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男妻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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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男妻养包子-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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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为了生存,便会不自觉的虚伪起来,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这是朱少寒这个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富家子弟,永远都体会不到的。
    见赵允熏不语,朱少寒有些沉不住气。
    “赵公子如此聪敏,怎会不知在下的意思?这刺鸟,在下也多有耳闻。”
    “朱公子,”赵允熏递上一杯茶,“先喝茶。”
    不露痕迹的,赵允熏眨了眨眼睛。
    朱少寒即刻想到,在这刺鸟的房间里,自然是安插了许多眼线。
    既然云钦与赵允熏不和,又怎么会放心他独自一人与自己谈话?
    “多谢。”
    朱少寒有些尴尬,接过那精巧的紫砂茶杯。
    不过,赵允熏既已会意,且尚未明确拒绝,自己便还有机会。
    放下茶盏,抬头。
    正巧对上了赵允熏的眸子。
    若是说一点都不动心,恐怕朱少寒自己也不会相信。
    “如此,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只是喝了茶?
    朱少寒皱眉,这是云钦的意思,又或是赵允熏自己的盘算?
    就算满腹疑问,此时的朱少寒也没有再问,只是默默点头。
    等待,忍耐。
    此时的朱少寒总算能体会到信哥一路走来是何等艰辛。
    若是回到朱家,朱少寒以定收敛性子,修身养性。
    ……。。
    乡野山下,繁花似锦。
    许白从浅溪中捞了一尾青鱼。
    收拾妥当,又加了豆腐、雪菜几味家常的食材,放入锅中,为清浅煮些鱼汤。
    虽比不得山珍海味,但在这乡村野外,原滋原味,倒也别有一番兴味。
    锅中的鱼还没熟。
    许白便擦了手,放下挽起的袖子,又掸了掸长衫上的灰尘,静静的蹲坐在茅草木屋前。
    远处,那山民张大哥正带了清浅去猎些野兔野鸡,忙得不亦乐乎。
    “若是此生于此,也倒活的自在。”
    许白自言自语道。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必不是那能忍受清贫无为一生之人。
    这世上的纷争让自己有太多的牵挂,又怎能去那红尘之外与清浅尽享天伦。
    屋中的灶台上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轻快悦耳。
    “想是鱼汤好了。”
    许白进屋,舀了勺汤,尝了滋味。
    孕中清浅口淡,特地放了少许的盐。
    “清浅。”
    许白盛了鱼汤,端出屋外。
    “相公!”
    清浅一手拎了野兔,一手拿着刚采来的野蘑菇,虽脸上有些污渍,却非常开心。
    这些日子里,的了那味能抑制清浅病情的药,又得许白精心照料,清浅的身体健康了许白,心情也好得很。
    有些时候,许白看着清浅挂满笑容的脸,甚至都会幻想那未出生孩子的模样。
    如此,得一人终老,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惜,大多数时候,许白的心还是充满了理智和坚决。
    “快来尝尝。”
    许白接果清浅手里的野兔,递给他那碗鱼汤。
    清浅似乎也是累了,一口气喝下大半。
    “真好喝。”
    许白温柔的笑笑:“不急,还有一锅。”
    “谁也不像许相公这样宠娘子的,”张大哥扛着猎枪也跟着走了过来,满脸的笑意,“怕是要把清浅给宠坏了。”
    许白笑,掏出丝帕给清浅擦了擦脸上的污渍。
    “张大哥,一起来喝碗汤吧。”清浅听了,心中暖暖。
    “不啦,”张大哥好脾气的笑着,“你们小两口恩爱,倒叫我这单身汉看着。我屋中还有些剩下的鹿肉,将就将就便罢。”
    清浅一双大眼睛满是笑意,可脸上却带着羞涩。
    “张大哥也真是的,没由来的打趣我们。”
    许白笑的宽和,将清浅迎进屋里去。
    入夜,清浅以沉沉睡去。
    许白在给清浅的茶里加了味安神的药,清浅自然夜夜好梦。
    只是,许白除了希望清浅好好休息外,却还有其他目的。
    又到了时间。
    许白起身,穿好长衫。
    果然,每日给自己送信的鸽子准时停在屋前。
    “去吧。”
    许白取下信鸽腿上的纸条。
    “一切就位。”
    依然面无表情,依然平静如水。
    都是意料之内之事,又怎会让人惊喜欢愉。
    这几日,京城发生的事情许白早已陆陆续续的从信鸽带来的消息处获得。
    可以说,虽身在山中,可世外之事却了若指掌。
    “是时候了。”
    明月高悬,晚风凄凄。
    “虽然身子没有大碍,可不知清浅那孩子是否能舍得这里。”
    莫说清浅,就算是自己,恐怕也还有一丝别离之愁。
    这几日,没有纷争,也没有威胁,自己与清浅倒像是真正的乡野夫妻。
    只可惜,昙花一现,终究是水中月镜中花,幻影罢了。
    …
    “王爷,这是摄政王府送来的请柬。”
    彦昭一身水色长衫,为安王爷递上一张帖子。
    同样奢侈华贵,可却是在安王爷京城中的宅邸。
    默然不语,安王爷看着那请柬,却是一脸的轻蔑。
    “王爷,那个宋漪是否要接到这里?山中别苑虽是僻静,可终究是山高路远,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唯恐鞭长莫及。”
    “哼。”
    安王爷冷哼一声,虽然扔掉了那印着摄政王印信的请帖。
    “若不是使了手段,也轮不到那小子做着摄政王。如今却是抖起来了。当年本王若是不念手足之情,他也活不到现在!”
    彦昭笑笑。
    他自然知道,当年摄政王跌入荷花池,若不是自家王爷施救,恐怕也没有今日富贵权柄。
    这事情王爷说了太多遍,自己怎能不知?
    “王爷自然比那摄政王英明神武,”彦昭随和的说,“只是眼下的问题如何解决?那摄政王邀了各路王爷宗亲一同宴会,恐怕也不是联络感情那么简单。”
    安王爷一时无语,默默思忖。
    “那请柬你也看了,你意下如何?”
    彦昭微微皱眉:“京中早已放出皇子出现的消息,可那摄政王不认、不否,也不制止,态度暧昧;近日又公开选举宗室子嗣,说是选取优秀继承大统,却多日来一个候选人都没有…。恐怕,这两件事情都只是摄政王的计谋罢了。他若是不付真心,我们便也将计就计。”
    “如何?”
    “我们将宋漪扮个小童带去赴宴,看那摄政王作何表现。”
    “若是他无意,宋漪也便不必再留。”
    “王爷英明。”
    “其实这宋漪就想一只果子,大家都尝不到,便不知酸甜,只是都一味的想得到。可惜啊可惜,本王虽得了这果子,可是酸是甜,还得他摄政王说了算。”
    安王爷闭了双眼,微微叹息。
    斗了十几年,到底是别人更胜一筹。
    “你去吧,将那宋漪带来。此次若是发现他没什么用处,便今早杀了。省着藏在家里,还要处处担心提防。”
    “是。”
    转眼,便到了宴会那晚。
    皇家的宴会,自是非同寻常。
    天宏国尚未立新君,摄政王自然是坐上了监国的位置,此次举行的宴会,也选在皇家园林。
    朝野上下难免有些风言风语。
    监国以来,摄政王虽并无僭越野心之举,可本次宴会,却不得不让人认为是彰显权威。
    安王爷的马车之内,宋漪一早便被打扮成了小厮模样。
    未到地方,彦昭便捆了他的手脚。
    “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茫然、无措。
    宋漪一脸惊恐的看着似笑非笑的彦昭。
    “自然是个好地方,王爷已经到了,正等着我们呢。”
    说罢,彦昭突然将一粒通体乌黑的药丸扔进了宋漪的口中。
    “别想跑,若是跑了,这穿肠的毒药,可让你生不如死。”

☆、第四十六章 去京城

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宋漪被彦昭推下了车。
    打扮成小厮模样,终于被松开了手脚。
    宋漪胆怯又茫然的看着马车外的一切。
    偌大的花园,一眼望不到尽头,即使已经入夜,这里却依旧灯火辉煌。
    陆陆续续有衣着华贵的男女来到此处,并且,立刻就有殷切的内侍打扮的人帮他们保管马车。
    这里…
    “这里难道是皇宫吗?”
    虽然知道话说多了没有好处,可宋漪还是忍不住询问。
    虽然这许多天来,宋漪已经知道了安王爷皇室亲王的身份。可他竟将自己带来了皇宫,也不知适合打算。
    “不该问的事情别问。”
    彦昭对宋漪很冷淡,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他对其他的宗室贵族,却极其的谦卑有礼,且不时的与他们打招呼。
    可见,彦昭虽是安王府的下人,可地位却与众不同。
    “今晚你只可一直跟着我,”彦昭把宋漪拉在自己的身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僮仆看着他,“若是错了一步,你知道后果。”
    自然知道。宋漪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喉咙,仿佛那穿肠的毒药还停留在那里。
    “你老实一点,若是今晚的事成了,你便有享不尽的荣华。”
    宋漪望着彦昭俊美的侧脸,不敢出声。
    他言下之意,若是今晚之事不成,恐怕,自己便是凶多吉少。
    如此,既然出了这府门,自己何不趁机溜走?
    若是能找到朱家或许白,那是最好;若是找不到,自己哪怕安贫一生,至少也是个活路。
    “怎么?”
    彦昭黑色的眸子冷冷的扫过,宋漪滴溜溜乱转的眼睛。
    “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敢。。我不敢…”
    “那是最好,”彦昭冷哼一声,“我再警告你一次,若是想跑,绝没有好下场。给你吃的这药丸,是我自制之毒,世间无人能解。若是得不到解药,便是七窍流血而死。像你这么一副好容易,恐怕,也不想看到自己那么惨的死相吧?”
    想象着彦昭所说的样子,宋漪心中划过一丝阴影。
    那毒真的如此之阴狠,难道许白都解不了吗?
    想到许白为了给清浅治病,不惜耗费一切力量。
    若是自己真的中了毒,他是否会一视同仁?
    “王爷。”
    走了不久,便见得一处假山池塘。池塘边上,早已布置好了桌案珍馐。
    此时安王爷正独自站在池边,似乎是在看那池水中自由游动的锦鲤和随风摇曳的莲花。
    只有彦昭知道,他不过是在暗中观察摄政王的一举一动罢了。
    安王爷回身,先是笑着看了看彦昭,然后便敛起笑容上下打量着宋漪。
    “扮的倒还像个我安王府的小童儿。只是嘛…”
    安王爷皱眉,捏着宋漪的下巴。
    “长得倒俊,不像是普通的下人。”
    “王爷,”彦昭皱眉,“我们还是快去摄政王那里吧。”
    安王爷的视线从宋漪身上收回,点了点头。
    摄政王何等身份,周围,自然是围满了宗室皇亲。
    跟在彦昭身后,宋漪看着他们口中那摄政王的背影,心中满是狐疑。
    这背影…自己竟是感到如此的熟悉。
    可实在没有这般道理,自己现在虽是“皇子”身份,可这摄政王自己却是从未无缘得见的呀。
    难道,是自己失忆了不成?
    “皇弟好大的排场啊。”
    既然是十几年的对手,说起话来自然不见谦卑。
    摄政王倒也不恼,笑容亚优雅克制。
    “皇兄说笑了,这皇宫内院是我们皇族一脉共有,本王不过是借个地方为大家提供互相寒暄的机会罢了。漫不说旁人,就是我与皇兄,也是许久未见啊。”
    彦昭此时,刻意挪开了原本挡在宋漪面前的身子。
    他可以肯定,摄政王的眼神明显已经扫过了宋漪。
    不过,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彦昭自诩阅人无数,无论他心里划过怎样的思绪,无论伪装的再好,面部也不可能没有表现,可这摄政王,竟是平静如常。
    难道,他不知道宋漪是皇子?还是,宋漪这个皇子对他来说没有半点用处。
    彦昭和安王爷心中起了疑心,宋漪也暗自奇怪。
    这摄政王身材高大,自是器宇不凡。
    可为何自己却觉得他如此的熟悉?
    若是熟人,可为何又对自己态度如此的漠然。
    这种熟悉感蔓延在宋漪的心中,以至于他竟望着摄政王呆呆的出了神。
    “皇兄,”摄政王微微一笑,“你这小童儿倒是有趣的紧,看着本王一动也不动,难不成本王脸上有什么污秽之物?”
    “你这家伙,还不给我看马车去。”
    彦昭立刻接着摄政王的话茬。
    若是已经看明了摄政王的态度,宋漪留在这里只会平添麻烦。
    “皇弟莫见怪,”安王爷狠狠的瞪了宋漪,“我这儿新添了个侍寝的童儿,今日想着带他来见见世面,没想到却是如此不上道。彦昭,你先带着他出去,看我回去怎么罚他。”
    彦昭和安王爷一唱一和,自然拖了宋漪便走。
    只是,摄政王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
    “相公。”
    入夜,许白喂清浅吃了药,便铺了床铺,抱着他躺在了卧榻之上。
    只是,今夜的清浅显得格外的不安,就算是在许白的怀抱里也并不安稳。
    他的身子有些颤抖,不断地紧紧抱着许白。
    似乎,自己一放手他就会离自己而去。
    “嗯。”
    许白轻轻地抚摸着清浅的发,试图让他安心。
    “我们明早,一定要离开这里吗?”
    今日清晨,许白面对清浅说了明早天一亮就上京的话。
    清浅不说,许白也懂。
    少年人的不舍都写在了稚嫩的脸上。
    “我知道。。”清浅喃喃道,“知道你担心宋漪的安危,这一路上多多少少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也听了些,我都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
    许白安静的抱着慢慢恢复健康的清浅身体,安静的听着一个孩子的小小心事。
    明明知道他的顾虑和心思,可偏还要逗他,要他自己说出心里的话。
    “可是我真的好舍不得这里。”
    许白笑,温柔的捏了捏清浅的小脸。
    “在陆镇的日子你舍不得,在这里你也舍不得,清浅,你的舍不得还真多啊。”
    清浅显得有些委屈,抱着许白的手又紧了些。
    “我只是。。只是舍不得你和我两个人的日子。”
    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清浅想个舍不得自己玩具的孩子一般,让人怜惜。
    “我知道你必须得上京去,我。。”
    “傻瓜,”许白亲了亲清浅的额头,“你只许知道我不会离开你便好了,其他的由我来处理。”
    清浅虽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可也到底安了心。
    很快,便在许白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清浅醒来,许白便以收拾好了行李。
    “来,把这个喝了。”
    递上一碗温热的中药,清浅的心中满是暖意。
    “我们走了,张大哥会不会伤心?”
    真是傻孩子,许白心道,不过数日,便对原本陌生的人产生了感情。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许白淡淡说道,“张大哥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他今日照常打猎。免得离别时,你更加难过。”
    清浅点点头,乖巧的喝了许白熬制的药汤,然后换好衣裳。
    京师离此地本就已不太遥远,兼有着许白的一路打点,倒也太平。
    京城繁华,自然是让久居边陲的清浅满是欢心。
    街市上的书画玩物,一点点的小玩意儿便让清浅开心上许久。
    近午之时,许白用一支冰糖葫芦便满足了清浅所有的心愿。
    这样也好,容易满足,也就没有贪欲。
    许白见惯了贪婪之人,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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