎从闵玉离开我后,就再也没人能对我这般作为了……
  “……不好吃。”半晌林照溪抬起身,口中嘟囔着轻拍了我一下,又拉过旁边的白修静堵上了他的唇。
  渐渐地,白修静挣扎起来,下身也一阵阵紧缩,让我的快感被微微的绞痛所代替;他推着林照溪的肩膀,想把自己被他叼住研磨的唇舌抽出来,却被他紧紧地箍住不能动弹。
  突然,林照溪猛地把他推开,扬手扇了他一耳光。“咬什么咬?”林照溪冷冷地看他一眼,蹙眉抚上自己的嘴唇。
  我看到有丝丝殷红的血从林照溪的嘴角流了出来,衬着他阴沉的脸色实在骇人至极,而白修静一脸惊惶。他咬破了林照溪的舌尖,又被林照溪一耳光吓得不轻,原本临近喷发的粉茎也软软地垂了下来,在细嫩的腿根萎靡地耷拉着。
  “没关系……”看着白修静不知所措的样子,林照溪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抬手拭去那些咸腥的鲜血,卷在舌上尽数咽下,抱住白修静在他耳边低低地安慰道,“修静,我原谅你……”
  白修静哆哆嗦嗦地偎在他的怀里,在他的引导下又开始了动作,可却始终不能如意,重新缓过气来的物什也只是半挺,看上去着实可怜极了。林照溪的身体滑落下去,观察了好一会儿我们交合的地方,捧起白修静的性|器娴熟地抚弄着,又在那根粉茎湿润的顶端按摩许久,轻轻地伸舌舔了一下。
  白修静浑身一颤,夹着我的腰泄了出来。
  感到自己那火热的地方被蠕动的软肉侍候得差不多了,意识模糊的我把腰微微挺起,终于在其中去了;而白修静原本放松的身体突然一僵,满脸尽是难以置信的红晕,看着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似乎积攒了很久,直到白修静的小腹都浅浅地涨了起来,仍是没有停止自己的喷发。
  “哎~”林照溪也颇为惊讶地看我,又弯下身好奇地戳戳白修静的肚子,戏谑道,“这可是怀上了?”
  白修静扭过头不看他。“怎么,生个你玉烟哥哥的孩子,就这样不情愿么?”林照溪轻笑着抬起他的腿,将他从我的物什上抽出来。他埋身在白修静的股间,勾起两根手指在里面掏弄着,半晌抬起身,看着那汩汩流出的白液咂舌道:“明儿个你可得蹲一阵子茅房了。”
  白修静瘫软着身子任他清理着,一只手慢慢朝我伸来,拉住我垂在身侧的大手,枕在上面闭起了眼睛。
  “累不累?”林照溪问他。
  白修静模模糊糊地道:“……累。”
  “累了就睡吧。”林照溪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长发,就像母亲在抚摸着襁褓里的婴孩。
  ……
  “玉烟,你真是好本事。”林照溪看看我,又看看一旁酣睡的白修静,似是无奈又似是嗤笑地道,“你的小七呀,早晚有一天被你做死在床上。”
  这时,我的神志竟是出乎意料的清明,也丝毫没有感到疲惫,眼珠不停地打着转,半抱着白修静与他静静地对视。
  “我知道,你喜欢我这个样子。”说罢,他眼底的媚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清亮的眸子和温和的笑意,垂在颊边的发也掠在耳后,一副儒雅清纯的样子。
  “但即使是这样,”他的眉眼又回归为妖异,就像平添了一笔重彩的水墨画,“你也喜欢。”
  我不能言语,仍是与他沉默地对视。
  他垂头,长发尽数落在我的胸前,一手在我头顶上缓缓摸索着,不知按住了哪个穴道,唇贴在我耳边低声道:“你说,喜欢他还是喜欢我?”说着指了指白修静,撑起身来注视着我的眼睛,仿佛对我的答案早已成竹在胸。
  不知为何,我的嘴唇嗫嚅几下,竟发出了几个破碎的词句:
  “喜欢……你……”
  “喜欢闵京,还是喜欢我?”
  “唔……你……”
  “燕柳呢?”
  “……”
  “闵兰呢?”
  “……”
  “对了,喜欢我。”他似乎极为高兴,低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以后也要一直喜欢我,知道么?”
  知道……
  喜欢,林照溪……


☆、79

    我惊醒的时候白修静正趴在我胸前浅浅地睡着,帐篷的天窗投下些许暖红的暮色,两人身上都是干净清爽,没有半分污泥的痕迹。
  ——看来我们已经安全了。
  我张张嘴,发觉自己有些口干,于是轻轻挪开白修静搭在我胸前的手臂,挪下榻想去找点水喝。从桌边摸出一个水瓶灌了几口,白修静在后面轻声道:“……醒了?”
  我回过头,看见他撑起身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又凑过来把手搁在我的额头上摸索许久,道:“不错,已经退烧了。”说罢叹口气,似是自言自语道:“要是你再不醒,皇上可就急疯了。”
  我愣怔半天,这才发觉自己的周身有些无力,于是道:“我睡了很久吗?”
  他嗯了一声:“回来的时候受了点凉,整个人都烧得晕晕乎乎的,着实睡了几天。”
  “皇上……”
  “皇上已经被帖木儿救出来了。”
  “那其他人……”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修静说着把我扶上榻,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里衣,又拿过一边的外袍为我穿上,腰带挂件也都悉数佩戴好;然后弯下身来,轻轻按捏了几下我有些浮肿的双脚,托起我的小腿为我穿靴。
  这期间他一直面色从容,仿佛天生就该如此。他在阿日善部落时长出的胡须都已刮除干净,洁白柔静的脸在黄昏下分外美丽。
  恍然间我觉得,我们在草原上的生活,似乎已经接近了尾声。
  ……
  仲颜帖木儿凯旋,这次是彻底清理了鞑靼余患,并且马上就要迁移他的王庭;部落里的人都在欢呼雀跃,那达慕大会也一切准备就绪,祥和的日子就这么降临在了草原上。
  白修静背着我回到部落时仲颜帖木儿有伤在身,于是派一个投降的鞑靼贵族领兵去了阿日善部落,一来给了我们面子,二来借阿日善族之手解决战俘;此战双方各有损伤,那个鞑靼贵族是死在了那里,可仗着人多也没吃什么亏,除了有小部分兵将受伤,很快就将潜伏在石洞群里的人通数捆了回来。
  其中没有朝碌和苏德,也没有塔娜。
  我不知道他们一家三口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塔娜最终没有嫁给白修静会不会遗憾,可唯一知道的是,朝碌长老的愿望应是满足了。
  这次皇上能顺利出来,其实也要感谢那个叫斯琴的女钟馗手下留情。他虽然被囚禁,却是不曾受过伤害,对斯琴有一些友人的情分,于是没有采取极端的手段对待那些阿日善族人,反而要求余下的她们各自散开,到亦力把里或是瓦剌的小部落觅得男子成亲,安生过活不得再聚,那些被她们囚禁的异族男子也都救了出来。
  话虽如此,亦力把里那边她们已经招惹了太多部落,无论到哪儿都是不好过的吧。
  一个隐秘的原始文明就此消散。
  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短短几天,史官方继言居然跟那个叫诺敏的阿日善族人生出了感情。
  方继言一生热衷功名利禄,对自己只是个翰林、不得重用的事整日自怨自艾,没想到闵京终于为他记上一笔大功,打算封他个高官时,他却淡然拒绝了。
  其中有什么故事?谁知道哪。
  他把自己随行记载的史册都交给了白修静,又托我给他在京城的家人报信,让我们帮他散掉家中的仆人、小妾,几个儿子也都一一写信划分了家产;他说话的时候神态淡泊,完全看不出以往那善于计较的小官模样。
  他决定和诺敏一起在草原上生活下去。
  我知道自己一个外人没什么立场劝他。如此也好,是个不错的结局。
  部落里举行了那达慕大会,既是庆祝仲颜帖木儿的凯旋,也是在为我们这一行人送别。少年们弹奏着马头琴、火不思,口中哼着悠长喜悦的曲调;热情的瓦剌少女也来拉着我和她们跳圈舞,缤纷的舞裙令我应接不暇,忙红着脸推却,狼狈而逃时分明听到背后传来的阵阵笑声。
  这期间也有人在奇怪朝碌长老和塔娜怎么没出现,不过很快就陷入这喜悦的气氛里,忘掉了这个疑问。白修静拗不过族人的推搡,只得上去和几个年轻人角斗,喝彩之声不绝于耳。奶酒喝得正酣时,旁边忽然有人推了我一下,我抬眼一看,是仲颜帖木儿身边的一个亲兵。他咳了咳对我道:“尚书大人,我们大汗有情。”
  我咽下口水,丢下手中喝掉半壶的奶酒乖乖跟他去了。
  宽敞华丽的大帐中,两个英俊的男人正坐在兽皮毡上抱肩对峙着,一个面色阴沉,一个气定神闲;见我进来,他们的目光同时从对方脸上转移到我身上,又同时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这两人之间是怎么了?我纳闷地想。
  从仲颜帖木儿口中我知道他很欣赏闵京的军事才能,而闵京在宫中也经常表现出对这个年轻大汗的佩服,两人曾经并肩作战,按理说应当关系很好才是,可这股浓浓的火药味隔得老远就能嗅到个七八成,看来这其中有点蹊跷。
  一个是帝王的威严,一个是大汗的气魄,两种气息冲撞在一起,让站在他们两人面前的我莫名打了个寒颤。闵京虽然身姿矫健,称得上是一个大好男儿,可奈何帖木儿过于高大,在他面前的气势还是稍微弱了那么一些,尤其是在两人那诡异的对话下。
  “大汗所言……可是真的?”闵京终于慢慢地开了口,犀利的目光长久地扫视着我的全身,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有一瞬间我觉得,闵京很可能是想让我接替苗恩司礼太监的职位,于是下意识,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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