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北冥压根就没打算停下!而且此时他哪里还停得下?
“啊……”
被吻遍了全身的梵汐,突然觉得下身猛地一紧,北冥修长的手指沾着厚厚的一层玫瑰精油已经挤了进去。
“宝贝,别动……我不会伤害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新娘……”
不管这样的宽慰是否有意义,北冥扩充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缓,梵汐能做的只是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让千夜听到自己不知廉耻的呻吟!
可是北冥……
衣衫褪尽,将他一双纤细的长腿高高的架起来,那小时候一起共浴见过无数次的性器,此时梵汐才发现是那么大的可怕,紧紧地抵在自己的两股之间……面对这个人,反抗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啊……北冥……出去……啊啊……哈啊……出……”
原来,北冥也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模糊的视线里,梵汐的大脑剩下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一个影像——正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是北冥!
这种时候,两人都不可能注意到——
吊在不远处的千夜,依旧一动不动,可一双好像快要干涸的突兀眼睛,却有红色的液体顺着两边的眼角流淌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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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新君上任三把火
大臣大婚,接朝廷礼制,本应有几天假期可以享受,可是北冥的处境比较特殊——
刚刚才“受逸尘委托”、目前俨然就是代皇上,以臣子的地位来看,高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这位置还没坐暖和、坐稳当,前有逸尘滥杀友邦使臣的烂摊子没有收拾,罗伊国国王勃然大怒、要发兵中原;后有不甘王位落于外姓之手的王族联合起来、经过上一次的朝房对峙,这些人现在倒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来,可暗地里依旧小动作不断……
北冥面对意料之内的腹背受敌,虽说对他而言,这并不算太糟糕,可放任不管是不行的!
大婚的第二天,半夜四更天开始挨家挨户拍门的钦差,把都还在被窝里抱着小妾男宠、睡的正香的那群大臣家惊得鸡飞狗跳——皇上离家出走,把江山委托给北冥大将军这件事,本来就还名未正、言未顺,又刚刚大婚,大家当然都琢磨着谁来给他们上朝呢?休朝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当大伙儿忙不迭的听从钦差指示,穿了朝服、让轿夫卯足了劲儿赶到金銮殿的时候,大模大样坐在龙椅上的人,却是北冥!
也难怪群臣交头接耳,个个面露忧色——
就算是代皇上,也终究不是皇上……这龙椅,岂是他随便坐的?
可是,不等这群大臣出言奏请,北冥就先发制人——
摘去顶带花翎三人、处以二十军棍四人……理由,早朝无理由迟到,扰乱君纲罪!
代皇帝也是皇帝!
这一招杀鸡儆猴,立刻让那些打算进言的文官乖乖的闭上了嘴,恨不得找根针封起来以策安全。
细心的人会发现,挨打的都是喜欢“多嘴多舌”的文臣,这群读书人哪受得了那又粗又重的军棍?没几下就有人哭爹喊妈,有人更是直接昏死过去……而武将则早早的到位整齐,一派听候训诚之意!仔细再看、细想,这些武将基本上都是北冥上次出征之前、还担任禁卫军统领的时候,陆陆续续向陛下进言提拔起来的,换而言之……根本就是早有预谋栽培的“北冥党”!
如今,北冥三块腰牌在握,其他零散的兵权掌控者也都为其效力,那些来自桃李满天下的武将世家的后起之秀们、也都是有他的提携才能将家族的辉煌延续……个个都对他忠心不二……
那些忠臣焕然大悟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皇上在离家出走之前,就已经被这个野心勃勃、却一直伪装的温文尔雅的男人架空了!
可是无论忠臣也好,奸臣也好,对大部分做臣子的而言,当然都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那天在朝房里,那个小王爷是怎么死的,众人都还历历在目,谁会想做第二个?敢做第二个的那些人,刚在都被以“迟到、扰乱君纲”为由,拉出去二十军棍了!
……唯一说补丁能跟这个北冥抗衡的宰相大人,也被气得中风、瘫在了床上!宰相家的不孝子执意以男儿身嫁进了将军府,自然是和北冥一个鼻孔出去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忠臣垂目不言,谗臣趁机大肆在朝堂之上歌功颂德、大献殷勤!
可惜,暴力手段是每个君王、尤其是初登大宝的君王必要的手段,北冥现在只差个名分,却也必须铲除异己……但北冥既不是暴君、也不是昏君!
一个像他这样优秀、智慧的人,既能分得清忠奸,也懂得恩威并施,更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
早朝“杀鸡儆猴”的节目一演完,立刻提上议程的就是罗伊国已经向中原发兵一事,如今皇上离奇失踪,外界各种版本的传言之下、人心惶惶,罗伊国又是西域大国、同样兵强马壮,这个时候跟这样的对手掀起战乱,无异于雪上加霜……提及此事,大臣们纷纷摇头,心里也偷偷腹诽着逸尘滥杀无辜、祸国殃民,只是没法说明罢了!
不料,北冥却依旧是一脸的运筹帷幄,压低声音跟身边的内侍臣说了几句,紧接着边听内侍臣大声道——
“宣:罗伊国使臣觐见——”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顿时又是一片窃窃私语——这罗伊国不是因为派来的使臣和王族被杀,才出兵扬言要踏平中原吗?怎么会在已经发了并在路上的时候,又派了使臣来?
可是,真正让群臣惊讶道不可思议的事情是——
款款走上大殿的人,正是当日在驿馆被屠杀的使臣和那两位本打算进献给皇上的皇族美人!
〃罗伊使臣巫尧,叩谢北冥大将军当日不杀之恩!”
罗伊国与本国原本就是平等友邦、并非藩国,使臣代表的是君王,就算眼前坐在龙椅上的事逸尘,使臣也无需下跪行礼,可这位使臣带着深厚的王族一干人等,这么自愿的、深深地一跪,反倒把北冥的地位衬托得立刻就不一样了!
“不必多理,保护友邦使者本是做臣子的分内之事,当日北冥不忍滥杀无辜、已属欺君之罪,要怎么处置、等陛下回来还不一定呢!不过,各位能够安然回国,真是万幸!”
北冥此时的一脸温文尔雅,依然就像一位嫌厚仁君,跟方才铲除异己时毫不手软的样子判若两人,可就是连那些在心中大呼其虚伪的大臣都不得不承认——比起当日陛下的滥杀使节,北冥的这个“欺君之罪”实在是朝廷的万幸!
只是这北冥实在是精明的很,两件旗袍先后陷害罗伊国使臣两次的人是他;进谗言给当时已经为了梵沐的事急昏了头的逸尘、出主意诛杀这些人的也是他;率兵冲进驿馆、表面做样子、暗地里救下这些人的还是他;如今里外做好人,被感恩戴德的人又不是他!
“巫尧已经让人以快马加鞭和飞鸽传书两条途径,用最快的速度将吾等平安的消息传给吾王,相信吾罗伊大军还未到达边境,就能收到收兵命令,请北冥将军放心,就算是为了像您这样忠肝义胆的大将,罗伊国也比必然不会主动破坏两邦友情之交!若您真的为此获罪,罗伊国的大门,将永远向您敞开——”
这使臣的话里有话,第一层意思说得很明白,他们活着,所以罗伊国会退兵,这全是北冥大将军的功劳,就连那些不服气的大臣也不得不感激北冥昔日的仁慈给朝廷免去了大患;可这第二层意思,就带着明显的对陛下的不敬了,在本国被判欺君可以去罗伊国享受厚待,这话其实还是因为身在他国、已经算客气了,否则这个巫尧打算说得更直接——这皇位,明明是仁厚明理的北冥比逸尘这个昏君更适合!
群臣有人现了怒色,有人在察言观色北冥的表情,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却听北冥坐在龙椅上,一阵“哈哈”大笑,豁达却并不狂妄——
“您言重了,我们的陛下很英明,大概不会怪罪北冥的擅做主张才对!不过,您能让贵国撤兵,实在是帮了大忙。”
这话,既捧高了逸尘,又向群臣展示他和逸尘的亲密无间,还表达了对使臣的歉意和感激,一举三得,说得滴水不露。
朝堂之上,不便多做寒暄,又闲聊了几句之后,北冥干脆允诺散朝之后,在将军府设宴,顺便介绍新婚的爱人给他们认识,这才把这件两国间天大的事和和睦睦的落下帷幕。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今天梵汐大人并没有来早朝……这本来应该是极容易发现的事,可谁让今天情况实在是特殊,个个都紧担心着自己的脑袋,谁顾得上在不在?
可有人却偏偏要在北冥解决了燃眉之忧、众望所归的时候,跳出来使绊子——
“北冥将军智勇双全,可敬可佩!只是本王有一事不明——刚才那些迟到了不足一炷香功夫的大臣们都拉出去打了二十军棍,那直接缺席早朝的内阁大学士梵汐大人,当如何论处?”
梵汐缺席早朝一直以来就是家常便饭,游山玩水不在京城、时辰太早起不来……各种乌龙的理由,反正逸尘宠着他、连这官都是逸尘缠着他、非要他当……这样的大红人,谁敢说半个不字!
可今天不一样,逸尘不在,梵汐小小的缺勤反倒成了别人向北冥发难的口实,而这发难的人是梵汐的父亲不在的时候、位列第一的文官,同时也是王族的成员!
谁知,北冥不急不恼,淡淡一笑——
“汐儿啊,他昨天累了……所以早晨我没有舍得叫醒他!”
那笑容间充满了幸福感,一句“累了”竟在朝堂上公然带着浓浓的暧昧,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想起那个人在自己怀中柔软的身子、均匀的喘息……北冥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你,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需百姓点灯!”
北冥表现得知此有恃无恐,自由他的主意,群臣都嗅出了危险、大气不出,偏偏这个仗着自己是皇家人,还不依不饶起来。
被他的叫嚣破坏了好心情的北冥,微微皱起眉头,一双突然间变得冷冰冰的目光直直的射过去,竟让对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昨天我和汐儿大婚,按照朝廷礼制,我们本来就可以好好休息几天……指示我惦记着罗伊国邦交的事,才特意起了个大早,这算是额外的吧?我的妻子休息有上什么不对吗?如果今天我不来、你能平定两国交战的事,那我岂不也就可以在家休假了!”
面对王爷,一口一个“你”“我”这样出言不逊,又言语间明摆着室在骂对方无能……显然是因为对方为了找自己麻烦而一再攻击梵汐。把北冥激怒了,刚才的斯文依旧、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朝堂之上已经蒙了一层隐隐杀气。
那王爷也不是傻瓜,感觉到这杀气的时候,心里已经害了怕……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朝房里,那个小王爷也是因为出言攻击梵汐而惨遭杀手……可是当着众人的面,面子也不能不要,只能硬着头皮、梗着脖子——
“罗伊国没什么了不起,就算打起来,我等王族自然能淤血沙场,捍卫国土!”
反正知道打不起来了,漂亮话谁不会说?
不了北冥却立刻反口冷笑——
“到底是王爷,了不起!既然您这么英勇,留在这朝堂之上实在是浪费人才……那不如就随了您的愿,去驻守北疆如何?哪里的香邦叛乱上有小规模余孽未定,保家卫国的重任就交给王爷您了!”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王爷,听到了这句话,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开上门玩笑!北疆哪里根本不是叛乱,是民风彪悍,常年跟朝廷过不去,但因为并不是要独立,朝廷便也没有派大量军队去剿匪!那里只有负责修城墙的几百老弱残兵……这根本就是让他去送死!
可是逸尘的圣旨上说,朝中所有事务、连江山都暂交给了北冥将军,如果他不去,就是抗旨不尊!去了就是尸骨无存……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怎么?王爷不打算领旨谢恩么?”
北冥淡淡的扫视了一圈,除了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的那个王爷之外,黑压压的一片鸦雀无声。
“那就散了吧,相关的官员尽快给这位王爷准备出征!我也要回去陪汐儿……”
轻易就决定了别人的生死命运,嘴角勾起的淡淡笑容却早就将心思飘向了别处……他的心肝宝贝这回应该要起床了吧?昨晚把小笨蛋累坏了,今天要好好疼惜才行!
众人傻了眼一般,愣是看着这个刚才还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将天下事运筹帷幄、智斗群英德男人,转眼间嘴角噙着幸福无边无际的笑容,像是想起了某个人之后将他们全部忘记似的,大模大样的离开金銮殿……回过神来,才不由在心里偷偷感叹——
被这样一个男人如此的迷恋上,到底是福是祸,实在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而与此同时——
被他们所叹息的那个人,却轻咛一声,缓缓的张开了一双还沾着水汽的凤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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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专属的温柔
揉着弥松的睡眼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北冥,房间里也没有千夜。
身体上上下下都被清理的很干净,昨夜被弄得片片污浊的床褥都更换了新的……
昨夜,像是一场梦,可是腰间的困痛和全身星星点点的痕迹却让梵汐没办法自欺欺人——昨晚,他和北冥做了,当着千夜的面,做了一次又一次……那是他们的洞房,那将是他们今后关系的开始和写照!
北冥去上朝了,梵汐大概猜得到的——特殊的处境之下,北冥是个从不偷懒也不会逃避的人,他会怎么去完成逸尘的托付,梵汐发现无论立场怎样改变,多年的默契都让他拉不开这层距离感!
而千夜……
梵汐迅速的用枕巾擦拭去眼角多余的湿润,昨天在他被北冥弄得精疲力尽、最后也不知道室快要昏迷还是沉睡过去的时候……其实,北冥在他体内释放的刹那,处于羞耻、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清醒的一瞬却听到那个男人在耳边低沉的话——
“千夜他以后都会活着!前提是,你不要再见他、不要再提起他的名字,不要再想着他……因为我爱你!”
在他的身体陷入那种状况下的时候,说出这话的北冥多半是难以抑制嫉妒的自言自语,没指望他能听到……可他听得真真切切……
……就是说,如果他不想害死千夜,就必须照做……否则总有一天会再次点燃了北冥心底的那把火,就像那天在蓝香宫的时候一样……他不能再害千夜了,除了那条命,那个为了他把一切都堵上的男人,已经没有上门可以输的东西了。
“宝贝,你醒了?”
——这时候推门而入的北冥,假装没有看到梵汐擦眼泪的小动作,轻手轻脚的从里面和上门,免的外面的风吹进来、吹病了才刚刚睡醒的爱人,这才坐到床前,弯着腰,柔声细语。
“恩。”
跟那些故作柔情的不同,梵汐的羞涩是天然的,即使不是第一次与男人承欢……尤其是昨夜,曾经是他最信赖、最依恋、最亲密的男人,突然之间有了这一层关系……
北冥的突然出现,让他的脑海中立刻涌现出昨夜的种种画面,顿时一阵忍不住的脸红心跳,迅速像一只小鸵鸟一般吧自己红透了的脸缩进了被子里。
“小笨蛋,还在害羞啊……我是你的夫君了!”
把他的小脑袋从被窝里“挖”出来,北冥怕自己刚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