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策是何人替代?”
“是一位叫车前子的公子替代的。”
“他,是作何的?”能驾驭他的五郎吗?
“听缇沄姑娘说他是算姻缘的算命仙,算的很准。”
算命仙?算姻缘的人?“佛月,你带我去见他。”
“他有事情走了,要夜宴之时才能回来。”
好吧!
☆、无可奈何
玉清风迈着步子回去,一路思考着这位算姻缘的人。
本是要去探望一下慕容熬,那知,在半路遇到了横杀出来的卿瑾凉,看她这架式,似乎是准备来的。
“玉公子,在下有事同你相谈,不知,可否叨扰片刻?”卿瑾凉谈吐规矩,丝毫没有那几日的怒气。
“卿夫人,我们之间有何事需要相谈?”
“五爷膝下无子,应当有人与他延续香火,若论起资格,也只有我卿瑾凉才可。”卿瑾凉面带一些狠色说道。
玉清风一笑,理理衣服说道“看来卿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正好,我也不必向你说。不过,卿夫人,这资格到底何人才有聪明人都能看出来。”
卿瑾凉一时觉得玉清风极其可笑,一个男子如何延续香火?纵使当今太子乃是皇上皇后同生,可这究竟是真还是敷衍天下人都是一个谜底。“你可是男子。”
“然而,五爷就喜欢我这个男子。”
卿瑾凉的眼眸一沉,随即又笑道“那我告诉你,其实,我已经”
“玉公子。”正当卿瑾凉要将真相说出来时,一边的鬼花爷赶到了,匆匆忙忙的上前说道“玉公子我有事找你。”
“何事?”
鬼花爷看了看卿瑾凉,然后说道“与五爷有关的事情,你应该不会犹豫的跟我来。”说完后,鬼花爷走了。
玉清风当真是毫不犹豫跟去了,留下卿瑾凉在那立着,不过,她也不好过。
“夫人。”伺候慕容策的丫鬟端着一碗药过来了。
卿瑾凉看了看她,丫鬟说道“五爷吩咐奴婢给你送药。”
卿瑾凉一惊,担忧的后退一步,说道“你回去告诉五爷,这药我不喝。”
“如若夫人此刻不喝,那奴婢晚些时候再送来。”
玉清风跟随鬼花爷去了诡异花草的院子里,迫不及待的询问到底是何事竟要在此刻与他说。
鬼花爷唤他进去,扑面而来的是臭的他想吐的味道,然而,这屋子全是花花草草,玉清风再是不想留也得留下问个清楚。
鬼花爷给他沏茶,这茶竟是蓝色的,玉清风看着没敢端。
“这是难得的茶,与六月寒是同类,却比六月寒更加寒冷。”见他不喝,鬼花爷明白的解释了一下。
六月寒?这个茶似乎是泠挽骨请他喝过的那杯茶,不过,当时并不知其味。一时对这茶有了点兴趣,便伸手去碰,刚刚碰到的确是冷的,再是握紧便觉寒冷,玉清风端起喝了一口,只觉一瞬间咽喉及口腔都冷的刺骨。“好奇怪的茶!”
鬼花爷笑了笑,“这叫霜茶。热天喝点降降温,顺便调节一下气息。”
被这茶冷的刺骨的玉清风没再继续喝下去,却喜欢这温度,爱不释手的握着,看着鬼花爷。“花爷,你有何事要说?”
“呵呵!”鬼花爷无奈的笑了笑,从袖中取出备好的红色符咒,边展开边说道“五爷为惩罚自己签下这情咒,日期还有两年半。”
玉清风疑惑的接过,这些文字他不懂,但是,落款旁的名字他却认得。“情咒?何为情咒?”
“把自己困在城里,不能放纵自己的心与情。”鬼花爷说的很简单。
可玉清风不明白,看着他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皇上虽无心,却也会动情,这是人的欲。而当年他因你一句话用死诀别这个世界,从此失去了心,不过,他的情还在,然而,或许是每个人阴暗之处都会有不自信的作祟,给未来一个过早的否定。他担心你不会来找他,又担心那日对别人动情,故而,与老天签下情咒。”当年的事情该是与这人说个清楚了,且不问慕容策当初如何想的,但他这个旁人能猜测一些出来。
玉清风有些不明白,看着手中的符咒也不明白。“我不明白。”
料想他不明白,鬼花爷也没祈求他能明白,只要知道后果就好。鬼花爷伸手取过符咒,说道“皇上以自己为咒,约三载之期,时内,凡若动情,必全身痛苦;三期之内,玉公子您若为来,此约便延续永世。”
“他就如此不信我?”听完后的玉清风愤怒的说道。三年之内不来寻他,怎么可能?他慕容策以为他玉清风面子高的可至九霄吗?
“并非如此,你们之间一定有一个结点,而这个结点是玉公子你亲自打上的,故,皇上才会如此对待自己。”玉清风的脾气他也不觉奇怪。只是,希望玉清风能早点找出这个结点到底在哪?当初到底对慕容策说了什么让他产生了轻生之意。
闻话的玉清风看向鬼花爷,鬼花爷说道“你好好想想,当年,你对皇上说了什么?越是详细越好。”
玉清风回神看着茶杯,仔细想,想当初说了什么。是杀恭苏那晚吗?不,他并没有那么恨我。还是,在边疆的时候,边疆,在边疆之时我们一句话都说不合,不可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抑或是我让他杀我,不对,不,不是这里,应该在孔雀翎台上。可是,孔雀翎台上我到底说了什么?
玉清风快速重复孔雀翎台上的画面,仔细分析每句话的严重性和后果性,在经过半个时辰的对比,他终于知道是那句话了。
“我对他说黄泉路上无他我甚是开心,是这句话,一定。”
鬼花爷听后犹觉可笑,笑过后说道“结点寻出来了,可仍旧解不开情咒。”
“花爷,他到底怎么了?”
“皇上,没事,只要你愿意离开他三年,他就能长命百岁。用三年分别换他六十七年朝暮,这利益相信玉公子你会喜欢。”
“花爷,你说的很奇怪。为何要我离开他?”
“你不知道吗?皇上两次情咒发作都是因为你,倘若有第三次第四次,后果将是你用命都换不来的。”
“可我并未看见他有什么奇怪之处?花爷,你们想要我离开不必如此拐弯抹角。”
“你若是肯心甘情愿的离开,也只能拐弯抹角。此事请公子你好生思量一番,决定了之后,你先离开花城找个地方好生静养。”
鬼花爷的话让玉清风安静了下去,坐在那我这茶杯却再也开不了口。最后,只剩一句好便没有了。以为可以缓缓,可以用办法不离开,一去三年,又是三年,但这宿命却步步逼他离开。一去三年。
待玉清风离开后,慕容策从里面走了出来,鬼花爷迎过去。
“皇上,只看公子自己如何决定。”
“他会选择离开,因为他需要三年的时间除去身上的魔气,我的事情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慕容策不带半点感情的说道。
闻话的鬼花爷似是无奈的笑了笑。你们两人一个不信对方,一个踩着对方的自尊,这情不要了也罢。“是。公子已经答应离开了。”
玉清风回了房间就在屋子里收拾东西,收拾了许久终是坐在床边发神。生死不复见,就因为这句话,你救我然后自己用着辉煌的借口跳长仙台折磨我。慕容策,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
慕容策回来时,一身风淡云轻,似是什么也未发生。只有玉清风看着他,眼里没有表情。
“我要回雪山,三年后,我去皇宫找你。”三年后,慕容策,如果三年后,我还爱你,我就去找你。
“为何突然回雪山?还一去三年。”玉清风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他不能离开的太远。
“师父说我身上的魔气还有残余,需要我回去一个人修心。”
“你不必离开那么远,就在桃花城便可。”
玉清风起身走出卷帘,立在这个人面前,笑了笑,道“你怕我和别人远走高飞还是怕我一去不回,抑或是怕你监视不了我。”
他不知道为何,在鬼花爷那听到的和想到的让他觉得自己忽然好累,甚至,觉得不想去幻想。鬼花爷与他说的话,不是他自己的语调,也非他的词句,那熟悉的口吻和语气,直戳他的心我。慕容策,慕容策,想他离开何必要请人出面。想要他发觉当年的犯错,何不亲自说出口?
慕容策倒是淡然,伸手扶他的脸,而玉清风也没闪躲。“三则都是。我现在看不见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东西奔走,你若是不见了,抑或是跟谁走了,我不会去找你。”
“就因为你看不见?”你不见了,我义无反顾的找你,可你呵呵!
“无须任何原因。”
在玉清风的眼里,慕容策是淡漠的,永远都高高在上不肯走下一步退让一步,他的眼睛那么冷漠,纵使你满身伤痕的在他面前□□,他的袖手旁观比毒刃还要残忍狠毒。玉清风嘲嘲一笑,现在当真是庆幸他看不见了,哪怕是一年的时间。
玉清风伸手抱住他,躺在没有体温没有心跳的身体上。我忽然很想再自私一点,我想祈求上天让你此生无心,此生无目。
慕容策并不知晓玉清风的心思,也当是以为他乖乖的顺从了,便拦着他的肩膀轻轻拍打。
“师父说了,我必须离开你三年。”
“去一个不远的地方。”
“我以为你会留我,让我别走。以你的能力,你是可以救我的,可以让我寸步不离却又能除去魔气的,然而,慕容策你再次选择了置我不顾。”玉清风最后没忍住,让泪水决堤,当年的大雪淹没的纷乱再次袭上心头,那支箭,那声号令。慕容策,有足够的能力让他不死,可他却袖手旁观,置若罔闻,如今,又是如此。天知道他不想离开,哪怕是半步。
“玉清风,我也只是一个人,和你一样。”
“是,你是一个人,和我一样。”
☆、公子演戏
最后,玉清风还是收拾起了自己的脾气把行李给放回去了,又跟没事人似的跟在慕容策身边走来走去,慕容策坐他也坐着。
这会儿,慕容策要出去办事,玉清风也跟着了。
一路上,玉清风挽着他的手,也算是在搀扶他走路,他来搀扶总比让这几个下人搀扶的好吧!
等到了舞坊那里,玉清风才知道他是来看夜宴之事的,不过,这些事情不是交给了司徒胤吗?
他的到来也让屋子里的人震惊到了,并非是他容颜,而是他此刻与另一位男子那个姿势,有些。
七十娘经过大风大浪,自是不如她们那般震惊,瞧人来,立刻起身说道“城主多日不见,今日前来可是瞧瞧这夜宴的舞戏?”七十娘一边询问一边打量着挽着慕容策手臂的玉清风,按照他们之前的猜测,这“玉花奴”不过是花城的一奴才。可今日他却与花城城主如此亲密的出现在这里,身份顿时成了谜底。
“不知此事办的如何?”慕容策开口自然,没带半点感情,也没为他此刻的姿态而又半点不自然。
玉清风无视掉周围异样的眼光,静静的立在他身旁,就像是香囊上的三生石一样安静的留在那看着桃花,这就是他想要的宁静和平淡,不需要过多的繁华和华丽的装饰。
七十娘笑道“此事交由我七十娘办自是城主你寻对了人,您放心,夜宴我七十娘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不仅让您占面子也让这上上下下的奴才占面子。”
“还望当夜夜宴办的真如坊主所言,让我花城主子奴才均沾容光。”
“好叻好叻!不过,城主,恕在下冒昧问一句。”
“你问。”
“在下眼拙,不知你身边这位是何人?”
“我是”玉清风并不想隐瞒他们的关系,准备尽数说出来之时,慕容策却给他泼了一身冷水。
“他是我远房亲戚。”
“原来如此。”七十娘知道答案之后用着异样的眼光看了玉清风一眼,似乎是在嘲笑。
可是,玉清风的心里却不再是平常的滋味,顿时酸涩。远房亲戚,他们的关系在他眼里就是亲戚?还远房亲戚。玉清风果断的松开慕容策,转身就走了,顺带留下了一句话“做你的远房亲戚去。”
七十娘笑了笑,没在说话,谁还分不清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好生办事,我自是不会亏待你。”然而,慕容策丝毫不受影响的继续做他自己的事情。
等这边交代完,慕容策便出去了,这一出去就碰到了匆匆忙忙赶回来的酒小小,那头上的两个小包被嫩黄色的发带系着,未挽起的青丝尽数垂在身后。一身短打,虽然简单却显得她这人的活泼好动。此刻看见慕容策还有些惊喜。
“慕容笙。”
慕容策止步等着、“你把寒宫彧杀了?”
听这话的酒小小小嘴一憋,上前无奈的摇头。忽然又伸出手指指着慕容策,质问道“武林大会乃是江湖正派之间的巨大盛会,为什么你邀请了寒宫彧?又为什么你还邀请了魔教?”
被质问的慕容策只道“孤独七剑本属正派一支,纵使他做尽恶事,这武林大会也得请他。除非,孤独七剑不复存在。至于魔教,魔教教主云觞为何参与此次武林大会,也只是我请他来瞧瞧,当当作客。”
“我才不管呢,慕容笙,你请他们就是邪门歪道的人。我爹就是被寒宫彧给害死的,既然,武林大会在花城举行,那我这个前任城主之女也有权力让他们滚出去。慕容笙,你必须把他们赶出去。”
“酒姑娘,你要杀寒宫彧我给你机会,不过,你得听我的安排。”他就是要请寒宫彧吗,光明正大的邀请。而云觞全是请他作客的。
怒火中的酒小小听闻这话,瞬间安静了下去,随即才问道“你能帮我?”
“当然。不过,天下没有不付出代价的交易。”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难道你就不想为你爹报仇吗?”
“当然想。可,可是,你”
“只要能报仇又何须在乎是与何人联合?”
酒小小审视着慕容策,心中有些揣摩不透他到底是好是坏,但是,这其中的利益真的很诱人。她只想亲手杀了寒宫彧,那,只要目的是这样的,其中的手段又何须在乎呢?“好,我答应你。”
郁郁寡欢的玉清风一个人拿着一根柳条在四处晃荡,一张脸倒是没什么不悦,可是,那双冷清的眼睛却流满着惆怅。
也不知呢喃了多久,他才停下来,本想去找凤麟,哪知路过的仆人们都不知道他们的小少主在何处?好吧!他只能一个人过日子了。
但是,没多久,他遇到了苏含渊,与他在石头上聊了许久,直到黄昏时候才分开。
回去的路上又被司徒胤给拦下了。
“小五爷,今晚的事情交给我如何?”司徒胤含笑说道,像是在开玩笑,但是他并不是在说谎,而是真的不想玉清风因此被慕容策给疏远或者惩罚。
玉清风看了看他,摇摇头。“你是副城主,若因此事被五爷革职了,我会愧疚的。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做才能让他明白。”
“副城主?呵呵!若能帮你,不要这个虚位也罢。反正,我也只是玩玩而已,并非真心在此。先如今,你有事,我怎能袖手旁观呢?”如今,慕容策已经发觉他的背后身份,这个副城主早晚都得被割掉。再者,一个虚名而已,怎及他的幸福和开心。
玉清风没仔细揣摩他话离的意思,只当他不在乎。但是,这件事情他已经决定了,做下去,而且,不牵连任何人,包括轩辕螓藏,他又如何能连累他唯一的一个朋友,司徒胤呢?
“我脑子不笨的,放心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