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胤摇头,拂羲看了看别处,笑道“爷。公子不喝药。”
本来在命令司徒胤的玉清风连忙端过司徒胤手里的药碗,二话不说的直接喝。
司徒胤无奈一笑,看来,还是屋里人能压住他。
拂羲又朝着那边喊道“爷。公子把药喝了。”
玉清风把药喝完后,司徒胤体贴的给他端杯水漱口,拂羲端着药碗示意他走了。
拂羲一走,玉清风说道“你去打他。”
“为何?”玉清风此刻端着茶杯放在嘴边,因为他坐着,这一幕在司徒胤眼里就特别的可爱,不过,他还是疑惑为何要去打这个大夫。
“他戏弄我。”
“呵呵!这事我可不能帮你,他是你的大夫。”
“他还是戏弄我。”
瞧着情况,司徒胤的心就开始跳了,伸手摸他的脑袋,温和的笑道“可你不喝药会被打的。”
玉清风脑袋一偏,将水喝完后,司徒胤才收回手,告诉他慕容策出来了。
慕容策一出来,司徒胤自是得离开。
慕容策也没问刚才的事情,直接去了床那边,准备休息。玉清风喝了点水便过去了,被子已经是理好的,躺下,休息。
慕容策上床后,取过夏日的凉锦被掩上玉清风的肚子,这才躺下休息。
玉清风眯着眼睛似乎要睡着,背对他而睡,慕容策几乎是睡着了,玉清风突然坐起来伸手把他摇醒,问道“慕容策,你还没给我个回答呢?醒醒。”
“怎么了?”还好慕容策脾气好,也适应睡觉忽然被吵醒。
玉清风弯身前去,说道“那日你在某地方对我说,如若我让你笑了,你便同意我们复合。可到现在,你还没给我回答。”
慕容策以为会是什么大事,哪知竟是这事情,不得有点无奈。侧身背对着他说道“你不觉得此事已是明知故问吗?”
见他转身过去,玉清风忙的凑上去,说道“你不告诉我我心里很不安,快,快说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
“你开口啊!”
“”
“你不回答我就一直晃你。”
“”
“你睡着了。”玉清风晃了许久,慕容策都是没给回答,不免有些手软,心也乏了。转身拉过凉被睡继续睡,过了片刻,睡着的慕容策终于转身了,却没开口,而是伸手摸他的肚子,确定凉被还在才靠近他的身体。
“玉清风,你个傻子!”
闭上眼睛的玉清风忽然睁开一支眼,很是神秘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像个猫似的往他怀里钻,嘴里呢喃道“小策策。”
装睡吧!
二日一早,慕容策还是早起,要去安排今日武林大会之事,哪知这才起身,身后的玉清风就在那吐了。
慕容策叫了婢女进来,自己则坐在床边给他顺背。
玉清风也没吐出什么,只是不舒服而已。觉得差不多了,漱了口继续躺会床上,拉过凉被盖着就睡。
慕容策见他无事则收拾去了。
某地。
世佛浅扮作一个丫鬟跟在慕容策身边正往后院而去。
“昨夜与寒宫彧相见的是一位姓鹿的大人,暗中看不清他的模样,但至少可以识别出他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慕容策走的不快,走的都是平坦的小道。听闻这话时,心中也有了点猜测。世佛浅继续说道“不过,这位鹿大人口中还有一位大人。他们对话时未曾说出姓氏,但从他对此人的称呼可得知,这人在朝中有着一定的势力。”
“鹿双。他会与何人联手。”慕容策轻声说了一句。
世佛浅又道“寒宫彧对我有了点疑心,你必须解决掉寒江雪,否则,她随时便会抓到我与你私下来往的把柄。”
“寒江雪,自会有人替你解决她。”
世佛浅没多问。
这边错过世佛浅,酒小小又来了,当看见立在柳树下的人时,还有点惊喜。“慕容笙,你在这啊?我四处寻你呢?”
“有何事?”
“武林大会也快开始了,你什么时候把寒宫彧给我?”
“着急作何?”
“我当然着急了啊!慕容笙,你快给我一个答案啊!今天能行吗?今天寒宫彧也会来的。”酒小小急切的说道。
“时机到了我自会让你出手。你先跟你师父去,别四处走动。这里毕竟不是师门。”
见状,酒小小也没办法,只好答应。
待人离去后他唤来慕容蓝。问道“护公子安慰是那几人?”
“有血心、孤琯、扶阙、天行四人。”
“夜晚是何人?”
“公子未与主子同住时,倒是安排了侍卫看护。自从与主子同住之后,侍卫便与主子的侍卫一起了。”慕容蓝虽不明白为何突然询问这事,但还是细心回答。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问“恭苏那边是何人看守?”
“恭苏所处位置本是隐秘之地,安排的人少,只有冬衢与夏唐,两人日夜轮换。”
“除去公子与恭苏的侍卫之外,你抽出四人与你一同连夜护送老爷与少主回宫。途中不可与外人接触,也不得张扬,化作探亲的普通人家。”
“是。”
☆、瑾凉报喜
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武林大会才进入到筹备阶段,慕容策便回了住院。进去时,玉清风已经起了正在拂羲和司徒胤的督促下吃饭和吃药。
本来在与玉清风说话的司徒胤瞬间就闭嘴了,拂羲权当以为他畏惧慕容策不敢在他面前这般逾越,也没说什么只向慕容策说道“回禀主子,公子已经喝下药了。而且,脉相正常,无任何异常现象。”
玉清风看了拂羲一眼,有点鄙视他现在正经了,刚才说话谈吐那般气人。
“好好跟着他,旁边有一间院子,是血心他们在住。正好里面还差两人,你便从南院搬到这里来,以便随时召唤。”
“是。奴才午后便去收拾,尽早过来陪同公子。”拂羲说这话时看了一眼玉清风,像是在暗示他他拂羲很快就能与他朝夕相伴了。
他这一眼让玉清风不悦,这个拂羲太能折磨人了,这以后天天在一起还不得被他给气死。想想还是觉得算了吧!
拂羲一走,屋里就剩下司徒胤了,不过这屋子的丫鬟奴才们都是等候在外侧的,而司徒胤没怎么发现,或者是没往他是奴才那想便立在那看着玉清风了。
而玉清风也没发觉司徒胤还没出去,就拉着慕容策往帘子里走,进入到床榻那时,他直接扑到慕容策身上,说道“别去大会,与我一同休息吧!”
慕容策伸手扶着他的腰,怕是不小心伤了小孩子,可这个请求也只有游手好闲之人能做到,可此刻他又不能直接拒绝免得让他不快,心情阴郁。“等大会过后,我陪你三日,每日你说起我才起,你说睡我便睡。可好?”
听得这话的玉清风心中是一阵欢喜,却又想着要更多的时间,乖巧的说道“三个月我就答应你。”
可这请求似乎是玉清风提出来的,到了现在却成了是慕容策。不过,慕容策也不计较,也刚好大会之后便没事了,答应也不早。“好。三个月。”
“君子一言死马难追。”
“是驷马难追。”
“管他是驷马难追还是死马难追,你今日允诺我的事情你可要记在这里。”玉清风用手指戳着他的心口,很长很长的时间里他都忘记他是个无心人,一直知道他有心无心都是一样的。虽然这个无理要求很可能做不到,对于早起偶尔早睡的慕容策来说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希望他能够做到,即使,真的只有三日。
“好。趁大会尚未开始,我陪你说说话。是要去床上躺着聊,还是坐着。”
玉清风衡量了一下两者,果断的选择床啊!坐着屁股疼,还不自由。躺着全身放松,而且,可以随意的转来转去。“当然是床。”
其实,慕容策也知道他要选择床,在他开口时便将他抱起,轻笑道“皇后去晋阳宫还是凤承殿?”
慕容策的笑容掺着一点冰冷,并没有曾经一笑间还带着一点感情,不过,这是好的开始。但,玉清风当时挥着手喊着“起驾,”因此错过了慕容策难得的一次笑。这一错过便是许久许久。
“去晋阳宫如何说?”
“移驾。”
“慕容老公公,移驾晋阳宫。”
巳时。
偌大的大会场已是坐满了各门各派的人士,朱色漆栏围着擂台,外圈则是由一人宽的矮柱喷泉围绕,里面同时盛开淡紫色类似昙花的花朵,此刻怎办看怎般的诡异,恰好也融合了这气氛。
现任盟主之位依旧空着,历届选出的盟主影卫皆立在那等候上官雁宁的到来。这上官雁宁迟迟不到,各派也多了点留言。
慕容策来时,直接从后面进去,珠帘泻下。
“上官盟主留书下令,今年武林大会暂由我花城如期举行,各派各门应当收到了此令。”
下面的人忽视一眼,却没问什么,的确,这大会由何人举行都是一样。
“如若诸位已备好,大会便从此刻开始。”慕容策一声音落,旁侧的击鼓人扬起红鼓用力敲下。
锣声起,下面有心争夺这盟主之位的人皆是握紧了隐藏的双手,却只有长苏生烟依旧笑若春风的与身边的柳卿兮在那喝茶,鹤千绝不参合这回事情,只放眼观看有何人要争着位置,澹台子孺坐在那吃着桌上的食物,看的很有劲。
白引在锣鼓起时挥手从头上取下毛笔,一本书被门徒掀开,墨水以及砚台也在此刻由一位蒙面白衣女子整理推墨。
许久不来花城的洛书奇对身边的女子说道“阿凝,方才主持之人便是桃花城新任城主以及我墨凰镖局最大的顾主。”
阿凝抿笑看去,也未瞧见什么,回头时说道“阿洛,你可得小心。”
洛书奇点点头。正欲说什么时,只闻远处而来的箫声,不得疑惑是何人这般。
这箫声同时也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瞩目,寻着生源寻去,却见一个红袍之人在四个女子的簇拥下似仙女般从天上而来,杨漫天红色花瓣搅着箫声。
各门派的人自由人认识这。白引倒不觉稀奇,只是苏寒渊有点惊讶。青离云疑惑的说道“这魔头怎来此处?”
云觞缓缓落在地上,高挽起的发鬓插着一朵红色牡丹,漏肩长袍将他这人的高贵妩媚尽显无余,一把仕女扇却换成了一把别致的小檀木扇。他笑的风情万种,走的妖媚百态。
侍女前后两个立在那,箫声未完,却在渐渐走近。
“诸位正派,本尊三月未曾在江湖上走走了,可还记得本尊?”
云觞的话落,是修若没忍住,第一个站起来吼道“我正派大会,你这魔头前来作何?”
季凝姑是想阻止也来不及,可云觞却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如此不懂待客之道。魔头魔头,本尊很喜欢这称呼。”
季凝姑不想修若与这云觞继续说下去,免得给她找来飞祸,伸手落下她,点了她的动穴以及哑穴。修若不明白,瞪着季凝姑,可就是开不了口。
这会儿,重九书带着一副红榻而来,直接不管那些人的眼神直接搁在一侧。云觞转身华丽,嘴角的笑意极为猖狂。
这一波还不平,又见一顶黑色轿子从天而来,伴着寒江雪、世佛浅以及其他抬轿、侍卫等人。
柳卿兮看着落在云觞身侧的轿子问道“这是何人?”
长苏生烟也不觉奇怪,历届大会,魔教不来就不是武林大会。不过,这在江湖掀风掀狼的孤独七剑为何也来了?“此人正是名位于魔教之下的第二恶门之徒寒宫彧,孤独七剑的现任剑主。”
酒小小看着寒宫彧就有些忍不住,幸好意璇玑发现的快阻止了她。
云觞斜倚与长榻上,摇着扇子笑道“剑主怎么也来了?莫不是在壳里呆的呆久,觉得无趣了?”
寒江雪一听这户,立刻拔出剑欲去,重九书立刻拿萧对上。
“雪儿,我等前来是为大事,并非与他斗过。”寒宫彧一本正经的说道。
寒江雪这才收起长剑,立在那等候。
云觞又笑道“我魔教光明正大的为魔为恶,千古不变的邪道。如今,倒是可笑,江湖奉承的正派门道孤独七剑怎也改行了,学我魔教为非作歹了呢?九书,是正邪反了,还是这世界根本就无正邪之分呢?”
重九书看了一眼云觞,他这无辜样真是祸害人,可他也不能不回答,只道“教主英明。说什么正邪,不过是一些人为行私欲寻的借口罢了。
这好好的大会被这两人打乱了,恰好上官一眉不喜云觞那银狼劲,愤然拍桌而起,朝着上面的慕容策喊道“慕容笙,这武林大会还进行不进行,这死娘们就在这闹,你也不嫌烦。我爹怎么会把主持武林大会的权力交给你的?有病。”
慕容策坐在那很淡然,似乎下面什么也没发生,何况,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大臣们闹起来的时候比这还厉害,他们不过是小小吵闹而已。
“他们两人你何须去搭理?若是他们欲夺盟主之位,就看诸位能否守住此位了。开始吧!”
上官一眉终是想说也得无话可说,第一次飞身上擂台,蔑视下面的所有人,喊道“何人来战?”
这边刀光剑影,明显一线,别处的玉清风却也在临近再次的抉择。
慕容策一走,退下去的司徒胤就开始和他说话了,这才没说多久,拂羲又来了。
“公子,我把家搬了,从现在就可以和你朝夕相处了。”拂羲一进来就是这一句足够让坐在那与司徒胤聊天的玉清风抓狂的话。
玉清风忽觉这拂羲就是来和他打架的,处处和他作对。
玉清风起身把司徒胤拉起,指着欠揍的拂羲说道“把他赶出去,拖到无人之地,活埋。”
拂羲一听,吓得拍胸口,道“公子好狠心呀!好害怕,好害怕,怎么办?公子不要活埋奴才,奴才可是爷给你从皇宫里调来伺候你的大夫,你若是活埋了奴才,奴才如何向爷交代啊?”
司徒胤本就没打算真的跟这人动手,恰好,他觉得拂羲是在让玉清风开心,完全没有真的要戏弄他的意思。或许,是玉清风对外界接触的少,揣摩不清玩笑与真话,所以,才会这般避讳。
“活埋你,活埋。”玉清风也不知道如何反应拂羲的话和那半真半假的害怕畏惧,最后,呆呆的说了一句话。
拂羲一瞧他这样就知道他这是无措,连忙挺直腰板说道“公子,你害怕了吗?”
玉清风看向司徒胤,说道“把他拖出去活埋。”
司徒胤无奈一笑,本想说什么,哪知拂羲这又开始演戏了。“公子,公子,开恩啊!奴才多嘴了,奴才再也不说让公子无错的话了。”玉清风一哽,“奴才以后多给公子熬点良药,多放点黄连,好不好?不要活埋奴才啊!”
“司徒胤,把这孽障拖出去杖责五十,鞭笞五十,火烧三天。”玉清风差点跳脚了,拂羲的话好气人,明知他不喜喝药,还敢多给他放黄连。
“奴才遵命。”这会儿司徒胤也不好不假装一下了。再下去,某人就真的要动剑了。
拂羲乖乖的跟司徒胤出去,边走边说道“爷,救命啊!公子要杀人了。”
看他走,玉清风的心情腾飞。
外面。
卿瑾凉在素歌的搀扶下来到主院外面,当走到门前时,素歌有些不安,说道“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万一,万一五爷知晓此事,定不会原谅我们的。”
卿瑾凉咬住唇,似乎也有点犹豫,可片刻后还是狠下去了,道“此事必须和自己赌一把。你若是害怕便在这。”
音落时她终究是要进去,素歌担心,也不管了,便去了。
门卫一见,便拦住了。
“我奉五爷之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