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螓藏见状忙的过去。
一时间,这屋子就比刚才更吵了。
慕容策受到影响,加之长苏生烟被他们的推嚷给推开了,失去了外力,瞬间有些无力再继续下去。可是,他就此放手依旧无法给司徒胤时间。
“你们闭嘴。”被推开的长苏生烟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点反噬,但见慕容策那样,心中有了点火,。手一挥,将所有人给弄倒在地上,柳卿兮和鹤千绝坐在那看着地上的人。
“凶多吉少。”柳卿兮说道。
鹤千绝看了他一眼,道“这次弄不好就是两条命。”
“谁啊?敢推本少爷,是谁啊?好疼。”蓝夜央一边揉着摔痛的屁股一边抱怨,到底是谁让他摔了一跤。
恭苏因为这一颠簸也倒了,不过,幸好轩辕螓藏眼快手快给他做了垫子,此刻再见轩辕螓藏由冷漠转变成疑惑。
“苏苏,你好重啊!压死我了。”非也,是轩辕螓藏自己要开玩笑。
长苏生烟着急的看着慕容策,本想再次运力,却来不及,司徒胤已吐出了一些淤血,而慕容策也受到反噬让毒浸到身体,那一口鲜血直接吐在司徒胤身上。
“羽笙。”
“堡主。”
柳卿兮与鹤千绝此刻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前去。
长苏生烟上前扶住慕容策,面带慌色的说道“羽笙,赶紧给自己疗伤。”
慕容策抿着唇,额头开始渗出一些汗水。
“你到底是何人之徒?竟害我师兄遭此一罪。”心有所怒的恭苏冷漠的看着蓝夜央,冰冷的语气质问。
蓝夜央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这个冷漠的人。“我我叫蓝夜央,师父师父是帝都华城,慕容之夫玉清风。”
玉清风?恭苏以及柳卿兮等人都是一震。
“祸是我闯的,你们要罚要骂就对我好了,师父他是无辜的。”蓝夜央害怕却用嘴说出了为玉清风澄清的话。他也不是有意的,哪知道他们正在给师娘疗伤啊!若是知道就算是有人刀架着他他也不会闹的,可他不知道啊!
“你师父现在何处?”既然是玉清风的徒弟,他恭苏也就不插手处罚他所犯下的错。可他倒是记起玉清风还未出现。
“师父师父把剑给了我就去找师娘了,之后,我们就没见过。唉!大哥哥,你看见师父了吗?”这么一说蓝夜央倒是想起来了回来这么久了,都没看见他的师父。
“清风一直未归。”柳卿兮神经忽然紧绷,若是玉清风回来,定然会到这里,可此刻天已全黑,他人却未曾出现。难道“出事了。”
在山下孤独七剑的营帐内。
玉清风手握泛着隐隐紫光的暗幻剑行走在火光漫天的营帐外,一些守卫看到了却不敢上前,只畏畏缩缩的跟着。
也不知是谁去告诉了世佛浅,她这会儿匆匆赶了过来,自然她还认不出这人是谁。
“世佛浅,交出卿瑾凉。”玉清风恶狠狠的说道。这个女人,他还未打算报上次伤他的仇她却伤了他在乎的人,再也容不得她还活着,要用她的命去祭祀司徒胤的伤和痛苦。
听闻他要卿瑾凉,世佛浅隐隐能猜测道这是何人,只是,火淡落的确在他这,不过,为什么要给他?
“你要她做什么?”
“我要杀了她。”玉清风双眼暗紫,青丝凌乱,浑身有沾着司徒胤的血,看着又血腥又残忍狠毒。
“你以为要动我孤独七剑的人就那般容易吗?”
“我杀定她了。”世佛浅不给那他就抢,今晚拼了这条命他也要杀了卿瑾凉给司徒胤报仇,倘若司徒胤死了,就将她多成肉酱扔给够吃。
玉清风今日体力已经耗了很多,加之一心哀伤,未到多久,有些不支的缓缓落地。
见他不对,世佛浅连忙攻去,玉清风立在那只觉头晕,昏昏沉沉的看不清四处。我怎么了?
世佛浅的剑越来越近,凌厉的剑气挂开他的面纱,将真容露了出来。知道这人是谁,世佛浅连忙收剑回身撤远。怎么是玉清风?既然是他,那我也免得浪费周折抓他控制慕容策。
就在世佛浅纲要靠近时,玉清风身边忽然出现了东方行空,东方行空快如闪电的一掌朝她拍去,世佛浅闪躲不及,但也避开了一点,却仍旧让她后退五步,吐了鲜血、
东方行空揽着差不多已经晕过去的玉清风,没有感情的眼眸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这是为何来送死,司徒胤自愿替他挡那一刀,说的好听就是让他活着,他这般来找死岂不是浪费司徒胤一番苦心。真是个麻烦精!
“又是你?你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闯入我孤独七剑?”上次在竹林还没看出他有多少功力,刚才那一掌她才知道他的内力是怎办的高,而且,看似出力极轻这威力却重如一座高山。想她闯江湖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种掌法,不得不提防警惕。
东方行空悠悠的看着玉清风的脸庞,眼上的紫色又出来了。“我入江湖时,你还只是个小女娃。你别管我是何人,把卿瑾凉交出来。”
又是卿瑾凉?世佛浅怎会轻易将火淡落给他,就算火淡落做不了什么大事,但一些她不能出面解决的事情她都可以去做。今晚,她怎会?不过,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她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独手相打。“笑话,我为什么要把卿瑾凉给你?你拿什么交换?”
“交换?”东方行空似是有些不信又似料定,回头看着她,伸手将玉清风推前。“他,值不值得?”
用玉清风交换卿瑾凉?这人既然救他为何又拿他做交换?世佛浅太过震惊,这种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要救他,又让他做交换?你当我是傻子吗?”
东方行空冷冷一哼,逼人的问道“要还是不要?要就拿卿瑾凉来交换,不要卿瑾凉与玉清风你一样都别想留下。”
世佛浅不信的看向东方行空又看了看晕厥的玉清风,转身去抓卿瑾凉。不管这人说的可信与否,都得试试,反正,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人走后,东方行空将人揽到左侧,面无表情的看着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侍卫。玉清风,我从不出手救谁,只会□□泄恨泄怨,可你已经让我违背了我的原则。
等了片刻,世佛浅带着火淡落过来了,不过,火淡落并不知道世佛浅带她前来的目的。当看见东方行空时还有些畏惧。
“人,我带来了,把玉清风交给我。”世佛浅伸出手说道。
东方行空看了一眼火淡落,示意世佛浅将人弄过来,世佛浅直接一掌将火淡落打向东方行空。
那一刻,火淡落的心觉得不安,一种危机感涌上心头。
当火淡落在中间时,东方行空将玉清风好生的移动了过去,伸手掐着火淡落的脖子。
世佛浅接住人,还没立刻离开,她倒要看看这人要如何处置用玉清风换来的人。
火淡落睁着大眼睛看着东方行空,有些不信。“你,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东方行空的眼里没有感情没有可怜,只有揣摩不透的平静,静的可怕。“因为有人要杀了你报仇。”说完,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火淡落死死抓着东方行空的手,仔细想来便知道是谁要杀她报仇,除了玉清风便不会有人了,她最大的仇家就只有玉清风一人。
玉清风在世佛浅手中渐渐的有点意识,眼睛轻起轻合,迷茫中他看到了火淡落,他要杀的人。
火淡落给自己留出空隙,喊道“玉清风,我知道是你,要杀我,只有你才会诅咒我死。那,那我告诉你,孩子是司徒胤的,是他想挑拨你们的关系,是他背叛了你。余生,你就憎恨你的朋友吧!憎恨吧!玉清风。”既然得不到,那她也不要玉清风得到,她要折磨玉清风要折磨司徒胤,让他在最后一年里失去朋友成为叛徒,更能让他痛苦后悔。
然而,呼吸渐渐减弱的时候,一滴泪从眼角落下,划过愈合不了的灼伤处,静静低落在地上。她想起了慕容策,鹬阙台上,是他说要与她过普普通通的生活,她照顾凤麟,做凤麟的娘亲。可现在都是过去,烟消云散了,她恨,恨所有人。更恨她娘给她取名瑾凉,一种忘忧草,却十分脆弱,只能活在襁褓与阴影之处。五爷,其实,瑾凉是一种忘忧草,而我此生忧虑了一生。
火淡落倒下,东方行空便转身走了。
世佛浅看了一眼玉清风,对火淡落半点不理,却不知玉清风眼角已经有泪。
“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她。”
世佛浅将玉清风安置在自己的营帐中,看了他许久才看到他凸出的肚子,当时也没多想。
世佛浅正盘算着如何在和平的情况下让慕容策答应不管她做任何事情时,寒宫彧身边的护法来了,也不知从何处知道她得到了玉清风,要她速速将人送过去。
世佛浅不得不从,便带着玉清风去了寒宫彧那。
“玉清风,果真不是一般人物!”看着眼前半昏半睡的玉清风,寒宫彧伴着一张脸说了一句夸赞的话。
世佛浅暗中看了寒宫彧一眼便没看。你想要利用他,休想,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剑主准备如何处置玉清风?”
“有了玉清风还担心慕容策不乖乖就范交出灵魄之血还有皇位吗?甚至是惊鸿蟾与山上的圣物圣血。”
“剑主英明。璃儿立刻去通知慕容策,让他尽快做出决定。”
“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九月六号,慕容策历经第四劫,玉清风哭吐。
我自己也感动了。
估计,七八号也是虐心,司徒胤,嗯嗯,结局如何,自有定数
☆、沉梦不知君知否
世佛浅走出营帐,极速去了另一个营帐,世佛月正坐在那与车前子下棋,正是困境。
“姐姐真是有雅兴!”
世佛月没有抬头,只拿着白棋举棋不定。“方才外面有些吵闹,究竟是出了何事?”
世佛浅上前看了看棋盘,不紧不慢的说道“有人来抓卿瑾凉报仇,结果被剑主抓住了,剑主正准备好好利用他一番呢?”
这会儿世佛月心神一乱,手中的白棋竟走入了更加起死回生的困境,车前子看了她一眼,说道“寒宫彧要利用的人无非就只有两个人。”
明白的世佛月看向世佛浅,问道“玉大哥现在何处?”寒宫彧想要利用的一个是玉清风一个是慕容笙,她是清楚的,一旦抓到其中一个那么这个必定会被很惨的利用。
“姐姐怎如此挂心?你可是两次与妹妹一起对付玉清风了,姐姐救他他也不会感激你的。”
世佛月并不如此认为,玉清风说的话她还记得。“他与我们不一样。浅儿,告诉我他在哪?”
“我刚从剑主的营帐出来,玉清风就在那。”
世佛月看了车前子一眼,两人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等人走后,世佛浅伸手拨乱棋局。姐姐一直都认为无论她如何做都不会让玉清风讨厌,可究竟有什么会让姐姐与玉清风并分两路呢?
“你准备如何救?”在外面,车前子道。
“声东击西。”
寒宫彧左右看着玉清风,总觉他哪里有些不对劲,等坐会椅子上时,双眼盯着他的肚子看,这看久了就看出了一点什么。
玉清风肚子里是婴儿,他为男子却孕育出孩子,看来这孩子应该不是一般人。如果本尊吸收了他的功力再汲取孩子的精气或许能大大助长本尊的功力。
打定主意的寒宫彧欣喜若狂却没因此丧失理智,挥袖将人立起沉浮在眼前。
“玉清风,兜了好几个圈子,你还是到了本尊手中。”
寒宫彧眼睛一闭,抬起时发出一丝暗绿色,暗黑唇角浅带笑意。
只见他运功直袭玉清风的头部。
暗处露出一个小女孩的脑袋,似是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他们在做什么啊?这个姐姐似乎,好大的肚子啊!
小女孩止归砚动动眼睛,雪亮的大眼睛直视寒宫彧。夫君要我上山探望幽恒与弟妹花奴,顺便打听一下寒宫彧等消息,不过,这姐姐穿着怎如此像惊鸿宫的衣裳?难道,她的装着不似婢女更像是夫人,莫非她就是弟妹花奴?
想想有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人,芷归砚抓紧了手。我得救她出去才行。
玉清风本就是昏昏沉沉的,身体的不适也能感觉到,尤其是肚子里的不对劲。他想睁开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自己如此难受,可是无论如何的努力也只能抬起一点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寒宫彧正得意之时,忽闻外面吵闹之声,眉头一动。
“剑主。”一个护法急匆匆的冲进来,还未看到眼前的一切。“回禀剑主,有人夜袭。”
寒宫彧现在无法收手,这玉清风的内力及功力没那么容易得到,似乎被人做过手脚,他若是松手了定会被他损伤。到底是何人在此刻夜袭?来的如此蹊跷。
“剑主。”不闻回答,护法有些担心,疑惑的抬头。
这还没抬头一只六角毒镖已袭向他的咽喉,当场死亡。
“是何人鬼鬼祟祟?”
暗中的止归砚也是一惊,不知是何人在这暗中。
寒宫彧心有所忧,本欲要放开玉清风,哪知一个白影忽然落在自己身后,随即而来的是狠狠的一掌落在自己后脊骨上。
沉浮的玉清风没有了寒宫彧的支撑身子就要落下,世佛月无法收手,恰好车前子在此刻冲了进来直接抢走了玉清风。
止归砚见状,连忙跑出去。
“佛月,你还是执迷不悟。”玉清风被劫走,他身受自己女儿一掌,伤虽不重但内力被玉清风劫走了一些,难免会有所牵扯不敢举动。
世佛月还未收掌,对寒宫彧她就从未想过要站在一起。“寒宫彧除了他,你伤害任何人我都不会插手。”
“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世佛月的话激怒寒宫彧,她世佛月的能耐会有多大敢这么跟他说话。
世佛月收回手,道“此掌杀伤力不大,但能让你在十二个时辰内无法运功。”
听世佛月如此说,寒宫彧才试探运功,当真是世佛月所说那般,还有些强制运功的胀破感。想不到他寒宫彧的女儿一个比一个狠毒。
世佛月没有多看他一眼便抬步出去,这还没出去就遇到了世佛浅。
“姐姐,你对剑主做了什么?”
“璃儿,抓住她。”
“浅儿,我不会与你为敌。等玉大哥安全回到惊鸿宫,我便回来找你。”
“抓住她。”
止归砚跟随车前子一路跟到半山腰,而车前子似乎也发觉身后有人便加快步伐,瞬间消失在止归砚眼中。
“人不见了?”看着空空荡荡的雪地,止归砚有些不信。“这个男子武功这般厉害,竟然不见了。估应该是上山了,我得快点赶到惊鸿宫,再下山告诉夫君。”
而长苏生烟也不安生,与柳卿兮守着慕容策也守到了半夜。
“柳兄,这寻找清风的人为何还没回来?羽笙也未醒,你我又不能抽身离开。”
“清风不比从前,能保护自己。至于你徒弟应该没事,我们就在此等候。”
“今日你怎如此放心清风?”按照平常,玉清风出办点事情或者无辜消失不见,他早就急了,可今日不但不急还如此淡然。
柳卿兮看了他一眼,很难在长苏生烟脸上看到焦急与不安之色,今晚倒是见着了,不过,只为自己在这个徒弟。若是说当年,也没见着。“他是个男孩子,已经长大了。”
“柳兄是为他今日所言生气”
“没有。你看看他如何,我去看看宫主那边的情况。”这寂静的夜晚飘着大雪,让诡异的气氛增添了许多寒冷,柳卿兮虽不怕冷,但难免觉得此刻不胜寒。
长苏生烟也没阻止也没劝说,只让他出去了。近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