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反应的玉清风撤去仆人,直接走到了床边。
“公子午饭是那些话是何意?”
“在下说了什么?还望夫人提醒。”慕容策侧过身子。
“好。”很好,慕容策,是你逼我的。
狠下心的玉清风直接扑上去,一边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正要出门用晚饭的一等人齐刷刷的看向这边,长苏生烟疑惑的说道“这声音是从羽笙房间传来的。”
“快去看看。”
等众人跑到屋子里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到底有多不堪。
只见慕容策躺在床上,一地的衣服,而一个女人正爬在他的身上。
玉清风哭道“你们这群色胚子,我相公好心让你们住下,你,你们却欺负我一届女流之辈。你们。”
轩辕螓藏喊道“夫人,是你欺负我们吧!”
长苏生烟道“夫人有何话不得心平气和的说,为何要如此对待我徒儿?”
柳卿兮道“我还第一次见这种欺负男人还喊抓贼的女子?”
“夫人也是有夫之妇吧!肚子如此大,却在此地欺压别的男人,未免太有失妇道”
原以为可以收拾慕容策的玉清风这次彻底的傻了,他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这安安静静的慕容策,整个人有种被耍了感觉。
“算你狠。”
☆、幻境幻生
慕容策伸手拉上自己的衣服,说道“师父,你们先行出去,我与夫人有事相商。”
这般情景不管是谁看到都会想歪,更何况是一些正经的人们。
长苏生烟对慕容策的这举动十分不满,出了这等事,还未有所反抗,难免有所不悦。
“羽笙,你也是有妇之夫,怎可与此人再次胡闹?这若是被清风知晓,定然出事。”自己徒儿在此地作出如此苟且之事,但不管究竟是何人被欺,都是难以说出口的。
听闻这话的玉清风心里是得意了,他也就不打算下去了,就骑在那,想听听他们如何说这件事情。恰好也可以趁机再吃慕容策的豆腐,比如,此刻的环境是十分严肃的,他却朝他衣服里伸出手,慢慢摸慢慢滑。
这柳卿兮一直对慕容策存有芥蒂,有极为护坦玉清风,见到这情况也不便想责备一番,怎奈何他也为长辈,说话自得有点分寸。“夫人,你若相中此人,我无意见。但在你行事之前,先于宫主说清楚,以免宫主对我等生些不必要的误会。”其实,柳卿兮很想说:你把他拐走吧!这样我得清风就好回雪山了。
“柳兄,你未活在红尘怎知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是何等不堪?你,你这番话若是被清风知晓定让他发火。”长苏生烟听不下去了,第一次的开始反驳柳卿兮。
柳卿兮淡然的笑道“正因我未活在红尘,才看不清什么伤风败俗,只求个你情我愿。”
“你?”长苏生烟怒然而去。
鹤千绝看了一眼长苏生烟,说道“柳兄,长苏庄主生气了。”
柳卿兮这才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我去吃饭了。鹤兄,神医一道。”
鹤千绝和澹台子孺都不是爱事的主,很淡然的跟着柳卿兮走了。然后,轩辕螓藏说道“苏苏,我们也去用饭吧!你最近总吐,饭后请神医把把脉。”
恭苏收回眸子,转身便走了。
被落下的轩辕螓藏对床上的两人笑道“玩则玩,不可逾越过火。”音落也走了。
拂羲挠挠头说道“爷,奴才这就去了啊!你慢享美色。”
“夫人,你若是想诋毁在下清誉,现在已经够了。夫人还不打算离开吗?”被压着摆出一副任人欺辱的姿态的慕容策说道,这个傻子当真以为他不知他是何人,还在此地玩。不过,现在不是收拾他的时候。
显然的,玉清风并没有玩够,这样的玩还够尽兴。只见他弯身附上慕容策的脸,用鼻子抵着他的鼻子。“让我亲你十次,我就放过你。如何?应是不应?”
慕容策本是不想答应,毕竟,答应了则会让人起疑。可,他忽然想知道嫌弃他的玉清风会不会继续推开他。心思打定,慕容策抓着他的肩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玉清风有些措不及,伸手便是乱打。“救命啊救命啊!抓破皮。”
玉清风的反应太超乎慕容策的预料,竟然有些不知如何对付。这要是真的招来人看到了,是一百张嘴也说不过他。“再喊一声信不信我封了你的嘴。”
“你这个破皮,有胆子欺辱良家美男还不敢让人瞧见是吧!我就要喊,救命啊!相公。”
正在外面的司徒胤打了一个个大大的喷嚏。
慕容策也有些无措,似是无奈的说道“你别喊,我不压着你便是。”这搁着肚子的确不宜长久压着,慕容策暗叹,便起身下床。
得意的玉清风抓着他的衣服起身坐着,下床时,用着低沉而具诱惑的语气说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公子,今晚可得记住,你来我将门打开,你不来,我来开你的门。呵呵!”
这一刻,慕容策真有种玉清风是个疯子的感觉,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夫人的门是指那座门?”
“这门还会有区别吗?”疑惑的玉清风问道。这柴门都是木门,还有区别吗?
慕容策起身走着小步,料他玉清风也不知自己说的是什么门,那这若是道出真相会如何?“这门自是指夫人的下半身的门。”
他下半身的门?玉清风一愣,站在那猜想这句话。慕容策不闻回答便出去了。
只等他出去不久,身后传来一句“我跟你势不两立。”
司徒胤匆匆赶过来时,玉清风一个脑的处在白色垂花下自言自语,心里疑惑。
“夫人,你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已经失去精力的玉清风看了他一眼,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弄得司徒胤也是噗嗤笑了。
“夫人,你真让为夫无以言表。”
“司徒,你别笑了。快给我想想办法。”看司徒胤笑,玉清风竟没好心情。
好吧!玉清风都开口了,司徒胤也就得答应不笑了,等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听你刚才所说,这些前辈们对爷的态度很是在意。不如,你此刻前去饭堂,光明正大的与五爷玩一场,不过,必须的控制这火候。”
“我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可这虎却不敢开口。去吧!晚点就来不及了。”
司徒胤的办法也是不错,玉清风仔细掂量之中,抽出肚子里的小枕头便朝着饭堂行去。
玉清风走的匆忙,总是不在乎身后人的眼神和心情,他的绝强和洒脱总令人肝肠寸断,恨不由己却又爱之如命。司徒胤痴痴相望,迎不来片刻的回身和犹豫,因为前方有他想要的人想要的一切,身后一切都如云烟,可有可无。
花奴,我忘了,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属于慕容策的玉清风,而玉花奴是我司徒胤自幻的美景。花奴,你根本就不讨厌他,即使你知道卿瑾凉有了他的孩子,你所做的只不过是愤怒的冲动和清醒的刻意而为,你的心是如泰山。
“既然这般在乎,何必要在身后默默付出,自作可怜却无人怜悯。”司徒胤心情低落时,一边在花树上的东方行空忽然开口了。
这个问题有何人能说个明白?司徒胤嘲嘲一笑,伸手这下一支垂花。“与其此生平庸,不如轰轰烈烈的默爱一世,虽不能结发相亲,好歹没人打搅和争夺我对他的真心。东方,终须一日,你也会懂。”
他们此生也只能走至如今,不过,这样也好。假夫妻只是表面,而事实谁都清楚谁入了真。
儿女情长对东方行空来说他是不在乎,也本无心去沾染,对司徒胤的话也只觉可笑。“执迷不悟的人啊终究会死在私欲贪婪的幻境之中。”如同夜凌郗,死在自编的幻境之中,正因私欲太重,刻意执着追求不属于他的东西。这司徒胤又是如此。
折花而看的司徒胤嘴角微起。幻境?如若真有那也遗憾。“东方,今晚我要去后山看惊鸿蟾,劳烦你多加看着点花奴。”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个人。”
“你若是真不喜欢,怎么带着胥雪一路尾随而来?”
“可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至少你不会杀了他。”
“哈哈!”
山脚下。
世佛浅握剑走入一个营帐,看着坐在镜台前的卿瑾凉。“你的脸差不多毁了,你还在看什么?”
对镜而坐的卿瑾凉双眼含泪,右脸颊上摘不掉的乌黑色的糜烂伤疤,□□的进入她的双眼。曾经这张脸是她为傲的,可以换来喜欢的人,可以换来一个人的停留,可以换来那些不美之人不能拥有的东西。然而现在,全被玉清风毁掉了,包括她已成白骨的右手。
“我在看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你的确很美,不过,都成空幻美梦一场。”
似乎有所擦觉的卿瑾凉用手慢慢拆开右手的手套,眼泪瞬间决堤,浸湿失去血肉的手掌。“一厢情如骨,存百年。一张皮存数日便枯。这骨有何人采撷珍藏?世姑娘,你说曾经都是空幻美梦一场,那后来该是释怀还是报复?”对着迷茫无知的未来,卿瑾凉早已死心,恨是她活下去的支柱。
“自然是报复。女儿就要女儿的气质,一辈子怎能允许被男人辜负和欺负?”世佛浅深知被欺负的滋味,是寒江雪教会了她长大,教会了她如何报复一个人,如何用女儿姿态活着?寒宫彧教会了她忘恩负义、六亲不认、为目的谁都可杀。卿瑾凉的遭遇或许该怜惜,但这个时代谁给得起怜惜,自作悲怜那就自负恶果。
“从今往后,卿瑾凉死了,我要重生,我要让慕容策和玉清风付出性命祭祀我的孩儿和爹以及我的容貌、手。”
看着卿瑾凉眼中生出的仇恨,世佛浅眼里多了写满意,却不是怜悯。“孤独七剑总教有百里荒漠,荒漠中从未有花草,却只有淡青色的野花弥漫荒漠。教中人给它取名为火淡落,卿瑾凉既然已死,不如叫火淡落。”
火淡落,生于荒漠却能生长开花,比起瑾凉草坚强的很多。“好。”火淡落脸色一狠,戴上手套起身。“玄女可有何办法对付他们二人?”
“对策我已想好,不过,你得先去山上取一瓶慕容策的血。我会接应你和负责你的安全。”
慕容策,我不想杀你也不想伤你,可这盘棋,你我都是棋子。再则,我只想你们两人不再插手江湖中事,可你偏偏要平复江湖,那就怪不得我了。
“慕容策根本就不信我,我怎能近得了他身?”慕容策是如何带她,她早早清楚。更何况,她几次伤害玉清风,玉清风势必知晓慕容策,她们之间的怨恨便越来越大,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
“我给你一张玉清风的人皮,你随我一同上山。慕容策如今双眼不便,只要旁人说你是玉清风那你便是玉清风,尚且,玉清风根本就不再这里。”
“玉清风的人皮?”
当火淡落的脸变成了玉清风的脸容时,她挥开了镜子,换上男装,一步步走出去。我明明很讨厌很憎恨这张脸,可此刻,我却有一丝幻想,幻想他可以怜悯我一次,算是救赎正迈向地狱的我。
晚饭得了胜利的玉清风天黑时等待慕容策到来,可他坐在院子里都快睡着了,这人还不来,心里,难免有些不悦。
换了衣服一个人去亲自去拜访了。
慕容策的厢房不是厢房,也算是主房,里面除了丫鬟和奴才之外就只有他了。所以,玉清风进来是一点也不费力,不过,为什么他的房间那么黑?丫鬟也没一个、
“公子,你在吗?”玉清风立在门外喊道。
可是里面没有回声,玉清风有些奇怪,悄悄推开门想知道慕容策是不是睡着了。进去时,只能借着外面的微薄的灯光看到一点路,玉清风顺着灯光走,一双眼睛很亮。
他睡觉时总会留一盏灯,今晚为何一盏灯都没有?
正当玉清风疑惑不解之时,身后传来门的咯吱声,这声音令玉清风全身发毛,拽着裘衣的狐毛缓缓转身看去。
那一刹那,他看到一个白色影子从门前一闪而过,门碰的一声就关了。
☆、五爷做鬼
门关的声音吓得玉清风眼睛一眨,随即脑子一轰,感觉有点不对劲。
忽然,左边有什么飘过,玉清风转头看去缺什么也没看见,有觉身后有什么,可转身后又什么都没看见。
玉清风这疑惑了,同时,一股寒意也从脚底慢慢升起。耳边是朦胧的声音,周围有风,似乎,隐约之中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玉清风偷瞄着四处低估碎语。可他忽然看见一个白衣人背对着他立着。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地逗留?”
那人没有回答,玉清风疑惑上前,伸手扣住他的肩膀转过来。
“啊!”这人的脸布满血痕,而那一刻身后的灯忽然亮起,直接让玉清风将这张恐怖说牧诚诺么蠼校笸思覆健
这人双目老大,直勾勾的看着玉清风,慢慢靠近。
“不要过来”玉清风恐惧的说道,转身想要逃开,却见身后一个长头发的女子。
“啊!救命啊!来人,啊!”
玉清风左走又走全是人,一来一去,飘忽不定,甚至,风声也越来越大,还有恐惧的叮咚声。
“玉清风,玉清风,玉清风。”头顶传来似是地狱的召唤声。
害怕的玉清风直接捂着耳朵不要听,可是,双眼却看着鬼脸。
“不要叫我,不要,我没杀人没放火,不要抓我。啊!”是谁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杀了谁?害了谁?以为本尊不知吗?”
“我没有,不是我。白子妃不是我害死的,是离榕害死的;桃花林的四人是他们该死,我并非故意烧死他们;不要抓我,走开,走开。”玉清风被那魔声吓得哭了,白子妃是离榕害死的,他只是被利用的。
“那你为何要背叛自己的丈夫?为何要与别人一榻?如此不忠,理当处死。”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没有背叛他,我没有。”
恐惧到崩溃边缘的玉清风抱着头蹲下身子,然而,周围的声音还在。“五郎,五郎你在哪?救我,我没有杀人,不是我害死的白子妃,不是我。五郎。”
是不是一种习惯让人情不自禁的喊起某个人的名字?玉清风恐慌,脑海里却冒出慕容策,身体极度渴望被他抱着,好好保护着,给他一座墙。
过度的恐慌加上曾经的害死白子妃的阴影让玉清风倒地晕去,慕容策告诉他,白子妃是离榕害死的,可他自己清楚若非自己对白子妃产生邪念也不会让离榕得手,这种罪孽他一直遗忘,看今晚他全都记起来了,包括那年梨园的一幕,无数的无辜之人死在他手里,一重重罪孽逼他选择晕倒缓解愧疚。
屋里灯火再起之时,慕容策已立在玉清风身边。
“五郎,你在哪?我怕,五郎,白子妃不是我害死的,他还好好活着,他叫我师父。五郎,白子妃没有死。五郎。”
“傻清风,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与我玩游戏。”
后山。
司徒胤与禅域同路前往后山,经过几个雪洞方才到了一片冰封的世界,此刻明月当空,月光落地却被折射照亮了四处。
“堡主,明月当空,怕是惊鸿蟾早已入眠。”禅域看着安静的四处说道。
“平湖在何处看守惊鸿蟾?”如今,客人已是来临,不得不加紧看守它们,希望可以躲过这一劫。
“平湖一直与惊鸿蟾相处,此刻应在惊鸿蟾的洞中。堡主,可要前去看看?”
司徒胤点点头,便随禅域走向惊鸿蟾的洞。而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始终跟着澹台子孺。
“原来惊鸿蟾在这里,若非跟来,还真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