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奴?这不是慕容家的那位吗?那这位是,司徒胤。“你回去告诉小花奴,这把扇子可得好生保管啊!他家那位主,银子虽多,但这货不多啊!”云觞边将扇子给他边语重心长的说,这好东西在玉清风手里他还真担心过不了几天就会坏掉,即使这慕容策有钱买得起,可轩辕螓藏从不做一模一样的第二把。
对云觞的话,司徒胤有些吃惊,他的言语中透露出这人好像认识玉清风。接过扇子,试探的问道“阁下认识花奴?”
“呵呵!岂止是认识,我还知道他叫什么是什么身份。不跟你说了,九书,回花楼。”
司徒胤看着他。他莫非就是魔教教主云觞,这人一身女装,穿的如此妖娆,真是他!五爷这次武林大会到底请了那些门派?
见人走,轩辕螓藏将算盘在他眼前晃晃。“一共六百两,看你要送之人如此神秘,就去掉零头。”
“哦!谢谢!”
轩辕螓藏取出搁扇子的檀木盒子赠与司徒胤,然后,解掉银子,各自了清。
等人走后,轩辕螓藏走入堂内,让仆人看着。等进去后,又开始拨算盘。
“三堂主,大堂主让您回去呢?”这会儿那日在茶楼中喝茶的梦蘅川走了过来。
“回哪啊?”轩辕螓藏头都没抬直接回了一句。
“武林大会在即,大堂主让您去花城见他,说是有事情相商。”
“我不去,我今晚还有事情要做呢?蘅川啊!唐杨堡那黑鹰没来找你麻烦了?”
“哦!他被他老爹带去花城了。”
“花城,花城,看来我真的去一趟花城了。”轩辕螓藏嘀咕道。
☆、父子情深
夜晚的卿府。
慕容策到了这里,住的地方就只有卿瑾凉的房间,不过
素歌在寝房收拾,慕容策和卿瑾凉在院里散步聊天。
“五爷,听说庞老爷养了娈童,你对这些事情有何看法?”卿瑾凉试探的在问,声音很小。
慕容策自是明白话意,想他就算是不开口宣传出去,也会骗不了别人。“我自己都是如此,又何以五十步笑百步?”
对慕容策如此的坦言相告,卿瑾凉还是免不了惊讶,猜测只是猜测,而事实比猜测更可怕。黑夜之中抬起发光的双眼看着平静如水的人。“既是如此,五爷当初为何要纳妾?”
“你爹之所以答应你入花城为妾,无非是为了让你做城主夫人,你放心,城主夫人的位置非你莫属。不过,你若是不喜欢,我也不为难你。”
这话说者无情,可闻者伤心,又岂是一点点的伤心呢?
两人只是走着,却无人续话。
白引走来,看见慕容策两人。“表妹,五爷,你们还未休息啊!”
卿瑾凉轻轻擦眼泪,没有立刻抬头。倒是慕容策走前去。“白引,天色未晚,不如出去走走。”
“好啊!正愁没事。”
说着说着,两人并肩离去了。只剩下卿瑾凉立在那看着慕容策的身影。
“夫人,收拾妥当。”素歌笑嘻嘻的跑出来,“咦!五爷呢?”
“他走了。”卿瑾凉无神的说道,声音很低。
素歌惊讶。“走了?”
“回房吧!”卿瑾凉转身回屋。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知否?
慕容策和白引朝着此城一家雅楼走去。
还没到呢,就被酒小小拦住了。“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慕容笙。”酒小小一通话下去后,直接将长鞭指向了慕容笙。
白引是读书人被这么一吓,差点晕过去。
“我说的时间还未到。”慕容策道。
酒小小屈起鞭子,笑嘻嘻的靠近他们。“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想逃跑,可不是来问话的。”
听他们谈话,白引觉得奇怪,问道“你们认识?”
闻声的酒小小朝白引看去,觉得好玩,一把把他揪过来,说道“这是个书生吧!不过,生的不错,穿的也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在下姓白名引。”这么一靠近,白引倒是记起了那个采花大盗,瞬间呼吸变得短促。
“哈哈!”
慕容策伸手将酒小小的手拿开,把白引放开。“我们去雅楼,你也要去看看吗?”
“好啊!”
雅楼是一种有夜间喝茶闲聊的地方,既有楼下琴瑟妙舞、清茶淡酒,也有楼上雅间琴棋书画说书之所,当然,也可请人弹琴你自喝酒喝茶。不过,这里的姑娘都只卖艺。
三人去了之后,酒小小就去斗蝈蝈了,白引寻人摆弄诗词之物,慕容策则去了一间雅间,还是这里的老板领路。
慕容策进去后,便坐在那等候人来。等一杯茶微凉一些时,有好几人来了,不过,更多的是站在外面候着。
进来的是方重、吴青、季莲,三人行完礼后便在那立着。
“丞相,这是朕离开后你们第三次来了。”
方重道“回禀皇上,臣等来请皇上回宫主持朝事。”
慕容策伸手摩挲着茶杯檐,里面的白茶轻轻荡漾着,而那香气在无意间溜进他的鼻内,又拂动他的眼睛中的冷色。“朝事有父皇处理,无须朕来。”
“先皇身体现在大不如从前,怕是撑不了多久,还望皇上以国事为重回朝。”方重一言完毕,三人齐齐跪身请。
慕容策的手指在撑不了多久那时轻轻收紧了,看他们三人的眼神也有点质疑。“父皇五十又九,朕临走时,身体硬朗毫无病弱之色,短短半年时间,又怎会撑不了多久?满口胡言。”
这话听得他们后背发凉,吴青现在收敛了许多,而季莲完全不敢像从前那样和他说话,也只有方重能说。
“先皇在骨颜太后去世时因伤心过度病倒,从此便落下病根。多年来,都未曾发作,倒是,皇上您屡次拒绝回宫让先皇心伤诱发了祸根。这三个月来,他一边要打理朝事,虽有九王爷辅助也难减下他心中的负担。日子愈久,便严重了许多。”
“父皇身有病根之事,朕为何不知?”他亲生母妃去世已有二十多年,到现在,才知有人因此落下病根。慕容策不得不觉蹊跷,二十多年,究竟是何病治不好?
“此事先皇有吩咐不得宣扬出去,知晓的人便少,就连臣也是两月前才听闻。”
慕容策沉默了下去,等片刻后才说道“先皇在何处?朕要见他。”
“在外面候着。”猴急的季莲开口了,这么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逾越了,连忙低下头去。
外面的慕容熬也便不再装下去,推门进来了。一身棕色华服,却披着带羽滚边的披风,曾经的容光焕发此刻沧桑满眉,晕润薄唇如今如落双雪,却勉强的笑着。“你们出去吧!”
三人行礼后,便走了,都在外面候着。
慕容策起身相迎,只是话语不再从嘴里吐出来。慕容熬看了看他,像是看到希望似的,眼中柔弱的流光燃起了点火光“一年了吧!自从玉清风去世,你看父皇的眼神寒如冰霜,咳咳!到了现在,也是如此。你,是怪父皇。”
慕容策立在那看着靠近的慕容熬,也没伸出手,也未慰问一句你可安好。
慕容熬缓缓坐下,伸手提起茶壶,自己倒了杯热茶驱驱这夜的寒凉。“你怪父皇容不下他,怪父皇逼死阿昊。也对,父皇如此自私,的确不该被原谅。”
这些话,慕容熬都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慕容策这个儿子听。不过,说的很无奈,言辞字句都像是在自责,却也免不了其中的失落。自己的儿子如此冷眼旁观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哪怕是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
慕容策看着他,也看着茶杯之中的熏烟。寥寥几缕像是被挥散开的情,结头还在,其余的全部散开了。他容不下玉清风,最无法反抗的理由便是身为父亲的责任,这足以让人原谅。可为了自己一个孩子而逼死另一个孩子,真的是恕难原谅!慕容央昊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他的死对他留下的是愧疚和痛苦,尤其是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谋和关系之后。离开皇宫,并非只是畏惧玉清风直接寻去,而是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皇,如何面对为他而死的人,所以,选择逃避。但现在人寻来了,再是逃避也逃不了一辈子。
慕容熬饮下一口,热水将唇润红了一点,血色却极淡。“离榕告诉我,他会让你做一个负责的君王,不会抛下江山跟玉清风走的君王,我觉得他留在你身边是好事就没阻止他。但若是玉清风能像离榕那样不一次次诱惑你,让你,咳咳!”说到现在,慕容熬情绪大波动,引的他直咳嗽,惊得将茶杯打翻了,温热的茶水洒了他一身,可他顾不上茶水,匆匆从袖中取出帕子捂着嘴,等咳嗽缓下来之后直接握紧帕子,瞧了一眼无动于衷的人。嘲嘲笑过,说道“你若是只爱玉清风一人,父皇也不反对,可是,父皇只希望玉清风不是你的累赘,反而是你的福音。羽笙,咳!你们兄弟几个,没一个让父皇放心的,那怕是你,也让父皇觉得死不瞑目。你若是将对玉清风的情分半点与我们与天下,我们与天下便享一世福泽,可你,却将自己的情全部给了玉清风。爱的无所退路,爱的义无反顾,爱的天下倾覆,爱的熟视无睹,羽笙啊!”慕容熬的呼吸渐渐的有些急促,胸膛此起彼伏的,尤其是熟视无睹更是激的他全身无助。“太过自私了!收手吧!”
外面的人焦急不已,想直接冲进来,可都只能“袖手旁观”。
慕容策握着的双手渐渐握紧了,看着慕容熬的时候,眼神极其的复杂,但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却在问自己:阿昊、恭苏、父皇,我,真的忽视了吗?阿昊没了,再也回不来了;恭苏沉睡不起,醒前将埋怨散在我身后;而如今,还完整的只有父皇一人,但却伤痕累累,一脚已经迈进了地狱。我,若是再这样下去,愧疚将是永生永世都无法被原谅。
慕容熬坐在那喘气,捂着胸口低着头。我是不是快死了?为何感觉好累好伐?
垂眸之前,余光看见了附上自己手的手,那冰冷的温度,熟悉的香味都在靠近。
慕容策一膝跪地在慕容熬脚边,手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慢慢变紧。
慕容熬抬眸看着靠在腿上的人,没有惊讶,反而让双眼充满浓郁的喜悦以及释然。他从未这样靠近自己,应该说他这个父亲从未与他这样相处过。他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因为在外面跑疲惫了回家靠在脚边枕在他身上。
慕容熬用握帕子的手颤抖着靠近他的头,直到触碰到才安然了下去。“羽笙。”
“父皇您从未对我不好,我又何以恩将仇报?过去的就过去吧!等我手中的事情一了我就回去。”慕容策轻声说道。回宫是计划之中的事情,或许想过放弃,但是今天,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不为天下人,不为权力地位,也不为千古名卷,只为自己的父亲。一句“死不瞑目”究竟透漏了多少失望和哀怨,他若是在执着着自己的事情,当真是自私。
听闻慕容策的允诺,慕容熬满意的笑了,他知道他说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可惜,也不知自己现在的身子能不能撑到他回去那日。“好。父皇在宫里等你回来,我们父子还像从前那样一并讨论朝事,咳咳!”
闻声的慕容策起身看着他,道“父皇,您在花城休息一段时间再回程,这般颠簸恐您身子受不了。”
“那你可繁忙?”慕容熬温和的笑着,看慕容策的目光比从起啊暖和多了,还充满着浓浓的爱意。
“不忙。恰好清风也在,他整日无事,也可伺候您。”
“父皇听说玉清风在花城当奴才,您,是如何想的?而他,又如何会来伺候我呢?”
☆、割舍眼睛
慕容策出门后,叮嘱了方重等人便去找酒小小。而酒小小在一个房间里玩蝈蝈玩的不亦乐乎,慕容策直接将人拎出去。
“你干嘛啊!玩个蝈蝈都要阻拦。”一被放开,酒小小就抱着蝈蝈对慕容策吼。
“江湖中流传的神医澹台子孺你可听闻过?”澹台子孺是慕容央俊的师父,但慕容央俊早已独自成医离了师父,现如今,要寻到慕容央俊都是难事,也只能问问这些江湖上的人。
本来在生气的酒小小一听闻这脸色就变了,凑近说道“不但认识,我还知道他在哪?”待凑得近,酒小小忽然动鼻子嗅了起来,还很稀奇。“你身上的味道?”
慕容策微微后退一步,道“他在哪?”
“你找他干嘛?救人还是自救?不过,这老头不会轻易答应救人的。”
“我父亲重病,大夫医术有限,所以,特求此神医。”
“原来如此啊!老头他就在这里,在屋里斗蝈蝈呢?我带你去。”
某个雅间里的一张桌子边围着十几个人,被人压在最下面的人是一个鹤发小孩,个子不高,双腿区在凳子上,正专心致志的斗蝈蝈。
酒小小冲进来,直接把无关的人扒开,喊道“小屁孩,小屁孩,快,有人找你。”
“别拉!我还没玩够呢?”被酒小小轻而易举拎在手里的小屁孩拿着斗蝈蝈的草根愤怒的喊道,可爱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四脚像是乌龟似的乱蹬。旁人看着直笑。
酒小小可不管,直接拎他走。“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赔我蝈蝈。”实在是无法反抗的澹台子孺嚎啕大哭,小手小脚胡乱瞪着。
酒小小快速找到慕容策,一进去,就把人放到桌子上。“他就是神医澹台子孺。”
脚一落地,因为长时间被拎着,澹台子孺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满脸泪水的瞪着酒小小,然后,瞪向慕容策,双眼发亮。好美的人啊!他的眼睛真好看!要是,要是是我的该多好啊!
慕容策看着跌坐在桌上的大概只有五岁左右般大小的澹台子孺。“他就是神医?”
“我就是,怎么样?”大概是被美人怀疑,澹台子孺直接大吼,叉着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酒小小伸手将他扶起来,陪笑道“神医,消消火,消消火,小心气坏了身子。”
“竟敢怀疑我神医的名号,你,你你”澹台子孺显然不吃酒小小这招,非的要生气。
“在下并非是怀疑,只是初见神医有些惊讶。”慕容策道。
“哼!”这会儿澹台子孺又开始抱臂摆高贵了,抬着高高的头,可惜还是没人高。
酒小小瘪嘴,看向慕容策,道“他就这德行,过会儿就没事。”
“臭丫头,你说谁呢你?”现在的澹台子孺只半点不能被点,一点就炸。
酒小小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从腰间取下鞭子,诡异的说道“臭丫头说你呢?”
澹台子孺很畏惧酒小小的鞭子,一看见这玩意就要跑,可四处都有点高。“我告诉你啊!臭丫头,你别来!”
“你一天欠收拾,不收拾你你就皮痒。五爷,你等着,我有办法让他帮你给你爹治病。”
澹台子孺毫无疑问的被酒小小绑起来了,挂在床边,他就在那大喊,等半个时辰后也就不喊了。夜深时,酒小小找来下酒菜和慕容策在那吃喝酒,白引来过,然后走了。
澹台子孺抱怨啊!最后经不起诱惑答应了,可是,澹台子孺提出了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
“什么?你要他的眼睛?”一听完澹台子孺的条件,酒小小立刻拍桌而起。搞什么?自己有眼睛,干嘛还要拿别人的眼睛?
慕容策惊疑的看着趴在桌上吃东西的澹台子孺。没了这双眼睛,他就算是一个废人了。
澹台子孺倒是无所谓,悠闲的吃着。“他可以不答应,我可没逼他,但是,他爹我可不管。”
“小屁孩,你做什么啊?你不是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