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游戏人间作者:袖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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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游戏人间作者:袖伯-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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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或许还应该去问问他毒害陈锐风的真凶是否找到,但现如今找到又有何用,廉左现在只觉得头很重,胸口像被什么压着令他快要窒息。
  第二天廉左强撑着让自己起身,不能再这么躺下去了,自己应该找点事做。
  平安药铺里,廉左坐在柜台旁拿起账本开始算账,算盘依旧打得啪啪直响,只不过这声音断断续续,廉左发白的手指握着毛笔在账本上记录着,字体歪歪扭扭,全然没有之前的刚劲有力。
  账本上一张英俊的脸慢慢浮现,廉左放下手中的毛笔,想用手轻轻抚摸,谁料想手刚触碰到纸面,那人便又消失不见了,廉左身子一晃,跌坐在椅子里,扶着自己的头,闭着眼睛,鼻子有些发酸,最终离开柜台,走到后院,抬起头,睁大眼睛任风把眼睛吹的刺痛。
  小木头见廉左突然跑进后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忙追了进来。看到廉左站在院中低着头闭着眼睛,手里拿着块玉佩,心想他又在睹物思人了,也不去打搅他,悄悄退了出去。
  这日,廉家在吃晚饭的时候,廉左爹开口了:“阿左啊,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啊。”儿子本来是要进京考取御医的,谁想到,竟然没有参加考试就跑回来了,为什么不考,这其中缘由从小木头口中得知是说当时陈家少爷生命危急,廉左又是舍不得这个朋友,便带他回建安救治。廉左爹知道自己儿子重情义,也没往别的方向想,现在就想问问还打不打算继续考取御医,要是还要考,就要再等三年。
  廉左放下碗筷回道:“爹娘,我恐怕要辜负你们的期望了,我现在只想做个普通的大夫。”
  廉左娘便道:“这说的什么话,你要是实在不想再考,在药铺里帮忙也是好事。”廉左娘本来就不想让廉左去当什么御医,还不是他爹非说什么当御医好,对她来说儿子离自己近些也好有个照应。
  廉左爹也点头道:“也好。”想到之前听到自己儿子下落不明的消息他依然心有余悸,儿子想做什么就随他去吧。
  廉左这日手里捧着一本书,其实那本书从打开到现在就一直没有翻页,不知怎么的手中的书突然滑落,“砰”地一声,随之传来一声大叫:“公子你怎么了?”小木头赶紧跑过来,扶起倒地的廉左。
  把廉左扶到床上,只见廉左手捂着额头,满脸的苦不堪言嘴边痛苦的□:“好难受。。。。。”小木头赶快叫来了廉左爹。
  廉左爹给他把脉,替自己的儿子诊治了一番,也得不出结论,看着已经睡去的廉左沉思不语。
  继这之后,廉左头痛的毛病屡屡复发,一疼起来站都站不稳,令夫妇俩甚是担心。廉左娘身为妇道人家,心思自然比较细腻,他时常看到自己的儿子对这一块玉佩发呆,有的时候竟看着看着头痛便开始发作,当即觉得那块玉不同寻常。有一次廉左头疼得厉害,廉左娘实在忍不住便把廉左挂在胸前的玉佩拿起来端详一阵。这一看可不得了!竟然发现上面有一个明晃晃的“锐”字!难道。。。。。。廉左娘有些不敢想下去。
  以前陈家少爷也经常到他们平安药铺来做客,一坐就是一天,当时廉左娘也没怎么在意,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些可疑。
  廉左这回痛的的确是比往常厉害。神智有些不清,嘴里叫着什么,廉左娘以为他想要水或是什么便上前想听清楚些:“阿左,你要什么?大声点。”
  “锐风哥。”廉左声音虚弱,但这句廉左娘听清楚了,当即吓了一跳。
  看着自己儿子痛苦的脸,她也很是心疼,看来这事得跟自己老头子说一下,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拿主意。
  这日晚上,廉左娘给灯添完油,走到床边,坐下来,有些欲言又止,廉左爹见她这幅模样便道:“有什么事儿快说。”
  “他爹啊,你看,咱们家阿左是不是和。。。。。那个。。。。。”说到这也有些不好再说下去。
  “要说就说完,说一半又不说了算怎么回事儿。”廉左爹有些不耐烦道。
  “就是,你看,阿左头疼这毛病老好不了,是不是心病啊。”顿了顿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我看阿左啊老拿着一块玉佩发呆,看着看着就头疼,却还老是拿出来看。那东西上面有一个“锐”字,陈家少爷就叫陈锐风吧,你看是不是。。。。。。我猜。。。。。”
  廉左爹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其实也看出来了,之前我还有些不信,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廉左爹叹气:“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咱们家阿左一向懂得孰轻孰重,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的前途,陪陈少爷回建安啊,这事儿越看越是蹊跷,八成就是咱们想的那样。”
  “那。。。。。那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是做了什么孽啊!阿左可不能就这样。。。。。。”廉左娘听他爹这么一分析,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当即哭哭啼啼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们妇道人家就是爱哭!我看啊,阿左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咱们也该给他操办操办。”廉左爹建议到。
  廉左娘听后,想了一会儿,也觉得可行,抹了把脸道:“也对,这样心许就不会再想着陈家少爷了。我明儿就找人给阿左物色物色。”
  廉家夫妇两就廉左一个儿子,一脉单传,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第 32 章

  就是几天的功夫,廉左娘便物色好了一位姑娘家,听说是个好姑娘,姓吴,人长得也标志,廉左娘看了很是喜欢。
  回来便和他家老爷子商量着让廉左去和人家见见面。
  这天晚上,廉左娘吃饭的时候说道:“阿左啊,你明天和我去一个地方。”
  廉左道:“去哪里?”廉左娘刚想要回答,却被一旁的廉左爹截断:“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记得穿好点。”
  廉左娘点头附和道:“对,明天你就知道了,是好事,好事。”
  廉左沉默,心中多少有些猜测。
  翌日,廉左与他娘来到家茶楼,他猜测可能是要见什么人。
  待走近一张桌子,看到坐在桌边的人,廉左已猜出这是要干什么了,那桌坐着三个人,一个姑娘家,还有旁边两个和他娘年纪差不多的妇女,一看就知道其中一个是姑娘的娘亲,而另一个就是说媒的人了。
  心里不由得苦笑,他爹娘一向知道他的脾气,要是昨天在饭桌上告诉他今天是要来给他相亲,他要是不想来,昨天晚上就会拒绝,现在使得这招叫做先斩后奏,即使廉左心里百般的不愿意,也不会驳了大家的面子,自行离开。
  但是为什么父母就认为自己会不同意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要给自己的儿子相亲,理应实情相告,现在这样把廉左蒙在鼓子里,廉左不疑有他。但也来不及多想,不管怎么样先把眼前这件事情给解决了。
  之后便是极其无聊的话话家常,聊些有的没的,廉左一一淡淡的回了,既不显得有多热情也不会显得过于冷淡,倒不是刻意,只是他待陌生人一向如此,却不知道他这般进退有度倒教人家姑娘家有些心生爱慕。
  回来的路上,廉左娘着急着问廉左可有看上人家吴姑娘,廉左淡淡道:“那姑娘很好,只怕我配不上人家。”那姑娘确实是不错,但最终也及不过那个他。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我看我的儿子一表人才,哪里配不上了。”
  廉左沉默片刻又道:“娘,我不想娶亲。”若不实话实说,这事情恐怕会没完没了。
  “为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不娶亲要等到什么时候。”
  廉左沉默不语,接下来廉左娘又劝了两句,廉左依旧不说话只是紧抿的嘴。待两人回到了家。廉左娘已经气得说不出话,廉左给他娘端了一杯茶水,廉左娘不接语气有些微怒:“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廉左低下头淡淡道:“孩儿心里的确已有心仪之人。”即使那人自己恐怕再也见不到了。但心里还是保留着一点希望,希望着那人能够再回来。
  “是谁?”廉左娘接着问道,即使老两口已经猜测出一二,但还是希望得到当事人的亲口证实。
  廉左沉默的站了一会儿,知道接下来的话一定会让他们难以接受,但还是不得不说,低声道:“恕孩儿不可相告,否则怕是会坏了人家声誉。”是的,这的确会毁了那人的名声,即使那人现在不知身在何处。
  “是不是陈家少爷?”廉左娘忍不住还是开口问道。
  廉左惊愕的抬起头望着他的娘亲,随即轻声道:“娘亲果然好聪慧。”自己本不想告诉他们,就怕他们接受不了,没想到已经知道了呢。
  廉左爹已经走了过来,劝道:“阿左啊,听你娘的话,找个好姑娘成亲。”
  廉左淡淡道:“爹,娘,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再相瞒,事情的确如你们想的那样。要是和人家姑娘成亲恐怕是害了人家。”
  “有什么害不害的,明天就去把日子给我定下!”廉左爹有些急了,他害怕再这样说下去,这个儿子恐怕就真的能把夫妇两说动,他是万万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就在一棵树上吊死!
  “爹,恕我不能从命。。。。。”还要继续往下说,又被他爹一拍桌子喝道:“荒唐!天天想这个男人算什么回事儿!不要再多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他娘,你明天就去找人把这事儿给办了!”
  廉左站在原地身体有些摇晃,廉左娘语重心长:“听你爹的话,啊,咱们也是为你好,成了亲以前的事就都过去了。”
  廉左闭起眼不语,睁开眼双眼已有些血丝,淡淡道:“恐怕要辜负你们的期望了。”
  他爹便有些气急,“啪”的一声一巴掌把的脸扇往一边:“我们廉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孽子!和男人搞不清楚,给我丢尽了脸,你要是不给我成亲,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廉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你们不该这样逼我。”
  廉左爹气得跳脚:“好,你跪着是吧!那就别起来,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起来!”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廉左依旧跪在原地,他娘劝道:“儿啊,想开点,别说这陈少爷现在下落不明,就是还在我们也不会同意的,就是陈家夫妇那关你们也过不去,好好地娶妻生子有什么不好,偏要守着他,好姑娘多的是呢,划不来啊。”
  是啊,好姑娘是很多,但曾今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多好的姑娘都不是那个他。
  廉左娘见说不动,便唉声叹气的回屋去了。
  小木头一进屋便见廉左跪在地上当即吓了一大跳,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过来要扶他起来,这时候廉左脑袋有些昏沉,额头的冷汗滑进眼睛里,小木头听他迷迷糊糊的说了句什么也没听清,直到把廉左扶到床上躺下,才听到廉左虚弱的声音:“我不成亲。。。。。不能的。”
  小木头听后也有些了然,廉左夫妇两这些天一直在忙活这件事,小木头多少也知道一些,当即有些替廉左心疼。
  替廉左盖好被子,小木头便出去了。
  半夜,廉左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屋里静悄悄的,没有点灯,透过外面的月色,他感到旁边有人,但他并不慌张,只淡淡道:“为何要到我房里来。”要是偷窃之人断不会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屋主人床头静静地站着等自己醒来。
  “我来帮我哥还样东西。”声音有些悦耳,听得出是个少年。这人说着便把什么东西放到廉左手上,黑暗中廉左只感觉手心一凉,随即心猛地提了起来,着急着起身,鞋子还没穿,便下地找着刚才那个人的身影,可是屋里哪还有什么人,手发抖着好不容易把灯点亮,把整个屋子都翻了个遍,却终是徒劳,手中拽着那半月玉佩浑身冰凉,这是那人的,现在给送回来了。为什么要送回来?
  头顶突然飘出一句:“把我哥忘了吧,他不会再回来了。”
  廉左大声喊道:“不!他不会的!”说着着急的在屋里翻箱倒柜嘴里重复着:“你在哪里,你给我说清楚,他不会这样对我!不会!”神色疯狂。那个人却至始至终没有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仿佛依然在屋里回荡,也把廉左的心置于飘荡的浮萍,身子站不稳了,手撑着桌子,桌上的杯子也摔在了地上,头又开始被什么不停地重击,“砰砰砰”一下一下的,手拽着那块玉佩指节发白,竟也是泪如雨下。
  廉左突然冲出屋子。
  夜色中,一白衣男子骑着一匹白马策马奔腾,手中仍拽着那枚玉佩,嘴唇有些发抖,额上滴滴冷汗冒出,脸痛苦的扭曲着,仿佛真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之前廉左一直抱着那人也许还会回来的希望撑着,但是现如今,现如今。。。。。。。那人把玉佩送回来了,绝望中廉左几近崩溃。
  建安学院门前,日夜赶路的廉左终于累倒在马背上,马儿没有了主人的指挥只会一味的乱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马上的人摔了下来,仍然闭着双眼,嘴里发着痛苦的□,就这样躺在路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老者走了出来,把地上的人带回了院里。
  接着廉左连日来高烧不退,沈院长也束手无策。
  


☆、第 33 章

  雪地中,那人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地上白衣男子蜷缩着浑身发抖拽着那人的裤脚哀求道:“你要去哪里,不准走!”
  那人嗤笑一声“当然是回我的龙宫,你就别再执迷不悟了。我母后可是为我准备了一大堆的美人呢,我要回去选我的王妃啊!”
  选我的王妃。。。。。。。选我的王妃。。。。。。我的王妃。。。。。。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床边,沈院长望着床上说着梦话的廉左心疼不已,摇了摇,廉左仍然被噩梦缠绕不见醒来,实在看着不忍心。无法,拿出针囊,挑了几根,插在廉左头上,不消片刻,床榻上的人不再挣扎,嘴里也停止了自言自语,安静的闭着眼,像是脱离了噩梦。
  廉左醒来的时候正是夜半时分,沈院长也都去休息了。廉左撑着虚弱的身体下床,在桌上留了字条,让院长放心,便又披上衣服出了门,在马厩里找到一匹马便又出了学院。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天大地大竟让他有无处容身之感,待在建安,那里到处充斥着过往的种种,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也不想回家面对家人的娶亲的催促。
  不知不觉,马带着廉左来道一处寺庙,寺里的钟声传来,透着些许悲切。下马,坐在寺庙旁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施主,为何事而来。”
  “为听禅而来。”声音透着些许哀怅,些许悲凉。
  “施主请”
  寺庙内,僧人们正在打坐嘴里背着佛经,手上敲着木鱼。一阵阵的传进耳朵里,衬得寺院更加清净古朴,廉左在那位僧人的带领下盘腿坐在一旁,不一会儿,一位高僧走进来开始讲禅。
  廉左便也静静在一旁聆听着,眼里是一片死寂。
  “施主可有什么放不下?〃
  “有。”
  “为何?”
  “为情。”
  “放下多少就得到多少。”
  “但是,放不下。”
  “施主心意已定?”
  “我心意已定。”
  发丝滑落,脸上始终淡淡的,仿佛一切在他眼里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但,可若真是如此,又何苦如此这么执着于那个人呢。
  放得下的放不下的是不是已经随着这三千烦恼丝的落下而放下了呢?
  他心里是迷茫的,现在只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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