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重复了一遍。我确定没有听错。我将手搭上父皇的额头,摸了摸。没发烧啊。
父皇将我的手拿下来,放在他的掌心摩擦着。
你跟着父皇,父皇才安心。
可是,我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父皇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没有关系,我的辰儿怎么能只是笼子里的画眉呢?而且,我也不会让辰儿出什么事的。父皇斩钉截铁的说。
父皇,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不过我希望不是你的算计,千万不要,如果是的话,我会答应岚清远的要求。这次我说到做到。
卷一 第十五节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拿着父皇给我的银笛,翻来覆去的看。呵呵,这么个小小的东西,就是权力的象征,真是讽刺。要是我现在吹一下,会不会很快冒出两个什么人来呢?让他带我出去玩玩,不知道肯不肯。如果我饿了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找个人来喂我吃饭。反正天马行空的想着。
父皇从后面的玉池殿出来,湿的头发还滴着水,水滴顺着白瓷似的皮肤滑下来。精雕细琢的脸上因为有水的缘故少了一分疏离,多了一份媚惑。而领口处衣袍未合拢,露出精壮的胸膛。全身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我咽了一下口水,觉得太养眼,太那个了,好像有点感觉。我将银笛放下,目不转睛的看着父皇。那个样子,好像是饿狼看见了鸡肉。
辰儿那是什么表情?父皇奇怪的看着我。我赶紧收回夸张的表情。父皇来到床边坐下,摸了摸我的头。我以为你睡着了呢?快睡吧,明天上朝可是要早起的哦。
父皇,我这么明显的表现你都看不出来。太假了你。
湿答答的头发,我看到了湿答答的头发。我有了计划。我拿起放在旁边的毛巾,开始为父皇擦头发。父皇的头发浓密光泽,看起来摸起来都相当的不错。可是,我想摸得可不止头发而已。我的手,顺着父皇的头发向下,抚上父皇细腻而又富有生命的玉颈,然后是胸膛。捏了一捏,光滑又弹xing。我全身都要缠上去了,然后,我的手被抓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我嘟着嘴,不满的看上父皇的眼睛。可是,父皇明明有感觉啊。
辰儿真是个小色狼。父皇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沉。父皇很高兴辰儿对父皇这么热情。可是,辰儿身体不好,先修养一段时间再说,我可不想伤了辰儿。
可是,可是,我睡在床上磨来磨去。父皇躺下的时候,我还没睡着。辰儿是不是不舒服?父皇有点紧张的问。
嗯嗯,我点点头。脸都发热。
哪里不舒服?
我拉着父皇的手,从胸口一直下移,放到了一个位置。那里不舒服!我可怜兮兮的看着父皇。
父皇刮了刮我的鼻子。叹息的笑了一声,带着戏谑。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然后,父皇缓缓的解kai我的睡袍,很慢很慢。我难受的扭动着,自己动手开扯。直到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父皇抚摸着我的身体,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直到我全身发热。然后手放到那个重要的部位。先慢慢的揉着,然后加快速度。父皇的手冰凉中带着热度,细腻又有力,带着我在大海上沉浮,最后完全跃出水面。我一个痉挛,喷在父皇的手上。瘫软的看着父皇,眼里尽是刚才的泪水。父皇真的好奇怪,这样都能忍。父皇拿过盘子里的毛巾,将手擦干净。然后将我的衣服合上,拉上被子,抱着我。宠溺的亲了亲我的眼睛。现在可以睡了吗?
我看着父皇,心里猜想了无数种可能。难道是我魅力不够,父皇有新欢了?还是,我最不想猜的那一种,父皇不行了?啊,不会吧,我可怜的父皇,你年纪轻轻的,就不举了。我的脸都搅成了一锅粥。父皇本来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说了一句。辰儿,别胡思乱想,睡觉。说着将我的眼睛强行合上。
当个皇帝还真是辛苦。早上天刚刚亮就要起床。懒觉都不能睡。我在半梦半醒之间站起来,任由父皇帮我穿上衣服。我半眯着的眼睛在突然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时有些呆愣。居然是浅黄的。颜色的禁制向来严格,尤其是黄,基本上只有父皇能穿。这件袍衫虽然不是纯正的明黄,可是绣工非常的精致,隐隐处是龙纹。
父皇将我推到一面高大的镜子面前,晨光透过帷幔照射进来,洒在镜子前,亲和而温柔的样子。
辰儿看看,好看吗?父皇问到。我转了两圈。瘪瘪嘴。有什么好看的,我可不喜欢这种颜色。
走出萧瀚殿,沿着走廊前行。父皇拉着我的手,紧紧的。我稍微侧过脸,看到父皇认真的样子。
今天的朝堂会是什么样呢?一定热闹非凡吧。我的出现,一定会让人大吃一惊吧。想到那些人的嘴巴,可能会哦成鸡蛋大小,我高兴的笑了。
终于,踏上朝堂的门槛。我挺了挺胸膛。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本来还窃窃私语的官员们抖了抖衣袖,闭上嘴,整齐的站在两边。我面带微笑,目不斜视,与父皇并肩走在一起。我可以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探究又震惊的目光。皇帝陛下居然带着自己的男、宠来上朝,天下之大,未之有也!
朝堂果然辉煌,高远而空旷。六根九龙立柱,撑起鎏金的屋顶。步上台阶,刚好九级。而传说中的龙椅宽敞异常,熠熠生辉。啧啧,好一派富丽堂皇的做派,真是让人目不暇接。怪不得,这么多人想要登上权利的顶峰,独一无二,尽享江上。
我环视一周。立在下面的人们,看起来那般脆弱,想到能掌握别人的生死,心中顿时升起的浩荡之感。可是,我转念一想,一个人站在高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守着单调的华丽,渺远的孤单,那该是多么的寂寞。父皇,你和昨非究竟谁更可怜?
父皇将我搂住,一同坐下。下面的官员中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陛下!一声痛心疾首的呼喊,打断了我的思路。所有人的目光终于从我的身上转移到叫出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官员身上。
父皇的眉角抽了一下。我心中呵呵一笑。
出列的人,年逾花甲,看起来精干矍铄,他手执白色笏板,向父皇微微欠身。
陛下,自古后宫不干政。何况是……今天陛下带他来上朝,将礼法置于何地?老人义正严词。
礼部侍郎是不同意朕的做法了?父皇的眼睛微微一暗,声音威严中透露出危险。那么,皇后前几天带着朕的百官去萧瀚殿,算不算干政呢?
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自然应该为陛下分忧。
那么。父皇的嘴角微微勾起,邪魅的一笑。今天,朕封辰惜为皇后,那么他坐在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咦,我睁大眼睛看向父皇。皇后?说笑的吧?
陛下!!礼部侍郎没想到陛下居然是这样的心思。立刻跪了下来。
怎么有男的皇后,陛下万万不可。此时,文武百官都跪了下来,高声呼喊陛下收回成命,一时间响彻大殿。
呼喊了一阵,见陛下没有反应。礼部侍郎接着说:陛下,自古皇后皆为女子,何曾有男子为后。此为逆天之行啊!
逆天?父皇站起来,全身散发出上位者的霸气。逆天又何妨?朕倒要看看,封辰儿为后天会怎么逆?
吓,父皇是认真的?我以为只是说说而已。可是,皇后耶。我再被压也是个男儿身好不好,怎么可能为后。这个也有点超出我的接受能力。况且,你为什么突然要封我为后,完全不同我商量?这是你证明的一种,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我可不是什么轻信的人,怀疑一旦产生,就汹涌不息。先是给我影卫,现在有是要封我为后,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的父皇?
来人,拟旨……父皇正说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掀开父皇的手,在他的脚边跪了下去,浅黄的衣袍褶在地上。我的背打得笔直,抬起头,一动不动的看着父皇。父皇,我受不起,也不想要。
辰儿……父皇的话语轻柔下来。起来吧。父皇向我伸出手。
我没有动,没有伸出手去牵他的手。你收回刚才的话,我知道他明白。
好了,先起来再说。百官可能从来没听过严肃的皇帝陛下用这样温柔的话语对一个人这样妥协,所以又开始将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像要将我看一个洞出来,小小一个辰惜,何德何能,能让陛下如此对待?
我也不明白啊,所以,我不能要。父皇,我是你的儿子,你难道忘了,如果只是个男人就罢了,可偏偏我们的关系那样特殊,我怎么能坐上皇后的位子,且不说别人,我自己都接受不了?
父皇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容后再议,先平身吧。父皇的话让跪着的官员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纷纷站起来。
启禀陛下,臣得到消息,南方的叛军正式和边境的敌军联合起来。本来停滞的战事又有些异动,不日将会开战。一个文雅的声音响起。
我的心咯噔一下。又要开战了吗?战场残酷,生死皆在一瞬。朝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可是,我如何能让父皇将朝召回来。
本来沉静的心因为这件事有些慌乱,父皇像感觉到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好像带着点悲伤。错觉,一定是错觉,我们高贵又强悍的陛下怎么会流露出这种情绪。
传旨,加封太子为监军,镇守边境,不得有误。父皇传旨的时候声音淡漠而疏离,眼神却没有一刻离开我的脸。
父皇,算你狠。这样的话,除非战争结束,朝就不能回来。我的手指用力的握紧。恍然看到百官中有人的表情很是怪异。
卷一 第十六节
陛下,那些人已经等不及了。自从前天陛下在朝堂上处理了一批与之勾结的官员后,他们就蠢蠢欲动。说话的人依旧是那个文雅的声音,不过地点换成了萧瀚殿的偏殿。
那人见父皇抱着我,没有一丝的动容,我挑眉,原来是父皇的亲信。处理?想必午门那里又被鲜血洗涮过一遍了吧。只听见父皇说道:哼,就怕他们不动呢?说这句话的时候父皇散发出一种高贵又轻蔑的气息。按计划行事,提前的事情就提前解决了吧,反正已经不需要了。
计划?不知道我是不是也是计划的一环呢?不需要就弃之如蔽履,这是你的风格,父皇。
是,陛下。从这人开始说话,我就开始打量他。修长的身躯,紫色的官服,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双桃花眼甚是囧囧。见着父皇,没有谄媚的行为,想必一言一行皆是经过严密的训练。
辰儿。云栖有那么好看吗?父皇说这话有点阴森。这时候我正认真的盯着眼前的人。
我诧异的摇头。怎么听得这句话这么别扭。我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何况……朝……
臣不敢。那个叫云栖的人与我同时说道。
辰儿,这是李云栖。官居左丞相。
咦,这么年轻的丞相,父皇还真是大胆。想我阅完今氏皇朝的史册,都没发现一个不及而立而坐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而这个叫李云栖的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三四,想必手段可不止看起来这样。怪不得父皇敢不上朝,原来有这么厉害的人撑着。
李云栖接着单膝跪下。将手折放胸前。朝我沉声说道:少主人。
难道他也是影卫中的一员。我暗自疑惑。
云栖是日焯的首领。管理明面上的事情。父皇淡淡的说道。
父皇,我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你。你的势力,你的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还有你的情,现在你又是做什么?为了向我证明,还是为了你所谓的计划?
好了,你退下吧。依言,那个叫云栖的人行礼退下。留下我和父皇。一时间空气有些凝重。
辰儿,你在心痛吗?父皇摩挲这我的手指。刚才父皇可是看见你捏得发白。拿起我的手指放入口中。
然后我感觉到手指一痛,父皇的牙齿将我的指尖咬破,我看到一滴鲜红的血迅速的渗出来,又被父皇吮吸了去。
父皇做了这么多,你都看不到吗?一想到朝你就紧张是不是?看来我的处罚不够啊!永不相见的最好方法就是生离死别——你说呢?
我的身体有些僵硬。父皇,你威胁我,你又开始威胁我!你对自己就这么不自信!本来,也许,我有些动摇了……如果你能证明,说不定我可以……试着去相信。可是现在……你毁了我给你的机会。你要是敢毁了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你为敌。
我的眼神中又开始流露出我本来想要好好收拣的恨意。父皇放过我的手指,转而抚摸上我的眼睛。
看来一只小豹子无论如何也养不成家猫啊……父皇轻叹。
父皇,不管豹子还是猫,都是宠物不是。原来我在你的心中从来都是这样而已,说什么爱我,也不过如此。有些东西一旦存在就无法抹除,什么时候想起来就是一根可以将人刺得鲜血淋漓的箭,你的昨非我的朝。
好啊,父皇,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每天那么配合的当一个温顺的宠物了。你如果要杀我,尽管来,否则,我不会妥协。
两人的对峙仅仅持续了片刻,我转身离开。一步,两步,三步……父皇,直到我走到门口你都没来拉我,心中残存的一点小小的侥幸就这样破灭。每次都是这样,当我觉得有些东西值得我期待的时候,现实偏偏证明这是没有意义的。
好,真的很好,我抑制住要仰天长笑的冲动,那么,我们的战争正式开始……
直到傍晚,夕阳西下,我都没有和父皇说过一句话。可是,我们在一起用膳,依旧是一碗苦药,可是没有了蜜饯。膳后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我安静的画自己的画,想自己的事情。
冷战吗?当然不是。我本来搁置的计划,现在可以实施了。父皇,这一局,暂且你胜。
我知道有人跟着我。当我走过萧萧的竹林,风吹起沙沙的声音。可是,在这样混乱的声音中偏偏可以感觉到有人的躁动。我的衣袂也被吹得上扬。
渐渐暗下来的天幕,疏星几颗。紧张的气氛骤然弥漫……
不远处的青岚苑,一灯如豆。隐约可以看见摇曳的光斑,迈过水阁的那一刹那,风声四起。辽阔的碧海青天,映着活水的波光滟涟,夏日的虫鸣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骤然叫停。四周在这一刻安静下来,达到死寂。剑声划破长空,一条暗影以极快的速度奔来,我可以看见剑尖的寒光穿过灰暗的长廊向我的胸前迈进。也许,我会听见血肉被刺穿的声音,毕竟,我没有任何武功,无法躲闪。
可是,一声极尖锐的金属碰撞声,暗影的速度戛然而止,顿时向后避开。另一条暗影在我面前一略,向先前的暗影逼近。混乱的交缠,看不清楚招式,但寒光时不时交错掠过,像浮云无痕。
岚清远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昏黄的光线从房间里倾斜出来。我瞬间转头,看见门口的人捂住胸口,然后顺着门倒下。我的心咯噔一下。
那人不是岚清远,我看到他的身形,略微瘦小。应该是岚清远的仆从。我向岚清远走去。回头一看,交缠的人还在继续,但是隐隐有胜负之分。交手不过片刻,可能已经过百招。岚清远见面前倒下的奴仆,眼神平淡,然后,看见了我,嘴角一咧。我们没有任何言语,但是,这是约定,他知道我到来的意思。我同意岚清远的要求,同时达到自己的目的。
就在我离岚清远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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