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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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颜江山之五郎-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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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
  “杀人需要理由吗?佛月,如若可以选择,我不会选择被问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杀了你妹妹?”
  玉清风的话让世佛月一笑,恨不能恨,怨不能怨,原谅又不能。“从今往后,我与你恩断义绝。他日相见,定会杀你敬我妹妹。”
  看着世佛月离去,玉清风不曾留恋,只转身朝慕容策而去。他不会后悔今日与世佛月恩断义绝,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一开始就注定的。既然谁也篡改不了,又何必悲天怨人?
  “佛月,你当真要如此?其实,你玉大哥没有错,是你错了。”车前子问道。她明明在乎,明明舍不得,为何还要逼着自己去恨他?断绝关系。一路尾随,一路照顾,又为救他被寒宫彧散尽功力,她的心到底是在何处?
  世佛月没有开口,只管走着,再也不想开口说什么。却管不住记忆,让曾经在脑海里回演。
  “我知道你在乎他,你何必?其实你妹妹从未想过走回正轨,她一直在利用你对玉清风的感情对付玉清风。佛月,你说话啊!”不多言辞的车前子这次忍不住多说几句。一直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守护世佛浅却又伤害玉清风,守护玉清风却又再利用他的感情数次背叛,不明白为何?
  错?谁错了?世佛月问自己,问自己到底是谁错了?问自己到底在守护谁?世佛浅没了,玉清风没了,想守护、最在乎的两个人同时没了。这就是守护吗?倘若一开始谁也不守护,谁也不在乎,是否什么也不会失去?对谁都不会恨却不能恨,爱却不能爱。
  玉清风披散着头发走到慕容策身边,轻手扶起他紧紧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肩膀,好像慕容策只是睡着了,他累了,现在想休息。
  “五郎,累了就好好的睡觉,你总是不辞辛劳的忙,这么多年,晚睡早起,一定很累,对吗?如果是,你就安安静静的睡,我不吵你,再也不吵醒你。”
  一切喧嚣都过去了,刚才的厮杀还有热闹都过去了,就像大风走过的海面,平平静静,没有涟漪。
  花瓣飘零,聆听玉清风对慕容策的细语,漫天繁华终究抵不过最后的沧桑,这宁静留着谁去反省谁去深思谁去悔悟,留给需要安静的人。
  司徒胤爬起,朝着玉清风爬起,他想玉清风,不想他安安静静的悲伤。
  “我把你的眼睛找回来了,你不是怕我看到没有眼睛的你吗?现在,我拿回来了,你看。”玉清风轻轻抬手让小瓶浮在空中,看看这美丽的花海,还有想念他的人。“只有你的眼睛才会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凤麟的眼与你一样,都是冷冰冰的。我想他如此喜欢你,是因为你们父子俩有着一样的眼睛,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
  小瓶浮在那看着玉清风,就像是慕容策立在那看着玉清风,看着他最爱的人。
  “花奴。若是难受,你就哭出来吧!”爬近的司徒胤说道。他知道玉清风是伤心的,是痛苦的,比他还要痛苦,他应该哭,把痛苦尽数哭完。
  “我不难受,五郎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休息了,我应该高兴,他会乖乖的躺着,不会乱跑。司徒,你不要吵,不要说话,让他好好的睡觉。”
  他追逐了一世,从小就开始疲惫,三十一年了,他累了,应该休息。玉清风不会打扰他,会让他休息,什么痛苦、悲欢离合、天下爱人,他替他承担。如同他所说,要死就一起死,那么,什么责任就一起承担。
  “花奴,醒醒吧!”司徒胤也不想承认慕容策就这样死去,可慕容策根本就没有生还的可能,受了玉清风一剑,还替他当了寒宫彧数掌,若是换做旁人尸体都不会存在,现在,他还剩着一具尸体已经是很厉害了。玉清风欺骗自己,骗自己慕容策睡着了,可这个谎话不可能骗自己一辈子,就如同自己,不可能欺骗自己一辈子自己只对他存友情,慌终究是要破的。
  “五郎,乖,好好睡觉。凤麟小时候总会哭,总会闹,你不要学他,乖乖睡觉,等你醒了,我们三个人就可以在一起了。有你有我有楚轩,我们是一家人。”
  司徒胤不想看下去,也不想听下去,可此刻他不能离开,他要陪着他守着慕容策,直到他清醒了。
  夜色来临,月光开始洒照这片花海,月下玉清风抱着慕容策看着天上的星星,没有开口说任何话,也没有询问倒在他身边的司徒胤。
  一个白发妇人抱着一只白狐飞身而来,带着清雅的铃兰香。当看到坐在那的人时,还有些惊奇这人是人还是鬼。一身红裳裹着瘦弱的身子,血色发丝,而他怀里又抱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身边又躺着一个白发年轻男子。出现在这生死界的人几乎没有人能活着,可他为何活着?
  白狐看了看红色的人,跳下荒水的怀抱,跑到玉清风身边,似是要问他你是谁。
  玉清风没有反应,白狐瞧了瞧慕容策,觉得奇怪,却又不畏惧,上前舔舐他手中的鲜血。
  荒水上前蹲下伸出手指试探司徒胤的鼻息,见还没死,便可能玉清风。“你是何人?为何要来这里?”
  “我来帮他找丢失的眼睛,可他已经睡着了。”玉清风无神的说道。
  荒水觉得奇怪,没有询问,只看了一眼他怀里的人。“他是你何人?”
  “他是我爱人。”
  “爱人?”荒水不信的再次看了一眼慕容策,确定他是男人,可这个红发之人也是男人。
  “你不要说话,不要打扰他睡觉,我等日出,陪他一起看日出。”上次的日出来不及看,这次,他就抱着他在这等,等日出。
  “此刻星月不过是短暂的,明日无风无晴,也无日出。”荒水一看便知此人已死,只看他伤心的忘了所有才没有告诉他。不过,这里从没有日出,只有黑夜白日。
  “只要日月未落,怎会没有日出?”
  听得这话的荒水倒能觉擦到他还未完全绝望,还相信有美好。既然如此,她一身医学也该帮帮他,也算不枉师门之名。
  “带他随我来。”
  惊鸿宫。
  “长苏,他们去了这么久,会不会出事啊?我这心总是焦虑不安。”已经失眠许久的柳卿兮忍不住的出去与在外面下棋的长苏生烟说话。
  鹤千绝看了他一眼,笑道“就你一天担心这担心那,我看你是多思了。”
  “鹤兄,我这担心你还不知吗?”柳卿兮犯愁。
  喝茶的长苏生烟说道“我们明日回花城去等吧!”
  “可司徒夫人那?”
  “事情已过如此久,还有何担心的?再则,宫主也随着他们。司徒夫人若真要追究就不必放任我们。”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早就走。”
  “公子,你吐得这般厉害,属下给你找大夫吧!”容瑄看着今晚吐第四次的恭苏有些担心,这般吐着也不是问题。让他看大夫也是始终不去。
  恭苏端过他手中的清水,漱口之后才道“不必了,很正常。你回去歇着吧!”
  “是。”
  两月后的花城。
  长苏生烟立在恭苏面前看着他的肚子,严肃的问道“谁的?”
  “我自己的。”
  “恭苏,你的性子为师还不了解吗?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羽笙的?”就恭苏对慕容策的感情看来,不可能是别人的。
  恭苏没有回话,一边等候的容瑄紧张的看着他们师徒。
  “啪!”恭苏不给回答,长苏生烟就知道答案了,气的一巴掌直接打去。
  恭苏不如从前,长苏生烟功力又高,直接将他打倒在地。容瑄焦急的跑过来要扶恭苏。
  “滚。”看着容瑄过来搀扶,长苏生烟更加愤怒了。
  容瑄一惊,终是收起手,转身走了。
  “为师是如何教导你的?羽笙是你师兄,也是你主子。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恭苏,你让为师如何面对清风的师父?啊?你们是兄弟,是兄弟。就算是在喜欢,也要给我憋在心里。”长苏生烟再是也没想到恭苏能做出这种事情,气的已经丢失平时淡然的样子。
  恭苏跪在地上,还是一脸冷漠。“弟子知道错了。听凭师父处罚。”
  “你走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徒儿,也没有抚养过你。”
  “弟子不孝,请师父受弟子三拜以作多年抚养。”恭苏磕完三个头,抬头时,却已不见长苏生烟的身影,顿时,觉得失落。
  暗中的容瑄见他起身,也就走了,摘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最真实的他。原来,我轩辕螓藏吝啬一辈子,终于舍得对一个人好时,这个人却爱上了别人,还背负大逆不道之罪。
  

  ☆、暗幻剑中恨长天

  禁园里。
  “不行,没有皇上的允许,我不能取出你的心。恭苏,你走吧!”鬼花爷狠心拒绝恭苏的请求,现在,人还没找齐,贸然取心风险太大。他不敢冒这个险,如若他出了什么事情,慕容策将会愧疚一辈子。
  恭苏是铁定心要将心还给慕容策。“玉清风比我更需要这颗心,花爷,你取走吧!”
  “你再等等,等皇上回来,等所有人都找齐了。”
  “你说过,根本没有办法修造一颗心。花爷,动手吧!师兄回来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恭苏。”鬼花爷无奈。
  “你不取我就自己动手,到时候,你更加无法向师兄交代。”
  “恭苏,现在只要拿到寒宫彧和卿瑾凉的心便可与酒小小、酒倚尺、上官雁宁的心修造一颗完整的心。你再等等,等一个月。”恭苏今日听奇怪的,鬼花爷不敢贸然行动,只得想办法拖延。
  “我不需要心,也想做个无心人。花爷,没有恭苏做不到的事情,”恭苏取出一把匕首。“是你取还是我取。”
  恭苏突然拿出匕首吓得鬼花爷面色一失。
  103 
  玉清风挺着大肚子立在花海中,头发的红色已经渐渐好转,身上穿着荒水为他找的女子黄绿襦裙。
  “五郎,快过来啊!”当看见在一边出现的人时,玉清风兴奋的挥着手喊。
  慕容策一步一步走去,玉清风嫌太慢了,也朝着他走去。
  “五郎,你能不能走快点啊!我好累啊!”走了十几步,玉清风就觉得累,干脆停在那等着慕容策过来。
  慕容策不急不慢的走到他面前,细声问道“叫我来作何?”
  “这里景色太美了,所以,想让你在这里取下带子看看我。”玉清风已经忍了一个月了,每天他在身边却不能取下带子,怕让他的眼睛受到伤害。现在,荒水告诉他可以取下带子了,所以,他今天特意从海上过来。
  景色与看他之间并不存在任何关系,慕容策轻笑,伸手刮他鼻子。“你不担心我会觉得你丑?”
  玉清风慌慌张张的理理头发,将披风拉拢一点,笑道“可以了,来吧!”丑吗?玉清风并不觉得自己丑,他这样也算丑的话,那这个世上就没有好看的人了。可他此刻不想与慕容策计较,只期待慕容策赶快看看他,越快越好。
  幽美的美景,悄无声息的风,伴着漫天乱追分花瓣,还有若有若无的桃花香,这一切很宁静。
  慕容策伸手缓缓解开带子,玉清风入神的看着他,不敢眨眼怕错过什么。
  “我取带子了,你准备好了吗?”
  “好了。”玉清风急切的说道。
  会意的慕容策轻手取下带子,眼睛太久被蒙着,一时见到阳光还有些不适,闭眼侧头。
  “怎么了?”玉清风的心噗咚的噗咚的跳,哪知,他突然转过头去了。
  “等等。”慕容策尝试着睁眼,开始的视线很模糊,几乎看不清什么。等觉差不多了才回头去看着玉清风。
  一个大的轮廓在动,也不知在动什么,但他知道是玉清风。视力越来越清晰,看到玉清风认真的双眼散发着炙热的期待,不过,等等。
  “阿丘。”在慕容策能看清一切的时候,玉清风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看见的只是低头捂着脸的他。
  “不算不算,重来。”玉清风本是很认真的看着他,想给他一个好印象,哪知,多事的花瓣撞到了自己的鼻子,扰的他鼻子发痒。本想忍忍,可是,还是没忍住。
  看着这样的玉清风,慕容策真心有些无奈,抬手让风带走带子,伸手抬起他的头。
  鳞波晃动的双眸披着一层薄霜,再是怎般的冷清也掩不住无意的风情,若蝶翼煽动的鼻翼下藏着凝脂般的薄唇,若含若抿。白皙的脸颊不知为何铺着一层可爱的粉色,在阳光下特别的明艳动人,又带几分小家碧玉的楚楚可怜。不过,玉清风的美始终让他寻不到词来形容,止于女色出与女色。
  “重来一次。”看着依旧冰冷的双眼,玉清风还是坚持重新来一次。
  “傻子,你很好看。”刚才的意外来的很好,他很可爱。
  玉清风不情愿的撤开头,避开他那灼人的视线,闷闷不乐的说道“不许叫我傻子,要叫就叫我相公。”
  “过来。”见他这般,慕容策也没辙。
  玉清风就不过去。
  哪知慕容策直接伸手将人拉到怀里,对着他的嘴唇亲下去。
  阳光底下,从两人嘴角遗漏出的银丝发着醉人的光,旖旎不堪。
  等让玉清风身子渐软,慕容策才放开他,说道“我还以为我需要低头才能看见你,没想到,你长高了一些。”
  正在喘气的玉清风一听这话眼睛瞪大,看了看他的头,愤愤的说道“我与你之间一直就差这么点。”
  “也就是说从18岁到26岁,你一直没有长高,还是原来的样子。”看着发怒的玉清风,慕容策擒着他继续说笑。
  “那是因为被你压榨的不能长高了,否则,我现在和你一样高。”
  “是吗?也许多多压榨就能适得其反了。”
  等两人回到山上时,天色已黑,荒水坐在竹屋的阶梯上抱着白狐,而司徒胤似乎在准备晚饭。
  “慕容,还是觉得你蒙着眼好。”看着一身威严的慕容策,荒水由心的说了一句话。
  跟在慕容策身后的玉清风上前去抱白狐,说道“白狐白狐,看他,好不好看?”
  对荒水的话,慕容策是明白的,只是,这也没有办法。“荒水前辈,司徒在何处?”
  “他在做饭。你们两下午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回来?”
  “司徒就是贤惠,谁嫁给他,就会想一辈子清福。对不对,白狐,我们去找司徒。”
  等玉清风走,荒水示意慕容策坐她旁边一起说说话,而慕容策宁愿站在那也不坐在那。见他不肯,荒水也只好放弃,像个姑娘似的撑着头看着伟岸挺拔俊美的他。“清风真是幸运!”
  “前辈何出此言?”
  “我年轻的时候喜欢的人啊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人恨他,你说可笑否?而且,他不及你长的这么标致。”
  “前辈过奖。”
  荒水摇摇头,似有些不堪往事,叹气道“他是一个铸剑师,平生最得意的三把剑,有一把特别的剑赠送给了他爱的人。”
  听到此处,慕容策晃的记起什么,道“碧沉剑、暗幻剑、还岸剑。”
  “你怎么知道?”荒水大惊。
  “此人可是雪域山庄的圣尊影扶剑?”
  “你怎么知道?”
  “不瞒前辈,晚辈正是雪域山庄庄主的弟子,圣君未去世前,曾赠我一把碧沉剑。”没想到这人会是爱恋圣尊的人,正愁找不到知晓三把剑秘密的人,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死了?”荒水已经震惊的只知道惊讶。
  慕容策点头,可荒水没有一点悲伤,只说道“他年龄的确大了。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是他门下的弟子。看来,缘分这东西真难琢磨。”
  慕容策上前坐在她身边看着天上的星星,问道“前辈可知暗幻剑是圣尊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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