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像做错事一样呢?
“谁派你来的,这名单你知道多少?”
萧妄顷杀气凌然,他怎么可能相信仇人的儿子呢?
他一直一直
那么相信他啊!
以为你是我一生的情之终结,原来是不过是一场谁算计了谁的梦!
好假,好疼,好难受!
“我是个瞎子,看不见,但我知道这是什么宣誓的名单吧!”
萧妄顷一把掐住念兰泽脖子,将他抵达身后摆着香炉的桌子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被一扫而下。
念兰泽苍白的脸色闪现窒息之后的晕眩,他病了将近一个冬,才刚刚好一点,全身有气无力。
腰撞到背后石桌上的角,扯着全身神经疼,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谁派你来的,是萧季末还是萧鸿征?”
萧妄顷冷眼看着念兰泽,被欺骗的感觉全部涌上心头。
他那么的相信他,看重他,将自己最最要的东西送给他,换来的却是他的欺骗,他的处心积虑。
他是不染尘埃的七公子,一个谪仙般的人物,从来没想过这么圣洁的人居然会这样的机关算尽。
念兰泽被逼到绝境,他一钩手,在萧妄顷的身边扫过去,以最快的速度直取萧妄顷的心脏。
他没有想过要伤萧妄顷,只不过在将死的垂死挣扎,他以为他会躲,因为他用了萧妄顷教给他的招式。
君子藏剑,
敌人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剑,藏在何处?
可是萧妄顷知道,所以他用了这样的招数,知道萧妄顷没有躲,他立刻将手转了一个弯,一掌打在萧妄顷的后背。
他风寒未愈,他的所有招数都是有形无力,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不愿意伤害别人。可同时,也不允许别人伤害自己!
乌苏冷然的看着这俩个人,主子没开口,他不动手。
萧妄顷顺势往后退了一步,回过神。
念兰泽已经踉跄的逃走了,他知道萧妄顷已经奔溃了,只有等他冷静下来,他才能去解释。
回到住所,小列没注意到念兰泽苍白的脸,兴高采烈的拿着一封信,“少爷,世子来信了!”
“说了什么?”念兰泽冷漠道。
“世子说他想念七少爷,希望七少爷多多注意身体,早点回去!”小列笑道,“还说接到信希望七少爷报个平安!”
“准备笔墨纸砚!”
念兰泽不愿意说太多的话,他已经累了。
念兰泽写好之后,小列打开窗户将鸽子放出。
可是才飞了几下,一枚羽箭将鸽子射了下来,信鸽在薄薄的积雪上扑朔了几下,便不动了。
红色的血与白色的雪形成鲜明的对比。
姚烨得灼伤人的眼!
门被萧妄顷一脚给踹开,萧妄顷冷冷的扫过四周,落在了桌上那封信上。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通风报信吗?”萧妄顷冷言冷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回着相应的冷漠,他有他的傲气与自尊。
“我家少爷……”小列愤愤不平。
“把小列给我带下去,关起来!”萧妄顷看也不看小列。
“我不离开我家少爷!”小列怒吼,可是被侍卫拖着带了下去。
侍卫将那只鸽子放在屋内的茶几上,萧妄顷一挥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一瞬间,这小院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萧妄顷与念兰泽两个人。
“七少爷,你这么处心积虑,到底为什么?”萧妄顷逼近念兰泽。
念兰泽也不躲:“那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有其父必有其子!”萧妄顷冷冷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念兰泽气的站了起来,“萧妄顷,你别太过分!”
“我说的有错吗?你父亲做了什么事?而你又在做什么事?你们还真是父子呢?”
萧妄顷冷笑:“幸好你母亲死得早,要不然看到你们父子这样为祸朝廷,一定会气死的!”
“萧妄顷!”念兰泽没忍住,他脾气好,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说他母亲的话,他温和,不代表不会发怒。
念兰泽一拳打过来,正好被萧妄顷给接住,萧妄顷毫不客气地将念兰泽秀气的手反扣在身后。
萧妄顷冷笑把念兰泽压在身后的柱子上,“七公子绝世芳华,只是可惜……”
他撕了萧季末写给念兰泽的信,信顿时化作碎末一般在空中盘旋。
犹如粉成灰的蝴蝶,无力而招摇的在空中盘旋。
萧妄顷一把扯过念兰泽的腰带,月白的腰带伴随着玉碎的声音孤零零的落在地上。
他把念兰泽身上的衣服撕成碎,露出雪白精致的皮肤,看着都让人垂涎三尺。
“萧妄顷!”念兰泽意识到了什么,怒吼道。
“你那么喜欢我的名字吗?”萧妄顷邪魅的调笑,“你后悔了吗?后悔了来到狼穴,亏我那么对你,而你呢?背叛我,利用我……”
“我从来没有……”念兰泽没有说出来,被萧妄顷丢到床上。
温柔而细腻的爱抚,宣泄带着霸道的吻落满全身。
一刹那,所有的情感江河决堤!
念兰泽觉得萧妄顷彻底疯了,疯了的魔鬼!
念兰泽还感染着风寒,他打他,可是对萧妄顷来说都是软绵绵的,如同挑#逗。
“你放开我!”念兰泽怒吼道。
萧妄顷冷笑,看来这对父子差别还是蛮大的。
萧妄顷脱掉全身的衣服,就那样压在念兰泽的身上,肌肤与肌肤的触碰,肉%体的碾压,透不过气来的污秽场景……
萧妄顷轻巧的分开念兰泽的腿,狎弄多番,七公子浑身颤抖,更多的却是羞耻感蔓延的透不过气来。
他洁身自好,连女人都没有碰过,何况的男人这样的粗怒,平素温和的眸子里蒙上水雾,带着冷光。
羞耻感就像黄河决提将他淹没。
全身雪白的皮肤泛起了桃白色。
念兰泽全身被耻辱蔓延,可是他没有吼出来,就被剧痛贯穿。
全身疼痛由一个点到面,全身蔓延。
念兰泽羞耻的闭上了眼睛,萧妄顷留恋烟花之所,而这样单纯的念兰泽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肆意收刮,探索着未曾被开挖的领土。
温和,细腻,柔然。
让人欲罢不能的沦陷,他早就沦陷。
念兰泽喘息的声音就像诱惑一样声声的刺激他的心。
他想放手,可是这种背叛感压得他不能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萧妄顷:好高兴,好高兴,终于把兰泽搞到手了,好高兴,好高兴……此处省略一万字
☆、难得一知己
烛影摇曳,雪花飞舞。
春~光姗姗来迟,人旖旎呢喃。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萧妄顷仿佛在质问,仿佛在恳求。
回应他的终将是无话,哪儿来的话呢?
两人之间没了信任,就没了一切!
“放开我!”念兰泽怒吼,似恳求,似厌恶。
这样有悖人伦的事,让他如何接受……
该死,你对萧季末也是这样的吗?
你对萧季末那样彬彬有礼,为什么对我机关算尽?
最终的最终,谁也不是谁的谁!
甚至到了最后,念兰泽始终不相信,自己比萧妄顷更加痴狂!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认准了他。
只是他不知道,身体不知道,理智不知道,甚至全都不知道!
念兰泽咬着牙,嘴角渗出血。
萧妄顷吻了上去,无论念兰泽怎样把他咬得鲜血模糊,他都不愿松开。
血悄然而出,带着细腻……
羞耻感冲刷着他最后的防线。
“萧妄顷,我求你!”
念兰泽眼角流下泪,水雾打湿眼底,声音颤抖而旖旎。
“放开我……”
萧妄顷冷笑,兰泽,我怎么能放开你呢?
他求他,他当初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时候,他还能谈笑风生,如今他却要求他。
念兰泽将所有的力量全部集中了右手。
——士可杀不可辱!
他扬起右手,用尽全身的力量拍向自己的天灵。
“兰泽!”
“你真是该死!”
萧妄顷冷声道,他抓起碎掉的破布,将念兰泽的双手绑向身后的雕花镂空的床弦上。
萧妄顷吻上念兰泽,吻遍了他的全身,带着眷恋,带着不甘。
本以为所有的一切能够按照预想的来,可是到了现在,谁先走歪了呢?
萧妄顷冲进了念兰泽的体内。
念兰泽因为过度的疼痛晕了过去,却又在疼痛中醒了过来。
念兰泽手腕上都被磨出血来,可是他还是在剧烈的挣扎。
念兰泽维持着自己的神智不被侵犯,头微微后仰,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屈辱就这样蔓延……
“我求你!”念兰泽用着含糊不清的声音求着萧妄顷,“放开我!”
“兰泽,你自己也知道我不可能放开你的!”萧妄顷苦笑,他更加的用劲,将压抑了这么久的情愫全都发泄了出来。
着了魔,出了神,带着背叛的惩罚,带着眷恋的不甘。
为什么到了这时,你还没发现呢?
新涌的血流出,与粘稠的液体,交织,缠绵,流在了华贵的床单上。
是屈辱,是折磨!
欲开的是残红,回扣的是欲望。
终将埋葬
姚烨的场景,污秽的沉湎。
深深的眷恋,早早的情愫。
他的心突然碎了,眼前一片黑暗,好不容易挤进来的光明却被突然阻隔。
萧妄顷没有说话,这是他心里最干净的人,可是他却做着有悖人伦的事。
可是,他想尊重他,
可是,他受不了背叛。
可是,他无法面对这样温润的公子还能守着君子之仪,他从来就不是君子。
谁都可以背叛,但是念兰泽不可以……
萧妄顷至始至终就没有打算放过他,狠狠的玩%弄,霸道的占有,拼命的撕咬。
看着痛苦而没有焦距的眼睛痛苦而悲哀,心里一紧,为什么会悲哀?
该悲哀的是他,是他被背叛,是他被利用?
纵然先天残疾,他至少还有父母疼。
而他从小受尽苦难,朝不保夕,这都是拜念兰泽的父亲所赐。
念兰泽剧烈的颤抖,可是依旧于事无补。
到现在,他才看清,这个带给他唯独一点光明的人居然是个恶魔?
最后,他在过度的疼痛与欢乐中晕了过去,在疼与乐的边缘将自己埋葬。
是谁在浅浅吟唱,那一世不该有的牵绊。
今生的牵牵绊绊是否是前生的命中注定呢?
如果这是局,
为什么两个同样举世无双的绝世男子竟然没有看出这是一场死局!
我所要的只不过如此简单。
他将念兰泽放开,盖好被子,他身上的温度出奇的高,病情也许加重了吧!
他注意到那只鸽子,他很好奇念兰泽给萧季末写了什么?
让他来救他亦或是将他的秘密全部抖落,破坏他的计划。
本来不想看,可是忍不住他还是看了。
念兰泽虽然眼睛看不见。
可是他的字却是笔走龙转,秀气却带着苍劲。
上书:
季末亲启:
血染江山苍生为刍狗,坐拥九州八荒笑王寇!
山河破败,民不聊生,身残不废,报国毅然!
然念:
将士军前半生死,诸侯门下僚舞乱!
人生难得一知己,万里苍山皆惘然。
只盼:
乱世天下,盛世烟花!
愿君珍重,他日归来,定当登门谢罪!
一切安好,勿念!
兰泽书!
萧妄顷看完,再看看七公子,心里如刀搅。
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兰泽呢?
离家出走,为他奔走沙场,为他颠沛劳累,而他却做了最对不起他的事!
人生难得一知己,
人生难得一知己啊……
他将他当作知己,而他却伤他最深。
乱世天下,盛世烟花,
他的许诺,
他对他的许诺啊……
盛世烟花虽美
却不了然,
烟花易冷!
念兰泽醒来的时候,萧妄顷已经抱着他睡着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从未有过的羞耻感把他包围,他的不自然把萧妄顷吵醒了。
念兰泽没有理他,只是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现在黑暗已经将自己包围。
他变得苍白不堪,仿佛已经是死掉的昙花。
零落成泥……
——终将化泥!
三尺黄土葬不了你的恨,
仇恨终是吞噬你我!
“兰泽,我……”萧妄顷想要认错。他伤他太深了。“对不起,我真的是该死!”
念兰泽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只是怔怔地看着上方,空洞而悲戚。
一如死灰之坦然,一如灵魂之游离!
“兰泽,你说一句话!你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可以!”
萧妄顷突然害怕,害怕的抱紧了念兰泽。
他教会了念兰泽君子藏剑。
昨夜,他教了他别的事情!
“我求你说一句话好不好?”萧妄顷祈求。
念兰泽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前方,对什么都不在意,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他将他当作知己,当作好友。
而他竟然对他做了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
他从来对他有所防备,不肯真心相待。
罢了,罢了,
这里本来不是他该呆的地方!
萧妄顷,你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
“兰泽,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做了不该做的事!可我真的被气昏了……我该死……我不该……”
“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念兰泽的声音特别的冷,冷到骨子里,连萧妄顷听着也害怕。
“兰泽……”萧妄顷呢喃,“你是梁长均的儿子啊?你说你不是他的儿子那该多好啊……”
念兰泽没有说话,眼睛里弥漫一层雾,渐渐的凝结在眼角滑落。
无声,无息……
纵然他不是梁长均的儿子,他还是一样疑他,一样的不能真心相对。
当真乱世天下,哪儿还能看风景呢?
萧妄顷,你说你会替我看遍世间美景。
可是你眼里的山水,只会让我看到了硝烟!
终究是看不透你啊,
温情脉脉是你,嬉笑调戏是你,宠我护我是你,伤我累我是你……
人伤莫过于心死!
萧妄顷,你竟是这般待我……
萧妄顷抱着念兰泽将他的身体清洗了一下。
念兰泽很安静,仿佛没有了魂魄一般,除了微微的呼吸,俨然已经是一具尸体。
他极力不碰他的痛楚,全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甚至在腰上还有很大一块淤青,那是在密室里撞到大理石上遗留下来的。
等他换下床单的那一刻,他真的自己可以去死了,心痛的感觉全部涌了上来,他怎么忘记念兰泽是第一次呢?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血!
一大团干涸的血,
无情的讽刺与嘲弄!
错了,兰泽,我真的知道错了!
萧妄顷此生不负你!
念兰泽一连几天变得沉默,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
萧妄顷守在他的身边,他不说话,萧妄顷就给他讲他发生过的一切事。
念兰泽不吃不喝,喂不进去,萧妄顷就用嘴嚼碎喂进去!
念兰泽也大致知道萧妄顷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
他的母亲因为梁长均与王后勾结而被陷害至死,与其有关的朝廷大臣一夜之间全都被灭门,他逃亡边疆却逃不过追杀。
走到哪儿危险就在哪儿?
甚至因为他的疏忽,而害死一些拥护他的人……
他以前觉得自己的命运是造化弄人,可是萧妄顷的命也是如此!
都是命啊!
“兰泽,我知道我混蛋,可是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