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在下只是好奇。何况,我江湖本依附于朝廷。”苏寒渊倒是觉得江湖和朝廷是上下关系,朝廷主掌天下,并兼治外国,若,国乱,江湖也必乱。何来上乱下不乱之理?
白引浅笑。
☆、孩子咋办
桑栖淡漠的看着上面的节目,身边坐着的是世佛浅,不过,她不认识也不知晓这是何人,只当以为是那门派的人世罢了。
不过,世佛浅的目光总是潜着一些冷冰。
暗处的某地。
“鹿大人,高位之上的人你可认识?”寒宫彧负手立在屋顶,似笑非笑的问身边的鹿双。
鹿双笑了笑,道“大人已经打听清楚了,皇上与皇后并不在皇宫也不在曼罗寺。”
寒宫彧眉头一挑,眸子有些冷淡。“你的意思是那帘中之人极有可能是他们。”
“据大人四处打听,玉清风当年与皇上在孔雀翎台决一死战,后被皇上而杀。从此再也未曾出现,倒是,见皇上匆匆回宫,只停留一夜便离去了。不久之后,太上皇出召宣告天下皇上卧病,皇后随身伺候。但,大人曾无意听见方丞相与吴御史的谈话,他们所言却是要到桃花城劝皇上归程。”
“看来,这慕容笙当真是慕容策。”
鹿双的眼珠转动之后,说道“可有办法将帘中之人引出来,他们两人的模样我是记得清清楚楚。”
寒宫彧轻轻唤了一声,寒江雪便从暗处出来。
“雪儿,避开侍卫的眼,将慕容笙逼出来。”
“是。”
《江山赋》也到落幕,这一幕却是白色为屏障的桃花图尽数染血。
酒小小叹气道“师父,师父。”
“怎么了?”
酒小小抽抽鼻子,转身抱住他。“师父,我觉得玉清好可怜。”
意璇玑毕竟是老者,对这些事情看的开,再者,这样的结局也是必然。凡事皆有个因果,对酒小小如此,他也只说道“你且不必如此。”
那边的白引笑道“这件事情我还真不知晓,没想到今夜见到了。”
苏寒渊有些疑惑,问道“白先生,你在说什么?”
白引笑而不语,只拿着笔在那写。
司徒胤也只有一笑而过。
下面一场议论非非,上面一场春光旖旎。
玉清风坐在慕容策双腿上,吃着葡萄,说着玩笑话。慕容策抱着他听着却不开口。
最后,玉清风想起一件事情来,说道“五郎,你把轩辕螓藏弄哪去了?”
“杀了。”
杀了?杀了!玉清风全身一僵,木讷的说道“你把他杀了,那恭苏怎么办?他以后有个孩子怎么办?你是准备让他成为寡夫还带着孩子?”
慕容策这会儿像是注意到什么,问道“我给你的子莲你并未送与血心。”
“对。我给了小算盘,让他给恭苏,再生个小小算盘。”玉清风还没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后果,直接实话交代。
慕容策的脸色当真一变,第二个反应就是恭苏这孩子不能要必须得打掉。正要起身时,忽闻外面的打架声。
“我去看看。”玉清风闻声连忙起身。掀起帘子时,只见红道上有一位黑衣人正与血心、慕容秀交手。
下面的人识趣的都闪到一边去了,对着忽然来的黑衣人很觉奇怪,有人以为是魔教的人。
玉清风立在那觉得奇怪,又不喜良辰被人打扰,唤出长剑正准备去看看这是何人,哪知,慕容策握住了他的剑。“你别再动剑,我去看看究竟是何人。”
“你眼睛不方便,我去。”
慕容策直接点了他的穴道,便去了。
这次,他们也算是见到了这一直神秘的城主。
慕容策寻着声音而去,寒江雪见他出来,连忙从血心和慕容秀的手里脱身朝着别处飞去。
“你们两人送公子回房。”慕容策吩咐完便去了。
血心和慕容秀领命,正当要去送玉清风时,却见有个蒙面的黑衣人握刀行去。下面的鹤千绝伸手拍拍柳卿兮的肩膀,道“清风出事了。”
玉清风呆呆的看着这人愈来愈近,几乎是慕容策前脚刚走,这人就来了。可是,他现在根本无法动。
刀光靠近之时,玉清风逼上眼睛,纱帐飞起,耳边是寒风,瞬间遮住了他的听力。
司徒胤拿着扇子夹住这人忽来的刀,这人没想到会忽然窜出一个人,片刻的惊讶后,连忙一脚朝他攻去,司徒胤用力将人往后一推。两人出了帐子。
赶来的慕容秀协助司徒胤,血心则去了玉清风那。
“你没事吧!”
意识到自己没事的玉清风挣开双眼,看见血心时,急切的说道“解开我的穴道。”
血心举起手指,问道“何人点的你穴位?”
“你主子。”
血心收起手指,道“主子的穴位我解不开。”
玉清风有点无力,恰好柳卿兮和长苏生烟来了,听闻血心的话,柳卿兮示意长苏生烟给他解开穴位。长苏生烟上前,轻轻朝着穴位而去。
“长苏师父,我还是不能动。”
长苏生烟还未收回手指,按着那地方说道“羽笙学的什么,给你点穴位也点这个。”
“怎么了?”柳卿兮疑惑。
“清风,这个穴位之法并非为师所教,为师也解不开。”
司徒胤追上此人,打斗一番后,那人还是走了。
慕容秀看着司徒胤,司徒胤并未注意到,待回头时,说道“人走了。我去看看。”
司徒胤走后,慕容秀暗道:这人不正是司徒胤吗?为何在此地?
司徒胤回去夜宴之地时,只剩下一些看戏的人还在那,其余的回去休息准备明日大赛。
询问了一边的苏寒渊后便回去了。
慕容策追人追到一个屋顶,四处很安静,他只能辨别风声。
寒宫彧看着他,鹿双看清楚了,点头。寒宫彧示意寒江雪将人引走。
“看清楚了?”
“我不会认错他。此人正是慕容策。”
寒宫彧点头。这会儿一身黑衣的世佛浅上来说道“剑主,有何吩咐?”
“璃儿,你安排去皇宫打听消息的人可回程?”
“未曾回程。”
“他说了慌,该如何处置?”
世佛浅倒是冷静,不为这点所动。“杀。”
寒宫彧没多说便让她下去,只待寒江雪回来时,吩咐她留意世佛浅。
玉清风被安置在小榻上坐着,身边立着三个小师父,澹台子孺去吃东西了。司徒胤怕他们认出来便在外面候着。
慕容策回来时,柳卿兮埋怨道“你给清风点的什么穴位,这万一被人掳去,他还不得等死。”
慕容策抿着唇没说什么,走到玉清风身边时,伸出手指在刚才点穴的位置反位点了一下。玉清风身子被僵持的太久,这么一点,整个人“凋萎”了一点。
见慕容策如此忽视他,柳卿兮爱徒心切不免有些不满,道“慕容策,你刚才是何态度?”
长苏生烟瞥了慕容策一眼,似乎刚才的态度是有点不恭敬。
“现在跟我去见恭苏。”慕容策当真是把屋里多出来的三个人当作空气了。
玉清风抬起头看着他,有些不明白,这么着急去见恭苏。
“你把轩辕螓藏都给杀了,见恭苏作何?”
“跟我去见他。”
慕容策也不管玉清风答应还是不答应直接拉着人走了,把三个师父们凉了。
柳卿兮瞪了长苏生烟一眼,道“你这什么徒弟?”气匆匆走了。
这会儿长苏生烟也疑惑了,与他有何关系?跟去了。“柳兄。”
鹤千绝有点无奈。“你们俩的徒弟都是什么徒弟?”
而在天黑之前的花城密院那边。
身子有些消瘦的恭苏立在楼台的栏杆上,像是对什么绝望似的看着下面平静的莲花湖面,眼里没有一点生气。
凝望许久后,他看向放在脚边的白玉剑,有有点不舍,终是在清风来时收敛了不舍和难过。
身后一群丫鬟和奴才跑来了,还没到就在劝,个个扑倒在地。
然而,恭苏还是那般冷漠,叹一声后,宛若当年勒马过江的少年,英姿煞爽,那时候,心是平静的,是执着和单一的。那时,他因有一身好武功而骄傲,可如今
“师兄,我本想陪你寿与天齐,却等不到你君临天下之际。师兄,恭苏先走了。”
恭苏倒是跳的洒脱,像褪茧的碟看破了许多,冷漠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双眸却舍不得挣开看着世界最后一眼。
楼上的丫鬟和奴才尽数匆匆起身去抓。
楼下对面回廊的鬼花爷看到恭苏跳下那一幕时,暗叫不好。他轻功不好,只能看着他落入湖里,打乱漫池莲花。
沉入湖底的恭苏忽然觉得这一刻,他不恨玉清风了,也不怨慕容策,更不恨轩辕螓藏,也不埋怨上天的故意为难。他问自己是不是一个人的心死了,就会感觉不到一切,不恨任何人。
外面有谁在叫他?有谁在身边?为什么身边那么噪杂?为什么有个人握着他的手腕?
醒来时,他看到了一个人,忽然,他想不起这是谁?
鬼花爷看着他醒来,道“恭苏,若真想如此解脱,不如将你的心归还皇上。”
恭苏有些片段的失忆,记不得一些,但是,他还是记得自己是谁,这人口中的皇上是谁。撑着身子起来时,问道“难道我的心是皇上的吗?”
看他这样,鬼花爷忽然狠不下心,但,事情唯有这样。他从未告诉慕容策,没有任何人的心可以替代他的心,除非有一颗敢为他死的人。恭苏是第一个,可,他的心给了恭苏;玉清风是第二个,可,他绝对不允许让玉清风失去感知外界快乐悲欢的心;慕容央昊是第三个,可他人已是白骨一堆。“恭苏,我一直欺瞒皇上,说能找到一颗心替代。可,心倒是无数,能用的却只有三个。你的心在长线台下碎了,瑢亲王的心已随他去了,而玉清风的心是拿不到的。”
“你实说师兄把心给了我?如今,却无人能给他一颗心。”恭苏惊讶,醒来这般久,只知他双眼如今看不到,却不知他的心在自己身上。
“皇上为你也是大费苦心。”
恭苏嘲嘲一笑,后而愤怒的吼道“我不要他的心。”
鬼花爷被一惊,反应回来后说道“没了心,几乎无人能活下去。”
“他都能活着,为什么我就不能?再者,就我现在一个废人活着也毫无意义。”
恭苏现在都是自暴自弃了,鬼花爷看在眼里,无奈在心底。这两人都为彼此着想,背着对方为彼此付出,也背着对方让彼此恨意渐生。一个死不回头,一个死性不改。
“没了心,你会感觉不到七情六欲。”
“我只须记得我师兄就好。”没了七情六欲正合他意,这样,就不会不喜欢玉清风了。
鬼花爷点点头。
☆、幸好没死
恭苏被送回去后不久,就见玉清风来了,当时他的眼神很冷漠。却在刚才那次死亡之后对他看淡了。
玉清风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做了一件很对不起他的事情。小步上前,问道“恭苏,你还好吗?”
“有何事?”
玉清风看了看房间,鼓起勇气说道“对不起,恭苏。”
对玉清风突然而来的道歉,恭苏有些惊讶,却也明白他这人道歉的原因。即使知道是假的,他还是接受这个道歉。“你害死了轩辕螓藏,理当再与他道歉。”
玉清风不知道恭苏有没有原谅他,恍然间又听闻轩辕螓藏,不免很愧疚。“我寻个时间一定会去。”
“那你回去吧!外面不是你改一人走的。”
对恭苏的提醒,玉清风有点小小的感动,却不敢表现出来,说着的他畏惧恭苏。“好、”玉清风转身离去,可走了一步又回身说道“那晚,我把子莲给了轩辕螓藏,我不知道他可曾用过。如果,如果他真的用了,日后,这个孩子我们可以帮你抚养。”
玉清风只管说,也没注意到恭苏的脸色变了。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玉清风摇头。他已经在准备拔腿就跑了,恭苏能原谅他给他下药,但,孩子这件事他当真可能不会原谅。
“那你还不走。”恭苏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他不敢保证他不走的后果会是什么。
玉清风乖乖的离去。
人走后,恭苏当真是怒了,直接摔了杯子和茶壶。
出去后的玉清风担忧的看着慕容策,问道“他会不会出事?”
“已经出事了。”慕容策淡漠的说道。
玉清风不明白,只听着屋里的声音,忽然很惊讶的说道“恭苏哭了?”
“这就是你鲁莽的后果。”慕容策已经不想责备他了,说太多都是废话,没什么用。
玉清风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旁边的司徒胤看着玉清风不说话。
等了片刻,玉清风瞧见一个人来了,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再看着来人。司徒胤也有些惊讶。
轩辕螓藏带着伤过来,看着慕容策说道“多谢城主不杀之恩以及成全之恩。”
“如若恭苏不能原谅你,你还是唯有一死谢罪与他。至于成全之恩,言之过早。”慕容策道。
“我轩辕螓藏自知有罪在身,倘若恭苏不得原谅,我甘以死谢罪。”轩辕螓藏像是被水浸过的娃娃,没了精神,只有一个带着罪的躯壳。他不看玉清风,也不看司徒胤,将所有的罪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进去。”慕容策冷冷的命令道。
轩辕螓藏点点头便进去了。
玉清风这才说道“你为什么不杀他?”
“活得过今日并非能活过明日。”
“幸好你没杀他,他若是死了,我身上又得多一天人命。”玉清风的心终是放下了一些,随即看向司徒胤示意他放心。司徒胤笑了笑。也庆幸轩辕螓藏没死。
回去后,玉清风心情好多了许多许多,又在幻想恭苏若真能与轩辕螓藏在一起也是极好的,轩辕螓藏那么会做扇子,还能讨人喜欢,一定是可以让恭苏不再冷冰冰的。
慕容策出去了片刻才回去洗漱,玉清风是从恭苏那回去后就开始洗漱了,在慕容策回来之前都在与司徒胤聊天,不过,慕容策回来后,他就不开心了。
司徒胤不能说话就立着,拂羲带着丫头过来,手里是药。“公子,这是安胎药,喝下之后便可入睡。”
玉清风往浴室房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然后,回头小声的说道“你拿出去倒了吧!”
拂羲瞧玉清风这样,不仅一本正经的还提高了音量说“公子,这可是安胎药。”
司徒胤立在那看着,喝药这回事他可不会帮忙。
玉清风被他这么光明正大的说有点无措,可他就是不想喝。“小声点。”
“啊!公子,你说什么?奴才耳背,你大声点。”拂羲扯着嗓子吼道。
“拂羲,小声点。”玉清风脸色一变,忙的让他低声下去。
看着玉清风的样子,拂羲差点没憋住笑出来,最后还是忍住了。“公子,这药不能不喝啊!你不喝,小公子得喝啊!”
司徒胤在那都笑了,可玉清风还是没什么反应,过去从拂羲手里端过药碗,示意他把药碗给他。拂羲知道玩笑有个度也就没继续了。
司徒胤端到玉清风面前,小声说道“女人怀孕时都会喝药,何况,是你。”
玉清风转过身去,显然的对司徒胤有些孩子气。
拂羲笑道“公子这是准备用灌呢?”
司徒胤叹道“你就快点喝下,五爷出来后,可会打你屁股的。”
玉清风转过身,有所暗喻的看向司徒胤,司徒胤还是端着药。“你把药喝了,快,他也快出来了。”
司徒胤摇头,拂羲看了看别处,笑道“爷。公子不喝药。”
本来在命令司徒胤的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