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此话怎讲?”
“傻,这一定是嫂子考验你们俩的,丕元丹是□□,不过是合欢的一种。”司徒胤差点笑了,可还是忍住了。丕元丹发作,可不是一会会儿就能解毒的,等到丕元丹发作,他们两能坚持那么久吗?
“司徒,我不要。”听闻这话,玉清风瞬间就抱紧了慕容策的手臂,如今的慕容策他才不要和他滚帐子。自从那晚他放开后,慕容策就完全变了。这在丕元丹的催促下还不得死在床上。
慕容策也没料到丕元丹会是这样的毒,若是知道就不吸出来了,留他一个人慢慢享用。不过,这样也好。“我也不想。”
慕容策的话引来玉清风一巴掌打在嘴巴上,不过不痛。他不想难道要去找别人吗?
看着他们两,司徒胤又补了一刀“必须与女子才能解。”
“司徒,闭嘴,不许胡说。五郎,我们走吧!去找惊鸿血。毒发作了就发作了,大不了,我们俩一头撞墙把自己撞晕。”
找女人,想都别想。
没了丕元丹的负担,三人也不着急赶路了,找了玉清风与司徒胤来时藏在河边的船渡到对面。
二日天亮,才到山外,渐渐的也有些人家,是个小镇。
三人出来匆忙都没盘缠更无银子,司徒胤只好去一个小钱庄拿了些买两匹马再买衣服吃的。
因为肚子的问题,玉清风里面只能穿宽松没有腰封的衣服,外面披着戴帽披风。慕容策与司徒胤都换了衣服,穿的像江湖人一点。
中午时,玉清风正从客栈楼上下来便看见进来的世佛月还有车前子,不过,世佛月似乎受伤了。自从得知东方行空是孤独七剑的时候,玉清风就决定要狠下心去,便没有上前打招呼,直接拉起帽子遮住脸走到慕容策的桌子去。
世佛月与车前子恰好就坐在他们的后面,世佛月脸色有些苍白,没了从前的精神。
“翎都,浅儿走了多久?我们还能追上吗?”世佛月担忧的问道。
车前子给她倒了一杯水,道“寒宫彧那晚挨了慕容笙数掌受了重伤,还中了的毒,听一些侍卫说神医也无法诊治。不过,他们这次似乎准备去无龙谷寻神医的师姐诊治。我们追不上,但他们不会立刻去立刻走。你先在这休息两日将身上的伤治好,我们再出发。”
这边玉清风将两人的对话尽数听去。安安静静吃完饭,世佛月和车前子也上楼去了。
端着茶的玉清风说道“我们直接去无龙谷找澹台子孺的师姐。”
司徒胤道“嫂子说神医与他师姐荒水之间有间隙,怕荒水前辈不会诊治孤独七剑。我们何不利用这点寻求荒水前辈的帮助夺得惊鸿血?”
“五郎,你觉得如何?”玉清风看向慕容策。
“司徒夫人怎知他们师姐弟之间的事情?”
“实不相瞒,我嫂子世代都以买卖世间秘密消息为主,这一代,便传到了我嫂子手上,所以,她知道很多事情。这不免神医与荒水前辈之间的事情。”
“砚姐这么厉害!那她知道我与五郎的事情吗?”
“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嫂子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当今皇上叫慕容策是先皇的五皇子,后有一个叫玉清风的人进了煜王府。”其中有些事情,止归砚知道没有告诉司徒胤,而有些事情司徒胤知道却没全部说出来,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至于是什么想必慕容策自己知道。
玉清风嫌弃的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看向慕容策,笑道“我们吃完了就走吧!”
“司徒,你书信司徒夫人,将神医荒水之间的事情打听清楚,以及无龙谷的具体位置。”
“好。”
☆、自欺欺人谁自欺
三人今日不着急走,因为两人体内的丕元丹需要解,走了在路上不好办事。不过,司徒胤说需要用阴气来阻止真的对玉清风是难事,他可谓吃过午饭就着急,在屋子里坐立不安。
而慕容策与司徒胤出去了一次又回来,将玉清风直接带到了这里的青楼,还没进去玉清风就要往回跑说什么也不进去。慕容策没办法,直接点住他的动穴让司徒胤抱进去。
等到了一个大房间,玉清风被放在一个偌大的屏风里面的大床上,没有人,但满屋子的味道让他有些难受,憋着他想哭。
慕容策与司徒胤交代了几句便坐在床边,司徒胤看了一眼就出去了。随即十几个女人走了进来,玉清风通过屏风一看,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这辈子他被女人欺负怕了,也骗怕了。那个小女孩害得他差点失身,颖娥害死他娘亲,秦墨烟羞辱他,火淡落伤害他,这些全是女人,今晚就算死也不要让她们碰。
“慕容策,你敢让他们碰我,我跟你没完。”
外面的女人穿着极少的舞裳,已经随着琴瑟慢慢起舞,丝毫不理屏风里面的一切。
慕容策扶起玉清风,替他解开穴道,穴道刚解,玉清风就要跑,慕容策忙的按住他、
“盘坐在这里,我帮你驱毒。”
“骗小孩呢你,那一帮女人你准备自己享用吗?”
“待会儿自有用处。放心,那些女人绝对不会碰你,我也不会碰她们。”
“那丕元丹怎么办?”司徒胤的话很明白,要女人,可他受不了,也受不了慕容策这样做。为什么偏偏要女人呢?
“你只管安心的在这坐着,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别动。”
“好,听你的。”
慕容策将玉清风安置好,抬手运功,两指轻点与他腹部两侧。
“痒,你做了什么?”玉清风本是奇怪他这样要做什么,哪知他的手指搁到了自己腹部两侧,一开始的确没有什么异处,渐渐的有什么在那里游窜。
“别动,否则,我点你穴位。”玉清风不安静,他也不好帮他,只得拿出一贯的威胁。
玉清风闭嘴规矩的坐着看着他。
外面的曲子真好听,玉清风是这么觉得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的不要胡思乱想。”
玉清风含笑闭上双眼,乱窜的气体围着他的腹部,有些暖。即使手指消失,气体还在,好像是在抚摸里面的楚轩。
这样的感觉也玉清风从未有过,怀凤麟的时候他不在,而他只有恨对凤麟有许多照顾不周的地方。如今,他可以和他一起守着楚轩,直到他出生那天。
随着时间的推移,玉清风越来越觉全身发热,平静的心有些乱,像是迎风的湖面,涟漪过后是波浪。
外面的司徒胤靠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花园,面带一些忧虑。“嫂子,你为何要给他吃丕元丹?即使让他免于与女子同房,可慕容策怎么办?谁又帮他”
“好热。”慕容策提前让丕元丹发作,散发的热就像是烈焰炙烤着他。玉清风受不了,满脸冒汗,双手紧紧握着,因外而至心乱。
慕容策运掌将屏风外女子身上散发的阴气聚敛,等聚敛到足够才移到他体内。
体内阳气过多,而外界进入的阴气有些难进去,玉清风心神开始凌乱。眼上的紫色花纹渐渐显露,眼角处绽放着两朵桃花,而嘴唇也有些变紫。秀眉紧皱。
“五郎。”
隐觉玉清风不对劲,慕容策也不敢随意加快步伐,只得说道“清风,我在,不要乱想。”
曾经与慕容策风流的情形盘旋于玉清风脑海,加重玉清风体内的燥热,然而,一个不该有的萧玉暮寒却出现了,凌乱、不堪、
“萧玉,五郎,为什么?”
听到萧玉暮寒,慕容策手一颤,这段记忆对玉清风来说不该存在,不该。
“别怕,回去之后,我让花爷为你抹去。”你不想记住的,不想看到的,全都抹去。
“啊!”体内魔气未去,心中坎未过,让玉清风一时受不了,竟抬开了紫眸,冷光横扫眼前的人。紧握的双手瞬间展开,体内潜藏的怨与恨尽数发出。
他的一声吓得屋子的女人全都停下来了,被这奇怪的风惊得丢盔弃甲的跑出去,而闻声的司徒胤匆匆跑了进来,却没进去。
“发生何事?”
看着慕容策还在继续为自己疗伤,玉清风很是努力的压制自己,他不能冲动,不能听凭思想的控制。
“在我收手之前不要动,楚轩会没事的。”
“慕容策,你快点,我怕我控制不住。”
“你控制不住的后果是什么,你最清楚。”
“我要控制我自己,我们一家人都不能有事。”
外面的司徒胤算是明白了一点,却只能看着,无法帮忙。
十二个时辰一到,慕容策才收手,玉清风因为体力耗费的太大在那刻晕睡了过去。
慕容策没有扶他,只起身下床走出屏风。
“五爷,好了吗?”
“你看着他。”
慕容策交代了一句便走了,司徒胤也没问直接走进了屏风之内,当看见玉清风倒在那时,心有些惊。
“花奴。”轻手扶起他,看着面带绯色的脸,又奇他眼部淡淡的眼影到底是什么。这,刚才发生了何事?
天黑时,玉清风已经回到客栈了,司徒胤刚刚端着药从外面进来,就瞧玉清风呆呆的坐在床边。
“花奴,饿了吗?来,喝点粥。”
“他呢?为何只有我一人在?”从醒来就不见慕容策,玉清风有些担忧,却不敢胡加猜测。
“五爷出去给你找衣服了,你这一身衣服本是有腰封,直接卸下腰封看似不合体,有些奇怪。五爷便去买些孕妇穿的襦裙。你先吃着,五爷少刻便回。”
慕容策到底出去作何,司徒胤也不知道,只随便说说谎,希望能瞒过去。
玉清风焦虑不安的等到半夜,慕容策才回来,手中的确提着一包东西,可玉清风还是起身。
“你做什么去了?为何此刻才回?”
慕容策前去将包递给玉清风,露出了藏在里面剑袖中的伤口。“楚轩越来越大,不在宫里,诸多不便,我便去给你买衣裳了。因为你是男子,只能现场便说便做,不慎就挨到天黑。”
玉清风接过衣裳搁到桌上,问道“你知道我担心什么吗?”
“你不放心我独自出去,尤其是在此刻。”他眼睛不便,行路很是不便,玉清风担心也是的确。可他不得不这样做。
“那你能否下次出去之前告诉我一声,起码,我知道你去了何处?而非独自毫无目的的找你。”
“知道了,下次一定告诉你。”
说的清楚,玉清风也就不计较了,只帮他洗漱换衣服。刚刚到床上,玉清风听闻从隔壁传来的细细声音,觉得好奇。
“五郎,你听到了司徒房间的声音吗?好奇怪。”
慕容策自是知晓司徒胤发生了何事,这个时辰正是血祁香发作的时候,司徒胤此刻应该很痛苦,就算他帮他除去一半,残留的依旧会折磨他。可他们都需要瞒着玉清风,瞒他一辈子。
“估计是他打呼噜,现在不早了,快点休息,明日中午赶路。”
“好。为何是明日中午?”
“你能起的很早?而且,楚轩也需要多多休息。”
玉清风点点头就扶着慕容策休息,刚刚入榻,他就伸手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抚摸。“我想我们再生三个,名字我全都想好了。”
“猪啊你。”再生三个,慕容策都不知该如何反应了,反手握着玉清风的手轻轻拍打他的腹部。有凤麟和楚轩,都够了,再来三个,他们的心又将分散。
“我说真的。”玉清风侧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一共五个,多好啊!“一开始我还想要十个孩子,可我觉得十个太多了,而且,孩子越多你花的心思也越多,我得敌人也就越多。故而,五个,就五个。”
“好,只要你喜欢要一百个都可以。不过,我更想知道你为其余三个孩子的名字。”对于孩子,慕容策有了凤麟其余的也变不再强求,甚至打算楚轩出生后便不再要,可他没想到玉清风会有这种可笑的思想。
“凤麟,楚轩,凤鸾,凤久,凤流。好听吗?凤麟与楚轩是你所取,这三个是我取。”
“那若是有个女儿呢?”
“倘若有!随便挑一个,就凤鸾。”
“可我觉得凤久更适合。”
“我做主,你管你的国,我管我的孩子。”他本就不喜欢女人,要是生了个女儿就扔了不要,可是慕容策一定会与他计较的。所以,忍着。
“小傻瓜,睡觉。”
隔壁房间的司徒胤已经痛的从床上滚到了床下,可他只是轻声呻音蒙骗玉清风的耳朵,甚至,蒙骗他的心。只不过一年的时间痛苦,便不会再有任何痛苦。
二日,玉清风起床换衣服,刚好慕容策穿着米白色的衣服,他便取了里面雪白衣裳。穿上时,肚子那宽松了许多许多,而且,整个人都觉舒服多了。
纱织的外裳一层裹着一层,红色丝边,素雅简单,是他喜欢的。而慕容策一直都记得他的喜好,从前在王府如此,失忆后也是,如今也是。
其实,暗自想来,是慕容策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喜好。在雪山,柳卿兮买什么他就穿什么,没有所谓的喜欢所谓的不喜欢。然而下山入住王府后,慕容策给他的衣裳都很素雅,即便有花式也是翠竹、兰花抑或什么花纹也没有只配一点其余颜色。从那时起,他才知道什么合适自己。
穿戴好的慕容策摸出一件戴帽披风给他披上,边系结带边说“这件披风应是白色,边角处有翠竹。”
“这件披风很好看。你先在屋里待着,我去找司徒买点吃的,啊!乖。”这件披风虽为简单没有过多的修饰,但玉清风很喜欢,尤其是它的柔软。不过,他想去问司徒胤一个问题。
听着脚步声,慕容策转身收拾行李。
玉清风匆匆跑到司徒胤房间里,唤出暗幻剑走向正在往身上放行李的司徒胤。
司徒胤回身时被眼前的剑吓得后退一步,惊慌的看着似笑非笑额玉清风。“花奴,你,你怎么又拿着剑?”
“告诉我,五郎体内的丕元丹是如何解开的?”玉清风笑的很鬼魅,慕容策平安无事的回来,虽有衣裳做敷衍,可他不相信他真的去买自己身上这衣裳。他一定有事瞒着他,和司徒胤一道瞒着他。
是这事,司徒胤的心终于安稳了,可他答应了慕容策绝对不会告诉玉清风他是如何解毒的,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五爷功力深厚,自己逼出来的。花奴,放下剑,万一伤着孩子怎么办?放下。”
“到了现在,你要再次欺骗我?”丕元丹那么厉害,岂非功力深厚便能解脱。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事瞒着他。
再次?玉清风的话让司徒胤一震,犹觉危机来临。再次欺骗他,难道他知道火淡落孩子的事情了吗?不可能,他相信慕容策不会在他死前告诉玉清风真相。
“花奴,你?”
看着司徒胤眼里的慌张,玉清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可他不想打破这个秘密,既然司徒胤不想说他也就不说,瞒着吧!一辈子瞒着。
收起剑,将诡异转为自然。“司徒,你知道我担心他,所以,你不要与他一同欺骗我?如若觉得隐瞒是为不让我担心,那你们错了,这样的欺骗会让我更加觉得担心。司徒,你懂我的,你应该告诉我。”
看着他收敛起陌生,司徒胤才平息心,同样也有点侥幸他不知道,可,他说的也没错。慕容策觉得瞒着他是对的,是不想让他担忧,然而,事情却适得其反。
“丕元丹的毒的确有两种法子,一种是与女子同房,第二就是让功力深厚的人吸出丕元丹同时将女子身上的阴气注入中毒者体内。”
“也就是说五郎将我体内的丕元丹尽数吸到他体内。是吗?”
“是。”
“司徒,我不希望你再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