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走吧!先去找鬼花爷。”
无奈的恭苏只好收下这个不该收下的凤尾螺,随着慕容策出去,当时,慕容策行路有些怪异,恭苏惊觉不对劲,扶住即将要踩到石头的人,问道“师兄,你眼睛怎么了?为何看不到脚下的石头?”
恭苏的话惊得慕容策一颤,更加抓紧了他的手。
“师兄,你,是不是眼睛看不到?”不闻慕容策回答,恭苏一下子确定了自己的揣测。
慕容策沉默,最终还是道出了事实,气的恭苏立刻要去找澹台子孺把眼睛要回来,可悲慕容策拦住。恭苏着实心疼,更后悔当时自己不在他身边,若是在就可以拿他的眼睛去交换了,否则,又怎会是他双眼看不到?
纵使心疼埋怨又能如何,事已至此,能做的只有陪在身边。或许,还是有转机的。
慕容策带着恭苏去找鬼花爷那,给他看看,然后,就与恭苏留在了禁院之内。
这日,天下大雨,慕容策立在凭栏处听着雨滴答的声音,思绪却瞟到了很远,远到他自己都不知在何处?父皇身体无忧;恭苏醒来;凤麟已回;还剩下一人当前不知在何处?
恭苏来时,拿着一件披风,过去给慕容策披上,然后,给他弹琴听。慕容策在旁边听得仔细,脑中浮现他们曾经坐落山水间琴剑和鸣的场景。恭苏时不时会抬头看看慕容策,眼中的笑意比从前多了许多。
待弹完后,慕容策绕到他的身后,抚着他的手再次弹起这首凤琴音。“此处要稍微慢一点,否则,会伤到你自己。”
“师兄,你再教我习武如何?我只是失去了一些功力,并未尽数失去,你再教我。”恭苏恳求道。
“你打打杀杀度过了这么多年,该歇歇了。你剩下的功力还能保护你自己,不必再学了,知道了吗?”慕容策一本正经的说道。
恭苏没有续话,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恭苏和慕容策分开后,去找紫捷,却没找到紫捷而在路上遇见了长苏生烟和同门师弟。
长苏生烟见到恭苏也是一诧,随即,吩咐了那弟子便独自同恭苏说话。恭苏是一一道来,却将慕容策看不见的事情隐瞒了下来。等该说的该问的问完,恭苏道出了一个请求,长苏生烟觉得蹊跷,就暗自试探了恭苏,可试探完后,抿唇不再答话。
恭苏觉得着急,就问,长苏生烟无奈,最后说道“从今往后,你再也无法练武。”
这一个消息对于恭苏来说堪比死还痛苦,直接无力的跪了下去,不信的低喃“再也不能练武了。”
见状,长苏生烟连忙去扶他,可就是扶不起来。“不练武对你也是好事,恭苏,起来。或许,还能想到其他办法。”
“不。师兄不让我练武,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再也无法练武。”恭苏这才知晓慕容策不让他练武的缘由,原来,都知道就他被埋在谷里。
“恭苏,你听师父说,练武也是缘分,既然,再也无法练武,有何尝不好好活着。”
“为了能赶上师兄的脚步,我付出比师弟师妹们百倍的努力,师父,恭苏不想这样。”
“师父明白。”瞧恭苏此刻痛苦的样子,长苏生烟心中也是生痛,大家心中都明白的事情无需多言就能理解,可是,事已至此。
“师父帮我,你就帮帮恭苏好吗?我不想被师兄保护,师父。”
长苏生烟也不知该如何,看着恭苏这样子更不知该如何?后来,还是慕容策派人将恭苏带了回去,长苏生烟欲要跟去却被拦下。
等恭苏情绪平静时,天已经黑了,他一个人坐在小榻上看着湖里的月亮。
慕容策来时,直接朝他行去。
“恭苏。”
夜很安静,就像是没有任何人。恭苏淡淡的回头,看了一眼失去光明的慕容策,眼里又是一阵波澜,起身将他扶住。“师兄,你行动不便,安心留在屋里,切莫四处行走。”
“无碍,我已习惯了。恭苏,今晚你与我同睡,我有话想对你说。”
恭苏微惊。
这一夜,慕容策真的与恭苏说了很多,把从相遇开始到今日一一说来,从不隐瞒。恭苏认真听着,他从未发觉慕容策会记住这么多,甚至被他遗忘的事情。那一刻他忍不住靠近慕容策捂着被子哭了出来,慕容策拍着他的背部。
从那夜之后,恭苏比开始的情绪好了许多,整日陪着慕容策,再勤修凤琴音。
眼看武林大会将近,慕容策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那日,慕容策和恭苏在煮茶,正是茶香四溢之时,素歌跑来了,来了就一句话“五爷,夫人有身孕了。”
素歌满脸欢喜换来慕容策将手中的茶杯落了满地,恭苏也震惊。
素歌瞧这情况,有些发愣,试探的问道“五爷,你没事吧”
回神过来的恭苏看向慕容策,见他面色微白,心生疑惑,搁下茶杯说道“你先下去。”
“是。”素歌不知道慕容策的情况,也不敢大胆的询问,再则
她离去后,恭苏这才问道“师兄,你可是担心玉清风?”
慕容策没有说话却表明了恭苏的猜测是对的,想来的确不需要多想就能知道他的心思。
素歌回去后,对坐在那的卿瑾凉说“夫人,这个孩子能不能不要?”
本在因孩子欢喜的卿瑾凉一闻这话,愣是没反应过来,有些不信素歌会说出这样的话。素歌紧张的说道“夫人,这个孩子不能要,夫人,奴婢知道孩子来之不易,可是这孩子,真不能要!”
“素歌。”性子极好的卿瑾凉不免被素歌的反常与这些话激怒,屋子瞬间就安静了下去。
素歌看着卿瑾凉,死死咬着唇,又觉委屈。卿瑾凉侧身背过她,道“素歌,你跟随我多年,我有了孩子你不应为我高兴吗?为何要劝说我打掉孩子?你”卿瑾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身冷冰冰的看着素歌,素歌被看的浑身一颤。“你是不是也想做夫人?是不是喜欢五爷?”
素歌一惊,还来不及解释,卿瑾凉就发话了。“这孩子我不会打掉的,素歌,你对我如此不忠,那别再来伺候我了。”
“小姐,不是”发觉不对劲的素歌连忙解释,可是,又不能解释。
“你出去,立刻出去。”
“小姐。”
“滚出去。”
☆、公子被赶
素歌被赶,出去后蹲在一边哭泣,路过的司徒胤觉得奇怪,过去询问,那知,素歌看他像是看到鬼似的跑掉,留司徒胤在那发愣。
慕容策去见卿瑾凉时,天还未黑,进去后,卿瑾凉也是欢喜的迎接。
“五爷。”
慕容策撤去旁边的闲人,卿瑾凉觉得奇怪。“瑾凉,打掉这孩子。”
“什么?”这一刻,卿瑾凉仿佛听不到四处的声音,疑惑的询问。
“这孩子我不能要,也不会要,你打掉吧!”慕容策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次卿瑾凉听明白了,却是不明白为何?“为何?”
“我的孩子只有一人可以生养,他人都不许。”
“是何人?”几乎是慕容策的话一完,卿瑾凉就跟着说了。是何人会让他做出如此决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而且,如若只有一人可以为慕容家生孩子,那她卿瑾凉算什么?
“他是何人你无需知道,只要打掉孩子便可。”慕容策不准备多说就离开了。他慕容策的孩子只有玉清风可以为他生,如若他不愿意,那他也不会去找别人。而且,他从未碰过卿瑾凉,又是从何处来的孩子?若非考虑她的身份,当真可以将话挑明,但她是花城的夫人、桃花城卿家的大小姐,也还是个小女子。
瞧慕容策走,卿瑾凉终于狠下心来了,喊道“是不是玉花奴?五爷你口口声声念着的人是玉花奴对吗?”
转身而去的慕容策止步,却不给回答。
“玉花奴明是五爷你口中的奴才,暗中却是你豢养的男宠,所以,他受的待遇比我这个夫人好,宁伯向着他,给他做最好的衣服做最好的配饰;温锦也向着他,对他毕恭毕敬,口口声声唤他公子;司徒胤同样向着他,叫他小五爷,又对他低头三分;玉花奴穿着你的衣服,与你同进同出,甚至,甚至同房而眠。五爷,你喜欢玉花奴对吗?那晚你并不反对娈童其实是你本就是断袖。”
“你所想到都是事实。瑾凉,你也是聪明人,而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好,在消息散出去之前,一切都可以回到原样。”
“瑾凉只想要个孩子,五爷,放过这孩子,他也是你的亲骨肉啊!再则,玉花奴是男子,他如何能为你慕容家延续香火?”
“我已经有了凤麟这孩子,不需要第二个。”
慕容策的坚决让卿瑾凉心生不安,可她不能这样罢手放开这个孩子,她知道这孩子若是没了就不会再有。“凤麟也无娘亲,五爷让瑾凉入门也为凤麟着想,既然,五爷又,又豢养男宠,那瑾凉的存在对五爷以及凤麟都用很大的用处,至少可以掩饰一些不被世俗接受的事情。”
听闻卿瑾凉如此坚定,慕容策退一步,道“孩子生下来不能随我姓,也不能宣扬他是我的孩子,更不能生活在花城,你回卿家吧!”孩子与他毫无血缘关系,他也没必要将他留在皇室;再则,孩子的事情一旦宣出去,卿瑾凉就再难改嫁。这样,或许有些无情无义,有些卑鄙,可,除此还能如何做?方是两全。
不能姓慕容?又不能唤他一声父亲?而且卿瑾凉泪眼朦胧的看着坚决的慕容策,很不明白这是为何。她想问为何?为何要如此坚决?可是,眼前人总是那么严肃。
慕容策离去后,卿瑾凉趴在那哭,哭得快晕过去时,一个丫头才进来。她瞧了瞧卿瑾凉,满脸嘲讽。过去安抚了几句,才去给她熬药。
而卿瑾凉也想出了一个办法,若要解决此事,只能让玉花奴自己离开这里,而且,还要将她有孩子的事情散出去,要让全桃花城的人都知道她卿瑾凉怀了花城城主慕容笙的孩子。
而慕容策回去后,寒江雪和寒謇璃都在那候着,寒江雪含笑看着他,道“城主,几日后便是武林大会,你还能参与吗?”
寒江雪的话含满嘲讽,可慕容策完全不在乎,过去坐在小榻上。“剑主只管胜出各大门派便可。”
“然后,你再打败我爹,武林盟主之位便不费九牛二虎之力落在你的身下。”寒江雪调谑的说道。
“的确如此。”
“呵呵!你想的真是简单!利用我爹为你夺武林盟主之位,不过,我爹并非等闲。”
“有何条件尽可说来。”
寒江雪很满意慕容策的果断,看向一边的寒謇璃,寒謇璃上前将一张红贴放到慕容策身边的桌上,道“剑主有令,若想得武林盟主之位,定要娶我孤独七剑的圣女。”
寒江雪盯着慕容策的脸,似乎要看出什么反应,可是慕容策的表情根本就没动过。
“剑主未嫌我慕容笙乃一介草民,愿将圣女下嫁与我,我有何借口不应。”慕容策道。
慕容策的抉择让寒謇璃和寒江雪两人同时一惊,寒江雪说道“将卿瑾凉赶出花城,并逐出玉花奴,至于少主慕容凤麟,他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
“好。”
寒江雪满意的点点头。
寒江雪出去后,问寒謇璃“我爹吩咐你做的事情,可是查探到了消息?”
“人已经派去皇宫,具体情况还得等几日,请圣女耐心等候。”
寒江雪淡淡撇了她一眼,道“一日不确定慕容笙的身份,行事就会有所拘束,你尽快查清此事。”
“是。”
“你不必回客栈,留在花城打探消息。”
寒謇璃止步看着寒江雪,有些犹豫,寒江雪明白她所思什么,道“你是我孤独七剑的玄女,而世佛月是你姐姐,我爹又不反对收她为青女。你放心,你姐姐很快就会回来和你在一起。”
“多谢剑主。”世佛浅跪身道。
寒江雪嘲嘲一笑便去了,等寒江雪离开,世佛浅扯下脸上的面巾起身看着寒江雪的身影,渐露狠色。寒宫彧,是你先负我娘在先,如今,又负我们姐妹,那,休怪我无情无义不讲父女情份。
世佛浅转身朝着慕容策那边行去,进去时,恰好恭苏也在,不过,她不认识恭苏只当是伺候他的人。恭苏见到她也有些疑惑,更多的是警惕。
世佛浅上前说道“城主,我们做一笔交易。”
“说来听听。”慕容策并不惊奇。
世佛浅看向恭苏,恭苏明白,欲要离去却被慕容策拦下,世佛浅见状也只好道出“我不知你与寒宫彧之间的交易是否是真心,但我知道你并不是要这个武林盟主之位,你是另有所图。”慕容策抿唇未做回答。“孤独七剑近年掀风作雨,暗中又联合一些所谓正派以及朝中势力意图谋反篡夺皇位,而身为一国之主的慕容策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更别提是联合。你要的无非是寒宫彧的命。”
听得这话的恭苏一惊,有些不信从世佛浅嘴里出来的话。
慕容策很淡然,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不过,你也是识趣的人。说吧!想与我作何交易。”
“寒宫彧的势力除了寒江雪和他自己之外便无人知晓,纵使你为君王也做不到一网打尽,消弭孤独七剑。而我可以帮你,不过,我要寒宫彧的人头。”
“好。”
世佛浅离开后,恭苏问道“师兄,你不会杀寒宫彧对不对?”慕容策没有回答,恭苏继续说“区区孤独七剑再是联合朝中势力,也不必让你如此大费周折。这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寒宫彧对你有何所用?”
慕容策没有回答,却扶住恭苏的手臂,似是欣慰。“也只有恭苏知我所想。”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这样直接与寒宫彧交易,好比深入虎穴。”恭苏担忧的说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
而在这边的玉清风,眼看期限将至,他也得主动去找老板说事情了,另外,拿一个月的工钱。
等他去找老板的时候,老板不见,这么一来一去老板就是不见。
玉清风心情郁闷的丢了围裙,直接不顾客人的饭菜就出去了。大堂满坐,玉清风没看见老板打算去找,那知看见了好几日都不曾来的轩辕螓藏,心中疑惑他怎么一人坐在喝酒,好奇的过去。
“辕老板,你为何独自在此喝酒?”
轩辕螓藏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叹气,最后,举起杯子问他喝不喝,玉清风摇头。“唉!你坐会儿陪我说说话。”
玉清风也觉无事便坐着。看他满脸憔悴,这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旁边都搁着三个酒壶了,心中疑惑他为何事如此发愁?“心中有事不如说出来,或许,会好受点。”
“说出来也没用。”轩辕螓藏摇头笑道。
“看来很棘手。”
轩辕螓藏重新取过一壶酒,便倒边说道“这人啊!不怕没人所爱、没人能爱,就怕爱错了人。”玉清风微惊,“啧!错了,呵呵!你说他心里想着别人,我,就算是把心给挖出来让他看看是不是红色的,可他也看都不看一眼。”想起恭苏的绝情,轩辕螓藏一时心疼,使劲的用手捶打心口,惹得旁人瞩目。“奇了怪了,天底下这么多人,想要讨好我轩辕螓藏的人那么多,可他,总说,讨好我的人要么是为了名利要么,是为了钱和地位,呵呵!你说,他这种人是不是下贱?我给他好日子给他一个名分他不要,非要那他的脸去贴破玩意的冷屁股。”
虽然玉清风不知轩辕螓藏究竟发生了何事,可他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但也同样能明白他口中那人为何要拒绝他。“我为你得遭遇深感同情,可是,辕老板,感情若是掺了名利这些脏东西那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