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生身体后仰,适时地被那妩媚男子接住,随后向一个小巷招了招手,只见一辆马车缓缓行驶了过来,男子将采生抱进了马车。
车夫挥动鞭子,马车渐渐消失在这条长长的大街上。
当采生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自己的脖颈和头传来一阵剧痛,随后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刚刚挣扎着坐起身,便听见一个带有调侃的男声说道:“你醒了?”
采生循声望去,只见那个将他打晕的男子正妩媚的坐在另一名男子的怀中,仔细辨认之后,采生惊呼出他的名字:“你,你是周恒君?”
“呵呵,小人,你总算你还记得我。”周恒君一脸邪魅的笑容,抬手捧起怀中人的脸,低头便吻上了那男子的唇,随后低声说道:“宝贝,做得好。”
看到这一幕,采生终于想起来这张脸在哪里见过了,这男子分明就是周恒君的男宠。
“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做什么?用我威胁大少爷吗?我劝你别妄想了,大少爷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人。”采生皱着眉头,一双狭长的眸子狠狠地瞪着周恒君,手撑床榻,艰难的起身,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呵呵,小人,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我的小男宠给你下了药,两天之内你都会浑身无力,如果为了自己好,你就乖乖的躺回去。”周恒君的笑容与棠贤岳的邪魅不同,总是明朗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邪恶。
采生只觉得刚刚一用力便浑身虚脱的感觉,之后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头,勉强让自己坐起来,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让他大汗淋淋,气喘吁吁了。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采生看着周恒君,他知道他对大少爷有杂念,而且曾经还轻薄过大少爷,事后,大少爷由于处理棠贤岳的事,并没有太理会他,难道他还不死心吗?
“呵呵,小人,你这么聪明,怎么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周恒君一脸笑意地看着采生,只是他这句话引来了他怀中男宠的极大不满。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当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采生皱了皱眉头,只觉得头疼的要死,这个人是他最不想见到的棠贤岳。
“呵,周兄,你办事还真不含糊。”棠贤岳双目灼灼地盯着采生略微惨白的脸,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手,去抚摸他的脸。
采生本能的将头一偏,躲过棠贤岳的手。
“你真是卑鄙。”躲过棠贤岳的手,采生略微抬头,斜眼怒瞪着棠贤岳,狠狠的骂道。
“嗯,是,我承认,为了得到你,我什么卑鄙的手段都可以用。”看着比让日更娇柔的采生,棠贤岳就有一种无比兴奋的感觉。
这次他双手捧起采生的脸,让他无处可逃,邪恶的笑容展露在嘴边,棠贤岳低头,便要去亲吻那张他盼望已久的唇。
如此虚弱的采生,再怎么挣扎对他来说,都不费什么力气。
“放开我……放开……”采生伸手去推那靠过来的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一粒花生打在了棠贤岳的手背上,及时的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
“你什么意思?”棠贤岳松开采生,直起腰来,看着抱着男宠坐在一旁喝茶吃花生的周恒君问道。
“没什么意思,你要的人到手了,可我要的人还好好的呆在白府里,当着我的面,你怎么忍心吃得下?”周恒君看着棠贤岳,嘴角一勾,“在你没把我要的人带来的时候,你的人我会替你看好的。”
“呵,你放心,白缙云那小子听说采生在我的手里,不可能不出来的。”棠贤岳说着,回头看向采生,发现采生正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他就是喜欢他这样,那么柔弱,骨子里却倔强的不行。
“不过我需要他身上的一个信物,否则白缙云那小子不会相信的。”棠贤岳说着,再次将目光投向采生,在他的身上不断的扫视着。
“哎,我可警告你,别妄想当着我的面把他衣服脱下来。”周恒君笑言道,抓了一个花生丢在了嘴里。
“呵,我只需要他头上的这支金簪就好。”说着棠贤岳伸手将采生头上的金簪拿了下来,那如瀑的黑发瞬间倾泻下来。
“你把它还我……”采生伸手想去抢回来,却因为身体无力,身体前倾,棠贤岳适时地伸手将那个要倒下去的小身子搂在怀里,然后低头在他的耳边轻喃道:“等你跟我了,我会买更好的送给你。”
“你闭嘴!你个卑鄙的笑小人!”采生挣扎着逃离棠贤岳的怀抱,而这次,棠贤岳也没有勉强他什么,只是对他笑笑,拿着金簪转身便走了,临出门的时候,侧目对一旁悠哉喝茶的周恒君说:“等我的好消息。”
周恒君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棠贤岳一样,随后仰头,将茶水喝干。
“你们早有预谋的是吗?”采生靠在床头,见棠贤岳推门出去,低声地问道。
“并不算是预谋吧,只是大家的目的相同,只是不谋而合罢了,这其中还包括你姐姐采莲。”说着,周恒君用眼神瞥了一眼采生,只见采生表情一呆,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低着头,不再说话。
周恒君拍了拍坐在身上的男宠,男宠扭着身子从他的腿上站起来,立在一旁。
周恒君起身,走到床边,伸手,粗暴地捏着采生的下颌,高高地抬起他的头,让他与自己直视,“你究竟哪里好?竟然让缙云对你这么着迷?就连棠贤岳那家伙为了你也甘愿冒险!”
采生垂着眼帘,不去看他。
“呵呵,不过我们不可能总盯着你,为了防止你逃走,就只好委屈你下了。”周恒君的话音刚落,男宠便拿着绳子过来,两个人合力将采生捆绑了个结实。
“你们这群卑鄙的家伙!放开我!放开我……”
周恒君带着男宠走出了房间,锁上了房门,任凭采生如何喊叫,也没有理会他。
【一百一】没有资格
送走采生,白缙云还要面对下一个头疼的问题,如何处理采莲。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竟然可以把自己的私欲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而且今天棠贤岳居然也在,这该不会是巧合吧。
先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现在首要的是如何处置这个采莲,她似乎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现在想来,白缙云还是很感谢她当初拒绝嫁过来的想法,如果让这样一个女人天天围绕在他身边,他真的会受不了。
想着这些问题,脚步已经迈进了自己的院子,远远地,便看见小月那丫头正在和采莲较劲。
想想,白缙云没有走过去,而是远远地看着。
“你不是白家大少奶奶的专用丫头吗?我让你去给我倒杯茶来,你听没听见?”采莲站在白缙云的卧房门口,看着小月,大声的呵斥着。
小月只是站在那里,偏着头,也不看她也不说话,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你是聋子吗?快去给我倒茶,哭喊了一早上,渴死了要!”采莲瞪着小月,语气恶劣,神态凶狠。
“那就渴死好了。”小月更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你又不是我的大少奶奶,我没必要伺候你。”
小月本来就为采生的离开感到伤心难过,而这个取代采生位置的女人更是恶劣的可以,才迈进这个院子就把自己当成了主人,就想在下人面前作威作福,就想当主子,也不去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听到小月的话,采莲心中一股怒气上涌,转身回屋,拿了一个鸡毛掸子出来,挥手狠狠地抽在小月的身上。
“啊——”小月来白府这么久还没有挨过打,火燎燎的感觉让她惊叫起来,“你干嘛打人!”
“我是要你看清楚了,谁是你家的大少奶奶,做下人的不打就没有规矩!”采莲才不想来白府第一天连个小丫头都震慑不住。
“大少奶奶?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白府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吗?你和大少爷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吗?老夫人之所以能留下你,无非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无非你这个肚子还有点用处,可以给白家当个生孩子的工具罢了!”小月原本因为采生的离开而难过,现在又被采莲打,便激动的对着采莲大吼了起来,她现在是巴不得被赶出白府,然后去找采生。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采莲被采生说的又羞又恼,举起鸡毛掸子就向小月的身上打去,小月又不会乖乖地站在那里被她打,转身便走了。
采莲没有去追她,而是身子瘫软地靠在门板上,无力的靠着,垂下手,用鸡毛掸子一下一下的敲着身后的门板。
或许是她之前想的太过简单了,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白老夫人能容忍她,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是女人,她可以生孩子。
是嘛,生孩子,只有生了孩子,她在白家的地位就会举足轻重了吧。
想到这,采莲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回身进了屋。
两个人对话,尽数看在白缙云的眼中,娘之所以能留下采莲,只因采生是个男人,但正是这一点是最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他要如何做才能再让采生回来呢。
白缙云一边思考着,一边来到荷花池的凉亭上,那个古筝还被摆放在那里,前不久他还和采生在这里开心的弹琴,现在却是物是人非了。
伸手,将指尖搭在琴弦上,轻轻拨弄着,一曲流畅的曲子便弹奏出来,这曲子是白缙云最喜欢的,也是采生练了很久都练不会的。
想想当时采生可笑的样子,白缙云不自觉的笑了,这么简单的曲子他居然弹得一塌糊涂,真是个笨小子。
沉浸在记忆中,便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了人,当他察觉的时候,白缙威已经站在他身旁了。
“你来做什么。”白缙云只是瞟了一眼,随后目光落回古筝上。
“哥……我听我娘说,大娘已经知道了采生是男人,还把他赶走了?”白缙威焦急问着白缙云。
“是。”白缙云看着白缙威,面无表情,只是低声了说了这一个字。
“你不是说你能保护他吗?”白缙威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拉住白缙云的衣领。
“暂时让他离开,就是对他的一种保护。”白缙云深呼吸一口气,垂下眼帘,盯着那只紧紧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说道:“放手。”
“哼!”白缙威狠狠一推,放开了白缙云,“采生现在由我来保护!”说着,白缙威大步便走。
“你去哪?”白缙云冰冷的声音喝住了白缙威。
“我去找采生。”白缙威下定决心了,这次一定不会在错过他了。
“你没有那个资格。”白缙云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没有?难道你有吗?”白缙威对着白缙云冷笑了一声,“是谁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而一点办法没有?”
“白缙威我告诉你,你也是白家人,你以为白家不允许我娶采生,就允许你娶男人吗?”白缙云不屑的冷笑了,此话一说,让白缙威一愣。
是,他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个,他一直只是想着,如果大哥没资格了,那么自己就有机会了,却忘记了,他们两个都是白家人。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我不做白家人!”白缙威一激动便说了这样的话。
“不做白家人?”白缙云挑眉,盯着白缙威,略带嘲讽的笑了,“你就不怕你娘当着你的面吊死?”
这句话虽然让白缙威很是生气,却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因为他知道,白缙云说的是实话,当初他娘为了在白府取得一定的地位才拼命的想办法生下他,又总是极力的在爹面前吹捧自己。
如果自己真的与白家脱离了关系,恐怕娘真的会去上吊。
气氛一时僵持了,兄弟两个人面对面,却没有一句话。
就在此时,一个温柔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大少爷……”
白缙云和白缙威同时向声源看去,只是一眼,白缙云便厌恶的移开视线,低头,继续抚弄他手边的琴弦。
而白缙威却在见到那个娇柔的人儿时愣了一下,随口便喊了采生的名字,“采生?”
采莲早已换下了来时的衣服,此时的她一袭柔和的天蓝色,学着采生的样子将头发散落开来,用簪子将头发松散地挽了一个发髻。
她是第一次见到白缙威,忽然从这人口中喊出了采生的名字,心生不悦,便冷冷的说道:“这位是?”
白缙威很快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是采生。”
“是的,我不是采生,我是采莲。”采莲礼貌的对着白缙威笑了笑。
“采生的姐姐?怪不得长得这么像。”白缙威盯着采莲,这才想到,按照当初,嫁给白缙云的人就是采莲,那么,就是她把采生换回去的了。
采莲完全不理会白缙威的目光,只当是白缙威对她的美貌产生了爱慕之情,她挪着莲花步来到了白缙云的身边,看着他正专注的抚琴,便有意无意地将身子贴过去,温柔的说道:“大少爷喜欢听琴?采莲弹给你听可好?”
“我没兴趣,你自己弹吧。”白缙云向旁边一闪,躲过了采莲靠过来的身子,然后头都不回的走了。
“大少爷……大少爷……”采莲见白缙云走了,赶忙拉着裙子要追。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把采生换回去?”白缙威站在那里,看着采莲,幽幽地开口问道。
听到白缙威的话,采莲收住脚步,立在那里,回过头来,盯着白缙威看了白天,然后柳叶弯眉微微一挑,不屑的问道:“又是一个采生的爱慕者吗?呵,我真没想到,这小子的魅力居然这么大。”
“你没想到的东西太多了。”白缙威双手抱胸,走到采莲的身边,正色说道:“劝你在没有身陷太深的时候抽身还来得及。”
“你是在赶我走吗?”采莲毫不畏惧的看着白缙威,“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要告诉你,大少奶奶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当初是我一时糊涂,现在我想通了,所以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因为我已经站在这个位置上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白缙威觉得眼前的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她是采生的亲姐姐,却为什么没有采生的半点忍让宽容的心?
“自私?哼,这个世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是没听说过吧?”采莲怒瞪着白缙威。
“你没有资格。”白缙威摇了摇头,“你没资格取代采生,更没资格留在我大哥的身边。”
说完,白缙威迈开大步走了。
看着白缙威远走的背影,想着他说的话。
没资格?我怎么没资格了?
“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采莲疯了一样对着白缙威的背影大吼道,气愤的抬手将放在石桌上的古筝打落在地。
“砰”的一声,琴身落地,琴弦颤抖,发出一个不规律的声音后,琴身断裂。
“是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夺回来,没有人可以抢走,没有!”采莲自言自语道。
这个局面是采莲所没有想到了,她没想到对于她的到来,就连下人都排斥她排斥的那么明显。
那么,她就用最原始的方式来争夺自己的地位好了。
留下她,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
好啊,那么,她就想办法生下来吧。
想着,采莲的嘴角绽放了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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