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子,我们送您!”鬼马面岔开——谁喜欢看着吵架啊!
也不管自家主子青白交错的脸,引着念兰泽就走。
留下的,只有刚正不阿,软硬不吃,固执古板的乌苏。
萧妄顷感激的冲着乌苏看了一眼。
乌苏被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以为他觉得自己在这里碍眼。
便恭敬道:“我也去送送七公子!”
萧妄顷欲哭无泪,强颜欢笑的看着林琦罗,寒暄道:“你怎么来了?”
“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将军府,你还好意思问。”
林琦罗大小姐脾气一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是萧妄顷偏偏有一个本事,那就是哄女人的本事,再难搞定的女人,他也能搞得定。
问题不是这个女人,他该如何向兰泽说啊!
兰泽,才是最重要的!
聪颖,剔透,善良,温润……
却固执!
“将军府安全,这里不安全,到处都是刺客,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赶紧回去吧!”
林琦罗听到前面的几句话,还挺舒坦的,无奈他居然要赶她走。
“你住在这里,那我也要住在这里!”林琦罗牙一咬,双手抱胸,盛气凌人。
“这里晚上会有一些孤魂野鬼,你不知道吧,这万宁杀人无数,他的府邸埋了很多尸体,前堂还挖出十几具,还有一些还没挖出来,别提多恐怖了,据说这里晚上各种孤魂野鬼索命……”
萧妄顷煞有其事的,期间,还不忘记带着各种配音,吓得林琦罗闭着眼,抓着他的衣袖瑟瑟发抖。
“你后面……”萧妄顷幽幽的说道。
“啊……救命!”说着扑向了萧妄顷的怀里。
萧妄顷一怔,搂个金玉满怀。
天地良心,我真没有邪念!(谁相信啊!)
“我说,你是不是要去将军府呢?”萧妄顷两只手楞在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休想,就用这你还能下得了我?”抬头迎上深邃的瞳孔,得意得笑道。
萧妄顷恢复散漫的表情:“信不信随你,我得去睡了,自己去西厢房。”
“我要住你隔壁!”
“那小院子是兰泽的,他喜欢清静。”
“你们住在一起?”
“一直都住在一起…”
还睡在一起呢?
“你们怎么可以住在一起呢?”
“我不与他住一起,难道要与你住?男女授受不亲。”
林琦罗很惊讶这句话是怎么在他的嘴里蹦出来的。
萧妄顷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也不会守着什么君子之礼。
他的风流潇洒,恐怕世人无所能出其右。
男女授受不亲这六个字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在放屁。
念兰泽开着窗,对着外面的美景——他根本看不见新月如勾,也看不见繁花似锦。
有的,只有黑暗!
萧妄顷推门而入被这宵立孤寂的背影晃了晃神。
谁能想到过这样融情于景的人会是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瞎子呢?
仿佛一眼回到那江南沐雨的朦胧。
千年眷恋。
“兰泽啊,夜深了,早点睡?”
“乐刖将军没有把兵符交出来吗?”
清冷如水的声音,带着丝丝透透的担忧。
如花开的孤寂,
如春归的凄凉。
“没有,他说军队任我指挥,只是兵权不能交!”萧妄顷在靠近窗户的榻上躺了下来。
“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是你还得防他一下!”
萧妄顷直接拉过念兰泽,按在床上,盖好被子。
笑道:“睡了,等这里的事一了,我们就回夜城!”
第二日,念兰泽早早起来去了将军府。
虽说与钟离春没什么交集,至少他是到目前为止唯独一个懂他曲的人。
才走过北门,按照下人的带领,便去了荒芜的小院子。
他虽看不见,可是光闻着这腐烂铁锈的气味便知这里已经被废弃多时。
“这院子荒废很久了吧?”念兰泽道。
“嗯,平时都没有人来,这几日大将军每天都来,可是他不允许别人来打扫,也不允许别人踏进来半步?”
“你放心,不会有人知道我来过。”
念兰泽掏出一小锭银子放在小丫头手上。
如果不是念兰泽提前给了那小丫头一点好处,她怎么会甘愿带着念兰泽来这里呢?
“听说将军把他折磨得很惨呢?”小丫头面露绯红,“夜夜都能听到那戏子的惨叫声!”
念兰泽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这丫头所指何意?
到了院子门,念兰泽随意捡了一根树枝,探着向前去,道:“你走吧,我不会说出是你带我来的。”
走过过廊没多久,便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以及一股奢靡的味道。
“钟离春?”念兰泽喊道,急急的向前摸索过去。
“七,七公子!”钟离春喘着粗气。
念兰泽碰到他的肩膀,钟离春一挣,挣开念兰泽,自己躺在走廊的过道上,冷汗涔涔。
“别,别,碰我!”钟离春断断续续。
“你受伤了,伤在哪儿?”念兰泽扶起他,钟离春无论怎样挣扎,念兰泽执意的扶着他。
“脏!”钟离春怕自己玷污了这纤尘不染的白衣公子。
可是身体颤抖得厉害,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就连念兰泽隔着衣服扶着他,衣服与肌肤的摩擦都能产生一丝快¥感。
“你说的是什么话,脏的不是人的身体,而是灵魂,只要灵魂干净,就没有人觉得你脏。”
钟离春目光绮丽的看了念兰泽一眼,嘴唇干得皮都翻了起来。
声音嘶哑道:“你别……碰我,别……!”
念兰泽执意的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虽然慢,每一步很艰难,可是却让钟离春阵阵温暖。
“七,七公子,我身上,衣服上,都撒了,烈性,媚&药,你别碰!”钟离春很艰难的说着。
念兰泽早就感觉钟离春声音旖旎,带着丝丝渗透人心的魅惑力。
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绯红,就像早春的霞光,毗嫚绯丽。
他一愣,可是他不能就这样放开钟离春,更不能让他躺在冰冷的地上。
“没事,你怎么样?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反正也被狗咬了,也不在乎被多咬几口!”钟离春苦笑。
“你不愿意离开?”念兰泽很诧异,“你与乐刖将军有什么恩怨,他竟这样折磨你?”
“只是互相玩弄而已!”钟离春苦笑,呼吸声越来越重。
全身□□难忍,压抑的哼出了声,目光弥漫,一世荒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非常不开心,你们有什么不开希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啊
☆、只非他不可
念兰泽摸到了一处石桌,扶着钟离春坐在石凳上
钟离春一坐上去就尖叫着滑倒了地上。
“钟离春,你到底怎么了?”
念兰泽连忙扶起他,无焦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他确实被钟离春带着旖旎的撕叫声吓到了。
“没事,只是还不能坐而已。”钟离春断断续续。
念兰泽顿时红了脸,“是乐刖将军这么做的?”
“他没有错,我们都,没错!”钟离春喘息声一阵盖过一阵。
钟离春以前虽然声音秀气,可是从他豪迈的个性也可以看得出他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如今却被折磨成这样。
谁都没有错,那么错在哪儿呢?
“七公子,你…快走!你身上也有了这媚¥药,当我!欠您一个人情,如果我没死的话,我再报恩!”钟离春渐渐的迷失,找不到方向,只想要求解放。
“解药呢?”念兰泽焦急问道。
“没有,解药,没有!”钟离春渐渐迷了心智,拉着念兰泽的衣袖不放手。
念兰泽看着他往上攀升,有点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帮钟离春!
“乐刖…乐刖……”钟离春旖旎到骨子里的呢喃,顺势要脱念兰泽的衣服,可是却被乐刖给紧紧的握住。
“乐刖将军?”念兰泽狐疑。
“是我!”乐刖道。
“他…你能不能放过他?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念兰泽道。
——嗤
乐刖的衣服被撕破了,钟离春没有意识的攀附,亲吻,撕咬,他的身体早已黄河决堤。
乐刖叹了口气,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七公子还是不要干预的好,我能保证我不会把他送给别人,就算是死,我也要压他之上,生生世世压着。他,是我的人……”
他不知如何劝慰这两人。
恩怨如玉碎!
一个爱的发狂,一个恨的发痴!
“乐刖……乐刖……”钟离春声声酥到骨子里,连念兰泽也不由得一个寒颤。
“乖,我这就来满足你!”乐刖宠溺道,就算再怎么立贞洁牌坊,照样不还是在他胯5下承欢。
〃七公子,是我派人送你回去,还是……〃乐刖眉头一皱,“我们要干正事了!”
“不用,我马车在门外!”念兰泽强提一口气,平静道。
“七公子,我是前车之鉴,无论怎样选一个最在乎自己的人吧!愿七公子早日找到自己所爱之人……”
“谢谢!”念兰泽莞尔一笑:“这个人恐怕不存在吧!”
或许连乐刖都看出来,萧妄顷有一统天下的魄力,将来他君临天下,那么他也将被踢出局。
也许,他会是萧妄顷最后一道阻力。
“摄政王世子难道对你不好吗?我可听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乐刖微微俯首一笑:“逾越了!”
萧季末?
念兰泽苦笑,萧季末确实对他很好,只是朋友!
小列在门口等着念兰泽,看着念兰泽步伐有些虚晃,吓了一跳。
“少爷,你怎么了?”小列埋怨道。
念兰泽面露绯红,看上去很不好。
“把我送回郡守府之后立刻去校场找萧妄顷!”
念兰泽声音还算平静,就是面色泛起一丝桃红,如同雪地里盛开的桃花。
“少……”
“不要多问,现在就回府!”念兰泽道。
小列将念兰泽送回府,念兰泽一回府,就躺在床上,死寂一片。
他也终于明白自己不是神,有些事,还是无能为力。
他尽力保持着理智,保持着一份高洁。
意识渐渐的迷失,眼前是一片桃粉色。
忽然想起了那晚酒醉之后的荒唐事,这只会让他越来越难受,越来越无助。
意识渐渐的迷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声音压制不住,声声旖旎。
他没想到过这药会这么烈,他只是沾染到一些。
那钟离春全身都是,可想而知,他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理智被侵占,剩下的只有拼命的压制。
小列去校场的时候,见到鬼马面就气喘吁吁的问:“你家主子呢?我家少爷找他!”
“主子去勘察瞭望台,七公子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啊,少爷没说,只是让我去找萧殿下!”小列隐隐约约担忧。
“主子不在,你在这里等一会吧……”鬼马面客气的说道。
小列根本坐不下来,一圈一圈的来回走着。
等,等,等……
直到日落时分,萧妄顷才带着属下有说有笑的回来。
小列见到萧妄顷,立刻拉着他就走。
萧妄顷心里疑惑,小列每次见他就像他欠了小列好几百万没还一样,今天怎么这么亲热?
“小列,你不用这么激动,我原谅你以前对我不敬就是了?”
“我还没原谅你呢?”
“那你这么急切的拉着我的手,莫不是你也看上我了?”
“瞎子才会看上你!”
“你的意思是你家少爷看上我了?”萧妄顷笑道。
小列:“……”
小列没见过这脸皮厚的!
对,少爷!
被萧妄顷这么一闹,他把原本要说的话都忘记了。
“少爷找你,我从上午等到黄昏你才回来!”小列才把要憋的话憋出来。
“兰泽,他找我干嘛,他想我了?”
“你赶紧回去,我也不知道,他不允许我问,只是说非你不可……”小列焦急,话也变的支支吾吾。
萧妄顷一听到这句话,立刻上马扬鞭,只有贴身高手乌苏紧随。
“兰泽,我回来了?”萧妄顷一进郡守府便大喊道。
“主子,七公子已经睡了,从上午回来一直睡到现在,不准我们去探望也不准我们进那个院子。”
萧妄顷有着不好的预感,立刻冲向那院子,房门紧闭,屋子里没有灯。
兰泽不用点灯的,他知道,可是他会为他留一盏灯。
念兰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意识被侵占的体无完肤。
他不知道床上已经全部都被他的意识游离给弄得乱七八糟,显示出欢%爱之后繁糜。
萧妄顷也来不及点灯,直接冲到床边,看那月透西窗下惨白的脸,水色的唇在月下更显润泽。
“兰泽……”萧妄顷突然有点后怕。
念兰泽是个温润的公子,也是个温柔的君子,他不会把自己的衣物胡乱的丢一地,更不会睡在这样糜乱的床上。
念兰泽一把抓住他,深深的吻了上去。
萧妄顷刚刚沧皇四顾不安担忧,现在立刻被欣喜若狂所替代。
哎呀我去,幸福来得太突然!
乌苏立在门外,瞥到屋子里一眼,立刻关上门,守在院子门口。
他只相信自己的主子,而且,他并不反对同性之恋,像这样两个惊世绝艳的少年,恐怕只有彼此才能配得上彼此吧。
乱世天下,找到知心人不容易。
怕只怕结局早已注定。
“兰泽啊,你怎么了?”
萧妄顷并没有点灯,他知道此刻念兰泽一定不希望他点灯吧!
念兰泽此刻哪儿还听得进去,念兰泽一丝一寸细细吻过,不自觉的解开萧妄顷的腰带,以前这些事他全都没有做过。
念兰泽热烫的体温让萧妄顷不由得一震,听见喉中发出惬意的低%吟,如同积压已久的潮水一瞬间涨潮。
他不由自主的摸着念兰泽白玉般的脸,无比的怜惜与真爱。
手下的身体温热柔韧,带着淡淡的香,他曾迷醉过。
随着他的手慢慢的滑过带起的一阵阵轻轻颤栗,如玉雕的身体,无声的顺从 ,宣泄不尽的爱恋。
萧妄顷有一丝庆幸,这就是他的兰泽啊!
捧起念兰泽的脸,狠狠地亲下去,他迫不及待。
他有时候也佩服自己,每夜都有他睡在自己的身边,他是怎么做到尊重他,他是怎么做到不侵犯他的。
温柔的狠狠的吮吸,他小心翼翼不弄伤了他,又仿佛要把念兰泽吸进身体里。
念兰泽仰起头轻喘着,忽然在意乱情%迷中苏醒,万分惶恐的将萧妄顷推开一点距离,带着怀疑:“萧,你是…萧妄顷?”
他看不见,全都是靠着气味分辨出一个人,可是现在能闻到的都是自己身上颐糜的味道。
萧妄顷突然想笑,也想哭。
非他不可。
这是兰泽说得,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居然这样重。
就如他所说,爱给你,人给你,原来在他心里,他已经占据了全部。
“是,我是萧妄顷!”萧妄顷拿起念兰泽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宠溺道:“是那个你可以随意任性的萧妄顷!”
眉如画,
睫如月,
脸如削,
唇如刀……
甚至到了现在,念兰泽还是不肯相信,他陷得比任何人都深!
曾经温柔而冷漠的让人心疼,悠远的如冰山之后那一抹暖阳。
以为不会有人靠近,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甚至此生提不起爱这个字……
然而只是一句话,一个动作,一次许诺——让七公子沦陷了!
睿智如他,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